第零零零三章 我本一凡人 生在塵世間

東方龍國。

世紀末前幾年。

在一個風景如畫的海濱小城,隨着科學技術和人們文化水平的提高,社會也越來越文明,但是很多古老的傳統和信仰也一直存在着,或者在人們心裡,或者在街頭巷尾,比如神醫神相之類,當然了,大部分人、包括現代的媒體都斥之爲迷信,讓人們小心上當。

這不,在離海邊幾百米的一個巷子裡,就有一個神奇的卦攤,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掛出了“今世諸葛亮 前生劉伯溫”的招牌,在一排賣海鮮食品的檔口邊上顯得不倫不類。

老者已經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這裡本來就不是擺攤的地方,因爲當地人喜歡來海邊買新鮮又便宜的海鮮,就自然形成了這一檔口,加上這條路本來就很少走車輛,城市管理人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於是每天早晚這小市場頗爲熱鬧,但是如果過了上午九點,或者下午六點之前,還是有管理人員過來驅趕一下,避免影響城市形象。

於是商販們也很自覺地早晚出攤,然後各自清理下衛生,避免清潔工人投訴,自然而然之下這市場也就一直存在着。

所以,有了一個卦攤也沒人來管,偶爾有人過來看兩眼,但是貌似沒有人相信這些早已經被稱爲封建迷信的占卜算卦行爲。

老者每天跟着早市夜市的商販們一起擺攤,於是不忙的時候也有一些商販們過來湊湊熱鬧,想着都是生意人,送一點海鮮什麼的,讓老者給免費算算,就當是大家互相幫忙了。

但是這老者第一不收任何東西,第二算一卦100元,一分也不能少。

這個價格不能算天價,但是在這個城市那個年代100塊錢可以兩人很好的吃一頓小海鮮、喝上爽到心裡的海鮮啤酒了,這個海濱城市除了產新鮮便宜的海鮮,也是世界著名的啤酒城市,這個城市的啤酒廠有近百年的歷史,見證了歷史的滄桑。

老者100元一卦的生意慘淡,但是不妨礙老者仙風道骨的氣質,以及每天出攤的熱情。

話說在東方龍國最不缺少的是什麼?就是想着不勞而獲的年輕人,而有些年輕人不學好,就想着做些其他的生意。

這不,在某個早上,七八個光着膀子的年輕人就走上了這條大街,挨個商販收保護費。這是他們經過多次考察,知道這本來就是非法佔道沒人管,想趁機撈幾個小錢花花,俗話說叫做“不義之財”。

七八個年輕人或者刺青、或者手拿着棒球棍、或者走路顛着腿、或者一副誰不服打誰的架勢,爲首的有1米89的樣子,看上去有200斤,胳膊上刺着龍虎、嘴上斜吊着菸捲、腳下穿着一雙大號的拖鞋,小弟們則走在他後面,一口一個“大哥”的叫着。

“大哥,這家說沒生意,想少交點”

“直接把他的海鮮扔垃圾堆裡去”

“大哥,是”

“大哥,這個哥們說認識這邊派出所的”

“讓他去報警,多收100塊錢,媽的嚇唬誰呢”

面對七八個看起來就是混混、又蠻橫無理的傢伙,很多商販最少給出了100、200的保護費,有些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一路走到卦攤面前,爲首的大哥一看就是不信邪的傢伙,哈哈一樂“還有個算卦的老頭,老頭,你能算什麼?算得準不準啊”

老者面上絲毫沒有驚慌,風輕雲淡的樣子:

“有教無類啊,我上能算天文下能算地理,至於準不準,老夫一算,你們幾個小子要倒黴了”

“嗨,我說老頭,你說什麼呢?別以爲年紀大我們就不敢打你,大哥,要不要打他?”

爲首的大哥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衆小弟面前還是要裝出一點風度,“我說老頭,你說我們要倒黴,如果你算得不準,小心我把攤子給砸了”

“呵呵,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說你們要倒黴了,你們還不信,年輕人,我說他們要倒黴,你信不信啊?”

因爲幾個混混收保護費的原因,路人和商販都躲得遠遠的,正在匆匆路過的年輕人看上去26、7歲的樣子,穿的很乾淨長得也很乾淨,有一種淡雅的感覺。

是的,一種很清秀、淡雅和明媚的氣質,只是步子有些快,如果不是被老者喊住,很快就走過這條街,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年輕人這才停下腳步擡頭看看幾個收保護費的混混,笑了一笑“您說是那肯定就是了”

“小子,沒你什麼事啊,趕緊滾”混混中的一個,手裡拿着球棍的瘦瘦高高的混混有些不耐煩。

看起來本來不相關的年輕人就這樣捲進了一場是非,一般來說面對七八個絕非善類的混混沒有人敢主動招惹,何況本來就和他沒有關係。但是文質彬彬乾乾淨淨的年輕人反而微微一笑:

“你們這是幹嘛呢?欺負一個老年人,害不害臊啊?有時間有本事幹點正事不好嗎?”

“嗨,我說你小子,找事是吧?信不信打斷你的腿”混混把球棍在左右手之間交換着,“死不是找死”

年輕人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大爺說得對,你們這幾個真的要倒黴了”

“大哥,要不要收拾他”以拿球棍的瘦子爲首,幾個人已經把年輕人圍了起來。而旁邊遠處幾個商販實在是看不下去,偷偷去路邊公用電話打了110。

年輕人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公文包,一個一個看過去,幾個混混一臉蠻橫的表情,以及習慣了欺負人的那種無賴感覺,讓年輕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面對着包圍,年輕人終於低下頭:“惹不起我躲得起,好吧,你們忙”

惡人總是不依不饒的,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想走啊,沒那麼容易,剛纔你耽誤哥幾個賺錢,你也交1000塊錢保護費,不對,是損失費,算是補償,否則別怪哥們不客氣”說話的是另外一個混混,穿着一身七彩的花衣裳,留着莫幹西的紅綠色頭髮。

非主流的裝扮加上兇狠的語氣立刻得到了其他混混的支持“對,給1000塊錢”

“你們是黑社會嗎”年輕人臉上有不可尋味的輕笑,“還收保護費?”擡頭看看在一邊雲淡風輕的老者“看來我是夠冤枉的,我招誰惹誰了啊”

老者在一邊拈拈鬍鬚,莫測高深的樣子。

年輕人把包拿到胸前,幾個混混目光聚過來,一臉要發財的表情。

“1000塊錢嘛,不是沒有,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說哥們,你不是要打斷我的腿嗎?不過看你也沒什麼力氣,你找你們中力氣最大的過來,看樣子你們大哥應該是力氣最大,你使勁打,要是把我腿打折了,我不僅不要你們負責醫藥費,我給你們5000塊怎麼樣?”

拿球棍的瘦子好像受了侮辱,圍着年輕人轉了一圈:

“小子,你這是想讓我打斷你的腿報警。然後要補償是吧?嫌我沒力氣是吧?5000塊錢,這可是你說的,媽的,我打你個孫子”

說着話,掄起球棍就砸在了年輕人的屁股上,看起來這個瘦子並不傻,用的力氣也不是很大,更沒有直接砸腿,看起來也是經常欺負人的,這一下子任是誰也不太輕鬆。

可惜,年輕人還真不是一般人,球棍打在屁股上,年輕人好像沒什麼感覺,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就你這力氣,就你這身板,就你這膽量,還做黑社會,我看你估計連個娘們都打不過”

幾個混混明顯看出了點什麼“嗨,原來有兩下子,瘦子使勁砸,砸壞了活該,警察來了就說是他自己讓我們打的”

受了年輕人的鄙視,以及同夥們鄙視的眼神,瘦子是真的生氣了,把球棍舉過頭頂,使上大力氣照着年輕人的大腿就掄了過去,不遠處圍觀的商販和行人不由得替年輕人捏了一把汗,有幾個大人趕緊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球棍真的結結實實砸在了年輕人的腿上,這足以把一個正常人腿打折的一棒好像沒有什麼作用,年輕人還是恍如未覺,“沒力氣就是沒力氣,別假裝什麼黑社會”

在一旁的老大終於沉不住氣了,推開幾個手下“小子,你是混哪道上的”

“你就是他們的帶頭大哥吧”年輕人依然斯斯文文乾乾淨淨不慌不忙,“別裝什麼黑社會了,收了多少保護費趕緊給他們退回去,我什麼道也不混,我就是一個好市民,你們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幹嘛欺負幾個辛辛苦苦的小生意人”

“這沒你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收保護費,和你沒關係,看你有兩下子,但是別忘了,你就一個人,真打起來我們八個人還收拾不了你”

“就你們八個人?收拾我?”年輕人又是一笑,“趕緊把收的保護費一分不少的退回去,否則你們真的要倒黴了”

“媽的一起上,給我打”帶頭大哥終於火了。

七八個混混或者用棒,或者拳打腳踢,對着年輕人可以說用盡了全身力氣。

三分鐘後,五分鐘後,十分鐘後,,,,,,

混混們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筋疲力盡,年輕人依然輕輕鬆鬆站在哪裡,只是把包抱在胸前,當然無論是胸前還是後背,或者腿,都沒少挨拳頭甚至球棍的擊打。

當然,正是因爲沒有感覺,混混們的力氣越來越大,導致一個個累的孫子似的,看着年輕人像個怪物,把目光轉向了大哥“大哥,這傢伙會金鐘罩鐵布衫”

“鬼才相信”大哥伸手把球棍拿個過來,一個190左右200多斤的壯漢面對一個1米7多瘦弱乾淨的年輕人,用上全身力氣掄起了球棍,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年輕人背上和腿上,估計也是氣急敗壞,最後一下甚至直接打在了年輕人的腦袋上,不用說當事人,圍觀者看上去都疼。只可惜年輕人並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

砸了十多下,大哥也累的呼呼直喘氣,把球棍扔在地上,看着年輕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算是知道遇上了一個硬茬。

年輕人搖搖頭, “說是你們倒黴,你們還不信”

說着彎腰,撿起來球棍,“你們這些混混還假裝黑社會,也就是遇見了我,如果是別人,早被你們打殘了,今天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以後少欺負老百姓,今天就一人一條胳膊吧,還是從你開始”球棍指向了瘦子。

“大哥,我只是個跟班,我也是第一次,你饒了我吧”累成孫子一樣的瘦子一副慫樣,“再說,打傷人是犯法的”

“是嗎?但是你別忘了,我一個人,你們八個人,我說是正當防衛,現場有一百多人給我作證,我犯什麼法?”年輕人顛顛球棍,“先把保護費退給大家,否則我一棒下去你的胳膊就折了”

大哥看看了年輕人手中的球棍,對莫幹西頭髮非主流的少年點點頭,“把錢退了吧。”

年輕人笑了笑“還算是識相,以後記得做點正事”只是年輕人沒有想到的是帶頭大哥趁年輕人轉頭的功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大半尺長的匕首,咬咬牙,對着年輕人的腰部紮了過來,引起來圍觀羣衆的一陣陣驚呼。

年輕人詫異,轉身,閃着寒光的匕首就直接紮在了年輕人的肚子上。

只是……幻想中腸破血流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匕首是真的扎破了年輕人的衣裳,但是帶頭大哥也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手感,匕首是紮紮實實紮在了肚子上,但是確實又好像紮在了某種說不清楚的感覺當中,一愣神的功夫,匕首已經到了年輕人手裡,年輕人面色一寒,“你們這是真的要學黑社會啊,這麼長的匕首這是要人命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打人了,打人了,警察先生,打了人”七八個混混遠遠地看見警察,是剛纔有好心人打了110,警察終於姍姍來遲,但是七八個混混兩隻胳膊都已經被年輕人用球棍打的脫了臼,而帶頭大哥的傷勢明顯是最嚴重,胳膊加腿都已經摺了,看樣子要在牀上躺一段時間了。

三個警察小跑過來“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打人了”

不知什麼時候,老者的卦攤已經收了起來,而且看上去就是一個莊重的老同志,說話也自然可信度高 “躺在地上的這幾個假裝黑社會,來這裡動武,拿着球棍、匕首什麼的,收了我們小生意人幾千塊錢的保護費,分贓不均,自己打了起來,然後就這樣了,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近百人異口同聲“是”

莫幹西頭髮和瘦子一臉的冤枉“警察同志,不是,我們”

“不是什麼?你們這幾個都有案底,還假裝黑社會受收保護費?還分贓不均了,趕緊把錢還給大家,然後自己的傷自己想辦法,下午到派出所去一趟,你們的案底派出所都有,你們也跑不了,趕緊的,大家拿回自己的錢,先散了吧,別影響交通,有事情下午一起去派出所再說”

一番處理過後,路上恢復了平靜,幾個混混把保護費還給大家之後,互相攙扶着走了去看傷,只是走的時候眼神恨不得把年輕人吃掉。

“老人家,你可真能管閒事,又把我拉上”看到大家散了,年輕人貌似和老者認識,但是也貌似對老者有些不滿意。

老者哈哈大笑,“這不是讓你行善積德嘛,不過這幾個小子有些來頭,小心他們報復你”

“哦,什麼來頭能有你來頭大”年輕人和老者一起走在海邊“一會我還要開會呢,沒事我先走了”

“剛纔沒事吧,最近有沒有堅持修煉啊”

“能有什麼事啊,我都習慣了,修煉是一直堅持了,你也知道,我體質特殊,不怕疼不怕冷也不怕熱更不會受傷,還能儲存能量,但是無論怎麼修煉也是這樣子,也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連喜怒哀樂的情緒幾乎都沒有,我都習慣了”

“傳說中萬年一遇的體質以及命格,這有什麼不好”老者微微一嘆 “人家都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你必須接受你的使命啊”

“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偉大使命,活得簡簡單單就好”年輕人大笑,“世界和平如果要靠我,這算是一個什麼使命?聽起來像是一個傳奇”

老者站定,仔細的盯着年輕人“你相信諾查丹瑪斯的世界末日預言嗎”

“這個,很多書上都說過,世界末日,又是1999年,又是2012年的,這不馬上1999年了,也不像是世界末日啊”

“是的,諾查丹瑪斯也不能確定世界末日是什麼時候,但是這個預言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我沒算錯,1999年,馬上會有一些變化,但是估計掀不起大的風浪,十幾年後的2012年,在那之前,那是屬於救世主和滅世者的大戰。註定會有救世主來拯救世界的,世界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毀滅”

“我可沒想過拯救世界,這責任是在是太大了”

“這可不是你當不當的問題,而是你的宿命啊”

“什麼宿命”

“你一個人,要和世界上最恐怖的黑社會組織、最大的財團、最有影響力的商業公司、從未失手的世界前幾十位超級殺手、以及擁有超級武器的軍團作戰,這就是你的宿命。

你知道羅斯徹爾德家族嗎?就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家族,以及世界上最瘋狂的金融大鱷索羅斯基,他們的金錢足夠買下很多國家,也能讓很多國家一夜之間破產,想要拯救世界,你就應該知道,他們就是你的敵人,你不僅要做超人,還要在商業上戰勝它們”

“我覺得這不是拯救世界,這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一個月薪幾千塊錢的白領,去和世界的金融大鱷戰鬥,他們後面還有前幾十位隨時可以刺殺總統的超級殺手,我又不是孫悟空,我覺得還是做個凡人好了”年輕人很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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