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坑深269米 除了唐樂樂誰不是鶯鶯燕燕?
宋紫聽到聲音,轉身就看到落在地上的紙,以及那斗大的五個字,臉色頓時變得尷尬了。
男人的臉上陰沉而冷漠,但是高大的身形顯得異常的落寞,那種感覺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哪怕他根本無意於此。
他們……難道還沒有離婚嗎?
戰墨謙的怔愣也只維持了一秒鐘,然後就從容的彎下腰把那張紙撿了起來,英俊的臉上除了冷漠沒有其他的內容了。
戰墨謙低頭,從容的把那張紙放在了茶几上,他又看了一眼那個黃色的紙袋,裡面還有小小的凸出的一塊,轉動手腕倒出來。
那枚簡單精緻的銀色戒指落在他的掌心。
透明的戒指仍舊璀璨地奪目。
離婚協議……她說籤一次他已經簽了,難道她想籤多少次……他也都乖乖的籤嗎?
………
五年後,喧鬧的酒吧。
相對比較安靜的角落,一大幫年輕的男人七七歪歪的坐着,酒香四溢,各處都是調笑的聲音。
舞臺上,美豔妖嬈的女人只穿了件勉強遮住關鍵部位面料極少的衣物繞着一根鋼管舞動。
雪白的肌膚,一個眼角一個甩髮全都滲透着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風情和魅惑,勾引的意味勾魂奪魄毫不掩飾。
賣力而極度煽情的表演引起現場一場一場的高峰尖叫。
季昊靠着柔軟的沙發後座,淡淡的瞥了眼舞臺上不斷放電的女人,不由搖頭踹了一腳坐在對面的男人一腳,“人家朝你放了半天的電了,那麼頂級的尤物,你特麼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了?”
路唯一就靠在他的身邊坐着,聞言皮笑肉不笑的道,“墨謙喜歡乾淨清純的女孩子,怎麼會看上這種在酒吧裡賣肉博眼球的。”
“放屁!”喝得醉醺醺的步數忍不住狠狠的反駁,手裡的杯子仍在茶几上重重的一擱,“上次那個給頭兒送了整整三個月便當的姑娘就是清純界的鼻祖,他也半點不看一眼。”
季昊不斷的回頭瞧着舞臺上的女孩,“我說戰哥哥,人家已經追你兩年了,好好一個天真懵懂的姑娘就爲了你一腳踩進了渾水,你也能忍心?穿的那麼少多少男人流着口水了你倒是是去拉下來啊。”
“就是就是,”旁邊一大票人負荷着,“戰少你看在人家毅力可嘉的份上就給人一次機會了,我看那姑娘拼死拼活的勁兒都快趕上當的唐家三小姐了……”
季昊脣角一抽,狠狠的瞪了那不知死活說話的混蛋一眼。
路唯一小心的看了戰墨謙的臉色一眼,輕輕的咳了兩聲,不悅的道,“你心疼人家穿得太少的話你去拉下來啊。”
“嘿我去你不得吃醋淹死我啊。”
“那怎麼會,憐香惜玉不是男人的本能嗎?我特別的理解。”
“你這話說得我家戰哥哥好像不是男人似的。”
兩人鬥嘴鬥得如火如荼,當事人淡淡然的坐着,半點跟他有關係的意思都沒有,一個人端着酒杯慢慢的品酒。
步數朝他們擺擺手,“行了行了,頭兒他寧願回去陪他那隻兇得要死的串串狗散步也沒興致跟女人滾牀單。”
這些年他也算是看透了,前面宋紫等了他三年,直到這號兇猛的女漢子出現又纏了頭兒兩年,他全都當看不見。
而且他偶爾還會很驚恐的發現,頭兒他不是當做看不見,而是真的看不見!
季昊和路唯一相視了一眼,季昊面無表情,又踹了他一腳,“喂,你如果真準備一輩子當太監你特麼就直說,省的我們這幫人替你擔心,想方設法的給你張羅配個女人。”
戰墨謙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八婆的心氾濫就不要拿我做藉口,老子看不上這些鶯鶯燕燕就是太監了?”
季昊,“……”
衆人,“……”
腦門一陣熱血涌上,一貫冷靜的季醫生一片赤古的熱情,“戰墨謙你特麼的倒是說除了唐樂樂還有什麼女人不是鶯鶯燕燕?你說,只要你說得出來我他媽的就去給你找過來。”
五年了,真特麼的夠了。
季昊又氣又怒,“你以爲你還很年輕麼?唐樂樂轉身離開你就嫁給墨家了,你在這裡瞎等多久都等不到她回來,你難道準備牽着那條狗過一輩子嗎?!”
越說越憤怒,旁邊的路唯一拉着他的衣領都沒能阻擋住他的難得爆發的怒火,“你就算想跟它過一輩子,一條狗最多能活多少年你自己清楚,哥們,你能找個簡單點的女人過日子嗎?”
戰墨謙慢悠悠的放下手裡的杯子,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開口,“你們兩個吵架爲什麼要拉上我?”
他覺得很莫名其妙,非常的輕蔑非常的不屑“老子三十歲還沒結婚沒有老婆你很想不通?”
男人俊美而清俊的面容透露出與生俱來的冷淡和倨傲,“是個女人倒追我我就要接受,你當我幾輩子沒見過女人看見一個就要上?”
季昊覺得對面的混蛋看他的眼神就是赤果果的兩個字——低級。
你就是個低級趣味的男人。
季醫生吐血。
戰墨謙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淡淡然的瞥了路唯一一眼,不緊不慢的道,“小心你的男人憐香惜玉別的女人,別被戴綠帽子了。”
路唯一脣也跟着抽了一下。
停車場,男人從身上摸出鑰匙,摁響了停在不遠處的黑色的邁巴赫,邁着修長的腿準備走過去,身後忽然響起女人的聲音。
“戰墨謙。”
男人的腳步未曾停一下,甚至半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
女孩只能加緊腳步追了上去,擋在他的面前。
戰墨謙皺着眉頭,眉目間不耐且冷漠,“讓開。”
“爲什麼就是不肯給我機會?”她剛剛跳完舞,發現他走了又連忙急急忙忙的跟了上來,女孩的模樣很委屈,甚至跟記憶裡撒嬌無賴的女人有幾分相似,“你明明已經離婚了,你也沒有喜歡的人,給我一起機會又怎麼呢?”
大大的眼睛水盈盈的,“戰墨謙,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們會很幸福。”
她信誓旦旦,眼神誠摯而佈滿着祈求。
季昊笑他,我如果沒有喜歡的女人保準兒會心動,那水汪汪的眼神太惹人憐惜了。
惹人憐惜麼,他怎麼覺得還沒有唐樂樂裝出來的樣子惹人憐惜呢?
他淡淡的,“讓開。”
女孩倔強的看着他,“戰墨謙,我不,”她仰着下巴,有着這個年輕的女孩特有的倔強和不知天高地遠的勇敢,“當年唐樂樂能追到你,我也可以!我已經把宋紫趕走了,你也沒什麼都沒說。”
“你喜歡我是你的事,別用你的喜歡來打擾我。”一萬年淡漠不變的語調,男人冷淡的眼神已經浮上了狠厲。
她不解,“難道你當初也這麼煩唐樂樂?”
“你以爲你跟她做一樣的事情,你就是她了?”他的耐心顯然分分鐘耗盡,以提到唐樂樂也顯然更加的隱怒,“別再來煩我,如果你不能自己消失,那我就用我的方式讓你消失。”
說完,就直接從她的身側擦了過去。
男人上了車,面無表情的把車門關上,然後黑色的邁巴赫絕塵而去。
女孩應該人留在原地,看着車子毫無留戀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眼淚不斷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從旁邊的車後閃出另一個女孩的身影,恨鐵不成鋼的道,“我早說過了,你以前喜歡唐樂樂又不代表他一直喜歡唐樂樂那樣的,不然他們就不會離婚了!”
車上,戰墨謙手握着方向盤,脣畔扯出淡淡的諷刺,怎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忘不了唐樂樂麼?
他明明都覺得已經差不多忘記了。
車上的手機響了,他瞟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伸手掛上耳機接下電話,“爺爺。”
“墨謙,明天上午有空嗎?
“沒有。”
“明天上午有鄰國跟我們有重大合作的人的妻兒先一步到了我們國家,對方向我們提出派專人保護,你沒事的話就親自去吧,對方的身份我們很重要。”
“我有事,沒空。”而且有什麼身份重要的人需要他親自去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簡直笑話。
“嗯,推掉就沒事了。”戰老分分鐘想出解決問題的方案,“記得,明天上午十點在紅楓路路口你親自去接他們,記住,別遲到了。”
戰墨謙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戰老已經機智的把電話掛掉了。
鄰國重要的人物的妻兒?
他抿着脣,微微的冷哼了一聲,是總統還是首相的女人孩子?用得着他親自保護。
想是這樣想,但戰老親自吩咐,他不屑去也還是親自開車去了,步數宿醉一晚,也被他強行挖着起來了。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修身的長風衣,氣場冷漠地生人勿進,站在那裡就是一尊俊美的閻羅王。
紅楓街街如其名,路的兩旁種了兩排紅色的楓樹,秋天一到,落葉飄飄,紅色的楓葉便掃滿了一地,風一吹還飄飄揚揚的往下落。
戰墨謙倚在車門上,懶懶的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再次擡頭,就看到一列蘭博基尼的車隊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