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舞陽的話,舞淚神情有些鬆動,一旁隱蠡卻是譏笑道:“太子殿下以昊天定的天規,來約束我主,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舞陽回頭看向他,殺意不在掩飾,赤霄劍起,隱蠡急忙後退,赤霄劍卻依舊滑到了他脖頸之間,舞陽看着他脖頸之間的鮮血,冷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赤霄劍劃破脖頸,隱蠡也不說痛,他面色依舊如初,“在下隱蠡,生於天南不破城,現在效忠與天帝,甘爲天帝鷹犬。”
“陽兒!”舞淚也沒想到舞陽會如此行事,急忙道:“天師是可以相信的人,你快些收了劍。”
舞陽沉默,背後的傷痕隱隱做痛,他現在的身體,很難殺死隱蠡,他將赤霄劍收起,冷聲道:“若是讓我發下你圖謀不軌,我一定殺了你。”
隱蠡擦了擦脖頸之上的鮮血,依舊平靜:“隱蠡對天帝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舞陽厭惡道:“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隱蠡並不離開,而是將目光看向舞淚。
“你先退下!”舞淚看舞陽滿是殺意,怕他真的殺了隱蠡,便讓隱蠡離開。
“是!”隱蠡聽了舞淚的話,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
“他說的沒錯!”舞淚看隱蠡離開,對舞陽道:“昊天的天規,的確不應該約束我們。”
舞陽回頭道:“當年昊天能夠饒恕東皇一族上百餘人,而父親連一人都不肯放過,難道父親不如昊天。”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舞淚點頭,卻依舊爲難道:“可是你也聽到天炫之言,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你我又當如何。”
舞陽直直看着舞淚道:“天宇和太一帝比如何?”
提起天宇,舞淚不屑道:“天宇只是一個撿了便宜的東西,怎麼可能比的上東皇太一平定洪荒!”
舞陽又道:“東皇太一也曾預言,羽翼掩天之時,東皇一族在掌天宮,不也未曾實現,更何況遠不如他的天宇,他的話又怎麼可能實現。”
“可是……”舞淚依舊不安,天炫始終是他心中的刺。
舞陽打斷他,繼續道:“那我比天炫如何?”
“天宇犬子,怎能比的上我兒子。”舞淚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卻還是如實回答,別的地方他可能比不過天宇,但是倆個兒子,卻是他的驕傲,不說舞陽,即使是舞烈,也不是天宇的那些兒子能夠比的。
“父親既然也如此認爲,那請父親放心,他若是真能捲土重來,我一定替父親殺了他。”舞陽看着舞淚,語氣很是平靜 。
“那便依你!”舞淚看舞陽如此,終於點頭,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舞陽,也不願意和兒子鬧得太過。
很快三千年過去了,舞淚雖然答應舞陽不殺天炫,卻一直派人觀察着天炫,或許他的擔憂是多餘的,天炫失了神骨,甚至連下界的普通修士都不如,不過百年,天炫便死了,甚至連他的孫子,他孫子的孫子都已經死了幾輪,最終舞淚撤回了監視天炫的人。
天門外,舞陽走出門外,正遇到從外面回來的舞月軒,她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她看到了舞陽,欣喜道:“大哥!”
“軒兒!”舞陽陰鬱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最近又去哪裡玩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回來!”
“我去人間玩了!”舞月軒道:“比起天宮冷冷清清,人間真的很有趣。”
“是嗎?”舞陽有些失神,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去過人間。
“大哥不要老是問我!你呢?你是要去哪裡,是不是魔界?”舞月軒雖然是在問他,語氣卻很是肯定。
“沒錯!”舞陽點頭,解釋道:“我的傷還沒有好,要去換藥!”
“換藥?”舞月軒不信,“大哥明明啊想去找換藥的人吧!”
舞烈走來,他看着倆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冷聲道:“大哥,月軒!你們要是閒聊的話,便找一個地方好好聊,天門可不是什麼閒聊的地方。”
“好好,我們知道了!”倆人看到舞烈嚴肅的樣子,齊齊點頭,很快便離開了天門。
倆人走到遠處,舞月華吐了吐舌頭,“二哥現在越來越嚴肅了,我現在看到他都要些害怕他了。”
“是啊!這小子現在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舞陽也是點頭,不過短短三千年,他越來越看不透舞烈了,就像看不透舞淚一樣。
“不提二哥了!”舞月軒看向舞陽,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倒是大哥你才真正讓人擔心啊!”
“我?”舞陽好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啊!就是你!”舞月軒道:“你明明喜歡祝婷姐,卻不說,她長得那麼漂亮,追求她的人那麼多,要是她答應了別人,與別人成婚了,那你怎麼辦啊!”
舞月軒說完,舞陽的臉在一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大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舞月軒有些擔憂,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陡然變色道:“不會吧!難道真讓我說準了,祝婷姐真要嫁人了?”
“小孩子管這麼多幹什麼,你趕緊給我回去好好修煉,三個月之後我去檢查,若是不合格看我怎麼收拾你。”舞陽惱羞成怒,忘記了舞月軒已經一萬多歲了。
舞月軒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着急道:“大哥不能就這麼算了,你這麼愛她,她要是嫁人了你怎麼辦,你一定要想辦法啊!”
舞陽沉聲道:“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知道想辦法了,看來大哥還不是無可救藥,舞月軒鬆了一口氣,好奇道:“大哥想的什麼辦法,不如告訴我,我們兄妹齊心,肯定比你一個人想的辦法要好。”
“你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吧!”
舞陽敲了敲她的腦袋,轉身離開,有些事的確不能再耽擱了。
舞月軒看着舞陽的身影消失,無奈搖頭,只希望大哥能真的想到一個好辦法吧!
魔界,小河畔,清風吹過,細柳隨風飄揚,柳樹下一對男女依偎在一起,看上去好不恩愛。
遠處,舞陽靜靜地看着他們,卻是愁眉不展,許久,他將目光望向小河,水珠升起,順着舞陽的視線向若衡打去。
“舞陽你幹什麼!”
水珠打在臉上,瞬間的疼痛,若衡起身,他很早便看到了舞陽,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小動作。
舞陽臉上擠出笑容:“開個玩笑!”
“你來了啊!”祝婷看到站在身後的舞陽,有些不自然。
“嗯!”舞陽點頭:“背後的傷口很痛,麻煩你幫我看看。”
“沒問題!”祝婷很痛快的答應,因爲祝婷的藥房在宿水城,幾個人很快便回到了宿水城。
祝婷一邊爲舞陽換藥,一邊道:“一般來說,越強的人越不容易受傷,因此受傷之後也越難治療,所以你的傷勢纔回這麼難恢復。”
舞陽看着她道:“這麼多年麻煩你了!”
祝婷回道:“我們是朋友,你跟我何必客氣。”
“這個給你!”
舞陽取出一個戒指遞給祝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