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事實,我有什麼好抵賴的。我之所以來看蘇喬,那是因爲我岳父一再囑託我照顧她的緣故。”
陸文淵揚脣笑了笑,氣定神閒的答道,“關於這一點,你們若的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親自問問他老人家。”
“蘇老爺子偏袒自家小女兒,在C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算我們問了,恐怕也未必能得到真相吧?”
“你們既然早已定了我和蘇喬的罪,又何必在這裡浪費脣舌呢!”
“我們來,是本着新聞公平公正的原則,想要看看陸先生能不能拿出什麼爲自己有力的證據。現在看來,恐怕我們是白走這一趟了!”
“所以呢?你們是篤定了我和蘇喬有染,覺得她纔是破壞我和蘇瑜婚姻的罪魁禍首嗎?”
嘴裡這麼說着,陸文淵的目光卻落在了人羣外的蘇瑜身上,
“是不是明天報道一出,蘇喬就成了勾引自己姐夫的狐狸精。而我則成了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秦姓記者聳肩笑道,“事實如此,難道陸先生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嗎?”
陸文淵根本就不理他,如刀鋒般凌冽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注視着蘇瑜。
他脣角明明帶了點兒淺淡的笑意,身上的氣場卻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森冷得讓在場的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蘇瑜,你也這樣認爲的嗎?”
記者們這才發現,身爲當事人之一的另外一個女主,此刻也正站在現場。
“蘇瑜小姐,聽你母親說你之前有吞藥自殺,請問你是因爲這個才進醫院的嗎?”
“蘇瑜小姐,請問你想對背叛了你的妹妹和老公說點兒什麼嗎?”
“文淵,喬喬。我自問待你們不薄,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鏡頭之下的蘇瑜穿了一身藍白色的病號服,看起來柔弱嬌美,楚楚可憐!
尤其是此刻,她眼中噙着淚水,似落非落。那種委屈又隱忍的模樣,引得在場的雄性生物保護欲大增,
“你們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啊,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們,爲什麼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說話間,蘇瑜的身子突然搖搖欲墜,一副馬上就要昏倒過去的樣子。
見狀,喬佩蘭連忙撲了上去,“小瑜......小瑜我的乖女兒,你可千萬別有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也就沒臉面再繼續活下去了......”
見此情形,人羣裡立刻響起了義憤填膺的聲音,
“陸先生,把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逼到這種走投無路的地步,你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就是,我們一定要曝光這對奸*夫*淫*婦。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沒錯,這種連自己姐夫都要勾引的賤女人,就應該讓她被車撞死算了!”
“這位記者,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身爲一個新聞工作者,你如果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怕回頭你會吃大虧的!”
陸文淵的目光如刀子一樣從他身上刮過,然後越過人羣,落到了蘇瑜身上,
“本來我還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你留幾分顏面的。既然你這麼絕情,那也就別怪我無情無義了!”
因爲陸文淵這句話,人羣立刻騷動了起來。有兩三個一直保持中立的記者聞言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道,
“聽陸先生的話,蘇瑜小姐似乎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裡?”
陸文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們既然如此關心我新婚之夜出走的事情,爲什麼不問問我新婚之夜爲什麼會和蘇瑜翻臉呢?”
“文淵,我們好歹夫妻一場。爲了她,你不僅要和我離婚,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嗎?”
聞言,蘇瑜眼中有慌亂之色快速閃過,“你摸着你的良心說說,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忍心這樣對我?”
話音剛落,蘇瑜已經“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陸文淵,這個混蛋!”喬佩蘭立刻朝陸文淵撲了過去,對他又踢又打,
“你知道她是個纔剛剛洗了胃的病人嗎,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我還以爲喬女士是鐵石心腸的冷血動物呢!原來你也是有慈母心的,不過要因人而異而已!”
陸文淵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森冷而寒涼,
“怎麼,對一個渾身是傷的小女兒你就下得去狠手。別人說幾句話刺激到你大女兒,你就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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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我們來看看證據便知道了。”
陸文淵放開她,轉身走到了病房一角,從一盆綠色盆栽上取下一個微型攝像頭,
“諸位,剛纔這位喬女士口口聲聲說我毆打了她。如今你們可以看看這個視頻,誰在說謊,誰在演戲,一看便知。”
有記者接過攝像頭,擺弄了幾下,儀器裡立刻開始播放起一段視頻來。
看着視頻裡那個拿包毆打蘇喬的自己,喬佩蘭頓時慌了心神。
她做夢也沒想到,陸文淵竟然早已在病房裡安了監控裝置。
“這不是真的,這是他陷害我的,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
喬佩蘭衝上去,想要搶回那個視頻,卻被在場的記者默契的擋在了人羣外面。
“如果不是看了這個視頻,我剛纔幾乎差點相信她的話了。天啦,我現在終於知道蘇喬小姐剛纔爲什麼會那麼說了。
你們確定這真的是親媽嗎?這世上哪有親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樣的死手的!”
“誰說不是呢,看這位喬女士剛纔對蘇喬的樣子,我還以爲她是個恨女不成鋼的慈母呢!
嘖嘖,看這模樣,她哪有拿蘇喬當親女兒,分明就是當殺父仇人看待!”
“你們說,這世上真有親媽不愛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如此偏袒自己的繼女嗎?
就算再大公無私的女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莫非,蘇喬小姐的身世真有什麼問題不成?”
人羣像是炸開了鍋,頓時議論紛紛。見狀,秦姓記者有些頭痛地和自己的同伴對視了一眼,這才陰陽怪氣的說道,
“就算這個視頻是真的,也至多隻能證明證明喬女士行事有所偏頗而已。這並不代表陸先生和蘇喬小姐就真的沒有任何瓜葛了吧?”
“放心,我既然說了會讓你們看證據,今天就一定會讓你們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陸文淵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容垣,上次你說的獨家內幕是時候公佈出來了!”
“嘖嘖,陸少你這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容垣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就衝你這份魄力,我也不能壞了你的好事。等着,五分鐘之內,我保證讓它出現在各大門戶網站上面。”
陸文淵掛斷電話,從擱在茶几上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到了衆人的面前,
“諸位,這是蘇喬小姐的診斷報告。大家都是聰明人,相信憑這份報告,你們自然能夠判斷出這次的車禍到底是真的還是她在演戲。”
衆人半信半疑地拿起診斷報告迅速地瀏覽了起來,片刻後,人羣裡有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傷成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作假啊!”
“你看這裡,要是稍微再偏上一點點就傷到要害了。只要腦子稍微正常一點兒的人,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做這種賭注吧?”
“沒錯,我覺得那位蘇喬小姐說得也很有道理,要是她和陸文淵真的有點什麼的話,她多的是方式來拆散他們。又何苦選擇這麼笨拙的辦法?”
陸文淵任由衆人議論紛紛,卻始終一言不發。
倒是人羣里正在裝暈的蘇瑜,頓時有些裝不下去了。正當她猶豫着要不要出聲扭轉此刻的劣勢時,陸文淵突然開口說道,
“諸位,你們不是問我爲什麼執意要和蘇瑜離婚嗎?答案已經上傳到各大門戶網站了,現在你們可以上去看看了。”
他的話頓時勾起了衆人的好奇心,立刻有人拿起手機,點開了瀏覽器。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片刻後,人羣裡頓時爆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
“所以,這是蘇大小姐和別的男人開*房的視頻嗎?嘖嘖,賊喊捉賊,這場反轉大戲可真是精彩!”
“難道只有我注意到,蘇大小姐的這身行頭像是她大婚當天的那身裝扮嗎?”
“哇塞,我看到了什麼?劈*腿的見多了,大婚當天劈*腿的,我還真是生平第一次遇見!”
“也難怪陸先生會在大婚當天負氣離開,而且死活也要離婚了!要是我,我也忍不了自己的老婆給我戴綠帽子!”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奸*夫的背影很眼熟嗎?”
考慮到種種原因,陸文淵讓容垣上傳的視頻稍微做了一點加工處理。所以視頻上只看得見江佑城的背影,卻看不到他的正臉。
但儘管如此,依然有眼尖的記者嗅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被你這麼一提醒,我也覺得他很眼熟呢!”
“就算這視頻是真的又怎樣?爲了打擊自己的老婆,陸先生又是微型攝像頭,又是視頻的。有這樣深的城府,依我看你也未必是什麼好鳥!”
見大勢已去,秦姓記者頓時悻悻的說道,
“你說你和蘇喬沒有半點瓜葛,那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和資格替她做這些事情的?誰知道蘇瑜小姐不是被你們氣到了,纔會破罐子破摔的呢?”
人羣外突然響起一道擲地有聲的嗓音,“是我給他的資格,你覺得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