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幫阮天藍弄開“女鬼”的手,殷司把她拉到懷裡,輕輕吻了一下,“沒事了,不怕,我們出去吧。”
這個吻,讓阮天藍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迴歸了遠處,她拍拍胸脯,忌憚的看一眼那口棺材,很不得立馬飛出去:“嗯,快走。”
“好。”如果說,殷司剛開始看着阮天藍咋咋呼呼的樣子,他後悔帶她來了這裡。
那麼現在,他在心疼。
剛走出幾步,阮天藍停下來:“老公?那裡面是真人還是假人?”
“應該是真人假扮的。”殷司抿脣,回頭睨着剛纔的位置。
“靠,竟然嚇唬我,看我怎麼收拾她!”膽子突然大起來,阮天藍正義感爆棚,爲了讓那些跟她一樣膽小的人不受毒害,她拉着殷司又折回去。
“寶寶,你要做什麼?”對於阮天藍而言,無論做什麼事都有可能。
阮天藍嘟起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彎腰走到棺材邊,此時,女鬼正背對着這邊站在棺材邊,頭髮散亂。
阮天藍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用力把她推了進去。
隨着對方一聲慘叫,周圍揚起灰塵,與之相伴的是臭烘烘的難聞味道。
阮天藍又把“女鬼”往裡塞了塞,讓她平躺在裡面。
之後,她用力把棺材的蓋給拉過來。哎喲還別說,這東西真夠沉的,她廢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拉上:“老公,快來搭把手,好沉啊。”
看來,這小妮子想把“女鬼”關在裡面!殷司腹黑的笑了,他也想到要收拾裡面惡作劇的人,只是怕小二待時間久了害怕,所以決定先帶她出去。
既然她開口了,做老公的哪能不幫忙?他伸手一推,把棺材蓋合上。
“釘子釘子……老公,快點找釘子……”單純的把棺材蓋合上還不夠,因爲裡面的“女鬼”還會禍害人……必須用釘子釘牢了才行!
在這樣的地方哪裡會有釘子?阮天藍忙活一陣找不到,被殷司抱着離開。
出了恐怖谷,陽光明媚,阮天藍一改剛開始膽小怕事的樣子,華麗麗的變身爲一隻打了勝仗的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
“婭……藍藍,你們出來了……”姬揚伸長脖子在門外,等了好久沒等到在裡面惡作劇的宋婭檬,反而把大英雄阮天藍給等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阮天藍好奇道,如果沒記錯,姬揚的膽子跟她一樣小。
不對,他還不如她呢!
真想問問他,一個男人這麼膽小,來這裡真的好嗎?
“我……”姬揚語塞,他不想讓阮天藍知道他跟宋婭檬的關係。
“嘖嘖,膽子小還敢來這裡,姬揚吶,你在門口聽聽聲音就嚇得腿抖了吧?”阮天藍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水眸之中盡是鄙夷之色,“膽小是一種病,請你不要放棄治療哦。”
旁邊,殷司忍俊不禁,阮小二這麼快就學以致用,用他的話笑話別人,真是萌死了,哈哈,她難道忘了她膽小如鼠的模樣麼?
“哦,我會的。”姬揚生怕宋婭檬突然出來被阮天藍遇到,“你們快走吧,我進
去治療了。”
阮天藍懶得搭理她,美滋滋的挽住殷司的胳膊離開。
哈哈,她剛纔所做的事,簡直就是爲廣大膽小人士出了一口氣哇。
真心鄙視裡面那個人,她今天出了一口惡氣,也算是她的腳腕沒白白被抓住!
“這是出口,想進去玩到入口處付錢!”姬揚沒等到宋婭檬,想進去找她,被管理員大媽冷冷的堵在了出口處。
“我朋友在裡面,我進去找她……”姬揚解釋。
管理員大媽白他一眼:“小夥子,你也算是長的不錯,逃票可不好……”
姬揚無從辯駁,他掏出錢:“給你錢,我進去可以吧?”
“不行,從入口進去,這裡是出口。”管理員大媽是個鐵面無私的包青天,壓根不買賬。
說話間,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正是狼狽不堪的宋婭檬。
那會兒,得知阮天藍膽小,她計上心來,想要在前面打探地形,找機會嚇唬嚇唬她,最好把她嚇成個神經病,精神失常什麼的。
反正這裡比較亂,殷司不會發現,這樣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她選擇了地形最有利的棺材,在棺材邊躲着,試圖找機會。結果,殷司出手,爲了不被他發現,她只好放走了他們。
最後,阮天藍又把她塞回了棺材裡,裡面全都是一些髒兮兮、粘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沒素質,在這種地方隨地大小便,噁心死了。
這下倒是好,非但沒嚇到阮天藍,自己先精神崩潰了。
“你沒事吧?”姬揚擔憂地說,宋婭檬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薰得他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我這樣子像是沒事嗎?那個死丫頭呢,哪去了?”宋婭檬盯着自己身上蹭上了髒兮兮的黃色東西,火氣飆增。現在她這副樣子,連她自己都討厭。
“剛纔走了,婭檬,你不是嚇唬她嗎?怎麼變成這樣?”打心底裡,姬揚還是偏向於阮天藍。
阮天藍完好無事,宋婭檬則變成了這幅樣子,姬揚很不厚道的笑了。
“閉嘴!”宋婭檬沒好氣地說,“髒死了,我得先去洗個澡。”
在外面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尤其是在恐怖谷把那個“女鬼”教訓了一頓,阮天藍心情大好。
倆人又逛了其他地方,到了晚上纔回家。
回去一路上,阮天藍話特別多,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再也停不下來。
正在她說的滔滔不絕的時候,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
“發生什麼了?”阮天藍驚訝的看向車外,只見前面停着一輛路虎,還好殷司車技好,不然兩輛車就來了親密接觸。
殷司略微皺眉,這輛車闖進來,目的性很強。
在商場上打拼這些年,殷司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能像是這樣用這樣低劣、笨拙的手段尋仇,眼前這位是前所未有的。
“要……要打電話報警嗎?”阮天藍忙問,他們的車是在正常行駛,對方逆向行駛違反交通規則,所以,對方理虧。
殷司沒有下車也沒有打電話,而是死死盯着前面。
阮天藍順着他的目光看,天黑了,對面的車廂裡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候,對面的車上,駕駛座上的那個人點燃了打火機,光芒照亮,雖然只亮了幾秒鐘,但是殷司還是準確的看到了他的臉!
恩佐?
他回來了!
“老公?”阮天藍第一次見殷司這種反應,輕聲招呼。
“沒事。”殷司轉身,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重新發動車子,左打方向盤開走。
“那個人是誰啊?連交通規則都不懂還敢開車。”阮雲白經常說阮天藍是馬路殺手,她好歹知道開車的時候應該走右邊。
剛纔這個人,連左右都不分也敢來開車,那樣纔算是真正的馬路殺手吧。
“不知道,路癡吧。”殷司輕啓薄脣,“寶,你剛纔說到哪兒了?”
“哦……我說到……”阮天藍並沒有感覺到異常,繼續巴拉巴拉說着。
回到家,殷司像平時那般陪着阮天藍聊了一會兒,哄她去洗澡。他來到樓下,端木已等候多時。
“有殷尋的消息?”
殷尋今早才離開墨城,爲了他的安全,殷司派人暗中保護他,只是,今天突然見到恩佐,殷司很不安,因爲他很清楚,他的歸來意味着什麼。
“是……”
“說。”因爲端木的態度,殷司更加火大。
端木停頓了下:“尋少爺坐飛機到了南方K市,我們的人跟丟了。”
“他們是廢物嗎?”殷司暴怒,一羣人連一個十八歲的孩子都看不好,不是廢物是什麼。
“或許是尋少爺不想讓人跟蹤,他已經好久沒有自由自在的出門了。再說,以他的能力,甩開這些人不是難事。”端木忙安慰。
“罷了,隨他。”
這些年,殷司和殷尋的關係有些微妙,兄弟兩個交流很少,但血濃於水的親情一直存在,話不多說並不代表沒有感情。
前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爲阮天藍,很難看到殷尋那麼活潑的一面。殷司覺得他一定是在後院孤單久了,才決定讓他出去散散心,並且派人保護他,沒想到……
“恩佐回來了。”殷司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端木突然間明白了殷司的擔心,殷尋住在殷府後院,就是爲了躲避恩佐,現在他羽翼還沒有豐滿就自己去看世界,這纔是讓殷司擔心的主要原因吧:“殷少,我再派人去找尋少爺,務必保護他安全。”
“不用,不在墨城,反倒是安全許多。端木,派人調查他的動向。”殷司拿起酒杯。
“是。”端木拿起酒杯,跟殷司輕輕碰了一下,看着殷司擔憂的眼神,他低聲嘆息。
又喝了一會兒,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阮天藍光着腳,身上裹着浴巾朝着樓下跑來,頭髮溼漉漉的搭在肩膀上,露出可愛的鎖骨,看的殷司一時失神。
殷司還不等說話,她已經撲到了他懷裡,誘人的香氣勾引着他,身體一點點覺醒。
“寶,怎麼了?”因爲突然闖入懷裡的小小人兒,殷司把她抱緊在懷,迷人的眸子裡盡是寵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