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
帶着黑色頭紗的獨孤坐在茅屋外熬着藥,沸騰的水咕嚕嚕地響着,他回憶起前日和冷燚一行人經過山崖底 下時看見果兒的情景。他不知道果兒到底得罪了什麼 人竟會遭遇如此大禍,爲了照顧重傷的果兒,冷燚決 定停止趕路,雖然還有所顧忌,但是果兒畢竟是冷燚 的救命恩人,他應該救她。
果兒已經昏迷兩天了,可 是依舊沒有醒來。 果兒無比虛弱地躺在牀上,雙脣發白臉上也沒有一絲 生氣,看起來就如同躺在棺材裡一般。
冷燚和陳大胡 子安靜地坐在凳子上,好在陳大鬍子會醫術,不然在 這荒山野嶺只有一個沒人住的茅草屋,果兒肯定不能 活到現在。
“水……水……”果兒發出微弱的聲音,冷燚立刻倒了水 遞到了果兒的嘴邊,果兒潤了潤嘴脣後又安然地睡着 了。
“蕭姑娘醒了就是好事……”陳大鬍子憑經驗說道,雖然昏睡了兩天,可是總算是平安了。陳大鬍子走出茅 屋看藥熬好了沒有,只要果兒再次醒來就能喝藥了。
“她醒來後就能完全康復了吧……”獨孤繼續熬着藥, 聽說果兒已經醒了的消息後獨孤也鬆了口氣,“我想 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獨孤不斷加着柴火。
“我相信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相信王爺會有分寸的……”陳大鬍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感情用事?”獨孤頓了頓。 “雖說只和這位蕭姑娘說過幾句話,但是蕭姑娘的確 是一位不錯的姑娘……”陳大鬍子說起果兒來是笑了 笑。“不過現在情況嚴峻,否則她的確是好王妃的人 選……”說完陳大鬍子回到了茅屋。
“王妃……”
安康王府
朱潛帶着剩下的兩名侍衛回到了王府,和侍衛猜測的 一樣,王爺的確對他的失敗十分惱火,朱潛馬不停蹄 地到了王爺的書房領罪,穿過一道道門,朱潛的心裡 五味陳雜,他雖說是王爺的唯一兒子,可是他的地位 卻及不上朱藍兒。
王府能有今天可以說是朱藍兒的功勞,王爺本是朱家 旁系,再一次拜祖大典上,皇上見到了朱藍兒。朱藍 兒長得極像涅藍公主的朱藍兒,涅藍公主是皇上最寵 愛的一位公主,但她卻在八歲的時候去世了,見到朱 藍兒的皇帝很是喜悅,以爲是他的女兒又回來了。 皇帝非常喜愛朱藍兒把她認作義女,並且封她爲涅藍公主,從此朱藍兒一家平步青雲。
自從朱藍兒成爲公主後,朱家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了朱藍兒身上。而作 爲長子的朱潛,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人的關注。 朱潛敲響了王爺的書房,厚重的聲音從書房中傳 出,“進來……”
聽到王爺的聲音朱潛推開了房門,這 次免不了受罰了…… “父王……”朱潛沒有看着王爺,因爲王爺的眼神就能 把他殺了。
王爺把書扔在了書桌上,他從椅子上坐起 來走到了朱潛的面前。 王爺走到朱潛的面前什麼也沒說,上來就是重重的一 巴掌,好在朱潛的武功底子好,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人,王爺的這一巴掌絕對能讓對方很摔倒地上。
朱潛沒有反抗,王爺用審問犯人的眼神看着朱潛,父 子兩人的關係很僵硬,他再也不是常把自己頂在肩上 的父親了。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裡,和朱潛在王府裡的地位截然不同。 “再過不久就是你妹妹大婚的日子,必須找到 她!”父親的命令朱潛不敢違抗,他也清楚如果朱藍兒不嫁入北冥城,王府的未來將是一片灰暗。
自從新帝登基後,朱家在皇上中的地位不斷下降,雖然朱藍兒還是公主,但早已沒有了先皇在世時的地位。
新帝爲了鞏固與北冥城的關係接受了北冥城和親的請求,可是大明適婚的公主都已出嫁,新帝決定讓朱藍兒嫁給北冥城的太子北冥然。
可是萬萬沒想到,身份高貴的朱藍兒居然愛上了身份卑微侍衛,爲了讓朱藍兒嫁給北冥然,安康王爺命令朱潛看守她,可是還是讓她逃了。
朱潛自小習武怎麼會讓妹妹輕易逃脫?雖然朱藍兒奪走了他的一切,但是也不至於用她的幸福做爲報復。在朱潛的心裡朱藍兒的位置還是十分重要的。
邊境客棧
南宮霆派人打聽到了北冥衝的消息,就在幾天前,北冥城的人曾經來過鎮上尋找北冥衝,但是他們並沒有找到,現在說來北冥衝應該還是平安的。
大成國和北冥城相連,他們都有同一個鄰國就是大明,北冥衝一定是想穿過大明去大成國尋找南宮霆求助。北冥城已經離開了小鎮幾天了,現在應該到達大成都城了。
“如果北冥王爺回到了都城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回去?畢竟能幫他的人只有你……”白爾凡分析着當前的形勢,不過南宮霆卻還在糾結之中,果兒還沒有找到,也不知是生是死。
“你說得對,可是……”南宮霆很難做出決定,一個是愛人,一個是親人,而且北冥太后最擔心的就是北冥衝。南宮霆思索了很久,怎樣纔算是一個兩全之策呢。
“你留在這裡尋找果兒……”這應該是唯一的辦法了,白爾凡是唯一知道果兒容貌的人,南宮霆讓白爾凡繼續留在這裡。大成國的許多事情還是要由他做決定所以他必須回去。
白爾凡顯然是不太情願的,不過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只能這麼做了,我留下來繼續尋找夫人。”
“謝謝。。。。。”南宮霆拍着白爾凡的肩膀說道,他很慶幸還有這個好兄弟在。
“客氣…….”
南宮霆帶着兩名侍衛啓程回大成國,白爾凡也繼續着他的工作,現在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從何找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果兒,我們何時才能相見?。。。。。”
茅屋
果兒依舊靜靜地躺在牀上,她的表情開始變化,似乎做着一個不想做的夢,她呢喃的聲音似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我不屬於這裡……這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