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莫奕臣擡眸看向夏心悠,他深不可測的黑眸裡噙着冷冽的光,他近乎陰鷙的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睥睨她道:“現在目前這種狀態不是很好麼?爲什麼要離婚?”
“因爲……”夏心悠眸子迅速的轉了轉,她咬了咬牙道:“因爲我有喜歡的人了!”
“呵……”莫奕臣冷笑了一聲,眉心冷沉,嘴角輕蔑而不屑的勾了勾,“就是上次你學校的那個男孩子?”
“……是!”夏心悠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她擡起眸子,心裡一驚,被唬的往後退了兩步。
莫奕臣的臉色,看起來好嚇人!他眯着眼看她,臉頰上佈滿了一層細碎的冰寒,似乎是在看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
他在外面女人無數,憑什麼要這麼嚴厲的管束她?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莫奕臣收斂怒氣,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心悠已經大致摸清了這個男人的脾氣,他發怒的最高境界不是怒斥擲物,而是冷冷的看着你,讓你渾身都感覺拔涼拔涼的,猶如掉進了冰窟窿裡!
“就是,就是……”夏心悠臉色發紅,別說她和陳旭還沒怎麼樣,就算她和陳旭真的有什麼,這種事情,她又怎麼好意思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莫奕臣從脣間嗤了一聲,道:“他對你表白了,還是你對他表白了?”
“……嗯,他先說喜歡我……”
“他牽過你的手?”
“……嗯。”
“他和你一起吃過飯,看過電影……還一起去操場散步,還去過圖書館溫習功課?”莫奕臣神色晦暗莫名。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夏心悠簡直要跳起來了。
大學裡的戀愛戲碼,說穿了不也就這幾招?傻女人,這一點點小浪漫就被騙了?還真是傻的有夠可憐的。莫奕臣面沉如水,繼續道:“他親過你了?”
“……嗯。”
“啪!”桌子要被拍碎了!
夏心悠趕緊搖頭,“沒,我們還沒發展到這一步……”
“哦?那就是說,你有這個打算咯?”莫奕臣黑眸深諳的盯着她,站了起來,氣場強大的好似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十度,嘶嘶的冒着寒氣,瞬間被凍結!
夏心悠莫名的心虛,她不敢看他,低着頭,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兒。實際上,她對陳旭,喜歡談不上,但是那麼一點點好感是有的,她點了點頭,聲音細細的道:“算是吧,如果我和你離婚了,我會考慮和他發展發展——”
她的話音剛落,莫奕臣就擡眸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夏心悠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咬着脣—片,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我先回房了。”她轉過身子,腳還沒有擡起來,纖細的手腕猝不及防的被莫奕臣拽住!
他恨恨的拽住她,快步走到餐廳的一處小陽臺上,花園裡的霓虹燈炫彩糜爛,她蹙眉驚呼,下一秒,她被莫奕臣按在了牆壁上,霸道而灼熱的吻壓在了她的脣上,他大口大口吮吸,強勢的桎梏住她的身體,將她的手腕也緊緊的攥着反扭到身後,死死的扣住!
她幾乎窒息!
夏心悠瞪大眼,眸子裡閃過驚恐,憤怒!她恨恨的推了推他,冷怒的喝道:“你幹什麼?放開我!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無恥?“莫奕臣嘴角微微上揚,他挑着她尖尖的下顎,拇指在她剛被蹂躪過的嬌嫩脣瓣上摩挲了一下,俯身邪魅的在她耳畔輕輕的吐氣,“夫妻之間做這種事,你覺得很無恥嗎?”
“我呸!”夏心悠晶瑩的瞳仁裡閃過憤怒的火光,她臉色有些陰沉的反脣相譏道:“鬼才願意跟你做夫妻,別把話說的這麼好聽,我要跟你離婚!”
莫奕臣的嗓音近乎陰鷙,他聲音溫柔的在耳邊低喃,看似柔和,實則陰風陣陣,“夏心悠,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了,才讓你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惹怒我?嗯?”
自從她嫁給他之後,他在“某些”方面的確很寬容,譬如說,他們結婚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夏心悠嚥了一口唾沫,不甘認輸的橫了他一眼,勾脣揶揄道:“你就只會欺負一個女人嗎?”
“欺負你?”莫奕臣輕笑了一聲,嘴角上揚,諷刺的眸光從她鎖骨下的兩個小饅頭下掃過,“你有什麼值得我好欺負的?”
兩個小饅頭……
夏心悠櫻紅的脣瓣上還掛着一絲晶亮的唾液,她擡起手擦了擦,小手擰成團,故意挺了挺胸,哼道:“你的眼光,真是爛到極點了!”
“所以我纔會娶了你。”莫奕臣從善如流的接話道。
“……”夏心悠氣炸了肺,“你混蛋!”
莫奕臣輕笑了一聲,端過一杯香檳遞給她,她飛了他一眼,接過香檳就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
“再來一杯!”
“你不怕醉?”莫奕臣頗爲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喝個酒你也管這麼多……”夏心悠不滿的嘀咕了一聲,自己走過去,讓服務員給她開了一瓶82年的拉斐,又喝了好幾杯。
剛纔莫奕臣陰鷙的表情,讓她心有餘悸,所以她決定多喝一點酒,壯壯膽後,再來和他討論“離婚”這個問題。
莫奕臣看着她不停的喝酒,竟也沒有上前去阻止,而是幽幽的道:“你平時在外面也喝這麼多酒?”
“唔唔。”夏心悠嚶嚀兩聲,臉頰上染上一片霞紅,顯出幾分醉意來。
——這丫頭真是沒有分寸,看來以後門禁時間要提前一點!要不然她每晚去酒吧招蜂引蝶,豈不是真的爬到牆外去?
夏心悠雙手握住水晶高腳杯,一雙眸子裡水汽冉冉上升,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氣。她就隔着這層朦朧的霧氣看向莫奕臣,聲音有些委屈的苦悶,“你就知道欺負我!”
“你喝醉了。”莫奕臣抿了抿脣,走過來想要扶她回房。
夏心悠推開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她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兩步後,身子一歪——莫奕臣快步走過來將她摟住,大手扣在她的腰上。
掌心熱熱的溫度透過輕薄的弧度傳了過來,夏心悠身子軟軟的,她醉的迷糊不清,竟然傻乎乎的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莫奕臣身體一僵,隨機邪魅的勾脣,將她抱了起來。
房間。
他將她放到牀上,夏心悠小臉火紅一片,她有些熱的扭了扭身子,兩條細長白皙的美腿互相磨蹭……晚禮服的領口被扯下,露出香氣芬鬱的肩,兩團雪白的軟綿倏地一下彈跳出來……令人血脈噴漲!
莫奕臣眼眸黑沉的一點兒光亮都沒有,這丫頭是故意的嗎?擺出這樣一幅誘人的樣子,就算他是聖人也不一定能忍得住!
他試圖轉身離開,伸手一隻柔軟的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衣服,輕聲喃喃道:“別走,別走,我還要跟你談離婚的事呢……”
死丫頭,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離婚這茬事?她就真的那麼想離開他?莫奕臣臉色陰沉,狠狠的瞪着牀上醉醺醺的人兒。這個人,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是這些日子被他保護的滴水不漏的女人,且不論最初的目的,只說,他費了這麼大的一番心思,白菜還沒吃在嘴裡就要被別的豬給拱了?
不可能!
莫奕臣沉下臉,俯身,手指從她的領口伸進去,撫過脊背,“啪!”的一聲,挑開暗釦——
夏心悠迷糊的睜開眼,她抓住他爲非作歹的手,嘟了嘟嘴,媚眼如絲的輕輕抽着氣,“你想幹嘛呀你?”
“你說呢?寶貝……”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邪惡用心。
“我說你要趁人之危!”夏心悠眨眨眼,眼眸裡清明的不像是個醉酒之人。莫奕臣眯了眯眼,湊近她道:“我是誰?”
“你是小人!”夏心悠勾脣,晶瑩的瞳仁裡空洞而渙散,她一扭頭,看見了牀邊放着的那套“老處女“裝,爬起來想要去拿,嘴裡嘀咕道:“我要穿着這套衣服睡覺。”
“不準!”莫奕臣臉色黑了黑。
“爲什麼?”夏心悠不解。
“……因爲那樣我會吃不下去。”莫奕臣抓住她的手腕,按熄了牀頭的那盞燈。
……真挑剔!
“你還挑食?”夏心悠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撅着嘴巴,在某人懷裡蹭了蹭,醉醺醺的撇嘴道:“給你吃就吃,挑食不是個好習慣……”
“呵……”莫奕臣輕笑一聲,這丫頭怎麼醉成這樣了?他抱着她,好像是抱着一塊美味無比的巧克力奶油蛋糕……
夏心悠掙扎着要躲,莫奕臣緊緊的桎梏住她,將她柔軟的身體按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揚,輕聲低喃道:“乖,聽話,別動。”
她真的是醉了,聽到這句“溫柔的壞話”,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任由他將她的身體放平,健壯的身體壓了上來——
窗外樹影幢幢,一輪皎潔的彎月高掛枝頭,灑下一片繾綣的清輝。飯店的餐廳裡,再次熱鬧喧譁起來,傳來一陣一陣的歡聲笑語。
夏心悠瀰漫着雙眼,突然清醒了過來,皺着眉頭,痛呼道:“疼——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