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雙眸血紅,像是一隻發瘋的豹子,一拳頭之後,他抓住禿頂的頭,狂扁一頓重重地摔出去。
禿頂姜還沒反應過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原本沒幾根頭髮,現在跟光頭無異。
很快有幾個男人圍上來,把店長抓過去,把兩人圍在中間一頓暴打。
瞬間,房間裡傳來陣陣哀嚎。
“殷司……”阮天藍淚汪汪的看着他,身體微微顫抖。
“寶貝,對不起我來晚了,嚇到你了。”殷司心疼把她摟在懷裡,緊緊的。
剛纔實在嚇壞了,見到殷司,所有的情緒迸發,阮天藍撲到他懷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殷司好脾氣的拍着她的後背,俊眉縮成一團,像是哄小孩一樣柔聲安慰着。
“你是誰?還要不要王法……求求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禿頂姜被打的漸漸沒那麼硬氣。
可惜,那些人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殷司不想讓他的小妻子繼續在這種地方,把她橫抱在懷裡,大步離開。
回去的路上,殷司愧疚到要死的心都有了。
阮小二生性單純,偏偏又長了一張招人愛的臉蛋,是他太大意,只是想讓阮天藍自己鍛鍊一下,增加見識,誰想到這家店的老闆是流氓?
幾分鐘前,他在外面等着她下班、帶她去吃飯,等不到人覺得奇怪,於是上樓去找……
還好來的及時。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
“殷司,對不起。”阮天藍靠在他的懷裡小聲抽噎着,是她把世界想的太簡單了。
上次遇到顧冷睿,到現在的禿頂姜,她應該長見識的,沒想到還是忽略了這些。
但是,誰又想到,禿頂姜竟然對她……
“傻寶,是我不好,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一個男人,如果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又有什麼用。
“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你不讓我賺錢我就不賺了,我全聽你的,再也不任性了。”阮天藍小聲道。
“是嗎?你能這樣乖,我也省心了。”殷司輕鬆一笑,低頭吻去她腮邊的淚水,“好了寶貝,再哭就成小丑八怪了。”
“反正已經很醜,不怕更醜一點。”阮天藍嘟囔,又往他的懷裡靠了靠。經歷過危險,只有他的懷抱最溫暖、最踏實。
當天晚餐之後,殷司出了門,說是公司有事。
阮天藍在臥室裡跟牧那那打電話,讓她以後不要去上班了。
當牧那那問原因的時候,阮天藍又犯難。
畢竟,牧那那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在這家店裡留下的,現在讓她走,若沒有合適的理由,她絕對不會同意。
但是,她總不能說自己差點被非禮吧!差點被非禮,貌似也不是多光榮的事……
聊了一會兒,聽着牧那那滔滔不絕的講述賺了錢怎麼怎麼樣,阮天藍只好叮囑她多注意禿頂老男人,不要單獨跟他相處。
掛了電話,殷司還沒回來,阮天藍有些擔心,出門看到了靠在門口的殷尋。
“你站在我們房間門口做什麼?”阮天藍沒好氣的問
。
“沒搞錯吧嫂子,我是在我的房間門口,也是朝着我的房間門口站着。”殷尋嬉皮笑臉地轉身看向自己的房間,“我住你們隔壁哦,晚上可以聽聽聲音哦。”
阮天藍白了他一眼:“殷司呢,還沒回來?”
“估計是去找樂子了吧?”殷尋笑眯了眼,“嫂子啊,你是不是滿足不了我哥?感覺他很空虛寂寞冷啊。”
“大熱天的冷你妹!”阮天藍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下樓。到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還是沒把他等回來。
“少夫人,先生今晚有些事,需要晚些回,他說讓您早些歇息。”管家張伯說。
阮天藍有些失望:“好的,謝謝你。”
“時間有些晚了,少夫人趕緊歇息吧。”管家又說。
看管家這個態度,如果阮天藍不進門,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阮天藍無奈,只好轉身回到房間。
第一次感覺大牀很空蕩,身邊少了一個人,心也空了。
時間一點點流淌,她等啊等,終究沒把殷司等回來,實在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有心事,阮天藍睡的特別輕,恍惚中,她聽到門打開,一個人走到牀邊,熟悉的氣息撲來,是殷司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很少抽菸,少量喝酒,但是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讓她心安。
殷司抱起她,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等房間門被關上的瞬間,阮天藍睜開眼,再也沒了睡意。
或許,殷司暫時有事出去,一會兒就會回來。
她要等他回來。
然而,等啊等,阮天藍把自己等的沒了耐心,殷司還是沒回來……
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她起身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睡的太久,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空蕩的房間讓人害怕,阮天藍到書房客廳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殷司,出門看了一下,仍舊沒有他的影子。
正打算離開,耳邊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那你打算怎麼做?一直瞞着她?”
“嗯。”殷司的聲音。
阮天藍髮現,聲音是從那個家庭小酒吧裡傳出來的,她踢掉鞋子,躡手躡腳的走上前,湊到門口偷聽起來。
“司,真佩服你,同牀共枕幾個月能忍住不碰她,我建議你去男科醫院去檢查一下,指不定已經不行了。”顧冷睿打趣道。
阮天藍泛着嘀咕……
殷司怎麼沒碰她了?上次在巴黎碰過一次好吧!但是,顧冷睿平白無故的幹嘛這樣說?
“滾,你以爲老子跟你一樣禽獸?”
“哈哈,不過說真的,這個小妮子是你老婆,十八歲可以開吃了,幹嘛忍着,男人總得爲自己謀福利啊。不然,萬一被其他人搶佔先機……”
顧冷睿真是個色狼,無論說什麼話都離不開那種事。阮天藍衝着門內做了個鬼臉,免費給他250個鄙視。
“現在的人都開放了,她現在小不懂這些事,等到大了會對這些事好奇。所以,不要因爲威廉不要你動她你就不動,再說,你們在一張牀
上,你睡沒睡她,威廉又怎麼知道……”
“時候不早了,你的女朋友們在等你,你可以走了……”殷司下了逐客令。
聞言,阮天藍慌忙逃到了樓上,在樓上臥室房間門關上的瞬間,她鬆口氣,忙到牀上躺下。
沒多久,樓下傳來車子的引擎聲,顧冷睿走了。
短暫的喧鬧後,周圍又恢復安靜。
樓下,殷司仰起頭看着漆黑的夜空,第一次像現在這樣迷茫。
阮小二,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爲愛你,而不是爲了性。
明明我們兩個人越來越相愛,但是,爲什麼我覺得越來越抓不住你?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進門,回到客廳,殷司黯眸一凜,定格在地上那雙粉紅色的拖鞋上。
她聽到了?
應該不是,她那會兒分明睡的那麼死。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阮天藍吃的心不在焉。好奇心害死貓,昨晚上偷聽到殷司跟顧冷睿的話,她心裡的疑惑一個連着一個,想了大半晚上,頭都要炸開了。
話說,她到底有沒有跟殷司發生過呢?那次在巴黎的時候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後來很多次,他雖然調戲她,但是沒有走到那一步,難不成,他們真的沒有?
假設沒有,那麼殷司爲什麼不跟她這樣?是嫌棄她?
昨晚上,她還隱約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叫威廉,這貨到底是什麼人啊,難道跟他們有關係?那人哪來的資格管他們夫妻間的事?
再說,殷司這麼厲害,誰又敢管他的私事?
“阮小二?”殷司連着喊了幾聲,見她沒反應,提高了聲音。
“到!啊?什麼事?”她回過神。
“今天在家裡乖乖的,知道沒?”殷司叮囑。
“但是我想跟牧那那見面,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談。”遇到這樣一個大難題,必須得找到愛情專家諮詢。
“晚些去,我讓端木陪你。”殷司站起身,低頭吻了她一下,轉身離開。
目送殷司出了門,阮天藍端起杯子把牛奶喝了個精光,擡頭的時候,恰好迎上殷尋那雙幽紫的眸子:“新婚幾個月,感情仍舊好的讓人羨慕呀。”
“那你繼續羨慕吧。”阮天藍來到客廳,打開電視。
她平時不會起的這麼早,但是有了事就睡不着了,現在打開電視,是想讓家裡不那麼安靜……而她,剛好可以在這些糟亂之中想清楚一些事情。
殷尋從餐廳出來,拿過遙控器不停的換臺。
阮天藍被他擾的有些煩躁:“你能不能安靜一些,現在是早間新聞時間,所有臺都一樣……”
“我想找一個好看點的女主播,可惜啊……”殷尋連連搖頭,丟下遙控器,拿起一隻蘋果咬了一口。
電視上正播放着墨城早間新聞。
女主持人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今早,在本市朝陽街發現一起兇殺案,死者雙眼被挖走,五官模糊,手腳被砍,死狀慘烈……在死者旁邊,有一位精神失常的女子,據瞭解,此二人是純陽男裝的員工,一個是老闆,一個是店員,兩個人關係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