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了,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古傲天坐在牀沿邊,打開薄被,細細的審視着蜷縮着的身子。
她蹙着眉,蒼白的小臉糾結着,瘦削的手臂輕靠在牀邊,不住的用手緊緊勒着被單,彷彿被什麼可怕的噩夢所糾纏。
也難怪,被如此歹毒的鞭子伺候過,誰還能安穩的做着美夢。
他輕柔的脫了她的上衣,露出白皙細嫩的藕臂,光滑的裸背上爬滿了一條條結了疤的傷痕,縱橫交錯,煞是可怕,可見下手之重。
該死!當初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她怎麼受得了?!
他輕輕的撫着吊着點滴的手背,眼底皆是滿滿的不捨。
離若若已經昏睡了四五天了,自從被他教訓後,還沒有醒過來。
這幾天也只能靠着吊瓶裡的藥液維繫着身體所需的養分。
見她憔悴蒼白的臉頰,古傲天心裡疼得發慌。
“你不該如此不馴的!”古傲天撫摸着令他心疼不已的臉頰,眸子裡充滿了憐愛。
“如果你肯聽話,我會原諒你的。我可以不在乎你曾經想害我,只要你聽話,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可以忘了你是鷹盟的人。”他溫柔的凝視着糾結的小臉,自言自語。
顫抖着的身子頻頻冒出冷汗,細緻的脖頸滲出了涔涔汗珠。看來這個噩夢還未結束。
古傲天拿起置在一旁的溼熱毛巾,細細的替她擦拭着身子。這幾天來,這個工作一直是他在做,他知道她不喜歡黏膩膩的感覺,便天天用溼毛巾爲她擦拭身體。
當然,如此裸誠以見,香豔得令人噴血的畫面,他一個壓抑瞭如此長時間的男人難免也會失控。但他卻寧願衝了一遍又一遍的涼水,也不捨得粗魯的去碰她,她的傷還未好,他怕弄疼了她。
當他擦拭到她平坦的小腹時,緊繃的神經令他再也受不了了,匆匆停下手邊的工作,大步邁進浴室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該死的!這種痛苦的折磨還得忍受多久!
此時的他也只能強迫自己任由冰涼的水減退火熱的**。
水柱劈頭順着發部串到腳底,也只能暫時冷卻躁動不安的心。
牀上的人兒忽然平靜了下來,不再冒着冷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緩緩的睜開了清麗的眼眸,靜靜的躺在牀上。
此時的她,四肢乏力,懶洋洋的動不了。
只能這麼睜着大眼,頹然的躺在牀上,滿臉平靜的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種種。
毫無生氣的瓷娃娃般軟塌。
十多分鐘後,古傲天從浴室走出,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
“醒了?”他走過去,又坐在牀沿邊,深切的凝視着她。
她見他一直瞅着她,便別開眼,望向沒有他的另一邊。
不想看到我?!
古傲天見她對他竟是這個反應,心裡頓升不悅,剛剛的憐惜之心也都飛散了,只剩下一肚子的氣憤。
“看着我!”他發怒了,粗魯的將她的臉轉向他,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而她,卻依舊不馴的闔上眼,分明想要氣得他抓狂。
“我不准你這副表情!”他又兇狠的吼了她一聲。
哼,又想拿鞭子教訓人了嗎?
她不屑的想着。
正當她以爲他會憤怒的執起鞭子狠狠鞭打她的時候,他卻笑了。
笑得囂張,笑得猖狂,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等你臣服。”他撫摸着她的臉,邪惡的笑着。“知道嗎?你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鷹盟了,你將被我綁着一輩子。”
嗯?!
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忽地擡起緊閉的眸子望着他,期待着他解釋爲什麼這樣說。
“很好!終於想看我了。”他的臉忽然放大,猛地湊近她,溫熱的脣擭的吞噬着她的紅脣,深深的允吸着,大掌隨即覆上爲着寸縷的酥胸。
“唔……”她推脫着欲抗拒,無奈身體卻過於誠實的反應着她的需求。
她逐漸沉迷在他的深吻中不可自拔,渾身充斥着戰慄,顫抖的藕臂緩緩爬上他的背,無力的撫着結實的背部,脣間溢出一聲聲嬌羞的呻吟。
她不滿的想要更多。
而此時,他卻又毫無預警的停下了滑至小腹的動作,將她一把推開。
“看吧!你的身體多麼誠實啊!她還是渴望着我。”他狂妄的嘲笑她,邪惡的黑眸緊盯着她泛着玫紅的敏感身子,繼而朝着她的耳際輕呼了呼氣。“別急,會給你的,但不是現在,我們會有很多時間的。到時候,你想玩個通宵都奉陪,我會滿足你的。”
該死!他差點控制不住。現在不能要了她,劇烈的運動可會使她背上的結疤脫落,傷口會裂開的。
他輕輕拾起被單將她蓋住,以防自己的再次失控。
她羞得無地自容,她恨自己的輕佻,恨自己竟然把持不住,恨自己如此脆弱的抵抗力。
她更恨他竟然能如此輕易的挑起自己的**。
“知道嗎?你的鑰匙被我扔了,從窗邊扔了出去。我想,那麼小小的一根鑰匙,很難找着了吧!也或許已經被人撿走了,那是根好看的鑰匙,拿來當收藏品,也是不錯的。嗯?!”他笑得囂張,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錯愕的眼睛。
“你卑鄙!”她終於忍不住了,適才嬌羞的眼眸冒出了火來,可見如此氣憤。無奈身體還過於嬌弱,爬不起來揍他一頓。
“嗯,不錯!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有進步,這是個很好的開始。”他很滿意的看着她發火的眸子。“我記得,你以前經常罵我‘大壞蛋’的,罵句來聽聽解解悶,怎麼樣?”
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哦,對了,你說我以後該叫你什麼呢?叫你‘若若’還是‘雨’呢?這個我可得徵求你的意見,以防叫錯了你不理我,那我不是自討沒趣。畢竟未來我們可是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的,可能會是一輩子哦!”他以手指繪着她的輪廓,細細的撫着她的臉。“別誤會,我是說,你會在這裡當一輩子的奴隸,當一輩子的小女傭。我記得,你說過很喜歡當女傭的。”
他現在倒是很會利用她以前的胡說八道。
“你做夢吧!”她唾棄他,就算沒有了鑰匙又能怎樣?她不還是一樣可以回鷹盟,只要去找風或者雲。
“做夢?!對哦!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逃跑了。所以呢?爲了防止噩夢成真,我已經做好了防範措施。”他邪笑的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擡起她的腿。“想必你還不知道吧?也難怪你會這麼囂張。看看這是什麼?”
語罷,他晃了晃她腳上的長鏈。
你?!
他竟然給她上了腳鐐,這是個多麼險惡的男人!
她異常憤怒的別開臉,尋思着如何打開腳鐐,找機會逃走。
“別想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這可是萬年不斷堅不可摧的鐵鏈,鑿不開的。”他輕輕的晃着長鏈。很輕,沒錯!但卻是任何利器都無法磕碰得了的鐵鏈。
他忽然很感謝喜歡搗鼓那些稀奇古怪玩意兒的怪老頭。
這條腳鐐正是他家那老頭年輕時候的“作品之一”,曾用以束縛過他奶奶並俘獲了她的心。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現在他居然也用起了這損招。
“而且,你看看鎖孔。很細很小是嗎?知道里面有多少個齒距嗎?”他對她笑了笑,“三百個,你覺得將它打開容易嗎?”
她急得臉色煞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麼快就生氣了?那如果我再告訴你,它的鑰匙只有一把,並且在日月盟。你是不是更生氣啊?氣得想把我撕成碎片?”他邪氣的對她吹了個口哨。
他知道她肯定會想到偷鑰匙。
“嗯,這樣好像還不夠哦!”他忽然站起身,走向她的櫥櫃。
他想幹什麼?!
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銷燬了。
他打開櫥櫃,將裡面的衣服全部取了下來,置在地上。
她很是不解的看着他的所作所爲。
他到底要幹什麼?!
“你說,先從哪件開始撕呢?”他拿起一件輕柔的薄衣,“這件怎麼樣?”
語罷,就這麼輕輕一扯,那件衣服就這麼裂成了兩半。
“你無恥!”現在她才知道,他想將她所有可能逃脫的機率全都斬斷。沒有衣服,光着身子,就算再豪放的女人也不敢就那麼出去的。
“對,我無恥!那也是你逼的!我要你這輩子都匍匐在我腳底下,翻不了身。”他的眼神倏而變得幽深,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我會等你向我低頭!
他狂妄的想着,繼續撕着地上的衣服,直至她們全部垂敗的成了一攤無用的布條。
“別擔心,你不會沒有衣服穿的,我另外爲你準備了一打呢!”他站起身走向她。
“想看看嗎?你一定會很喜歡的。”他對着她笑着,拿出一套薄如蟬翼的睡衣。
“平日裡在家裡該穿得清涼些,纔不會熱!我可不想你熱暈了,我可捨不得磨損了你的利用價值。”他曖昧的盯着她的胸脯。
她耳根一紅,十分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八蛋!她暗自咒罵着,但渾身乏力卻又不得不任他爲她穿上那件睡衣。
“再警告你一句,最好別跑到屋子外邊去,除非你想讓人看光了你的身子。”
這件透明得不像樣的睡衣根本就只能勉強遮蓋住重要部位。
“我安排了幾個人負責在門外守着,諒你也不敢出去。”
看來,他真的將防範措施做得天衣無縫!
他很滿意的看着她乖乖的讓他穿好衣服,如果她一直這麼乖,該多好啊!
會的!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乖乖的任他擺佈。
他暗忖。
“很好!現在你需要吃點東西,補充補充營養。”他說着,起身欲走出去。“等等林媽會上來,你可得給我老實點!別想再惹怒我!要不你的下場會很慘的。”
他森冷的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他可沒忘了上次喂她的時候,被燙成什麼樣。
所以,他學聰明瞭,他讓林媽來喂她。
他知道她不會將氣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離若若擡起眸子,瞪了他一眼。
現在,她沒有多餘的力氣,也只能這樣表示對他的憤怒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