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非焰揉着額頭,腳下已經將油門踩到底,聽着耳釘裡心寒撕心裂肺的哭喊,胸口疼得他簡直無法呼吸。
他掏出電話打個小莫和單子。
“把心寒請進房間裡去。”
單子和小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接到老大的電話,從他們自己的別墅裡走出來,發現心寒跪在在冰涼的地上,哭喊着什麼不要分手之類的話。
“小寒寒,你怎麼回事?地上多涼,快起來!”
心寒看見單子和小莫,捂着嘴巴強忍哭意:“施哥哥不要我了,他說他不要我了。”
轟——
這又鬧得是哪一齣?
除了紅舞,目前沒有人知道心寒身體內有龍蠱的事情,他們這些天也看出老大怪怪的,對心寒充滿了疏遠。
他們還以爲只是老大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心寒是他妹妹的事實;如今看來,兩人的矛盾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深。
小莫直接伸手將心寒拉起來,心寒不要,她反抓住小莫的手:“小莫哥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施哥哥回心轉意?”
“心寒,你別多想,先回屋,然後慢慢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小莫瞧着心寒兩淚縱橫的小臉,爲難的哄勸。
心寒掙大淚眼,迷濛眼神中盡是絕望:“我和施哥哥之間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了麼?”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是他毫無預兆的闖進自己的世界,是他一點一點的溫暖了她的身;是他強勢的一步一步奪走她的心。
如今,又那麼決然的說分手就分手!
爲什麼,永遠都是他說的算!
可是,她偏偏恨不起來,是自己不爭氣,是自己給不了施哥哥未來。
上天在捉弄她麼?
何苦這麼捉弄她,她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她心寒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怎麼就要遭受這樣的命運?
心寒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她一把推開小莫,悽惶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往別墅裡走,沿着樓梯走進那間還留有小不點的房間。
他睡着了,睡得那麼安詳。
心寒抹了抹眼淚,蹲下來親親的吻他,伸出手緊緊的包他,不敢哭出聲,害怕吵醒兒子。
怎麼辦,小不點,你爸爸不要我,我該怎麼辦?
她無法想象,施哥哥將來愛上別的女人;
她更無法想象,小不點將來管別的女人叫媽媽;
那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的孩子啊!
她到底該怎麼做呢?她爲什麼看不見前路!
她好恨!好恨體內的龍蠱!
“媽咪,你流鼻涕了,羞羞……”小不點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到身體被禁錮得不能呼吸,不爽的睜開眼,就看見媽咪的大眼睛底下掛着兩行鼻涕。
他見過爸爸流鼻涕,今晚又看見媽媽流鼻涕,小不點學起阿姨曾今哄他的招數,摸摸心寒的頭,奶聲奶氣的說:“媽咪,我給你擦……”
“小不點,你爸爸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而且,他還說,小不點的監護權歸他;他會帶着小不點徹底離開她的世界。
不行的,小不點是她的孩子啊,怎麼可以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