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回星宗

苗秀回到自己昔日住的房間,面對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陳設,她想起很多。全\本//小\說//網以前的自己是那麼無憂無慮,什麼時候,自己開始變的這麼多愁善感,有時想想,或者做個平凡人自己會更快樂。爲什麼要……煩悶到極點的苗秀,拿出自己藏在牀下暗格裡的烈酒。還好,離開了這麼久還在,苗秀一仰頭就灌進半瓶。這些年,很多時候,苗秀就是靠着這種酒精的麻醉而活着。

“秀姐,你怎麼了?秀姐!哎,怎麼喝成這樣?”天閒放心不下苗秀,自從離開星宗後,苗秀始終都沒回來過。天閒好容易等手頭的事忙完了,就匆匆趕來看苗秀,沒想到一來就看到苗秀爛醉如泥的樣子。天閒吃力地把苗秀扶起來,想把苗秀送回牀上。“是天閒啊?我沒事,姐姐沒事。天閒,爲什麼你不早生十年,嗚,嗚……爲什麼?”喝醉的苗秀有些語無倫次,趴在天閒肩頭痛哭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小男孩瘦弱的肩膀變得這麼溫暖,苗秀逐漸安靜了下來。

“秀姐,你醉了。”天閒掙開苗秀摟住自己脖子的手,輕輕爲苗秀蓋上被子,轉身要離開。

“不要走,天閒,你還記得當年答應秀姐的話嗎?秀姐還記得,雖然那時候你還小,你不知道,秀姐好辛苦。秀姐是女人,是女人啊!可是從來沒人把秀姐當成女人。爲什麼?”苗秀死死拉住天閒不肯放手,說着又掙扎着要起來摸酒瓶。“哎,秀姐,別喝了。天閒知道這些年你很苦,可是你爲什麼不回來?這裡也是你的家啊。”天閒從苗秀手中奪過酒瓶,坐回牀上,此刻彷彿苗秀才是那個需要疼愛的小女孩。

“斷無蜂蝶幕幽香,紅衣脫盡芳心苦。天閒,秀姐是不是已經老了?”苗秀呢喃道。回來後直到現在天閒纔有機會仔細從近處打量着苗秀,不知道是工作太辛苦還是別的原因,才二十八歲的苗秀居然已經有了隱隱的白髮,雖然已經染黑,仍然可以看出髮根的銀白。“世人言天妒英才,卻不知英才本爲人所妒,爲心所傷啊。”天閒撫揉着苗秀的長髮,喃喃自語。看多了人間的悲歡離合,真要他自己面對卻是另一種感悟。“天閒,你看秀姐美嗎?”天閒還沒回過神來,苗秀卻已經藉着酒意在牀上立起,嫵媚地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直被包裹在工作裝下的傲人軀體。苗秀一直藏着的身體原來如此的動人,高聳的酥胸驕傲地挺立着,修長的身段,雪白的肌膚雖然缺了點血色,卻很光滑柔嫩,配上酒後的迷醉,風情萬種的情態,此刻都展現在天閒的眼前,讓天閒看得血脈賁張。欲魔的力量使得天閒不再像在天外時心如止水,況且天閒對於苗秀並非無情,被一種奇特的感覺驅動。天閒緩緩伸出手,愛撫着苗秀如脂的身體。

當天閒的手接觸到苗秀肌膚的一刻,苗秀完全崩潰了。心魔和別種邪魔不同,他們在給人惡念的同時,也能撫平人類心中某處傷痕,有些飲鴆止渴的味道。此刻苗秀只覺得異樣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沖淡了心中所有的惆悵。現在的苗秀彷彿飛餓撲火般投入到這滔天欲浪之中……

“天閒,謝謝你。”從烈酒與**中清醒過來的苗秀記起剛纔發生的事。她不後悔,因爲她忽然覺得好充實,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一刻她頭上隱隱的白髮,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秀姐,幹嘛這麼說?這算不算你這次送我的成年禮啊?”天閒用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語氣打趣苗秀。“死小鬼!越學越壞,你用的着我送嗎?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小語……”苗秀說着要打天閒。天閒哈哈一笑,借力從牀上彈起,順手操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在空中一個旋轉。等天閒飄回地面時,所有衣服已經穿到了身上,還順手將苗秀的衣服掃出老遠,笑盈盈地盯着苗秀。剛纔大家都光着,誰也不吃虧,現在天閒衣冠整齊地看着,苗秀可就沒那麼放的開了,忙縮回被子裡罵道:“死小鬼,快把衣服還給我,待會兒被別人看到。”“放心,我們倆在這誰敢那麼不識相?”天閒乾脆找了張椅子坐下。苗秀無奈,磨蹭着起身去揀衣服,將被子裹的緊緊的,慢慢挪到牀下,可是等到了天閒面前時,苗秀忽然將被子一拋朝着天閒罩去,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自己的衣服。

“砰!”匆忙中的苗秀一頭撞進天閒懷裡。原來剛纔苗秀眼睛不時亂轉,天閒就已經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了。十多年的相處可不是假的,何況在星神之眼下,有什麼事情能瞞的過?所以天閒就趁着苗秀拋出被子的同時閃身而出,堵在她面前。

“秀姐,你不用這麼着急投懷送抱吧。”帶着邪邪地笑容。天閒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照在苗秀身上,照得她渾身滾燙。

苗秀第一次發現,原來天閒的笑容這麼可惡,“死小鬼!”苗秀認輸了,當着天閒的面將羅衫一件件穿回身上。等到苗秀全身被包裹在衣服中時,她又恢復成了那個日宗宗主的形象,剛纔那個不時帶着羞意的女子剎那間消失不見了。

“秀姐。”天閒心中一痛,有時真不知該不該怪鳳守恆,如果不是他將炎龍集團的重擔推給苗秀,也許苗秀不會變成這樣。天閒的神情被苗秀看在眼中,不再害羞的她恢復了冷靜和清明。

苗秀坐回牀上,像十年前一樣,天閒坐在她身邊,將頭枕在苗秀腿上。苗秀習慣地梳理着天閒的長髮道:“天閒,其實早在我被選擇來星宗的那一天,很多事就已經註定了,鳳叔的決定不過是使一切照着既定的路發展下去。謝謝你,天閒,我知道你、水傲師父始終是對我最好的。”天閒仰面看着苗秀,忽然握住苗秀的手,“秀姐……”

苗秀強自展顏一笑,“天閒,你這是怎麼了?我發現這次回來你變了很多,變的多情了,也變的更會使壞了。”說到使壞,苗秀臉上一紅,又恢復幾分女兒態。

“我有壞嗎?”天閒也笑起來,埋頭就朝苗秀懷裡鑽。兩人糾纏良久,弄的氣喘絮絮,最終苗秀還是被天閒撲倒在牀上,天閒側身躺到苗秀身邊。兩人就這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一塊玻璃,能夠看到依稀的天空。苗秀和天閒折騰了這麼許久,天已經暗了,滿天的星辰顯得格外明亮。

“天閒,有人說天才都是星宿下凡。你說如果我們倆都回到那裡,你會在我身邊嗎?”苗秀用一種幾乎不可聽聞的聲音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吧,就算是很遠,我也會去看你的。”天閒說得很輕鬆,以前在天上,所謂羣星朝北斗,星空沒一個角落天閒沒去過。如果真回去了,天閒纔不會管什麼界限的問題。

“真的?”苗秀難得露出慎重的表情,孩子氣地要和天閒打鉤。天閒感覺到苗秀此刻想法,對苗秀來說,一切早已不屬於她自己,她所能擁有的只有童年,所以這種方式對苗秀來說,是一種完全只屬於她自己的誓言。

兩個都是過了打鉤鉤時代的人,將手拉到一起。“天閒,我明天該回去了,就不參加你晚上的成年禮了。如果你決定離開這裡,記得常去看我。吻我好嗎?讓我記住你溫暖的擁抱。”苗秀的表情變得很快。“好。”天閒沒有多說,翻身又把苗秀壓在身下……

經過一番較量,仇鬆答應拿出當年賞金的一半,作爲天閒這次的酬勞。先付一半也就是兩億五千萬,事成後再付另一半。天閒沒有再計較賞金的問題,因爲水傲回來告訴他一個消息。

這次水傲之所以匆匆離開,連天閒都來不及帶上,是因爲月宗出了大事。在精英學院就讀的花明心,連同花彩衣派去保護她的花靜容、花靜君姐妹忽然一同失蹤了。當時狂虎對精英學院展開報復,原因其實並不簡單。花彩衣就早通知花明心,停止接受任何委託,不許離開炎龍集團所能控制的範圍。可惜花明心被一起奇怪的委託吸引,居然瞞着母親,偷偷離開學院,然後就一去不回,最後接到花靜容、花靜君姐妹的訊號是在虎王集團旗下的一家酒店。

可是卻因爲沒有確實的證據,無法找虎王要人。虎王集團的實力並不再炎龍之下,且和政府要員有所勾結。

這家酒店除了表面的生意之外,還有一個秘密的目的就是提供一些少女,滿足一些政要、富豪的變態**。

如今花明心等失蹤已經滿了一個月了,花彩衣不再抱任何希望,聯絡了水傲和鳳守恆,立刻劫殺花明心。她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水傲告訴天閒,一定要在月宗弟子之前找到花明心等三女,同時不能留下任何一個知情人,否則花明心必死無疑。既然現在是自己人出了事,天閒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仇鬆的要求。

飛機很快就來到羊城上空,天閒不是第一次來羊城,算的上舊地重遊。不兩年前天閒還在這裡接下過一段情緣呢。

飛機徐徐降下,機場早就擠滿了迎接的人羣,自然主要還是等仇鬆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天閒就覺得討厭,“搞什麼?不知道星宗和日月兩宗不同,不能隨便暴光嗎?”

“算了,我們等會兒再下去吧。”花語在一邊道。這麼多年,天閒已經習慣了花語的陪伴,何況這次還關係到花明心的安危,做妹妹的花語怎麼可能放心,不知爲什麼,無論她怎麼算,都找不到花明心的蹤跡。而出現這種現象只有兩個可能,第一,花明心已經死了;第二,花明心被一個法力高過花語的人藏匿着。兩種情形都是很嚴重的,所以花語更不放心。

迎接的人羣本意就是迎接仇鬆,自然不會在意天閒有沒有下飛機。等到所有人都簇擁着仇鬆離開,朱少鋒才陪着天閒離開。開始天閒還擔心自己這一身裝束走到街上會很引人注目,沒想到真到了羊城街頭卻發現這種長袍居然流行得很,當然顏色是五花八門。看出天閒的詫異,朱少鋒笑道:“吃驚吧?誰叫你欺負了人家姑娘又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除家後來用那筆錢東山再起,除玉蟾就是拍她和你的這段往事打響娛樂公司名號的呢,所以現在這裝束在羊城可流行得很。而且人家姑娘的公司也叫‘天閒影視城’呢。”

“哦?”天閒漫應一聲,想不到當年自己隨性所爲,居然造就一個這樣的人來。

“那是誰啊?”聽了這話花語充滿好奇,她一直和天閒在一起,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朱少鋒笑着將事情始末道來,花語這才恍然。“好了,別說廢話了,精英學院在哪?”天閒打斷兩個人帶着戲謬語氣的談話。

“這邊走。”朱少鋒閉上嘴,偷看着花語,卻沒有看到生氣的神色,有些奇怪。

按理說天閒和花語的關係大家有目共睹,怎麼花語竟然不生氣。“天閒不是普通人,我自問沒有能力綁住他,只要能一直陪着他就心滿意足了。”花語看出朱少鋒的疑惑。

“爲什麼?”這就更讓朱少鋒不能理解了,怎麼看天閒和花語都是天生的一對,無論相貌,氣質,或者學識人品,那都是最般配的。

“有些事不好解釋,何況我比他大了將近十歲,他不介意,我卻不想這樣做。”花語說得很輕鬆,像她這種精通星相的人更明白強求不得的道理。

“什麼?”朱少鋒怎麼看花語都不像近三十的人。女人和男人不同,二十到三十會明顯失去不少青春的特徵,而由一種成熟的風韻代替那種朝氣。

在兩人的閒聊中,精英學院轉眼已經在眼前。穿過一條兩邊盡是參天古木、遮天蔽日的大路,一座高大的鐵門矗立在前方。

“這是監獄還是學校?”天閒厭惡地道。開什麼玩笑,居然比第一監獄的鐵門還高,牆上還有加高的電網,到處都是監視器。天閒還感覺到有不少士兵躲在暗處。

“沒辦法,這裡有不少家長都是很有背景的,如果這些學生在學校出事,會很麻煩。你看這次,鬧的這麼大!”朱少鋒雖然和天閒不是很熟,卻很清楚的感覺到,天閒是那種天生不喜歡被約束的人。

“嗯。”天閒不高興地嗯一聲不再說話。鐵門外出現一個攝像頭,探到車前。朱少鋒掏出證件,攝像頭掃了半天,才傳來一個聲音:“確認通過,二號門。”

接着大鐵門偏左處裂開一個剛好夠小車通過的裂口。

“朱廳長,這位就是總理說的那位侄子吧。”朱少鋒大小也是個廳長,進入學院自然有人出來迎接。指着面前出來迎接的人,朱少鋒忙給天閒介紹:“這是精英學院院長,蘇寧教授。”

天閒淡漠地看着所謂的蘇寧,不過六十多歲,頭頂光突突的,帶一副金邊眼鏡,個子不高,卻長得很壯實,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紅光滿面。

“蘇院長,你好。我是天閒!”天閒微微欠了欠身。這種輕慢的舉止在天閒做來是那麼理所當然,絲毫無法叫人生出反感。

“哦,果然是青年俊傑。”蘇寧連忙打招呼。精英學院再神氣,終究還是要接受政府管轄,何況最近接連出事,他這院長的位子坐的並不安穩。

“蘇院長,天閒的住處安排好了吧?”朱少鋒問道。

“當然,當然,一切照仇副總理的意思。我這就帶幾位去。”蘇寧忙道。

“不用了,您找個人帶他們去就可以了,我還有話和您說。”朱少鋒道。

“哦,這樣?馬易,你帶這新生去八號樓。”蘇寧交代身邊一個學生,同時將一把鑰匙遞過去。天閒斜看朱少鋒一眼,這纔在馬易帶領下,由朱少鋒的隨從幫提着一堆箱子,不過其中一個長方形的卻一直由花語拿着。

看天閒等人走遠,蘇寧才小心地問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反正你沒事別惹他,是朋友我才告訴你,他是炎龍集團的人。”朱少鋒和蘇寧有過數面之緣,提醒道。“是,是。”蘇寧摸出手帕擦着汗。花明心的失蹤已經給他添了不少麻煩,雖然消息對外封鎖,可是紙包不住火,遲早還是要露餡的,上面壓到最後,還是要他來背黑鍋。

馬易帶着天閒,一邊走一邊看着這一行奇怪的人。“你們家很有錢吧?”馬易問天閒。

“還好吧。”天閒道。

“一定很有錢,不然不會帶這麼多人,而且院長都親自出來迎接。不過你真的住八號樓,不考慮換一下?”馬易很好心地問道。

“哦,爲什麼?八號樓有什麼問題嗎?”天閒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沒聽說嗎?精英學院的七號樓號稱美女集中營。”馬易一臉詫異,居然有人來精英學院不知道美女集中營?

“美女有什麼可怕的?”天閒不禁笑起來,怎麼馬易說的跟洪水猛獸似的,連花語也不禁感到驚訝。“你真沒聽說過?”馬易東張西望地看看四周,確定不會有奸細,這才小聲道:“美女不可怕,不過號稱‘精英五毒’的美女就可怕了!八號樓是單獨的別墅,不但條件好,而且最靠近七號樓。本來該早就被人定去的,可是目前爲止住八號樓的最長記錄是三天。”

“哦。”天閒被馬易的話勾起好奇心,居然會有這麼有趣的事,難得,“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這麼說着話,很快,幾人來就到一棟豪華別墅前。很難想像這會是學生宿舍,豪華的不成樣子不說,而且大的離譜。

“這裡住幾個人?”天閒問道。來之前他就說過,他要一間雙人宿舍。“哦,就你一個,本來該住十個人,不過自從‘五毒’出現後,再也沒人敢住了。你自己也要當心哦!”馬易爲天閒打開門,將鑰匙遞到天閒手中,好心地道。

“哦,這樣就好。沒事了,你先走吧。”天閒道。“好,我走了。我就住三號樓,有事儘管找我,你只要提馬大哈,誰都知道。”馬易絲毫不以自己的綽號爲恥。對這種直率,天閒也露出會心的微笑:“謝謝你,我會的。”

等馬易離開,天閒看着還抱着大包小包的警視廳‘苦力’,指指一進門處的空地,“你們就把包放在這兒吧,沒你的事了。”

這些人那是因爲朱少鋒的原因,不然誰肯來替別人搬東西啊,現在天閒這麼說正中下懷,都匆匆將箱子放在地上,掉頭就走,生怕走慢了又被扣下來。堂堂警視廳高級探員落到替人收拾房間,那可是很丟人的。

“好了,收拾一下吧!”天閒等人都走光了,這纔對花語道。花語應聲放下手中的長盒,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行李包,將別墅中原本擺設的一些傢俱隨便丟進地下室,同時換上自己帶來的那些物事。這就難怪天閒的行李會這麼多了,不過以他們的身手,自然很快就將一切搞定,房中變成一種復古的陳設,再沒有了現代氣息。天閒正滿意地看着這一切,“噶,噶。”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卻是玄鳥和貘獸正辛苦地拖着剛纔花語放下的箱子,他們在天閒袖中躲了一天,早就憋得受不了了。

“小東西,這可是寒鐵琴,哪是你們搬得動的。”花語笑着將箱子提起,玄鳥還好,後面推着箱子的貘獸推個空,撲通跌倒在地,還打個滾。“拿開前你說一聲啊?”用爪子撓着頭,貘獸抗議地道。

“早就叫你們別動這些東西,要是哪次被壓着了看誰還管你。”花語打開長盒,盒中放着一張古色古香的七絃古琴,黝黑的琴身上刻滿複雜的花紋,整個琴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氣。

花語順手將琴放到桌上,無意間擡頭一看,窗戶正對着所謂的七號樓。這會兒有兩個女孩院裡池塘中打鬧,想是八號樓久無人住,所以這兩女孩子很隨便,身上只穿着比基尼的泳衣。

“天閒,看來這裡比較適合你哦。”花語透過半掩的窗戶看着兩個女孩充滿朝氣的完美身段取笑道。天閒把頭探過來,打開窗戶,池塘中戲水的兩個女孩中看上去更稚氣的一個也看到了天閒。天閒站在窗前衝着她展顏一笑。

天閒溫柔的笑容使她呆得一呆,其中一個在水面一拍,順勢衝出水面向着這邊而來。想是這女子常偷偷鑽進這八號樓,熟悉得很,在空中打個筋頭,就從天閒剛打開的窗戶中竄了進來。可惜她沒想到天閒已經把陳設整理過一遍,該挪的挪,該丟的丟,原本橫在窗戶對面的沙發已經不見了,迎接她的卻是一張寒鐵琴。“小心!”眼看着這女子已經要撞上去,花語忙探手將她接住。

“好險,謝謝姐姐!”女孩被花語放下後拍着胸口道。這女孩的頭髮很短,泳衣下露出結實的腹肌,看的出是個運動型的女孩,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有些調皮。這會兒另一個女孩也從窗口躍了進來,她顯然不像先前這個如此冒失,倒是沒有出什麼危險,長相也溫順了許多,只是給人一種怯懦的感覺。

“你們好,我是柴文。這是我的好姐妹吳佩!”先前被花語接住的女孩道。這女孩的頭髮不是短的問題,根本就是男孩的髮型。“你們好,我是花語。這是天閒。”花語也溫和地道。

“兩位姐姐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因爲剛纔花語幫了柴文一把,柴文對花語格外親熱。

“姐姐?”天閒一臉錯愕,就算自己沒長鬍子。那也不會像女人吧。其實這倒不是沒有原因,花語和天閒相處日久,兩人的關係也不一般。花語多少沾染了天閒的星神之氣,兩人不但衣着,連氣質都是那麼相象,難怪柴文會誤會,把他們當成了姐妹。

“我不是女人。”天閒開口辨道。“呀!”柴文發出尖叫,拉住吳佩以比剛纔快幾倍的速度又從窗口竄了出去。

“怎麼回事?”天閒看着落荒而逃的兩女問花語。“不確定,不過我大致可以猜的出來,人家穿那樣進來,那是以爲你是女孩,誰知道……”花語話只說一半,意思卻很明朗。

“莫名其妙。這兩個該是那所謂的精英五毒吧,沒猜錯的話那個柴文是五毒裡的蛇,吳佩該是蜈蚣纔是。”天閒感興趣的是這樣兩個蠻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名聲。

同樣的在七號樓,剛剛逃走的柴文、吳佩正在商議。“那個穿白衣服的居然是男人,真丟臉,氣死我了!”柴文是五姐妹中最小的,這會兒衝吳佩發着牢騷。

“活該,誰讓你冒冒失失闖進人家房間。”吳佩打擊柴文道。“什麼啊,四姐,你怎麼可以幫着外人欺負我。是不是你看上那個男的?如果這樣我就給你面子,不找他麻煩了。”柴文人小鬼大,擠兌吳佩。

“什麼,我只是覺得天閒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誰管你幹什麼。”吳佩纔不吃柴文那一套,相處兩年多,還能不知道這個小妹的心思。

“好,你說的哦。”柴文拍手大笑,在抽屜裡翻了半天,終於摸出一隻寸高的黑瓶子,叫道:“找到了,四姐,晚上一起去哦。”

“你小心點!大姐不在,二姐說過,我們儘量不要用這種黑色瓶裝的役鬼。”吳佩好心地道。“不管他,人家還沒有男朋友,就被他看了去,好吃虧!”柴文帶着孩子氣地道。“小妮子春心動了,想男人了。不如就讓那個天閒客串一下,你就不吃虧了。”吳佩笑着取笑。

“四姐,你……我打你。”柴文掄起沙發上的靠墊就朝吳佩打去,一時兩人鬧成一團。

天暗了,兩個黑影躲在七號樓後。“小文,我總覺得有點不對。我們還是小心點!”吳佩道。“放心了,以前你一向膽子比我大的。”柴文不在乎地道,輕輕撥開後窗,看來是經常弄這種手腳。柴文先前取出的黑瓶中冒出一股黑氣,衝進七號樓,在其中游蕩,發出幽怨的嘯聲。

“什麼東西?”離開基地,天閒和花語都少了顧及,這會兒兩人正享受着激情後的餘韻,忽然響起這殺風景的嘯聲,天閒粗着聲音道。黑煙似乎找到屋中唯一有人住的房屋,徐徐飄進天閒房中,慢慢凝結成人的形態,張牙舞爪。“煩!”天閒厭惡地說。“我來吧。”花語忙拉住天閒的手。她只看天閒動過一次手,那是一具沉在亡魂之森沼澤中的千年毒屍。那次她和天閒去林中採藥,不知那毒屍怎麼找上門,花語一時輕敵,被毒屍所傷,結果被天閒一袖掃得灰飛湮滅。

“聖光無態,百邪迴避。”對付這種低級役鬼,雖然花語不是職業除靈師,那也是很輕鬆愉快的。黑色的役鬼倒也識貨,被花語祥光一照,不等花語出手,“啾”一聲,就縮回瓶子裡,無論柴文怎麼搖晃,就是不肯出來。

“嗯,這傢伙身上肯定帶着驅鬼的東西。”柴文自作聰明地道。役鬼畢竟是低級靈體,對於一些佛像、辟邪、玉如意啊等等,都很害怕。“四姐,你在這兒等我,我進去。”柴文說完也不等吳佩說話,從剛纔役鬼進入的窗戶中鑽了進去。

第七十二章 愛的方式第二十八章 血浪騎兵第七十章 粉面含春第五十九章 情人之毒第四十七章 臨危授命第三十四章 捍衛人類第三十九章 生命祭司第二十章 醋海生波第三十四章 捍衛人類第二十七章 意料之外第六十三章 控制慾望第六十三章 控制慾望第六十八章 食男飲女第三章 好色天閒第四十八章 烏托邦國第十七章 花語失蹤第三十九章 生命祭司第五十九章 情人之毒第十三章 生靈死魂第二十八章 血浪騎兵第二十五章 選美第二十四章 貪兇二魔第五十六章 劫後重生第二十八章 血浪騎兵第七十章 粉面含春第七十三章 近鄉情怯第七十章 粉面含春第六十五章 情勢危險第三十一章 纖纖妙手第五十八章 毒品再現第三十八章 殭屍公主第四十章 冤家有情第十一章 黑暗法則第三十三章 昨恨難消第五十二章 能源危機第二章 初見天慧第五十五章 排山倒海第七十三章 近鄉情怯第四十六章 村正妖刀第六十一章 死亡靈塔第四十四章 天機星君第六十九章 熱火朝天第二章 初見天慧第四十八章 烏托邦國第一章 天閒入世第十章 如意樓第六十四章 情勢危急第二章 初見天慧第五十二章 能源危機第四十一章 良知沙漏第八章 飛來橫禍第四十四章 天機星君第二十二章 陰極陽生第五十九章 情人之毒第五十九章 情人之毒第十九章 劫火紅蓮第六十四章 情勢危急第五十一章 中將官威第三十六章 香消玉殞第四十四章 天機星君第二十四章 貪兇二魔第四十八章 烏托邦國第二十四章 貪兇二魔第三十章 異國高人第四十七章 臨危授命第六十二章 長驅直入第十章 如意樓第五十章 岳母相婿第六十二章 長驅直入第七十二章 愛的方式第六十九章 熱火朝天第七十五章 天閒大人第五十四章 四星歸位第七章 風雲際會第二十章 醋海生波第七十三章 近鄉情怯第五十七章 仇鬆之請第六十三章 控制慾望第二十五章 選美第四十三章 契約母女第二十四章 貪兇二魔第六十五章 情勢危險第二章 初見天慧第十章 如意樓第三十九章 生命祭司第六十八章 食男飲女第五十四章 四星歸位第五十章 岳母相婿第十三章 生靈死魂第五十二章 能源危機第七十二章 愛的方式第四十四章 天機星君第六十四章 情勢危急第四十三章 契約母女第七十四章 肌膚半露第五十五章 排山倒海第六十六章 創世之名第六十六章 創世之名第四十四章 天機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