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園裡熱鬧的氣氛不同,此刻的張家議事廳卻是沉悶得很。
“今天皇~室來人了,”首先開口的是在首位上的張嘯,在其左邊,坐得是三位長老,右邊是張家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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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意思是上交全國各地一半的我族產業,族中每年上交稅收兩百萬金幣,凡是成年男~性達到元天師級別的,皆要去帝國東方軍團服兵役三年,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你們有什麼看法,但說無妨。”語罷,張嘯面無表情的看向衆人。
一時間,屋內靜得有些嚇人,然而從衆人不斷變換的神情來看,衆人心底並不平靜。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不答應吧?他們可是皇~室啊!”一名年輕人終於是受不了議事廳裡的壓抑,打破了沉默。
大長老橫了一眼那人,說道:“你知道皇~室的條件意味着什麼嗎!”語氣裡似是帶着些怒氣:“上交一半的產業已是動搖了我張家的根本,再接着徵收兩百萬的稅收,我們還能留下多少?這只是經濟。而另外一點,那是在對我張家之人動手!”
大長老頓了一下,繼續道:“東方軍團,面對的是全大陸最好戰的帝國,血戰帝國。每年冬季都會向我們發動戰爭,掠奪食物。他們的戰力也是相當之強,每年東方軍團都要丟下數萬屍體,依靠着地勢險要纔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這是在**裸的削弱我族的戰力。所以,皇~室的每一條要求都是傷及了我張家的根本。皇~室終於是坐不住了麼?”
說完最後一個字,大長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閉上了眼。
見大長老說完,張嘯也是再次開口:“正如大長老所說,這對我族是極爲不利的,因此,這些條件我以‘還有待商榷’的名義暫時拒絕了,不過,這也不是萬全之策,我們必須儘快想出對策來。”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倒也還有緩衝的時間。
“哼!”二長老脾氣火爆,當即拍案而起:“這狗~屁~的皇~室當我張家是泥捏的的不成!要我說,若是實在沒法子,大不了傾全族之力和皇~室拼個魚死網破!”
衆人聽了二長老的話,引起了衆多人的附和,更多的人確因二長老的衝動皺了皺眉。
“我認爲不可”一直沉默的張赤峰終於開口了“先不說皇~室存在了多長時間,光是皇~室的底蘊就不是我們能比的,更重要的是,皇~室的手中有着我們極爲缺少的東西,那就是軍~隊,雙方交戰,若是沒有大量的軍~隊作爲支持,僅憑我們我族的力量,那是找死。”
衆人沉默了,張赤峰說的句句在理,並無半點假話,剛剛若是就那麼決定了的話,那可真是衝動至極。
“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暫時穩住皇~室,到時我們再慢慢想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張赤峰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
張嘯眼神一亮:“三長老你但說無妨。”
張赤峰點點頭,說:“我認爲,皇~室的條件可以答應,但要修改一下。第一,講足中一些雞肋產業甚至是虧本產業上交,一來即可以甩掉這些包袱,二來,又可以讓我族不用繼續承受損失,三來又沒有違約,何樂而不爲?第二,稅收由兩百萬改爲一百萬,這也錢,雖說不少,但我張家還能承受的了。至於最後一條,可以是可以,不過要給張家的軍~隊單獨的一個編制,由張家自己指揮,讓族人們在戰場上磨練磨練,我覺得是沒有壞處的。”
說到這,張赤峰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只是明面上的,算是給皇~室一點心理安慰,接下來在暗處,將我族的私~軍和勢力集結起來,這樣一來,雖說沒有與皇~室抗衡的能力,但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說完,張赤峰看向了張嘯。
張嘯微微點了點頭,說:“就依三長老說的辦,待我去族中產業視察回來後,便動身去帝都這次就不用隨從了,低調一點,而且我一個人的速度也快得多。就先這樣吧,散會。”張嘯掃視了衆人一眼,擡手揮了揮。
衆人起身行了個禮,推門而出,待人走盡,張嘯嘆了口氣,起身離去。
此時,張穹三人正躺在屋頂上看星星。
“穹兒”張嘯說完聲音傳上屋頂,張穹翻身坐起,帶着張菁張宇來到張嘯面前。在張嘯的身旁站着一位白袍老者。
張嘯摸摸張穹的頭,介紹道:“這位是陳老,是烏風城有名的醫師,來爲你檢查檢查爲何無法修煉技能。”
張穹向着老者鞠躬行禮:“陳老。”
張嘯轉身看向陳老“陳老,麻煩你了。”陳老淡淡一笑,點點頭,對着張穹說道:“你站在那裡,放輕鬆,莫反抗。”說着,也不等張穹回答,便動了起來。
只見淡淡的白色光芒從其身上散發而出,一圈白色光環在張穹好奇的目光裡出現在自己頭頂上空,一道光柱從其中she出,將張穹籠罩在其內,一股溫暖的能量在張穹體內掃動着,甚是舒服。“咦?”老者驚咦一聲,撤去了張穹頭上的光環。
“怎麼樣?”張嘯急切地問。見張嘯如此急切,張穹心頭一暖。
“此子除了修煉的主經脈外,別的經脈卻是盡數異位,又不影響他的身體,不過想要學習技能怕是。。。”說到這裡,陳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張穹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再次緩緩熄滅。
見張穹如此,張嘯的心裡也是揪心的痛。
“就真的沒法子了麼?”張嘯自然是不死心,又問了一遍。“這也是我最納悶的地方,這經脈異位按理說也是可以治療的,不過他的經脈卻是天生如此,移動不得半分,恕老夫無能爲力了。”陳老拱了拱手,搖搖頭,轉身離去。
見張穹一臉失落,張嘯拍拍他的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總會有辦法的,我再去想一想。”說完,張嘯轉身離去。
張穹明白,這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自己的體內既然一團糟,除非是有大機緣,否則,自己這輩子,終究是個廢物。
擡起頭,看着張嘯逐漸遠去的背影,似是老了許多,張穹眨了眨眼,眼角有些溼潤,心底如一柄小錘敲在了那最柔~軟的地~帶一般,疼痛,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