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笑和顏子樂這對母子午覺睡醒之後,就坐在沙發上腦袋碰着腦袋,嘰裡咕嚕地小聲商議着什麼。
“可是麻麻,如果爹地知道我做這種事,肯定會揍我的。”顏子樂抱着小腦袋,很不情願意地說道,“而且你確定這種‘藥’對血族真的會起作用嗎?”
“應該可以吧。”顏笑笑看着自己手裡的小紙包,這是一包強效‘迷’‘藥’,是以前白雪替她配製的。如果偷盜的目標人物比較棘手,她就會用到‘迷’‘藥’。
正常人只要喝一口沾了‘迷’‘藥’的水,就會昏睡一天一夜,而且對人體沒有任何副作用。
只是不知道像楚衡這樣的血族喝下去之後,會有怎麼樣的效果。
“我看懸,爹地比你能想象的程度還要厲害好多倍呢!”顏子樂不太相信地搖搖頭,想了想,又苦口婆心地勸道,“麻麻,我勸你還是不要以身犯險,萬一被抓到,後果肯定很嚴重。”
一邊是爹地大人,一邊是‘迷’糊麻麻,顏子樂爲了維護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和平友好,真是‘操’碎了心。
“你小子盡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能有多厲害啊,不就是比我多長兩顆獠牙嗎?”顏笑笑擡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記,看着兒子噘着小嘴很不爽的模樣,她眼珠溜溜一轉,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於是,她‘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盯着兒子的小臉,“對了,不如先拿你做個實驗。反正你們倆是同一個物種,如果‘迷’‘藥’對你有效果的話,用在他身上肯定也有用!”
對上自家老孃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顏子樂立刻將兩隻小手捂在身前,果斷搖頭拒絕:“麻麻,你別‘亂’來哦,我是不會答應的!”
“小樂,你就試一下嘛,就當是休息一下,睡個覺而已。”
“纔不要!”顏子樂很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板起小臉酷酷地回道,“麻麻,我還在長身體,你對我隨便瞎用‘藥’,萬一以後長不高了怎麼辦?”
“這個‘迷’‘藥’的配方綠‘色’安全無添加劑,孕‘婦’嬰兒都能放心食用的。”顏笑笑對他揚了揚手裡的紙包,隨着她的動作,有一些‘迷’‘藥’的粉末被晃了出來,散落在他們周圍的空氣中。
“麻麻,你是搞傳銷的嗎?”顏子樂黑着一張小臉,“天底下哪有麻麻這麼狠心,哄騙自己兒子吃‘迷’‘藥’?”
顏笑笑覺得很抑鬱,兒子的智商太高,根本不會輕易上當。
哎,這個時候就深深得感覺到把孩子生得太聰明也不見得是好事。
可是,她真的沒有撒謊,這個‘迷’‘藥’都是有最天然的中草‘藥’磨製出來粉末,對人體真的沒有傷害。
沉默地思考了幾秒鐘,她跟兒子打商量道:“要不然這樣,我陪你一起吃,這樣你總沒意見了吧?”
“那你爲什麼不自己吃?”顏子樂不買賬地反問。
“我身體構造跟你們不一樣啊,要不然,還找你幹嘛,我拿自己做實驗還更方便呢!”顏笑笑做了個深呼吸,突然感覺眼皮變得有點沉重了。她打了個合欠,很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奇怪,自己不是才睡醒嗎,怎麼又困了?難道是因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反正我纔不幹呢,要不然你直接找爹地好了。”顏子樂別過小臉,一副不肯再搭理她的模樣。
其實,他在心裡有他的如意小算盤。他想自己悄悄從爹地那裡把麻麻想要的寶貝偷到手,然後給她一個驚喜。
“小樂,你就幫我這一……”顏笑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兩個眼皮一翻,仰臉倒在了沙發上。
顏子樂被眼前如此變故嚇了一大跳,他臉‘色’頓變,連忙手腳並用地爬到顏笑笑跟前,伸出小手拍拍她的臉:“麻麻,你怎麼了?快醒醒啊!麻麻!”
可是,顏笑笑依然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顏子樂只是個小孩子,沒有經歷過這種突發狀況,嚇得一下子慌了神,朝着二樓的位置大聲喊道:“爹地,不好了,麻麻突然暈倒啦!”
楚衡正在樓上的書房裡跟遠在盧森堡的父親視頻通話,對方聽到音頻裡傳來的小孩子清脆的童聲,瞳孔微微一縮,忍不住岔開話題,問道:“在你家中的那個小孩子是不是就是我的孫子?”
“哦,既然提到這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楚衡雙手撐在書桌上,微沉着臉‘色’,以警告的口‘吻’對視頻中與他長相有七八分相似長相俊美的中年男人說道,“這個孩子是我的兒子,他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如果你再派人來打他的主意,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前不久,顏子樂在別墅裡玩的時候,差一點被兩個身份不明的血族帶走,要不是楚衡及時趕到,恐怕顏子樂已經被抓回盧森堡了。
他知道那兩個人是自己的好父親派來的,所以,教訓完那兩個血族後就放了他們。
不過,如果楚傲天還敢再‘亂’來,下一次他肯定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你這是在威脅你老子嗎?”楚傲天聽着他那大不敬的話,臉‘色’頓時也冷了三分,“你知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有多特殊?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不要說他了,就連你也會有危險!”
楚衡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墨黑的瞳孔裡卻沒有半分笑意,周身的壓迫感即使是隔着視頻,遠在千里之外的楚傲天也能感覺到,不過他直接無視了兒子的怒意。
“你認爲我還是那個深受血咒折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十幾歲的孩子嗎?這樣輕敵,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你是我的兒子,我爲何要把你當成敵人?”楚傲天真是不知道這個兒子的‘性’格到底是遺傳了誰,以前他中了血咒,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性’子也沒這麼桀驁不訓。怎麼血咒解除之後,就變得如此目無尊長了?
“難道不是對待敵人才想要控制和囚禁嗎?”楚衡冷冷勾起‘脣’角,將臉往屏幕處湊近了幾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確是你的兒子,但是並不是你的寵物,不需要被你關在‘精’致的牢籠裡,顏子樂更加不是。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少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