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牧子軒把該說的都說了,阮天藍還在低頭認真的吃着東西。
看着阮天藍這個樣子,牧子軒滿頭黑線:“天藍,你不要吃了,你剛纔不是吃飽了嗎?怎麼又吃?”
“你請人吃飯應該是這個態度嗎?再說,我聽你說了這麼多,耗費了太多的腦細胞,餓了不行嗎?”阮天藍反問。
還別說,今天突然聽到牧子軒說了這麼多,阮天藍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本以爲殷司跟牧子軒有關係,現在已經證實了,沒錯,他們兩個人是有關係。
但在他們有關係的同時,又說明牧子軒和夏西爵也有。
並且,看這個架勢,夏西爵和牧子軒的關係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可告人哦!
“行,但你得發表自己的看法吧?”
阮天藍清清嗓子:“子軒,你說那天晚上你在酒吧遇到了夏西爵,坐在他身邊,他看到你之後嚇跑了,是這樣嗎?”
“也不一定是嚇跑了,很有可能是他臨時有其他的事,不得不離開。”牧子軒糾正。
汗,這件事已經夠丟臉了,阮天藍說的這麼直白,弄得他好像被夏西爵甩了似的。
“哦哦,那昨天你跟他單獨相處,你們就沒聊聊過去?”阮天藍笑眯眯的問。
牧子軒被阮天藍看的渾身不自在,嘖,這麼呆萌可愛的一個姑娘,看人的眼神怎麼可以這樣嚇人!
“子軒?”阮天藍來了勁兒,他不說,她偏要問。
“沒聊,如果聊了,我找你幹嘛?”牧子軒鬱悶的說。
“沒聊了就去找他聊啊,這種事更不能找我!”阮天藍說完捂住嘴笑了起來。
牧子軒看的莫名其妙,因爲這件事,他腦袋都大了。
阮天藍這麼沒心沒肺,不幫忙也就罷了,還笑的跟一朵小花似的,這樣合適嗎?
“天藍,我知道你笑起來好看,乖乖聽話,別笑了好嗎?”牧子軒哄道。
“去去,我又不是小孩,別這樣跟我講話。”阮天藍說,“你難道不想問問我爲什麼笑?”
“爲什麼?”
“我覺得,你以前跟夏西爵很有可能……”阮天藍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紅脣輕啓,清晰的吐出了三個字,“有一腿。”
聞言,牧子軒險些吐血。
“寶貝,咱們能不這樣嗎?我可是正常的男人,怎麼會這樣,你想象力太豐富了……”牧子軒陰臉。
以前沒發現,現在才知道阮天藍竟然有這麼壞的小思想,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誰學的。
“你不是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說不定是失憶了,在失憶的同時連取向也失了,這很正常。”阮天藍說。
哈哈,發揮一下想象力,牧子軒跟夏西爵在一起的時候,會叫他寶貝嗎?
“你才失憶了,我記憶好好的。”牧子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對了,你回去找找你老公,看看他是不是失憶了?”
“你才失憶了呢,你全家都失憶了,我老公好好的,怎麼可能失憶!”阮天藍激動道。
好不容易剛過了兩天好日子,牧子軒這個烏鴉嘴竟然說司司失憶,這怎麼可能!
“瞧你
激動的。”牧子軒撇撇嘴,無奈的看着阮天藍,那樣子像是在說“真不成熟”。
“我就這樣怎麼了?牧子軒我告訴你,不許說我老公一個‘不’字,小心我收拾你啊。”對待殷司,阮天藍可是滿滿的維護。
“我也告訴你,你老公有可能取向不正常,建議你好好觀察一下,別到時候帶個男小三回來,哭死你。”牧子軒故意壞壞的說。
阮天藍皺眉,最後她慢慢的淡定下來:“不會啦,我老公很正常,這一點是經過科學鑑定的!綜合各種情況,是你不正常……”
“別瞎扯。”
“我就扯怎麼了?我問你,你知道你自己多大嗎?”阮天藍問。
牧子軒聳肩:“這個是隱私。”
“隱私你妹啊,子軒,我以前問你,你一直不肯說,你該不會忘記自己多大了吧?”阮天藍狡黠的問。
沒錯,牧子軒真不記得了:“除了年齡,我其他事情都記得,我沒失憶!”
“廢話,其他的事情都這麼明顯,比如說性別,一眼就看出來了,用得着讓你記住嗎……”說着說着,阮天藍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大的可以塞進一隻雞蛋。
“你這是幹嘛?見鬼了?”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阮天藍比以前在島上要開朗多了,以前見面都不說一句話的。
看來,周圍的環境改變了,心情也會變得好很多。
“子軒,你該不會是變性人吧?”阮天藍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壞了……
“男人變成女人,那是人妖,阮醫生,你見過女人變成男人的嗎?”牧子軒沒好氣道。
找阮天藍出來是爲了解決疑惑的,現在被她豐富的想象力打敗,他竟無言以對。
“你怎麼知道你是從女人變過來的?”阮天藍沒轉過這個彎來。
“廢話,我現在是男人,如果是你口中的變性人,肯定是女人變過來的。不對,這個根本沒有可能……”牧子軒又把話題帶了回去。
阮天藍伸出右手的食指左右搖晃着:“NO,NO,以安吉麗娜變態的手法,讓你變性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天藍,你再說這個我生氣了。”牧子軒陰臉。
陰臉不僅僅是因爲生氣,更是因爲他在害怕,怕阮天藍剛纔所說的事情是真的。
畢竟,安吉麗娜醫術高明,的確很變態。
接下來,兩個人撇開了這個問題不談,繼續討論牧子軒跟夏西爵的關係。
結果說着說着,他再次被阮天藍說成了gay,牧子軒不高興了,這個話題也中止。
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八卦一下,牧子軒這個不讓說,那個也不讓說,把阮天藍的小樂趣都剝奪了。
她無力的往椅子上一靠:“既然不讓說,我在這裡也沒多少功能,我先走了。”
“等一下,天藍,我有件事要求你。”牧子軒說。
阮天藍哼了一聲:“給你五分鐘,說吧!”
現在哪怕是牧子軒不說,她也能猜出個大概。
他肯定是讓她去做說說客!
這個容易啊,以前她又不是沒有做過,不但做過說客,還做過探子,這些小事小菜一碟
啦。
“天藍,我想教你催眠術,你幫我催眠,看看我內心深處到底隱藏了什麼……”牧子軒認真的說。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是可悲的,以前他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遇到了夏西爵和殷司,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雷澤。
若是找其他人幫忙,他不怎麼放心,阮天藍是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催眠術,我能學會嗎?”
“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
“你既然會,自我催眠不就行了?”
“你能自己把自己抱起來嗎?”牧子軒問。
“……不能。”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進行自我催眠?”牧子軒鬱悶的說。
阮天藍砸吧砸吧嘴:“好吧好吧,反正在島上我跟一諾沒少被你照顧,現在幫忙就幫吧。”
“謝謝你。”
“不用客氣,小事而已。”阮天藍想了想,“我有一個條件。司司還沒好,我得先把藥研製出來,等司司的事處理好了再管你的事。”
牧子軒聳肩,就算是阮天藍不說,他也能猜出來:“行,我讓着他。”
切,本來也要把殷司的事情放在首位,現在牧子軒這樣說,弄得好似他多大度一樣。不過,算啦,不跟他計較就是了。
“對了天藍,這件事你先給我保密,好嗎?”牧子軒認真的說。
“這麼正大光明的事,幹嘛偷偷摸摸的?”阮天藍費解。
“因爲……我怕我接受不了自己的過去。”牧子軒說,“天藍,不怕你笑話,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西爵是個gay的可能性是多少?”
“零。”
夏西爵怎麼會是gay啊,這不是在搞笑麼!想當初,他還交了林妍兒做女朋友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太正常?”牧子軒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講話的語氣比剛纔鬱悶了幾分。
經他這麼一提醒,阮天藍還真往那個方面想了,但是,她不能把話說的太直接了,免得打擊某人的積極性:“咳咳,這種事怎麼說呢,一切皆有可能吧!”
“既然我有可能不正常,所以,在我和你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之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牧子軒語重心長的問道。
“嗯嗯,我知道……”阮天藍正色,突然間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真是奇怪,她沉不住氣,藏不住秘密,但是,好幾個人把她當成了秘密收納箱,嗷嗷,好人難做啊。
牧子軒怕阮天藍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又接着叮囑了好多的事情。
“喂喂喂,你到底還願不願意相信我了?如果相信,那就交給我,OK?”
“好,趕快把殷少治好……”
“是是,我治好了他再來治療你。”看時間差不多了,阮天藍離開了餐館。
出門後,阮天藍上車,離開。
車子沒開出多遠,一輛出租車緊跟其後。
車上,安安霸氣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跟司機一陣胡侃。後座上,梅姨鬱悶的坐在那裡。
安安給的她的感覺好陌生,真不知道她怎麼生出了這樣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