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守宮砂歪着頭想了一下,然後很是正經地說道:“屬下和他當然洞房了,就連衣服都脫了精光呢!”
金子是個直腸子,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可在場的人卻聽得滿臉尷尬,雨兒更是鬧了個大紅臉。
我也被金子的話雷得不輕,我咳嗽一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的守宮砂怎麼還在?”
金子眨巴了兩下眼睛,很是認真地看着我問道:“洞房以後守宮砂就會消失嗎?皇妃,那您的守宮砂還在嗎?”
我縱使臉皮再厚,聽到這樣的問題也難免臉紅,我扯着金子走到裡間,又將雨兒也叫了進來,留下一衆滿是尷尬的男人面面相覷。
金子甩開我的手不滿道:“沈雲汐在外頭虎視眈眈,皇妃,您怎麼還有心情看屬下的守宮砂?這些不重要的事,還是等屬下將那個賤人宰了再說吧!”
說完這話,金子就要往外衝去,我一把拉住她正色道:“怎麼會不重要呢?你和白子墨都是愣頭愣腦的人,能走到這一步,多不容易啊……”
我的話還沒說完,金子已經很不耐煩地擺手道:“屬下知道了,屬下會好好善待白子墨,一定會給他留着最後一口氣,讓您救活他的!”
我滿臉黑線地抽了抽嘴角,見金子又要走,我立即上前一步攔住了她道:“你老實交代,白子墨是不是……不行?”
金子不解地看着我問道:“不行?什麼不行?”
雨兒雖然單純,但不白目,早已明白我的意思,她紅着臉,上前一步拉着金子的手,臉上滿是豁出去的神情:“小姐是想問你,白城少主是不是下面不行,又或者他是不是有其他的隱疾,所以纔沒有和你那個那個……”
這下金子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她漲紅了臉跺着腳道:“他……他當然很健康了!你們,你們怎麼會這麼想?這……這……哎呀!”
金子滿臉都是嬌羞之色,臉已經紅得恨不得鑽到地縫中躲起來纔好。
我和雨兒對視了一眼,然後一把擼起了金子的袖子道:“那他是什麼意思?好不容易娶到你了,怎麼不和你洞房?”
金子的臉色已經紅得有些發紫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我牢牢捏在手裡。
她原本想要用力地將手抽回去,但看到我高高隆起的小腹,只好作罷:“哎呀皇妃,屬下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們洞房了,衣服都脫了,已經坦誠相對過了!”
我立即發現了不對勁,我問道:“你說說你們是怎麼洞房的。”
“啊?”金子睜大了眼睛,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雨兒的身後笑聲道,“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說嘛,皇妃,您究竟想要做什麼呀?”
我撥開雨兒的肩膀,直直地盯着金子道:“快說,萬一白子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們也能及早發現,及早治療啊!”
“治療?”金子又羞又惱地說道,“哎呀皇妃,屬下已經說了他沒有病,很健康,您怎
麼就不信呢!屬下不要和您說話了,屬下要出去對付沈雲汐了!”
“慢着!”我厲聲叫住了她。
金子轉頭對上我嚴厲的視線,頓時軟了聲音,她扭捏了兩下,最後垂下頭臉蛋紅得如同煮熟的鴨子一般。
她小聲地說道:“我們回了房間後,他就掀了屬下的紅蓋頭,然後他,他,他親了屬下……”
“之後呢?”雨兒滿臉興奮地問道。
金子橫了她一眼,臉上的嬌羞之色更重:“他……他就脫了屬下的衣服,然後也脫了自己的……”
我和雨兒連連點頭,正等着金子繼續說少兒不宜的場景,結果金子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我和雨兒面面相覷,我問道:“接下來呢?”
“沒了啊!”金子滿臉無辜地攤手道,“我們便抱着休息了。”
我瞠目結舌地盯着金子,恨不得將她的臉盯出一朵花來,金子迷茫地看着我問道:“難道不對嗎?”
廢話!哪有洞房是隻脫了衣服抱着呆了一宿的?那也太不和諧了吧?
可是面對金子那如同初生嬰兒般稚嫩的眼神,我這個老司機也不好意思開車,只能委婉地問道:“那白子墨就沒說什麼?”
金子嘟着嘴有些不滿地說道:“娘娘腔早就神遊天外了,一晚上都在大呼,屬下要不是因爲嫁給了他,早就將他踹下牀榻了!”
我瞬間在風中凌亂了起來,白子墨好歹也是看過不少春宮圖的人,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菜成這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我嘆息了一聲道:“看來本皇妃得替你給二叔修書一封,讓他準備虎鞭……”
金子很是奇怪地說道:“可是屬下覺得白子墨生龍活虎,看上去無病無災的啊……”
我語重心長地搖頭道:“不不不,白子墨地得補啊!”
金子還要說話,雨兒已經拉住了她道:“放心吧,皇妃肯定是爲了你好,說不定吃了虎鞭,你很快就能和白城少主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娃娃呢?”
金子立即綻放了笑顏,而後又覺得自己的心思太過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地撫了撫自己的頭髮道:“那屬下回去一定讓娘娘腔好好聽皇妃的話進補!”
我點了點頭,我們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走出外間,外面三皇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他並沒有選擇逃避沈雲汐,而是準備迎難而上。
三皇叔有身爲王者的驕傲,他不允許不戰而逃,更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女人,不對,準確地說他要以絕對的優勢戰勝鍾傑,那個曾經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的男人。
但三皇叔卻派了人送我出宮,他爲我披上披風,修長的手在我的脖頸前熟練地打出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萬事小心,本皇處理好宮中事宜後會前去和你匯合,你安心待在城外的茅草屋,知道嗎?”三皇叔滿是溫柔地捧住了我的臉頰,盯着我的眼睛輕聲道。
我正要說話,三皇叔將食指放在了我
的脣畔上,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道:“不要勸本皇,你知道本皇不會放過任何能夠徹底除去沈雲汐的機會!”
我定定地看着三皇叔,三皇叔的眸子裡全是堅定的神色,我嘆了口氣道:“一定要親自出馬嗎?”
三皇叔點頭:“北疆的龍脈不能落在黎族的手裡,這一戰遲早要來。現在不過是多加了一個沈雲汐,對本皇來說,仍然不足爲懼!”
我捏緊三皇叔的手道:“必要的時候就動用控心術,長毛老頭雖然一直表現得很低調,但是我們都知道他的巫術遠在黎族大長老之上。”
三皇叔搖了搖頭道:“他已經答應了本皇會貼身保護你!”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三皇叔已經猜到了我會拒絕,他握緊了我的手道:“曉曉,在本皇的心中,你的安危比任何事都要重要!本皇不能讓你和孩子有,哪怕一點的意外,你明白嗎?”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皇叔的脣畔堵住了。
他吻得很深,彷彿要將我吻入血脈中一般,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在我的脣畔間彌散開來,我皺了皺眉,然後肅然睜大了眼睛盯着三皇叔。
“你在脣畔上塗了藥?你要做什麼?三皇叔……不要,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我不能,不能失去你!”我的眼皮漸漸變重,我拼命抓住眼前的人。
三皇叔依然用充滿溫柔的眼神看着我,寵溺的目光如平日般落在我的身上,他淺笑着擡手撫摸着我的額角。
“別,別丟下我,我要和你在一起,三皇叔!不要……不要!不要讓我失去你,求你了……”我的眼中已經漸漸瀰漫出水汽。
三皇叔低頭在我的眼眸上落下一個吻,然後輕聲哄道:“你永遠不會失去本皇,本皇會贏的,一定!”
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他的衣襟,那月白色的錦袍被我抓得滿是褶皺,此時我的眼睛已經緩緩閉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地說道:“你要是敢食言……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都會……都會用鞋底打爆你的腦袋……你聽,聽,聽清楚沒有?”
還沒等到回答,我已經歪在三皇叔的臂彎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三皇叔低頭吻住了我的脣畔,而後在我的耳畔邊鄭重地說道:“本皇決不食言!”
他將我身上的披風攏了攏,然後打橫抱起了我,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長壽殿外已經準備了一頂舒適的轎攆,雨兒已經坐在了裡面,三皇叔輕手輕腳地將我放在了轎攆上,雨兒立即將一牀毯子蓋在了我身上。
三皇叔從懷裡掏出一塊骨符塞進我的手裡,他輕聲道:“曉曉,等着本皇!”
雨兒抱着我,小心地在我的腰上墊上了一個枕頭,三皇叔安頓好我以後,扭頭看向一旁的黑騎。
黑騎們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寶劍舉向黝黑的夜空,高聲道:“屬下等誓死保護皇妃!”
三皇叔深深看了我一眼後,擡手道:“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