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淪落人。”就在陳康感嘆沒錢的日子不好過的時候,樑躍也是深受感觸,他抱着孩子跟高挺是邊走邊聊,“你看見華警官走了?”
“走了,我看見她轉了半天也沒找到你就騎車走了,樑躍,你就聽我一句勸,你……”“我知道你爲我好,當着孩子的面你別說這話,咱們吃飯去吧。”
“爸爸,我想吃羊肉串。”樂樂手指着一家電烤羊肉串的攤鋪對樑躍說道,“上次你就說要給我買。”“太貴了,十塊錢一串,別的地方都一塊錢兩串……”
“一塊錢兩串能是羊肉嗎?”攤鋪老闆聽了樑躍的話後是顯得很不高興,“我們這是純正的羊肉。”
“那也太貴了,十塊錢一串,便宜點兒行不行?”
“不行,便宜你別人不幹了。”“高挺,借我十塊錢,我發了工資之後還你。”
“你蹭我煙抽我就不計較了,你還管我借錢買肉串?”
“這不是孩子想吃嗎?我要是給她花錢買串吃,那晚上她就得餓着了。”
“那我要是把錢借給你,我晚上去哪兒吃飯啊?”
“我回去請你吃麪條。”“我謝謝你好意了,醬油泡麪條,我可吃不下去。”
“你說你這人……”樑躍無奈的嘆了口氣,扭臉對攤鋪老闆哀求,“你就便宜點兒,我兜裡真沒錢。”
“得了,八塊錢你拿走,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八塊錢也太貴,就便宜兩塊錢,太少了。”
“你別給錢直接拿走多好啊。”
“那我謝謝你。”
“我多愛你啊……”
“老闆,買十串。”就在攤鋪老闆和樑躍正在爭辯的時候,陳珂芸是突然出現在了攤鋪跟前,只見她從錢包裡掏出了張百元鈔票遞給了老闆,“烤好了回頭給我送回到飯館裡。”
“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樑躍是做夢也沒想到陳珂芸會此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木訥盯着自己的心上人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倒是陳珂芸顯得很大方,她伸手把樂樂從樑躍的懷裡抱了過來,親了一口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蛋,“阿姨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好,不過我想吃羊肉串。”
“一會兒就給你送過來。”陳珂芸說罷看了眼還原地站着的樑躍,“愣什麼啊,我請你和樂樂吃飯。”
“行啊,那就走吧。”樑躍此時就像是雲裡霧裡一樣,說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倒是高挺很機靈,“這肉串我回頭給你們送過去。”
“那多謝了。”
陳珂芸知道他想蹭頓飯吃,不過她並不在意。她抱着樂樂來到了旁邊的餐館,坐在後把餐單遞給了樑躍,“想吃什麼你就點吧。”
“還是你點吧,我吃什麼都行。”
“那樂樂你想吃什麼?”陳珂芸把餐單遞到了這孩子面前,“你想吃什麼就點吧。”
“我想吃漢堡包……”
“樂樂,別胡說,這不是麥當勞。”
“阿姨明天帶你去吃,服務員……”陳珂芸招手叫來了服務員,隨便的點了幾個菜,然後對樑躍問道,“你喝不喝啤酒啊?”
“我不喝……”
“我喝,我喝……”高挺拿着剛剛烤好的羊肉串走進來大聲嚷嚷道,“來兩瓶啤酒。”
“一瓶還不夠?”樑躍瞪了他一眼,“你跟陳老師素不相識。”
“怎麼不認識?天天在電視裡看見她主持節目。”
“你很喜歡這個節目嗎?”
“那倒不是,是你長得漂亮,所以我才願意看。”
“你嘴裡怎麼沒把門的,胡說什麼!”樑躍打斷高挺的話,“吃你的羊肉串吧,少說兩句行不行?”
“還不好意思了,你不是也天天看,是不是樂樂?”高挺說着扭臉看了眼陳珂芸懷裡的樂樂,只見這孩子依偎在她的懷裡睡着了,“困了,還沒吃飯呢,樂樂醒醒……”
“你小點兒聲吧,睡就睡吧沒關係。”陳珂芸輕輕撫摸着樂樂的額頭,看上去像慈母一般的呵護,這樣樑躍感到是特別的欣慰,“還別說,樂樂長得還真是有點兒像你。”
“那你覺得哪像我?”“那都挺像的,眼睛,臉龐,還有這皮膚……”
“你看得夠仔細的。”高挺捂着嘴笑着說道,“就差把眼珠子貼在人家身上了。”
“你有完沒完,趕緊拿着啤酒肉串一邊吃去。”
“你還不愛聽了,行,我走……”高挺說着站起身,突然很嚴肅的對樑躍說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爲了樂樂的前程,你就跟陳老師把實話說了吧,我覺得她是好人。”
“我心裡比你明白。”樑躍把啤酒個遞給了高挺,擺手讓他離開。陳珂芸不解其意,看着高挺走出飯館後對樑躍問道,“你剛纔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陳老師,跟您說實話吧,這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陳珂芸聽到這話後立刻是警覺起來,她無意的看了眼已經熟睡的樂樂,正巧看見她脖頸子下面的那顆黑痣,“難道說樂樂是你撿到的?”
“還真讓你說對了。”樑躍就把三年前路拾棄嬰的事情跟陳珂芸說了一遍,把她聽得是目瞪口呆,樑躍誤以爲陳珂芸因爲這不可思議的經歷而感到吃驚,其實她是被嚇到的,她就是拋棄樂樂的罪魁兇手,自己真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這孩子,難道這是上天故意安排?
“陳老師,你是不是覺得我騙你?不信你可以問高挺,他可以爲我作證。”
“我相信你。”陳珂芸故作冷靜的說道,“那你爲什麼不把這孩子交給警察呢?”
“我擔心警察把這孩子送到孤兒院去,所以我就把她收養了,不過……”樑躍說到這時嘆了口氣,“不過現在我真是有點兒負擔不起了,樂樂快三歲了,我也沒給她上戶口。”
“爲什麼?”
“因爲我是鄉下人,要是真隨了我以後就是個農村戶口,那對孩子的成長不利,我想找個城裡人託付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