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書的小手微微捏緊,用力閉了一下雙眼轉身看着他危險的問道:“你是不是有病?”
絃音面不改色,不怒也不喜,只是閉目養精蓄銳,腦海裡全是一些經文不斷的閃現,頗有普渡衆生的味道。
凌非差點就要吐血身亡了,伸手錘了一下桌子走出去再次拿着一個饅頭走了進來,撕下一塊用力塞進了那嘴裡:“給我吃,草!你想餓死嗎?”
奇蹟出現了,那性感到讓人發瘋的薄脣正在不斷的蠕動,眼睛也不曾睜開過,進食的速度很緩慢很優雅,卻不似女子的細嚼慢嚥,凌非吞嚥一下口水,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連男人看了都心動,就不怕被男人強暴了?
再次黑着臉塞了進去一塊,見他真的沒有異樣,突然蹙眉道:“老兄!你該不會是因爲我沒餵你,所以就不吃?”見他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頓時頭冒黑線:“你真把我當奶爸了?”
細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似在問‘奶爸是什麼?’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爺這一輩子還沒喂一個人吃飯喂這麼久的,美人,你到底怎麼樣的?”還是不說話,算了算了,早就知道這個人是個木頭了,還是萬年不化的朽木,無法雕琢,喂完後端過水給他灌了幾口才準備離去。
走到門口時不自覺的摸了摸小腹,很快就快要大了吧?轉身走回去看着他道:“昨天我和嶺修閻又睡一起了。”
轉動佛珠的手沒有一刻的停留,苦笑一下,我還在期待什麼嗎?最起碼,你是孩子的爸爸,如果你可以的話,我會試着和你交往看看,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散,可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最近居然覺得自己很濫情,從來就沒這麼想過,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緣故?會覺得對不起孩子一樣。
算了算了,這個男人只會像他爹那樣,到死都不會記得你,何必要強求?看着手裡的譜子道:“如果說…...我說如果你有一天想開了的話,就和我說,那麼我就會剋制自己,因爲孟婆婆說得沒錯,如果愛上一個沒有心的人,將會孤獨終生,我是一個很誠實的人,我的女人或者男人可以和我在一起以前是個妓女或者男妓,只要兩個人相愛,以後會對我忠誠,那麼我不會在乎他們的過去,所以我的伴侶一定要先上牀,只要牀上合得來將來就一定不會有矛盾和不滿發生!
“萬物生靈都有自己的意志,施主並不需要與貧僧說這番話!”含笑睜眼盯着那個木桌道。
每次你看的都是那個木桌,鼻子一酸,卻還是忍住了心裡的一絲難受,其實她也不知道對絃音的感情是什麼,或許單單真的只是因爲得不到,覺得自己的魅力受損,所以難受,所以想爭取,但是此刻是真的難受,捏緊譜子道:“你是第一個讓我會感到難受的人,大師,你當真不會有愛嗎?”
“貧僧四大皆空,七情六慾在貧僧出生起便已被斬斷!”
好好聽的聲音,話語卻這般讓人哭笑不得:“好吧!不過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很難找回,我會去試着找那個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沒有的話便孤獨一生,那也不至於落得孟婆婆的下場,找不到,說明我活得還是精彩的,如果因爲一個沒有心的男人……呵呵!我不會!”說完便走了出去。
笑容自容顏上微微斂去,回到了那個永遠都不打算和人類接觸的聖潔之僧,白色素雅的衣如同天山的雪蓮,如果那顆毫無污垢的心,潔白無瑕。
第二日
全城百姓都站在了城門口,準備給恩人送行,即便是三十多萬人,卻寂靜得猶如人間地獄,接近冬季,卻也是最熱的時刻,在這沒有植物的平原上,太陽就像天宮老君的大火爐,把大地烤得發燙,就連空氣也是熱烘烘的,加上正值中午,三十多萬人擠在一起,個個都是汗流浹背的,卻沒有一個人擦試那汗珠。
幾隻略顯瘦弱的老狗蹲坐在城門邊上吐着舌頭不斷的喘氣,好減輕熱量,有誰知道他們已經在這裡從早上站到了中午?
凌非等人並不知曉,不斷將包袱和掌櫃準備的乾糧搬到了馬車裡,這裡的百姓太過熱絡,居然跑一天一夜的路去遠方割了許多的青草來餵馬,真的是善良到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好熱啊!”凌非解開襯衣在肚臍眼上打了個結,風衣也沒穿了,今天特別的熱,可比六月還要熱。
龍翱一把將她拉到門邊上低頭伸出大手將她的襯衣襬解開,手指不經意間碰觸到了那嬾滑的肌膚,心狂跳了一下,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以後少給我露出來!”
“哇!你不是吧?以前沒見你對我這麼好吧?”不綁就不綁,封建的人們,要是把他們幾個弄到現代的沙灘上去會如何?一定被圍攻,被三點式的女人圍攻,而他們會嚇得暈過去。
“胡說,我是怕你丟了龍家的臉!”冷哼一聲越過她走向了外面,俊美的臉龐上有着淡淡的紅暈,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卻有着點點的傷痛,爲什麼要變?要我如何是好?變得這麼的攝人心魂,苦笑一下拿着劍走向了馬車裡。
龍翱和傅雲幾乎都是一身黑衣,從來就沒換過裝,配上那古銅色的肌膚,還真是有着大將之風。
“奇怪!絃音怎麼還不下來?”望向二樓喃喃自語。
孟婆婆挎着古箏道:“走吧,他幾乎不是坐轎輦就是運用輕功的,他不會和我們……唔……!說到一半就看到手持佛珠和鉢盂的男子從二樓飛身而下,卻沒有多看她一眼。
凌非笑笑,斜倚在門框上調侃道:“喲!大師這是要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起坐馬車啊?”
“阿彌陀佛!倘若不便,貧僧步行也無礙!”說完就冷着臉要出門。
“得了吧!”某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錘了他的胸膛一下道“一起吧,木頭!“轉身用小手扇着輕風,卻發現所有人都不工作了,全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怎麼了嗎?難道是自己的臉上有污漬?摸了一下,沒有啊?
孟婆婆和西太后面面相覷,同時抽了一口冷氣。
傅雲看了看沒有生氣的絃音才走到凌非身邊附耳道:“你不是吧?他居然讓你碰他?”
原來是這個,白了他們一眼,不回答,碰?上都上了碰一下怎麼了?看着他背後的‘無心’,估計全下下的人都願意做他的琴吧?被他愛憐的撫摸着,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腦海裡再次想起了青蛇勾引法海的片段,該死!這個時候想毛片,口乾舌燥啊。
絃音,傅雲,龍翱,嶺修閻,宗原藤,凌非坐在了第一輛裡面,西太后現在崇拜孟婆婆,所以硬要和她在一起,可惜孟婆婆想多看看兒子,所以……兩個女人坐在了第二輛,另外三輛都被白玉邪給帶走了,包括他的三位將邊,那三個渴望凌非當他們將軍的性情中人。
門口沒了百姓圍繞倒是寬敞,剛要啓程時,掌櫃將一碗滷肉送到了凌非的手裡,笑道:“如果下次路過此處,希望你們能來看望老身,食宿永遠不收取任何的費用!”
“哈哈!掌櫃的,放心,能蹭飯一定來,我們走了,再見!”接過碗笑着道別。
這次沒有再戴帽子,而是孟婆婆非要給她梳的髮髻,看過包青天嗎?記得小蜻蜓嗎?沒錯,爺的腦袋上頂發被梳成了兩個小辮子,被絲綢綁起,好看是好看,也年輕了好幾歲,回到十五一樣,可是這頭型真是讓爺有苦說不出。
一個微笑看得幾個男人都心臟一緊,無時無刻都這麼的吸引人。
“馭……”
馬車突然停下,大家都掀開簾子望向了外面,異常壯觀的一幕讓凌非和宗原藤吞嚥了一下口水,密密麻麻的一片全是人,而且還站在道路的兩旁,比絃音那次還要壯觀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浩瀚的聲音嚇得凌非差點就要栽出去,皇后?他們知道自己是皇后嗎?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是叫女神好點,見嶺修閻想下去澄清就趕緊擺手道:“得了!你現在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了吧?”
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萬歲聲,嶺修閻激動得差點就蹦起來,激動萬分的看着凌非道:“他們還當我是皇帝嗎?”
傅雲也笑道:“你想要平反就得讓全天下的百姓都擁簇你,這嶺藍柳的位子他也坐不穩!”
“我明白了,只有真正能夠體會到百姓的苦,讓他們的心裡就認定了你,那麼你就是皇帝,凌非,謝謝你!”愛憐的看了凌非一會就再次望向窗外,雄心壯志不斷的被激起,即便是沒有玉璽,沒有龍袍,朕也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皇帝。
看他高興成這樣,所有人都相視一笑,大家早就料到的結果。
絃音可謂是不與人交流,右手豎起,背後揹着無心,左手的佛珠不離手,腰間掛着一個鉢盂,由此可見,這個人沒錢,走到哪裡化緣到哪裡,不過這種人一般客棧的老闆都免費提供食宿吧?鉢盂……噗,鑫此一舉。
“皇后娘娘!”
就在大家決定繼續趕路時,一個稚嫩的女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紛紛望向外面,只見一個梳着牛角辮的六歲小女孩送上了一個香囊,粉嘟嘟的小臉很可愛,就是穿着有點破舊了。
凌非看了看其他人,無奈的走下去抱起小孩道:“怎麼了?小妹妹!”
“這個送給你,這是我們全城百姓湊的銀子做的,用金絲線做的,裡面裝的是蕎麥,代表着我們的祝福!”話語很不清晰,因爲門牙好像掉了一顆,眼神卻真摯。
“是嗎?謝謝小妹妹,你真可愛!”捏了一下那小臉蛋,望向所有人道:“這個禮物我收下了,希望我再次回來時,能看到四周綠樹環繞,莊稼叢生!我也祝福你們!”接過錦囊捏在手裡,真是用心良苦啊:“好了我們真的要趕路了,小妹妹,再見!”
“慢走!”小女孩跑回母親的懷抱裡揮着小手。
馬車再次緩慢的走向城外,一路上全是百姓的高呼聲,甚至還能聽到幾條狗不斷的嗷叫,氣氛相當的熱絡,直到走出城門的幾裡外還能聽到,這種感覺是讓人沸騰的,凌非笑得合不攏嘴,將錦囊放進了胸口的兜兜裡。
“瞧你美的!”宗原藤瞪了她一眼。
“你嫉妒啊?你的箭練得如何了?”兩人的內力還是停留在綠豆階段,不過好像有點點變大了,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某宗沒有去看她,挑眉道:“兩支可以一同中了,我想有了內力就會加快速度,所以我們還是先把內力練好再說吧!”吹牛吹得大了,二十天,嘖嘖嘖!神仙都辦不到。
“哎!你還能中,我到現在都還沒成功過!”沮喪的靠在了左鶯鶯的肩膀上,道路有些微微的顛簸,卻也算習慣,現代的水泥路在這裡是別想看到的。
孟婆婆眼珠轉了轉,看向絃音笑道:“大師的琴乃世間絕物,音質超越了所有的樂器,凌非,你何不問大師借來一用?”
“真的嗎?他的琴就可以讓人昏眩了嗎?”心血來潮。
“是啊!”孟婆婆點頭,剛纔兒子沒有在意凌非的碰觸,和自己以前的那位完全有着天壤之別,是不是……越想心裡就越是興奮。
合併的雙眸微微抖動,好似很不滿。
所有人都看向了絃音,見他根本就沒有要忍讓的意思,都無奈的笑了一下,凌非不死心,乞求道:“大師,我只是借來一用,可以嗎?”
“此琴乃貧僧的貼身物,無能爲力!”禮貌的點頭,表示不願意。
“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又不是不還你,我凌非向來都是有借有還的!”餵了你這麼久,是條狗都熟了吧?這麼小氣,煩悶的抓抓後腦,再次覺得悶熱了,心裡完全就靜不下來了,越來越熱,氣的。
左鶯鶯搖了搖凌非安慰道:“沒事的,大師的無心確實任何人都沒有碰觸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底線,大師不願意你也別難過啊!”
“切!我難過什麼,一把破琴而已!”等到了情人島非做一把無敵吉他給隊看看,本來還說多想想辦法砍兩根分給他一根的,哼,纔不給他,要去吧,老子把樹連根拔起,你繼續去要。
當然,話雖這樣說,但是並不會真的做這麼絕,不是有九根很粗的枝幹嗎?砍一要枝幹就好了,畢竟那是島上人的護身符,就算迷信好了,自己也不能這麼絕,就跟中國的毛主席一樣,倘若誰去把毛主席的遺體給破壞了,全中國人還不得瘋了?
就在要去罵絃音一頓時,突然嶺修閻蹙眉道:“有兩位高手來勢洶洶!”
都以爲又是一場惡戰時,馬車又一次被停止住。
“白風白羽願意追隨凌姑娘!”
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凌非興奮的撩起簾子,望着單膝跪地抱拳的兩人就笑着跳了下去,攙扶起他們,仰視着那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道:“你們當真願意一輩子追隨?”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本來還以爲你們不會來呢,並不想強迫你們,白風白羽,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不分你我,如何?”拍了一下胸膛,目光烔烔。
兩人對望一眼,不是要他們做手下嗎?被對方一番話說得有些瞠目結舌,白羽拿着劍想了一下道:“兄弟?”明明就是個女人吧?
凌非雙手叉腰道:“這個以後跟你們解釋,以後也不要叫我凌姑娘了,跟綠毛他們一樣叫我老大,如何?”綠毛啊,他們可比你們厲害多了,至於會不會比你們有義氣我就不知道了,但日久見人心,這麼久以來,這兩人俠義心腸她是看在眼裡的,而且想出人頭地卻找不到門路,還不如來跟着她自在些。
‘啪啪!’大手拍在劍鞘上,再次單膝跪地大喊道:“老大!”
“好,起來,我們去最後面一輛,做後盾,以後有我凌非的就有你們的,快去!”心裡那個激動啊,只要你們是我的好兄弟,那麼就是死也要在一起,我凌非什麼都沒有,就他媽的有義氣。
兩人也雙目冒光,笑着點頭,最後飛身進了最後一輛馬車保護太后,但是跟着凌非是好是壞他們也不知道,畢竟沒怎麼交心過,對方說當兄弟這話讓他們有點惶恐不安,兄弟?真兄弟還是虛情假意?這些自然要看以後的相處了,但是還是很欣慰的。
翻身上馬道:“啓程!”
“是……駕!”車伕再次揮了一下馬鞭,不斷的奔騰。
“我們又多了兩個兄弟了?”宗原藤將左鶯鶯拉到了他的位置,挨着好友問道。
凌非點點頭,她真的很高心,這兩兄弟能來說明是真的想跟着自己,激動得她手心都在冒汗了,白風白羽,相識就是有緣,從今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宗原藤,我們家又多了兩個人呢!”
“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們就不是你們的兄弟了嗎?”龍翱蹙眉,怎麼感覺她完全把他們都排斥在外了。
某女挑眉:“你們不是兄弟,是朋友,你們知道兄弟是什麼嗎?是義氣,朋友講的是信用!”
“朋友,兄弟不一樣嗎?”傅雲也不解,這個女人的理解方式真的和他們不一樣。
宗原藤哼笑一下道:“朋友,是信用,知心,但是一旦提到一些敏感的東西就會瓦解,比如你好了,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會把你的元帥位子給我嗎?你不會,但是哥們就不一樣,哥們和兄弟是一條心,出生入死,只要你能開口,女人都可以拿來分享,當然是兄弟就不會要對方的女人,只是打個比喻,你們明白嗎?”
就連嶺修閻都搖搖頭,親兄弟都這樣,別的兄弟還能好成這樣?他不信,他願意給凌非所有是因爲他喜歡她,不是她說的兄弟情。
“哈哈,就知道你們不懂,倘若有一天你們誰動了我的兄弟,我可不是恐嚇,就算是玉帝老兒動了我的兄弟,也照樣討公道!”凌非雙手環胸字字句句都說得認真。
“就像我跟凌非,你們要動她,我就不會輕鐃!”宗原藤摟過凌非的肩膀道。
似乎都習慣了般,知道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有奇怪的情愫,所以也不計較他們的不規矩行爲,睡在一起他們都不擔心,只是這哥們也太好了吧?
大家都無法理解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凌非激動得需要發泄,挑眉看向絃音道:“大師,你的琴借我彈奏一首曲子如何?彈完就給你!”
“阿彌陀佛!貧僧說了,此琴……”
“算了算了,孟婆婆,你的古箏給我,今天爺高興,給你們來一首江湖的歌!洗涮洗涮你們那油膩的心靈,江湖不一定就是你們想的那麼不堪!”接過古箏看了看後面的車輛,應該聽得到吧?
(建議大家聽‘董貞’唱的!)
雖然聲音與男子完全不同,可是用柔美的女聲唱出來也不一定就不豪邁,彈奏了幾下就盯着車內的人緩緩唱了出來,頗有江湖人士那麼點意思。
龍翱和傅雲都慵懶的靠在馬車上等待着對方的江湖之歌,倒是很有興趣。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絕美的小臉蛋上全是笑意,任誰都可以看出她此刻很開心,歌聲優美卻帶着豪邁,雙手彈奏的忽快忽慢,真是天籟之音。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
白風白羽和西太后都聽得入迷,詞曲清晰動人,琴聲悠悠,彷彿已經隨着歌聲站在了遼闊的大海之上,許多凡塵俗事都置於胸外,怡然風流,天地間只剩下那雲山蒼蒼,峰高水長,如此歌聲曲調,真是讓人忍不住閉目享受一番。
幾乎都被帶到了這種仙境裡,特別是嶺修閻,本來就很愛閉目將自己放在幻境裡,此時更是讓自己站在了泛舟之上,耳邊有着柔和的輕風,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與四周環繞的山嶺。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
就連車伕都聽得如癡如醉,寬敞的馬車內可謂是和樂融融,均是有着笑意。
收音後,才閉目靠向後面輕輕笑着,絢了幾個男人的眼,就連左鶯鶯都笑了起來,她也要學,一定要學,那美的歌聲和曲子啊,到時候一定可以找點秋那個女人比試一番。
龍翱確實是看得移不到眼了,誘人的紅脣,雪白的頸項,捲翹的睫毛如一把可愛的小扇子,裡面包裹着一對比任何人還要靈活的眸子,黑如墨,白如雪,膚如凝脂,摸上去,嫩滑無比,依稀記得那高聳的胸脯和翹挺的雪臀...唔…
該死的,又來了,害怕被人看到某個地方徹底的着了火,趕緊微微彎腰下去遮擋住,俊臉微紅,綁住頂發的黑色玉冠隨着顛簸上下起休,這個姿勢真是要命,弄得頭頂很痛的。
只有傅雲和宗原藤沒有失態吧,畢竟他們對凌非都沒有那種慾念存在,對於傅雲來說,凌非只是個奇女子,天下之大,奇女子多的是,莫非要見一個喜歡一個嗎?他不會像嶺修閻他們那麼無聊,女人,再出色也只是過眼雲煙,他就從來沒把凌非當過女人來看待。
他確實,她是個男人,一個他欣賞的男人。
嶺修閻想起了一些淫穢的畫面,用力伸手捏一把大腿,呲牙將尷尬掩蓋過去,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齷齪了?無奈的苦笑一下,成熟的臉龐上有着小夥子一樣的羞澀。
絃音再度念起了佛經,不知道剛纔的停頓是被吸引了還是被打攪了,總之一直都是那麼的淡漠。
“聽你這歌聲,江湖倒還是真的很逍遙,不過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逍遙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逍遙得起,倘若我去逍遙了,那麼東嶺國的百姓怎麼辦?我不想信藍卿,所以我只能去做一個你所謂的俗人!”嶺修閻抱胸看着凌非道,如果江湖真的有這麼美,他也不能去享受,因爲他的責任太大了,父皇交給他的擔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挑起的。
凌非睜開眼無所謂的將古箏送還給孟婆婆,笑道:“你說得沒錯,不是所有人都逍遙得起的,嶺修閻,不管你做什麼,就算我不贊同,但是我也會支持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夢想,以前我一直覺得把自己的世界強加給另外一個人是對的,但是你的這番話讓我幡然醒悟,我是我,別人是別人,沒理由讓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融入在一起,兩個不同的人是永遠都無法合二爲一,比如你和我,我一直就想你和我一樣,想法一樣,做的事一樣,我總覺得你想着打江山是不對的,那是因爲我自己覺得不對,不代表你也是這麼想,以後我都不會勸阻你了,支持你!”
幽幽的看了絃音一眼,你和我就更不可能了,你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你,我們是來自不同的世界,你的想法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覺得最無聊的,但是對於你來說,或許我做的事纔是真正的無聊吧。
你看透生死,而我,雖然能看透,但是我還是會拼命的活下去,不會像你一樣受傷了也不處理,任由生命流逝。
馬車隨着烈日飛快的向前跑去,直到太陽快下山才停住。
“哎!感覺幾百年都沒見過樹了!好親切!”某女完全不顧忌肚子裡還有一個寶,直接跳下去大步跑到一棵樹下抱着不撒手,神啊,大自然怎能沒有樹是吧?
連空氣都變得香了。
一羣人都無奈的搖頭,男士全都將帳篷搭好,準備在這裡露宿,一天了,所有人的臀部都有點受不了。
西太后揉着小蠻腰那個叫一個苦,她真的不想再逃亡了,太累了,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白風白羽都站在一旁防止任何人來搗亂,自然知道嶺修閻的身份,但是他們沒有對他特別的恭敬,在他們的眼裡,只有凌非一人。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再次念出了這最美的一句,也是是煞風景的一句,扯起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了嘴裡,慵懶的坐在一棵樹下望着那些火燒雲。
傅雲拍拍手裡的泥土道:“凌姑娘真是出口成章,讓我等自慚形穢啊!”
“呵呵!如果夕陽能永遠靜止該有多好?”這種最美的自然現象雖然每日都可以見到,卻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它停留更久……更久……人心都是貪婪的。
嶺修閻搖頭走過去同她坐在一起道:“這就美了?那你要是去了西夜國的沙漠裡,不是要住着不走了?那裡有許多幻影,真是美得不像話!”
還記得有一次,真正的在沙漠裡見到了一座宏偉的宮殿,裡面無數妙曼女子舞動,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惜那只是幻影,過不了多久依舊是一片沙漠。
“幻影?”宗原藤也好奇的坐了過去。
凌非白了他們一眼道:“他說的是海市蜃樓!”確實美,大自然千變萬化,有許多人們想見卻要跋山涉水,誰願意跑到沙漠去等這些東西出現?
“哦,這有什麼好稀奇的?”至於那麼陶醉嗎?
一句話引來無數人的驚愕,西太后看着宗原藤道:“你不覺得那是仙境嗎?那可是神仙降臨,那些都是神仙的影子,他們都愛去西夜國的,不知道是西夜國是在大漠裡的緣故還是神仙就喜歡那片土地,總之以前無人敢攻打西夜國就是怕得罪了神靈!”
某宗抓抓後腦嗤笑道:“得了吧,還神仙?那是光的反射,說了你們也不懂,總這這個世界上沒神仙,爲什麼你們就要這麼迷信?”
“光的反射?”連傅雲都搖搖頭,“你沒見過,等你見了就知道了,眨眼一看,就會看到很多山山水水,實則什麼都沒有,那是神仙施法在那裡的,她們在遊玩,很多仙女在洗澡,特別的美麗,雖然我沒見過,但是百姓都是這樣傳的!”
凌非和宗原藤同時苦笑一下,無知的人類啊。
“我們那裡很多,這叫海市蜃樓,確實是光在作祟,與神仙毫無關係,聽聞北寒國在最北邊,即便是到了夏天,那山上的雪也不會完全融化是嗎?既然如此,你們見過極光嗎?”北寒國,嘖嘖嘖!那真是凍死人,光是名字就覺得冷。
“極光?”所有人再次不解,連孟婆婆都好奇的看着凌非。
“得了,他們沒見過,那麼美的畫面不可能比海市蜃樓遜色吧?”
左鶯鶯瞪了宗原藤一眼道:“你說的是仙光吧?北寒國的君王雖然總是嬉皮笑臉,做人也不靠譜,但是北寒國並不比東嶺國小,也很繁榮,因爲有仙神庇佑,很多時候都能在皚皚山上有那種旖旎的仙光出現,那是神仙路過的痕跡,五顏六色,嘖嘖嘖!雖然我也沒見過,很想去,但是你們也知道北寒國的煜寒過生辰時,大家都不去的!都是派使者,他們回來說了,真想去看看啊!”
見宗原藤要和左鶯鶯爭吵,凌非趕緊拉住了他道:“算了,我們證明了乞丐原不是上天的的懲罰後他們都依舊相信我是上天派來的,所以說無論我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相信的,迷信自古以來都是無處不在,特別是這個時代,你爭不過他們的!”
“哼!”某宗煩悶的看向別處,該死的封建迷信,還神仙的居所,仙光?而且那個什麼祈神山還鬧鬼?他絕對不相信狂風呼嘯時那山裡會發出戰爭的聲音,幸好就快到達,一定去看個究竟,沒有鬼神的話叫他們統統都無地自容:“我也給你們打個賭可行?”一想到此就心血來潮。
“賭什麼?”左鶯鶯學凌非雙手環胸,高傲的擡頭站在宗原藤面前,那腿也抖了起來。
“你和我們賭?”龍翱挑眉,你賭得過嗎?
宗原藤站起身拍着胸口道:“沒錯,我賭你們所有人,咱就賭這祈神山裡絕對沒有鬼,就算真有那種聲音也絕對不是軍魂在作祟,怎麼樣?”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孟婆婆吞嚥一下口水道:“你不會是要下那個大峽谷吧?就算你要去的話也不可能的,就是老身都不可能從上面飛下去的,一定粉身碎骨,祈神山很高,有人曾經爬到到頂過,望下去才知道比雀陽城還要往下,就是一個無底洞,黑到看不見底,接着祈神山後面的就全是大山了!就算下去了也不一定能上來,你想死啊?”
“只能爬到山頂再下去嗎?你是說這個山下面是個洞?而且是很大很大的洞?”凌非再次被勾起了興趣,還真想去探險了,萬一直是那個大王下去過,那就一定有考古的價值了,畢竟都一千年了。
嶺修閻也插一腳:“不是洞,而是從山頂往下看是什麼都看不到的,就算是青天白日,裡面都是漆黑一片的!看不到底!”
昏!沒有通風口哪來的怪聲?從哪裡發出的?
“先不說這個,如果我能證明裡面沒有鬼,你,魏月國的皇后,還有大元帥,給我們一千兩銀子,敢不敢賭?”宗原藤高傲的看着他們道。
“一千兩?”左鶯鶯想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錢沒有那麼多吧?不過還是說道:“行,要是你辦理了就給我跪下磕頭叫姑奶奶,怎麼樣?”錢?她不稀罕。
“成交!”某宗興奮得不得了。
弄得大家不知道是好是壞,下去就得死,不下去怎麼證明?
“總之那是個千年禁地,當地百姓不敢靠近,連那些高手也不敢去,我還就不信你敢!”左鶯鶯依舊不示弱,畢竟她可是親耳聽聞。
於是乎,賭注開始……
直到開飯時凌非都在想這個怪地方,千年禁地?無人敢靠近?而且下去的人都無一生還?不行,一定要去看看,否則寢食難安,端着碗看向了坐在一丈外的絃音,熟練的拿起了一個饅頭和一碗水走了過去。
孟婆婆斜睨了凌非一眼,看來你還是挺喜歡他的嘛!至於他會不會像他爹一樣就真的不好說了。
某聖潔的大師依舊沒有去接饅頭,更不怕被人看到一樣,只是等着食物進口。
凌非也習慣了,蹲下身子將饅頭一塊一塊的餵了進去,小心翼翼,動作溫柔,就像在喂一個寵物一樣。
“吸!”
這次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白風白羽都倒抽一口冷氣,都不吃了,就這麼盯着前方的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吃,好像這個動作已經維持了很久一樣。
嶺修閻微微捏緊大手,站起身大喝道:“凌非,你給我過來!”該死的,她和絃音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聞言絃音冷漠的轉頭,鳳眼微眯,沒去看那些人,但是這眼神代表着警告。
“沒事,我都習慣了,不喂的話他不會吃的,會餓死的!”某女懶洋洋的說道,手裡的動作沒有停止,大師,你也有這麼可怕的時候啊?雖然看不出你是在憤怒,但是你不希望別人打擾。
“那我來喂!”嶺修閻放下碗走了過去,怒氣衝衝,結果還沒走到。
絃音一把提起凌非的後領就縱身飛向了一棵大樹,嚇得某女差點就尖叫出聲,呲牙不敢往下看:“你你你不至於吧?他沒有惡意的?”
“渾身透着殺氣,施主何以說無惡意?”絃音擡眸盯着凌非,反問。
“這……好吧!你快吃,我還沒吃呢!”將饅頭一點一點的喂進去。
嶺修閻很想飛上去,奈何一股強大的內力阻止了他,她厲害的人,這個絃音果然不簡單。
“好了!閻兒,大師可能是手上有問題,所以要非兒去喂,你過來吃飯吧!大師對非兒的態度你還看不出來嗎?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西太后可是很相信絃音的,這種人不可能對女人動心的。
孟婆婆沒有說話,只管吃飯,只是嘴角彎了起來,這些人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都以爲她是對絃音的吸魂法感興趣,所以纔不走的,一羣傻瓜。
只是兒子的反應她真的很滿意呢,但是這不代表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凌非和嶺修閻上牀的事,他不聞不問,說明他還沒敞開心扉,這麼難嗎?是不是到時候分開後就要和凌非永不相見?
嶺修閻想了一下,這倒是沒錯,絃音大師是萬人景仰的,他是和尚,得道高僧,不可能和女人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失態了才仰頭笑道:“大師莫要見怪,在下只是護妻心切,沒有惡意!”
聞言絃音這才撤離了阻擋生物上去搗亂的氣流,見他回去後纔像擰小雞一樣提着凌非飛了下去,一個漂亮的盤腿,繼續打坐,左手的佛珠緩緩轉動,右手豎起,一切恢復正常。
“有病!”凌非嘟囔一句才把水送了過去,突然壞心一笑,故意不擡碗,看他會不會低頭來喝,然而失敗了,他的頭部就不會轉動一樣,哎!你是爺,我他媽就是個奴才,要不要每次過來都喊一聲‘小凌子參見皇上’?
“好了!你晚上不會就睡這裡吧?”地面是小草,穿着單薄,夜裡可是冷的。
“阿彌陀佛!貧僧早已習慣以天爲被,以地爲塌!”閉目緩緩的吐出,又一次將凌非給推到了九霄雲外。
你行,你有種,草!每次都這麼冷漠,會說謝謝嗎?難道你娘沒教你做人要有禮貌嗎?對了,你確實沒娘教,可憐的娃兒,哥哥我不給你計較。
走回後才徑自吃了起來,發現大家都一臉的疑問,不自然的笑道:“他手有問題,好像是中毒了,摸不得食物……”
“我們想問爲什麼餵飯的是你?”龍翱黑了臉。
“這個……”凌非不斷的在心裡想着各種理由,都不合適,說自己和他有一腿?或者說自己和他早就認識?
宗原藤白了凌非一眼道:“是這樣的,有一次我們是同時發現的,你們都知道是吧?我這個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凌非她太善良,所以就一直幫他了,就是這樣的,吃飯吧!”
倘若要是凌非自己說的話,恐怕大家不相信,畢竟絃音如此之英俊,任何男子都無法媲美,凌非喜歡也說得過去,但是宗原藤這樣說就都相信了,再次和樂融融起來。
大多數是因爲凌非問絃音借琴絃音不給,戀人不可能是這樣的。
凌非捅了宗原藤一下,小聲道:“謝了哥們!”
宗原藤故意裝作沒聽見,驚喜的看着凌非道:“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和我去探險?凌非,我真的愛死你了!”說完就狠狠的抱住了她,最後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看着大家道:“聽到沒?凌非說要和我一起去探險,去深入這個大峽谷!解除你們對它愚昧的恐懼!”
“我什麼時候說一定會去了?”你別害我啊,雖然我是想去,可是也要見機行事是不是?萬一真的不能進去那就肯定不去,她可沒說百分百去吧?
“哦?那你剛纔說的是什麼?”宗原藤奇怪的看着她。
該死的你敢陰我,見大家都看着自己就無奈的說道:“是是是,去探險,不就是個祈神山嗎?這次爺就讓你們看看我現代人的風範,打倒封建迷信,宗原藤,到了雀陽城就去準備堅硬的銅絲,咱一定給它爬下去!”
“那……那我也去!”嶺修閻見凌非說得這麼堅決,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去。
“啊?閻兒你們…這…,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你們叫我怎麼辦?”西太后驚恐的看着他們。
龍翱和傅雲同時說道:“我們也去,有我們保護,太后你可以放心了!”
緊接着白風白羽也一致點頭,凌非彎起脣角,看來是非去不可了,千年禁地,挑眉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說說以前的高手去了後就真的沒有回來嗎?”
“嗯!不過有一個回來了,但是卻變得瘋瘋癲癲,一代大俠就這麼沒了,只是他說裡面有比狗還大的老鼠,比禿鷲還大的麻雀,比蛇還長的蜈蚣,而且下面滿地都是,特可怕!”左鶯鶯邊說邊放下碗搓着手臂。
見她不像說慌,凌非的心‘咯噔’一下,直抽冷氣,就因爲她不是在說慌所以害怕。
“還有啊!”西太后也說道:“有人下到一半就上來的,他們說下面有很多軍隊的魂魄在遊蕩,有的沒有頭,有的沒有腿,走路腳不着地,手裡拿着佔戟和矛練兵,黑壓壓一片全是魂魄。”
“騙人死全家!”凌非看着太后道,突然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不過還好看到太后沒生氣。
“我也是聽那些人說的,誇大其詞就死全家!”太后相當的堅定,雙眸裡全是認真。
“啊?宗原藤,我們還是……”轉慶想告訴他不要去吧,卻發現他吃得很歡,一點都沒有擔憂之色。
某宗冷笑一聲道:“都說是別人說的了,怎麼?你相信真有鬼了?你怕了?”
凌非抓了抓頭髮搖頭道:“不是,但無風不起浪,只是這麼多人跟着我們,萬一……”
“有個球的萬一,相信我,至於他們說深不見底可能是太深,太多的樹木遮擋住了人們的視線,所以至今都無人知道下面長什麼模樣,說不定裡面還有寶貝呢,不是說有那個大王帶着三十萬大軍跳入了嗎?一千多年前呢,肯定有什麼好的武器,沒事,相信我!”一羣膽小鬼,看他,什麼都不怕,當然了,其實他也怕,雖然知道里面什麼都沒有,但是事出有因是不是?肯定有人見高手下去了就沒回來過,但是男子漢絕對不能在女人面前示弱。
死老子也拉個墊背的,凌非啊凌非,誰叫你是我的哥們呢?
凌非看了看後面的絃音,趕緊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前面道:“大師,你去嗎?你也去吧?你去我們就萬無一失了,就不怕了!”
某大師一聽,眉頭微微動了動,握住佛珠的大手微微收緊,睜開眼道:“既然是禁地,施主們何必要硬闖?”
“你也怕?”某女敢置信。
絃音想了一下,作揖道:“貧僧去便是!”
“哈哈,你這朋友夠意思!”凌非激動的又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就知道你不怕,你這種人四大皆空,神鬼對你來說就算有也不懼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於是乎大家決定到了雀陽城就把太后和車伕他們安頓在客棧裡,大家去探險,夜深人靜的時候,凌非有出來給絃音蓋上一個小毯子,就當在照顧一個孩子吧,人家都這麼夠意思了,連孟婆婆這種高手都不敢去,並不是怕死,而是恐懼由心生,有些東西可比死要可怕多了,所以絃音能去凌非是真的很振奮,有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