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聲爆喝讓衆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差點就脫口而出了,而爆喝之人正是激戰之中,一直處於上風,壓制得李一心節節敗退的莽哥。
如今實力大漲居然在激戰之中再做突破,竟然成爲了一名四重巔峰的莽哥,在他突破的那一刻起便對李一心發動了一記極爲刁鑽的攻擊,按照推算,這一招雖然精妙,可是以李一心的表現,想要抵擋有些難,但是避開絕對不是問題,因此莽哥也沒有收手,下手是十分的狠厲。
可是到了李一心閃躲的時間點,李一心竟然毫無所覺,甚至是有些發呆,這可驚壞了莽哥,攻擊已成,而莽哥又沒有留手,這可是攻向眉心的一擊,若果命中了,後果之嚴重,莽哥是想都不願意去想的,不由得一聲爆喝,希望能夠警醒李一心。
只見李一心有些渙散的眼神,瞬間就恢復了清明,眼見這在眼中不斷放大的玉笛,已經錯過了最佳規避時機的李一心本能的做出了反應,也正是這應激反應,救了自己的小命,也險些讓莽哥變成了白癡。
李一心雙目之中迸射出七色光芒,如同實質,直直的射向原本一臉焦急,如今滿眼錯愕的莽哥,隨着光芒入眼,莽哥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頓時就失去了對身體控制,腳下一個踉蹌,那攻向李一心眉心的必殺一擊也順勢偏離了路線,劃過了李一心的臉上,在那裡留下了一道猙獰可怖的血口子。
“莽!小莽子!”洛兒和九叔婆一聲驚呼,人已經來到了莽哥身側,洛兒含恨,一把就將李一心推到一旁,從他手中將莽哥奪了過來,雙眼之中已經佈滿了淚滴,聲音哽咽的呼喚這莽哥的名字。
李一心此時雖然臉上鮮血淋漓,踉蹌的退到了一旁,可是他的雙眼並未聚焦,竟然再次進入了失神的狀態,眼前的一切他能聽到,卻感覺不到,隨即在其他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之下,李一心咚的一聲便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居然觸碰到……”不知在何時、何地、何人,一聲輕咦之聲穿透無盡的虛空,在李一心的在李一心的腦海之中炸響,“怪不得,怪不得,有趣,有趣!”
李一心在迷糊之中聽到了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一句也聽不明白,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開口發問的時候,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腋下傳來,李一心一陣陣激靈靈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轉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一瞬間,李一心愣住了,洛兒也愣住了,李一心躺在一張不大的草蓆上,草蓆鋪在了一張石牀上,而洛兒此時正坐在牀邊的石凳上,似乎俯下身來,似乎在找東西,而且口中還振振有詞“讓你欺負莽哥,讓你欺負莽哥,看我不掐……”
李一心愣怔了一秒之後便順着洛兒的胳膊向下看去,別說洛兒雖然人兇了點,可是這身材是好的沒話說,而那一條藕臂在一襲紅色紗衣的映襯下若隱若現,極盡誘惑可是李一心卻沒有心思在這條有人的藕臂上停留哪怕那麼一秒,因爲在藕臂的盡頭那如同青蔥一般的玉指正在自己的腰間向上一點,胳肢窩向下一點的位置不停的動作着,似乎節奏感和她口中所說的事情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瞪什麼瞪?”洛兒柳眉倒豎,完全沒有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而手足無措扭捏的感覺,要不是莽哥一直要求他要淑女些,估計他的繡鞋就會跑到她的手上,成爲了她報復用的利器了。
“洛兒姑娘是吧?莽哥現在怎麼樣了?”李一心沒有和洛兒一個小女人計較,更何況,要不是自己一時興起,也不會造成這樣的記過,自己使用了羽瞳,估計莽哥這下首創應該不輕,洛兒深愛着莽哥怨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從她的舉動之中也能看出,洛兒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如果洛兒真的是要起了歹念那麼趁着李一心昏迷之際痛下殺手,李一心想到這裡頓時就有些後怕了起來,心中不由暗道“還好還好,讓你掐兩下解解恨也挺好的”。
“託你地福,還活的挺好的,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是咋長的,下手竟然那麼狠?”說道這裡,洛兒還不解氣,也不管李一心現在是不是醒着了,在李一心腰間的軟肉上又是一頓蹂躪,李一心無奈的苦笑,他現在感覺十分的虛弱,說話都十分的費力氣,否則又怎麼會任由洛兒在那裡胡鬧。
“洛兒姑娘可是解氣了?”被蹂躪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李一心見洛兒沒有一絲要停手的打算,不得不出言提醒她。
洛兒似乎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小手,站起身退到了一旁,李一心這纔看到,洛兒身後,九叔婆也在,正一臉期待的看着李一心,李一心心裡納悶,“老人家,您都這麼大歲數了,不至於幹這麼幼稚的事情吧?還有咱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仇怨啊?”
“九叔婆,您該不會是也要來兩下子?”李一心有些迷茫了,可是他還是硬着頭皮問出了口,好在九叔婆並沒有這個打算,倒是提起了一件李一心都忘記了的事情。
“小夥子,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不?”九叔婆神神秘秘的湊到了李一心身旁,附身而下在李一心耳邊吐氣如蘭,饒是知道九叔婆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人了,可是她這一親暱舉動,依舊讓李一心面紅耳赤,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洛兒正在一旁看着呢!
“你不提我還忘記了,我記得您答應我只要我能擊敗莽哥就您就同意回到荒蕪鎮的,看來這次你是一定要回去荒蕪鎮了啊!”李一心嘴角掛笑,眼睛透過九叔婆和洛兒已經看到了九叔公挺拔的身姿,九叔婆俯首耳語爲的何時,李一心再清楚不過了,這老兩口也真是夠讓人操心的了。
“呀!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那我就勉爲其難得如你所願啦!”九叔婆一陣扭捏狀,極爲羞澀的答應了李一心,要不是知道兩人談論的是什麼事情,估計是個人都會誤會李一心的吧。
九叔公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可是他並沒有揭穿自己的妻子,兩人在一起的年月估計還沒有分離的時間久,可是他對這個妻子還是非常瞭解的,別看她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人了,可是依舊有着一顆少女一般天真浪漫的心,她的那些小伎倆又怎麼會逃過深諳世事的九叔公呢。
“好了,蘭兒別鬧了,這次你就隨我會荒蕪鎮了,你一直在外我也很擔心!”九叔公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在九叔婆耳邊響起,爲了等他這句話,九叔婆不知道想到了多少種可能,可是當他真的說出了邀請自己回去的話語時,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是不是我一直太孩子氣了呢?”九叔婆沉思了片刻,便乖巧的點了點頭,拉上一邊一直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洛兒,退出了洞穴。
得空,李一心才發現了周圍的狀況,自己如今所處的地方是一處寬敞的洞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一心總覺得這一幕場景似曾相識,可是究竟是在哪裡遇到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麼?”待得九叔婆和洛兒離開了洞穴,九叔公上前一步,便坐了下來,臉上沒有疑惑,反而多了釋然。
對於九叔公的表現,李一心可真的是一臉茫然了,“和你說啥?你們一家老小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讓我說啥?”李一心心中腹誹不已,可是嘴上卻是這樣:“晚輩不知,還請前輩明示!”李一心的確不知道該說啥,要真的說啥的話,估計罵人是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吧。
“那我就直說了,你的羽瞳是哪裡學來的?”原本還有些和諧的氣氛,隨着九叔公這一句極爲敏感的問題拋出,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而李一心原本有些渙散的心情瞬間就揪緊了。
羽瞳李一心很少使用,而且使用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對敵的情況,你死我亡,因爲對於羽瞳的運用李一心還沒有完全掌握,至少他還沒有到那種收發自如的境界,估計自己突然發出的攻擊讓莽哥吃了不少的苦頭了吧。
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羽瞳可以說是他的禁忌之謎之一了,這關乎到皇炎姑娘的聲譽和羽族的安危,甚至一個處理不好都會造成種族之爭吧,李一心心中更加的緊了緊,因爲他不知道九叔公究竟是敵是友啊?
“在晚輩回答前輩問題之前,晚輩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前輩能夠答應,因爲這關乎到我的承諾!”李一心終於艱難的從石牀上坐了起來,一臉認真的說出了一番話,從始至終兩人的雙目都緊緊的盯着對方,因爲這個秘密對於兩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這也將決定這事態的走向,不由得不小心謹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