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萬衆矚目中,白墨徑直走向通天龍梯。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神士留在這條通天龍梯上,他們所有人全都是被橫掃出來,這次截止到目前,還沒有任何神士能夠獲得通天龍梯認可。
就在白墨即將靠近通天龍梯之前十米時,趙窟他們從旁邊不遠處猛然衝過來。他們心中對白墨是無與倫比的憎恨,想到要是能夠有機會將白墨殺死,是沒有誰有任何遲疑。在宮殿中他們是處於弱勢地位,但這裡卻不同。不說其餘宗派,單說他們九家除卻他們外,還有很多神士在場,趙窟他們就敢強行挑釁。
再說趙窟心底知道,如今就是欠缺一個理由,只要這個理由出現,其餘神士就能對白墨蜂擁而上。有機會得到神秘寶藏,又不必過多擔心生命安全,何樂而不爲之?
“白墨,你還敢出現?”趙窟厲聲道。
嘩啦。
果然就在趙窟這邊帶人出現的瞬間,其餘宗派神士便全都圍聚過來,能夠在這種煩悶的狀態中,看到這種大場面,倒是不錯調劑。而昊天聖地這方的神士更是開始向這邊走過來,他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白墨被人如此挑釁。
一羣狗皮膏藥。
白墨是真的沒有想過趙窟竟然還敢站在自己面前,怎麼真的認爲這裡有大闡教神士在,自己就不敢對你們如何嗎?真的認爲其餘宗派神士都會像你們這般混賬透頂嗎?在場的神士有誰是傻子?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不過既然你們這羣僥倖逃走的神士再敢站出來,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殺雞儆猴,唯此而已。
“白墨,在枯榮草原的宮殿中你不是叫囂着我們大闡教不過如此嗎?”
“神秘宮殿中的寶藏你不是說我們任何一個宗派都沒有資格得到嗎?”
“白墨,你敢羞辱我大玄帝國,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
挑撥離間。
激起衆怒。
真的是最爲卑劣的手段,白墨從趙窟身上掃過。少年般的面頰上露出陰狠神情,在他雙眸中滾動着的是冰冷光芒,他對這羣所謂的宗派修士真的是沒有了好心情。
“趙窟,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白墨冷靜道。
“後果?什麼後果?難道說你白墨能夠一手遮天不成?”
“敢殺掉我們大闡教那麼多人。你就應該有被我們殺死的覺悟。”
“白墨,我們大闡教和你不死不休。”
沒有等到趙窟說話,站在他身邊的大闡教神士便紛紛開始喊叫起來,他們眼中閃爍着火熱光芒,彷彿已經看到白墨倒在血泊中的壯觀場景。想到在宮殿中他們是如何被羞辱的,就沒有誰能夠控制住心中的這種激憤之情。
嗤嗤。
砰砰。
就在這羣神士話音剛剛落地,都還沒有來及如何表達自己憤怒的時候,最爲驚人的一幕出現。沒有誰知道釋迦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只是當他們睜開眼再次看向趙窟的時候,除卻他外。剛纔只要是說話羞辱白墨的人,如今全都變成一具死屍躺倒在地。
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成爲例外。
趙窟臉色大變。
站在趙窟身邊的其餘宗派神士也都果斷向旁邊閃躲到最爲安全地帶,至於說到年達,也皺起眉頭沒有再敢和趙窟站在一起。要知道能夠跟隨在趙窟身邊的人,就沒有誰是弱者。但結果那?他們這麼多人湊在一起。都沒有辦法反擊,就全都變成死屍,更加崩潰的是,就連年達都沒有留意到白墨身邊的這羣人是怎麼做到的。
說到刺殺還有比這種更高境界的嗎?
隱藏在暗處的呼延陵眼神猛縮,就算是他都不由爲之咂舌。原本以爲白墨就夠難纏,誰想到在他身邊的兄弟,竟然沒有一個是弱者。光是那種瘋狂的舉動,就足以威懾全場。想到要是周象他們都一起動手的話,大闡教就算是真的有很多神士在這裡,都未必能夠如何。
越來越神秘的白墨。
“白墨,你竟然敢…”趙窟語無倫次道,剩下的話竟然硬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就在剛纔他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那股凌然殺意,他確信如果不是周象他們想要將他留給白墨處理的話,這刻他已經和其餘神士一樣,變成了一具死屍。
關鍵是怎麼會這樣?
白墨爲什麼敢這樣做?
他身邊的這羣人難道都是瘋子不成?怎麼敢當着這麼多宗派修士的面,做出這種近乎瘋狂的挑釁之舉?難道白墨不知道除卻他們這支小分隊外。在這裡的其餘大闡教修士分隊還有數十支之多嗎?難道你白墨認爲他們會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小分隊被抹殺而無動於衷嗎?你白墨莫非真的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我說你這個瘦麻桿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們敢?難道就只能你們大闡教殺人,我們就不能殺人嗎?誰要是敢羞辱緣分兄,誰就是和我周大爺過不起。只要你們和我過不起,我就會將你們當成肉骨頭剁掉。”周象抖動着肥胖肚子,漫不經心掃過趙窟眼神輕蔑道。
是的,動手的就是周象他們。
要知道和昊天聖地的人不同,周象他們可不會理會那些所謂的規矩,他們當初成立白宗,爲的就是快意恩仇。別管你是誰,只要敢傷到白墨,我就絕對會和你們算賬。之前在宮殿的時候,周象他們都處於修煉中,是白墨在保護他們。現在既然已經結束脩煉,既然又碰到這羣當初挑釁的人,就沒有道理讓白墨再露面。
之前是白墨,現在該他們。
當兄弟的不就是應該這樣嗎?
是白墨帶給他們每個修煉突破的機會,如今竟然有人敢當着這麼多人面如此肆意羞辱挑釁白墨,周象他們又怎麼會猶豫不決,殺掉就是。像是這樣的屠戮並不會結束,只要有需要,周象他們願意屠戮掉整座神蹟廣場上的所有挑釁者。
說到修爲,周象他們每個人還真的是有着力壓全場的實力。
怎麼會變成這樣?
趙窟使勁嚥了口唾沫,掃向身邊其餘大闡教分隊修士。怒聲道:“你們還都傻站着做什麼?難道說我大闡教神士被殺掉這麼多,你們還要無動於衷嗎?殺掉白墨,只要殺死白墨,教主會有大賞賜的。難道說你們想要違背教主旨意嗎?任凝。你是大闡教的十大教子之一,難道說你也要站在旁邊看熱鬧嗎?”
任凝!
被趙窟喊到名字的任凝,緩緩從人羣中走出來,這是個身穿青袍的男子,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是一種桀驁不馴的神情。你看到他,能夠感到的第一印象就是張狂,在他身上除卻狂妄就再沒有任何第二種神情。
他就是任凝,也是大闡教十大教子之一。
只不過被趙窟這樣喊出來,任凝臉上還是露出不厭煩,邁着堅定步伐出現在趙窟身邊後。不見任何動作,趙窟就整個從當地飛出,跌落到不遠處的廣場地面上。趙窟整個身子在地面劃出一道痕跡,濺起來的火星,讓人瞧着就感覺到觸目驚心。
“廢物。”
任凝不掩飾心中的鄙視。轉身盯住白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屠戮掉我大闡教神士,白墨,你莫非真的認爲你是昊天聖地的人,我們大闡教就不敢動你不成?”
“說實話,我對你們大闡教真的是沒有任何畏懼。任凝是吧?你既然是大闡教教子,那麼這就好說。難道說只能你們大闡教前來找我麻煩,我就要被你們隨意欺凌不成?廢話少說,我知道你們會這樣做是李重權下的命令。等到這次第一神冢冒險結束後,我會親自前往你們大闡教登門拜訪的。順便說下,你最好給我滾到一邊去。我能夠將第五嗜血都蔑視掉。難道說你真的被第五嗜血還要強勢嗎?”白墨雙眼眯縫間,流露出一種縱橫睥睨的神態。
任凝後面想要說的話當場卡在嗓子眼處。
任凝就算沒有親眼見到發生在枯榮草原上的那一幕,也從其餘神士的嘴中聽到過,知道當時動手的就是第五嗜血。至於說到宮殿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不知道的,然而現在聽到白墨這種說法。莫非真的就像是白墨所說的那樣,第五嗜血果然落敗,到最後被毀掉的竟然是大闡教的第五嗜血嗎?
任凝不敢賭博,因爲這樣的賭博是需要拿性命來比拼的。稍有不慎,就此隕落在這裡,這對好不容易有機會前來第一神冢,這對於在大闡教中身爲教子的他,都是不能夠輕易嘗試的。
而就是這麼遲疑的功夫,東方訴說他們已經出現在這裡。東方訴說帶着昊天聖地的衆多神士,站在白墨身後,怒視着任凝,“任凝,你是大闡教的教子又怎麼樣?難道說真的想要和我們昊天聖地死拼到底嗎?真的要是那樣,我們樂意奉陪。還有你們在場的其餘宗派,誰不想要進入諸神陵寢,誰想要在這裡隕落的話就全都站出來,我昊天聖地一併接下。”
“堂主。”緊隨東方訴說的怒喝聲,昊天聖地其餘神士全都恭聲道。
白墨微微點點頭,掃過全場,眼神冰冷道:“大闡教和我之間的恩怨,相信你們在座的都已經知道,我和大闡教教主李重權的兒子在戰之道域中有點小摩擦,說是小摩擦,不外乎就是他那個寶貝兒子想要從我手中搶奪東西,結果被我教訓一頓而已。沒想到李重權會爲了一己私慾,就做出這種事情來。
大闡教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裡立誓,只要我白墨能夠從第一神冢中出去,我就和大闡教死磕到底。你們大闡教的神士,只要是保持本心,沒有攙和進來的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是說誰真的跟從李重權到底的話,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至於說到現在,任凝是吧?我知道你是沒有膽量在這裡和我死磕的。
既然沒有膽量死磕,就給我滾到一邊去,帶着你們大闡教的人滾開。你們不想要進入這通天龍梯,我還想要。你們不能做到的事情,真的以爲別人沒有辦法成功嗎?我今天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闖闖這通天龍梯。”
任凝鴉雀無聲。
身爲大闡教教子被白墨這樣呵斥,是一種羞辱。但任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真的要死磕到底嗎?不會的,就算任凝想。大闡教其餘神士也不會這樣做。任凝還沒有資格命令其餘神士,他畢竟不是李重權。
只不過任凝沒有辦法命令其餘人,卻被白墨這樣像是訓狗般訓斥,真的讓任凝羞愧難忍。所以任凝猛然盯着白墨。臉上涌動翻滾着一種讓他都感到恐懼的殺意。
“白墨,今日之事我大闡教看在這裡是諸神陵寢的份上就此算了,但只要離開這裡,我大闡教絕對和你不死不休。就你這樣的的還妄想能夠闖關成功,你做夢吧。我現在就站在這裡,瞧着你是如何落敗。”任凝轉身走到旁邊,所有大闡教的修士全都跟隨離開,就連趙窟都沒有例外,不敢再出聲挑釁。
“真是廢物。”周象嘲諷道。
任凝前進的步伐稍微停頓下,眼底已經是開始閃動着狠辣光芒。
“教子。難道說咱們真的就這樣算了?”趙窟低聲道。
“算了?怎麼能就這樣算了,白墨說第五老祖被他制服就是制服了,他以爲他是誰。不過這裡這麼多宗派,真的要是和昊天聖地力拼,恐怕會讓其餘宗派坐收漁翁之利。所以說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只要白墨他們失敗,你們就給我動手。從通天龍梯下來的人,修爲境界會無限制下跌,那是我們的機會。”任凝陰狠道。
“是。”趙窟衆人低聲道。
大闡教的人就這樣走開,其餘宗派神士當然更加不可能繼續留在當地。誰要是敢繼續環繞白墨的話,是會被當作敵人的。在這種情況下,誰敢這樣做?又有誰會這樣做?
當這裡只剩下昊天聖地衆人時。東方訴說看着白墨微笑道:“沒想到你這走到哪裡都能夠引起轟動,這纔剛剛進來就和大闡教發生這種大沖突,你難道就不怕嗎?”
“又不是我想要找事的。”白墨隨意道。
“這倒是,我昊天聖地的人不會主動找事,但誰要是敢找事的話,我們從來不會畏懼。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準備前來闖關嗎?要知道這裡可是通天龍梯,沒關都不是那麼好闖的。而且要知道不是說每關都是那種動用武力的,有相當關數是需要你真正能夠通過其餘才能纔會成功的。”東方訴說介紹道。
“通天龍梯共九道關卡,說說吧,都是什麼關卡。”白墨問道。
“好。我就給你說說…”
隨着東方訴說的解說,白墨腦海中已經是開始逐漸浮現出通天龍梯的詳細情形來。這裡既然能夠成爲諸神陵寢的惟一資格論證地,自然是有其玄妙之處。所設立的九道關卡,就算多少人都知道,卻硬是沒有誰能夠闖過去。就像是現在,龍梯的九關是所有神士都已經清楚的,但就算這樣,卻仍然是沒有誰能成功。
整個通天龍梯九關分別爲龍尾一關,龍鱗一關,龍爪一關,龍筋一關,龍血一關,龍眼一關,龍息一關,龍角一關和龍首一關。每個不同部位分別設立一關,這其中就沒有所謂的終極關卡那說,全都是平等對待的關卡。沒有任何一關是說能夠輕易闖過去的,不可能說龍爪的就比龍首要容易闖關。
“鼻祖,你想要的是那一關?”白墨問道。
“龍首。”鼻祖緩緩道。
“那就龍首。”白墨眼神執着道。
“沒有必要,我既然知道龍首一關是我想要的就成,你就從龍尾開始吧。沒有什麼要緊的,我正好能夠陪伴着你闖關。這也算是我能夠在分別之前幫助到你的最後事情,有我和塔靈天子在,想要讓你過去這九關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鼻祖笑道。
“那好。”白墨沒有拒絕。
這是好事。
當東方訴說將九關全都解說完畢後,臉上露出苦澀笑容,“咱們昊天聖地和其餘宗派一樣,從剛纔就開始嘗試,但卻真的是失敗了好多人都沒有能夠成功。有些人就算是能夠進去,都還沒有來及判斷出來那裡是什麼關口,就被直接掃地出門。所以說,你要是真的想要闖關的話,得有點心理準備纔是。”
“我知道的。”白墨微笑道。
“緣分兄,我知道你這又是想要給我們選擇神通大道,但要知道既然是給我們選擇,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全都硬擔下來。要知道我們都不想要成爲你的累贅,所以說有可能的話,我們來闖關。”周象笑眯眯道。
“我知道,你們放心吧,我來闖關,但每個關口倘若說真的有適合你們的,我會讓你們來闖。你們想要偷懶都不行,你們自己闖出來的關口,纔是對你們最有好處的。”白墨倒是沒有反駁這個。
白墨這是對周象他們的相信。
任何時候一味的給予,而不讓周象他們自行感悟自行修煉,都是最爲錯誤的選擇。再說像是周象他們,又不是說全都是生長在溫室中的花朵。他們每個人都是真的經歷過無數風雨才變成這樣,才擁有現在的境界,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他們會退縮嗎?
“我開始了。”白墨深吸一口氣,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後,轉身就走向龍尾一關。
唰唰。
神蹟廣場上所有神士全都盯向白墨。
白墨一系白衣,悍然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