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舉起酒杯,細啄了一口,全然不理會上官流霜,,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上官流霜站在案前,看到王天傲慢地行徑,氣惱的小腳恨恨的跺了跺地。
小手在案上猛然拍下,嘭的一聲,大廳內的氣氛更是猛然一滯,上官流霜小臉氣得通紅,怒叱道:“王天,你想怎樣?既然吹噓自己學有所成,難道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如此,你是存心來搗亂麼?”
其實不用她說,大家心裡也明白,王天確實是來搗亂的,貌似在雲都也未曾聽說這傢伙做過一件正事。很顯然,衆多佳人才子都是一副本就如此的面孔。
王天見此,心中瞭然,自己以前的確紈絝,得罪了一些人,只是沒想到自己如此不受人待見。心裡如此想,可王天臉上卻平靜無波。哈哈哈……邊笑着,王天長身而起,道:“不是我不想拋磚引玉,實在是有云都第一才子司徒吟兄在此,小弟不敢班門弄斧,徒增他人笑料。”
司徒吟微眯着雙眼,看向王天的眼神凌厲異常,劍眉束緊,心中卻是在思存。這王天是拿我當擋箭牌。有些生氣,心道,雖然你是王朝貴胄,有陛下給你撐腰,可我司徒吟也不是任你揉捏的爛泥巴。既然你好面子,我就偏讓你丟臉。
司徒吟站起身來,寬大的白色長袍隨風抖動,頗有一種飄逸之感,再加上他俊逸的面孔,令在場的女子多數都陷入呆滯之中。司徒吟對着衆人拱身道:“來參加長春苑詩會,我是本不願拿出拙作,以免讓大家掃興,可是如今王天兄希望我拿出拙作拋磚引玉,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就吟一首詩爲大家助興。”
衆多佳人才子嘩的議論起來,在參加詩會前,司徒吟已明言,自己會去飲酒,但不會作詩的,如今卻要吟詩助興,衆人自然是高興,平常,司徒吟一詩難求,同時,大家心裡幸災樂禍起來,司徒吟爲王天拿自己作擋箭牌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衆多佳人才子興奮之時,反觀王天幾人,沈胖子湊到王天身旁小聲道:“天哥兒,你行不行,不行咱就算了,煩不着跟他們比較,我們是誰啊?雲都四徒。我們可是紈絝,紈絝就要有紈絝的風範,紈絝就要有紈絝迷失的準則,他們是玩文化的,我們是玩霸道的,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麼!”
風如玉打開摺扇,扇面上似是走出一位風姿婀娜的妙齡少女,這顯然是一副極美的侍女圖,瀟灑地扇了兩下,也沒有底氣的低聲道:“是啊!術業有專攻,文化我們玩不起,我看,我們還是走了算了。”
王天對風如玉二人笑了笑,就慢悠悠的飲起酒來,對二人的規勸混不在意。
風滿堂見狀,連忙急道:“劍癡兄,你快勸勸天小哥,莫不是着了魔,天小哥竟要跟雲都第一才子比詩。”
坐在王天對面的劍癡聞言,冷俊的臉上劍眉微皺,似乎對這種不戰而降的做法很是反感,於是對王天沉聲道:“戰!”
王天聞言,面露喜色,總有一個兄弟支持我了。
王天走道大廳中央對司徒吟道:“請”
司徒吟看王天走到大廳中央,面露異色,什麼時候王天也玩起文人的一套了,心中如此想,但司徒吟卻也按照規矩來到大廳中央,在九州大陸上作詩是一種很隆重的行爲,既要在衆人之間,又要邊吟邊唱。
司徒吟站在王天身前,只是微微沉吟片刻,便繞着大廳走起來,邊走邊唱道:“小苑深庭花香落,
幾山幾水景幾多,
佳人邀得把詩賦,
夢裡玄機影婆娑。”(對於吟詩,鄙人深感無力,但因爲劇情需要,只有自誇了希望書友理解。)
好詩,衆爲佳人才子不由心中叫好,第一才子不愧爲第一才子,如此佳作,又將會在雲都傳唱一時。
西門赤眼中嫉妒之色一閃而逝,上前恭賀道:“恭喜司徒兄又一佳作傳世,真是可喜可賀。”
秦慕風見西門赤去稱讚司徒吟的詩,雖不喜司徒吟傲慢清高的做派,但不否認,司徒吟的詩,沒的說,堪稱佳作。也上前道:“司徒兄這首詩一出,還叫我們哪有臉去寫詩,唉!”
司徒吟忙拱身道:“是大家過譽了,西門兄與秦兄何必妄自菲薄,相信這種詩你們也可信手你捏來的。”
上官流霜這時插口道:“司徒大哥說的對,雲都的才子那有不會作詩的,何必過於糾結這件事上。”
秦慕風忙道:“上官小姐說的是,倒是我太看重此事了!”
上官流霜本就出自名門,在詩文造詣上也頗有建樹,可她也沒想到司徒吟隨意吟一首詩就如此之好。對司徒吟更是佩服起來。看向王天的眼神也更是鄙夷了。
就是讓你丟臉,於是緩步走到王天面前,傲慢地道:“王霸徒,司徒大哥都把詩做出來了,你是不是要作一首啊?”
“哈哈哈……”大廳內立時充滿嘲笑之聲。更有甚者,有些人眼中鄙視,對王天指指點點。
“笑吧笑吧!過一會看你們怎麼笑得出來!”王天很生氣,心中氣得真想打上官流霜的翹臀。
裝模作樣的仰天一嘆,王天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對司徒吟道:“既然司徒兄將詩作了出來,而且還是佳作一首,那我就做一首,不論輸贏,能與雲都第一才子比詩,這場詩會倒是不算不來。”
司徒吟聞言,對王天拱身道:“請!”
王天繞着大廳走起來。當走到上官流霜身前時輕聲唱道:“
望天者,知高而達闊。
俯地者,知寬而厚重。”
原本目露鄙夷的才子佳人神情都是一滯,滿臉不可思議。
司徒吟更是震驚,原本微曲的身子豁然繃直。
秦慕風與西門赤則神情呆滯,顯然腦袋當機了。
上官流霜流霜震驚地嘴裡能放下一個雞蛋,不顧淑女形象的大張着小嘴。
……
一時間,衆多佳人才子醜態百出。
“你們看看,我就說不要作麼,這詩差的都把這些人嚇傻了,這下丟死人了。”沈胖子見到衆人模樣,對着劍癡和風如玉嘟囔道。
劍癡還是那副混不在意的樣子,只是眉毛皺了皺。
三人中風如玉就不同了,雖說他爹是將軍,可是爲了泡妞,他可是曾經廢寢忘食的學過文章的,自認爲自己還是頗具文采的,王天作的詩,自是一聽便知好壞。他也沒料到王天還真會作詩,而且還那麼好,剛從呆滯的過程中回覆過來,正好聽到沈胖子的抱怨,用手輕打了他一下,怒道:“你知道個屁,他們的那種表情是因爲天哥兒詩太好了,這下好了,我們雲都四徒終於可以在文人雅士面前揚眉吐氣了,沒想到天小哥,不鳴則以,一鳴驚人啊!”
“啊……”沈胖子滿臉不相信。
卻說王天,對衆人的表現盡收眼底,心道震撼的還在後面呢,現在就開始傻了。於是繼續唱道:“
雲都騷客聚長春,酒道愉我縱豪情。
天雲文章雲都骨,佳人才子數風流。
博古通今今朝醉,達天徹地隨我心。
事事皆有他人意,流言蜚語污我身。
人生蕭蕭如水清,道我道他道真性”(純熟胡扯,切勿模仿!呵呵呵!)
一詩唱完,王天覺得胸中鬱氣漸消,猛然間,胸間開闊了不少,也不再理會廳中衆人,轉身,徑直向長春苑外走去,六名老者緊跟着他漸漸消失在甬道上的屏風後。
王天剛走,司徒吟,神情突然恢復,再掃視大廳後,未曾發現王天的蹤影,知道他已離去。神色不停變化了下,在原地長嘆一聲,也徑直的走出大廳。
不知何時,一位才子突然道:“這真的是王天?”
衆人回過神來,滿臉茫然。
秦慕風亦是不相信道:“或許是別人作的,被他拿來用了。”
西門赤結結巴巴的道:“真的還是那個王天麼?”
……
……
上官流霜神色鉅變,這還是那個王天麼,如此好的詩,倒像是儒道大家作的,好一句“人生蕭蕭如水清,道我道他道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