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04居然在她睡着時,吃她豆腐,可惡
北城的冬天,溫度忽降,零下九度,幾乎要把人凍僵。
外面的飄着鵝毛大雪,整個醫院被覆蓋在了白雪皚皚裡。
幾次檢查下來,喬濛身體一直都很虛弱,一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二是心事重重。
陸靳寒哄了她睡午覺後,關上病房門,並交代門口的保鏢,他沒回來之前,看好喬濛,不許她出去蠹。
醫生辦公室裡,醫生直言不諱的說:“陸先生,坦白的說,這次意外流產對陸太太身體的創傷很大。”
“有多大?”陸靳寒擱在桌上的修長雙手交握着,不由緊了緊。
醫生放印了一張喬濛的子宮圖,“陸太太的子宮內膜本身就比正常人薄的多,加上這次刮宮手術,子宮內膜變得更薄了,可以說,就算能懷上,也很難很難保住。”
陸靳寒面色深沉,他是一名外科醫生,雖然不主攻婦科,看這幅B超圖,卻是輕而易舉,喬濛有多不適合生孩子,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髹。
醫生又安慰他,“如果你們二位以後還準備要孩子,恐怕要費些力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您和太太都還年輕,身體復原能力比較強,只要努力,懷孕機率還是很大的。”
“這件事,不要對第三個人提起,包括我太太。”
……
回了病房,那小小的人陷在厚厚的被子裡,蒼白的小臉上,是被熱氣烘出的紅暈,淺淺的,很慵懶迷人。
陸靳寒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小臉。
喬濛睡的多了,睡不深,被他一摸,便醒了。
揉了下惺忪的眼睛,小手抓住他還放在她臉上的大手,“你怎麼能偷襲我?”
居然在她睡着的時候,吃她豆腐,壞男人。
陸靳寒一雙幽邃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俊臉上一副“吃了怎樣”的拽樣。
喬濛咬着小嘴,伸手就鑽進他敞開的大衣裡,手指挑進襯衫扣裡,滑溜的像個泥鰍,“你吃我豆腐,我也要吃你豆腐……”
這麼好的一塊嫩豆腐,不吃白不吃!
陸靳寒笑她,將她整個人都緊緊抱進懷裡,薄脣壓在她柔嫩的耳邊,一字一句嘆息着道:“吃吧,給你吃個夠——”
豆腐而已。
等到他滾燙的脣,落下來的時候,喬濛立刻就後悔了,小手捂着他的脣,縮着脖子說:“哎呀,不要,我不吃你豆腐了……”
現在這樣的二人世界,他沒覺得怎麼不好。
將她擁進大衣裡,包裹着小小的她,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說:“等你身體再好一些,我們就出院。”
“好啊。”她也不想成天待在醫院裡,小腦袋瓜兒微微擡起,看着他問,“可是,我出院要去哪裡?”
陸家,肯定不能住了,梧桐苑,那是他的院子,萬一被有心的記者捕風捉影到,豈不是功虧一簣。
他重重嘆了一聲,朝她小小的耳蝸裡吐了口氣,咬着她的耳朵啞聲說:“濛濛,我不怕那些輿/論,更不怕那些記者。”
喬濛立刻搖頭,“那怎麼行,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怕。我怕他們會用我來威脅你,勒索你,更怕他們會四處敗壞你的名聲。如果你要和我光明正大,那我們就不要在一起了。”
陸靳寒蹙眉,盯着懷裡的小女人,這顆小腦袋瓜兒,究竟在想什麼。
換做是別的女人,怎麼會嫌棄和他光明正大,巴不得要他大肆宣揚,到了她這裡,怎麼就喜歡和他偷偷摸摸起來了。
“那你想一輩子見不得光?”
喬濛回身,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鑽進他懷裡,小臉貼着他的胸膛,乖巧的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見不得光算什麼,說實話,陸太太的頭銜我也不是很稀罕……”
“哦?口氣這麼大?”
小女人的小手指,抵上他的胸膛,悶悶戳着:“我纔不稀罕陸太太,我稀罕的,只是這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只要他心裡的人是她,多苦她都願意承受。
陸靳寒的心,瞬間坍塌,他蜷起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記爆慄。
“哦……好痛!你打我做什麼?”
他握着她的小手,將位置挪到了左邊,更正她:“陸太太,心臟在左邊,嗯?”
喬濛一臉窘迫,“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醫盲,而且,按照我的左右,這就是左……”
“你不僅是個醫盲,還是個路盲。”
陸靳寒下結論,別人家老婆是方向感不好,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家這位,是直接連左右都分不清。
喬濛羞憤的攥着小拳頭捶他,陸靳寒一把將她摁在懷裡,大手撫在她後腦勺上,順毛,“出院後,我會安排你先去英國上學,等我忙完國內的事情,就去看你。”
喬濛搖搖頭,不好。
“嗯?後悔了?想待在我身邊?”
她眨眨眼,“我纔沒後悔呢,陸靳寒,我能不能先去英國不上學?等生完孩子再上吧,寶寶都受過兩次傷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豈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重新扣進了懷裡。
“喬濛,你聽好,孩子……”
她忽然小手一指,指向窗外,打斷他的話:“陸靳寒,你看雪下的好大,我們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脣角,揚着不可思議的恬靜微笑。
他幾乎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喬濛從醒來到現在,一直都無比清楚的知道,其實孩子已經沒了。
可看她純淨的眼底,又讓他有種錯覺。
“外面太冷——”
“我穿厚一點就好啦。”
拗不過她,只好把她穿的像個小糉子,帶出去。
……
醫院院子裡,全是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面,吭哧吭哧的,一個個腳印落下。
喬濛伸手就要抓雪,被陸靳寒一把扣住了腕子,“別碰!”
“爲什麼?”
剛小產,就碰冷東西,怎麼行?身體,還要不要了。
“沒有爲什麼,乖。”
將她摁在懷裡,順氣。
喬濛覺得他好嚴厲,什麼都管,“那我還能幹什麼?”
“你就乖乖靠在我懷裡,飽飽眼福。”
喬濛:“……”
院子裡,還有一些小孩子,在砸着雪球。玩的好不歡快。
喬濛也想砸雪球,還想堆雪人,什麼都想玩,可什麼都玩不成。
一個雪球,突兀的砸過來,陸靳寒一把將她的小腦袋摁進懷裡,那雪球,便直直的砸在了男人頭上。
喬濛慢慢的擡頭,如期的,看見一張沉黑的俊臉。
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兒來。
陸靳寒就那麼黑着臉,瞧着她笑。
喬濛伸出小手,幫他把髮鬢的雪渣都弄掉,心想,這麼嚴肅的一個人,被雪球砸了頭,也的確會慍怒。
他忽然扣住了她的小手,喬濛狐疑的看他一眼,他的臉色更加深沉,眸底更是深不見底。
“怎麼了?”
他,不想再騙下去,“濛濛,你聽好,孩子沒了。”
喬濛臉上的笑容,幾乎還沒退去,大眼眨了眨,單純的仰着小臉看他,“陸靳寒,你怎麼這麼小氣,我不笑話你了,你別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好冷哦,我們回去吧,一點都不好笑……”
說着,她便拉着他的大手轉身要走,卻被陸靳寒一把扯回來。
“濛濛!”他深眉蹙緊,“我沒開玩笑。”
“你這人真討厭,別嚇唬我了,我真的會信以爲真的。”
可他,看着她的眸光,那麼幽邃,那麼認真,那麼嚴肅,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喬濛就那樣怔怔的盯着他,脣角的笑意,一點點僵硬,殆盡。
半晌,她笑出聲,“我纔不信你!你演的真像!”
“濛濛!”他低低的,幾乎吼了她一聲。
喬濛快被他弄哭了,小手抱住他的脖子,撒嬌的說:“我不鬧了,你別嚇我了。”
陸靳寒卻緊緊抿着薄脣,眸色冷沉,沉默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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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濛心中繃緊的一根弦,在他那麼嚴肅的注目下,終於,斷了。
她紅着眼,吸着小鼻子,指責他:“你胡說,胡說八道!寶、寶寶明明就好好的在我肚子裡……你摸,你摸!”
她拉着他的大手,就往自己小腹上貼。
陸靳寒順勢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裡,牢牢的,再也不鬆開。
“濛濛,冷靜點。”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