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穎輝說話,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開擊,幾拳搗在他的臉上,乾淨利落。
“啊——”顧穎輝慘叫,鼻子都被風打歪了,鼻血噴濺出來。
風厭惡地躲過他的鼻血,掐住顧穎輝的下巴,眼眸中寒光一閃,手指一動又移到他的咽喉。
“幹——幹什麼——”顧穎輝嚇得不敢動彈,盯着她顫聲問。
“警告你,不要再打秦曦小姐的歪主意,否則哪天一不小心缺胳膊少腿的,不要怪我下手太狠!”風冷冷警告,話音未落,另一隻手猛然抓住顧穎輝中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已經將他中指生生折斷。
“啊——”顧穎輝再次慘叫。
風擡起一腳,將他踢得狗吃屎趴在地上,冷冷一笑,瀟灑轉身,輕盈返回車上坐下。
“走吧。”她微笑,吩咐雨開車。
雨啓動車,疾馳從小巷另一個出口開去。
秦曦回頭,看看顧穎輝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挺解恨地笑了,“這個混賬,就該教訓!”
“是!以後我們會跟在您身邊,誰欺負您就教訓誰。”風很恭謹地回答。
“一直跟着我嗎?”秦曦很喜歡她們兩位女孩,驚喜問。
“是!王子殿下早已吩咐過了,保護您的周全將是我們的責任和工作。”風還是很謙恭的樣子。
秦曦對她們的謙恭有點不習慣,她笑着說:“你們在我身邊太好了,不過以後你們不要這樣拘謹哦,你們就像佳佳、順順一樣,叫我秦曦姐好了,我們都是小姐妹。”
風和雨聽她這麼說,都高興地笑了。
秦曦打量一番她們,微笑點頭,“你們又漂亮,身材又好,不如這樣,回去濱城之後,就加入我的模特隊伍吧,這樣在我身邊就更方便,也不引人注目了。”
雨專注地開車,情緒沒有太大起伏,但眼睛已經亮晶晶的了。
風驚喜地看着秦曦,隨後又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說:“我們得請示清仁殿下。”
“沒問題,我一會來和他說,保證他會同意。”秦曦笑着說。她回想和清仁那短暫的相處,回想和他目光交接時,那微妙的血濃於水的親切,心中有說不出的幸福。
很想念弟弟了,還有未曾謀面的父親,什麼時候才能和家人正式相認,團聚在一起啊?
車子平穩地行駛,秦曦睏倦襲來,默默思念一會親人之後,恍惚睡着。風靜靜坐着,分分鐘保持着警惕。
快到住所時,拐彎的時候,雨小聲說:“有人跟了!”
“龍煜的人!”風眼眸凝聚,冷聲說。
秦曦猛地驚醒,“啊”了一聲。
“秦曦姐不要害怕,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大街上動手,只是在跟蹤,尋找機會!”風輕輕按着秦曦的手,安慰她說。
“也許是準備等我們睡着後動手,姐,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繞道甩掉他們?”雨蹙眉問。
“沒有用,龍煜這般神通廣大,要找一個住所還是遲早的事,回家吧,他怎麼來,我們怎麼擋,今晚他們若是動手,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風咬牙說。
“好!”雨很聽她的話,開着車不急不緩地按原路行駛。
秦曦聽着她們的話,見她們神情這般篤定,緊張的心也安定下來。
“我看你們的樣子,今晚大有請君入甕之勢。”她笑着說。
風見她不緊張害怕了,很開心地點頭:“對!今晚就是請君入甕,還要甕中捉鱉了!”
車子很快到了住所,進去院子後,雨停穩車。
三人下車來,別墅裡的傭人已經打亮院裡的路燈。
“那些人呢?”秦曦小聲問。
“不要管他們,秦曦姐,我們先上樓吧。”風微笑着,柔聲說。
“不要緊張,有我們呢。”雨和風並肩,緊跟在秦曦身邊。
秦曦笑笑,緊張是有一點,不過不是那麼嚴重。
上樓前,她先去平房這邊看了老管家,見他已經由醫生重新敷藥,躺着休息了,才放心地上樓。
“餓了嗎?我們先吃點宵夜吧。”秦曦熱情地按着兩個女孩坐下,張羅着倒水,笑盈盈地問她們。
風和雨剛坐下又拘謹地站起來,搖頭說:“不餓,我們已經吃過晚餐了。”
“你們坐嘛,以後不要記着我那個身份,記着我就是你們的秦曦姐就好了,再這麼拘謹的話,我讓清仁殿下把你們召回去。”秦曦半真半假地嚇唬她們。
風和雨相視一眼,這才挺不好意思地重新坐下來。
“我先和清仁通話,你們稍等,吃點水果吧。”秦曦把水果從傭人張媽的手裡接過來,擺在她們面前。
“嗯。”兩個女孩一起點頭。
秦曦拿着手機,轉身進了房間,她撥通清仁的號碼。
等待通話的時候,她先做了個深呼吸,想到馬上要和已確認的親弟弟說話,聽他叫自己姐姐,她緊張又幸福。
那邊通了,稍許沉默後,清仁很好聽的聲音,有些許哽咽傳過來:“姐姐!”
秦曦驀然間便鼻子一酸,淚盈滿眶。
“弟弟。”她也哽咽了。
“真好!”
“是啊,真好!”
兩人都哭着笑了,清仁長吁一口氣後,在那邊說:“姐姐,我先和你說說當年你被遺棄的原因,還有我在濱城的時候,爲什麼不光明正大和你提出做鑑定,而是偷偷取得你標本的原因,以及現在爲什麼不能相認的原因,好嗎?”
“好,你說,不過一切姐姐都已經猜到八分了,所以無論你說什麼,都不要顧忌我會接受不了。”秦曦笑着,柔聲回答他。
“我知道,姐姐一定冰雪聰明,很多原因已經猜到了,果然如此。”
清仁在那邊娓娓而述,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和秦曦說了出來。
“真的都是這樣!”秦曦聽完後,已是淚流滿面。她很遺憾,這輩子沒有和親生母親見上一面,說上一句話。
所幸上天眷顧,她的養母那樣的疼她,也算是對她不幸遭遇的一種補償吧。
“爸爸還好嗎?”她哽咽着問。
“身體每況愈下,可是又非常固執,他很想你,但是……唉……”清仁在那邊重重嘆息,聽得出他心中爲姐姐,又爲父親擔憂的矛盾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