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半空中,兩位頭髮和眉毛都雪白的法老雙目微閉,他們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他們身上穿着的法老袍在風中獵獵飄動着,頭頂上烏雲越來越多,天色也一點一點地暗沉下來。
風越刮越大,那個請來的神父不知什麼時候躲到婚禮臺子的底下,整個人瑟瑟發抖。
草坪上的玫瑰花全部被吹得凋零了,花瓣像是斷翼的蝴蝶,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紅色的花瓣像是一顆顆從天上墜落的血淚,無聲地哭泣着。
伊恩臉色一沉,對着浮在半空中的顏笑笑說道,“笑笑,我們必須阻止他們!如果他們真的使同吞日這一招,只怕整座城堡都會被毀掉!”
阿爾法和阿加法雖然難對付,可是隻要他與笑笑一起聯手,未必不能將他們打敗。
而此刻,顏笑笑雙脣緊抿,視線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兩個法老,當手摸到口袋裡的一樣東西后,她的眼底不由掠過一抹高深莫測的神色。
就當那兩位法老準備啓用法老院最高級別的絕招時,她忽然將手一揚,把口袋裡的一樣東西往半空中拋去。
只見白光閃過,一塊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白色石頭浮在了阿爾法和阿加法的頭頂上。
白光大盛,把原本已經暗沉的天空照得透亮。
與此同時,他們兩個人感覺自己像是處在黑洞當中,身體裡的力量正被一股無形能力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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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和阿加法頓時神情大駭,這種無力可使的感覺是他們從來不曾有過的。他們動了動四肢,用力想掙脫,可是白光卻如影隨形,讓他們無處可逃。
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感覺自己的能力全部都流失殆盡。
兩位法老的臉不由變得蒼白起來,這種成爲砧板魚肉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莫查理的等級原本就不高,這個時候被白玉骨一照,整個人都近乎癱瘓,差點兒連銀骨傘都握不穩。
顏如玉趁機飛身上前,一把從他手中把米娜爾拉了過去,同時,對着莫查理的腿就踹了一腳。
莫查理哪裡有力氣反抗?整個人身子一歪,頓時就倒在了地上。不過他是個膽小怕死之人,就算是倒下了,也緊緊握着手裡的銀骨傘,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了傘下,那模樣活像是一隻縮進龜殼裡的王八。
下一刻,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色石頭周圍逐漸凝聚起強烈又刺眼的白光,白光越來越強,照得伊恩都感覺四肢逐漸無力起來。
楚傲天一直靜靜站在賓客座位那裡,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當看到顏笑笑拋出白玉骨時,他的神情不由也變了。
沒有想到在韓若心手中能力就很強大的白玉骨,到了顏笑笑手中居然變得如此強大,連伊恩這樣的日行者也無法承受白光的照耀。
“爺爺!”顏小思和顏小念看着在白光中無法承受而彎下腰去的伊恩,立即衝過來,扶着他的胳膊,緊張地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我沒事。”伊恩臉色微白,緩緩擡頭看着兩個孫女,將身體站直。他望着在半空中毫無還手之力的兩位法老,輕輕勾起脣角,“如果笑笑再狠心一點,恐怕這世上就再無法老院了。”
“爺爺,你都要摔倒了,怎麼會沒事呢?”顏小思很擔心地皺起小眉梢,“你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的哦,我可以給你捶背。”
“爺爺,我也可以給你揉肩哦!”顏小念也走了過來,伸手小拳頭,“如果再有壞人敢欺負你們,我也要像麻麻一樣勇敢,去打壞人!”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壞人?”伊恩伸手輕輕摸了下她們的小腦袋,然後緩緩擡頭看向半空中,“笑笑,不要休閒他們,留下他們的性命吧。”
“知道。”顏笑笑看了伊恩一眼,轉而看向正在垂死掙扎的兩個老傢伙。
就在那兩位法老再也支撐不住從半空掉向地上的時候,她忽然擡手一撈將白玉骨收了起來。
於是,原本刺目的白光頓時就消失不見了,而那些被兩位法老召喚來的烏雲也漸漸消散。
阿爾法和阿加法四肢恢復意識的第一刻將兩把銀骨傘重新握在手中,可是臉上卻不再如剛纔那般傲慢,此時,盯着顏笑笑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你剛纔到底拿出來的是什麼?”阿爾法對顏筆故知拿出來的那個東西還是很忌憚的,此時盯着她冷冷發問,“你們日行者果然居心叵測,是想害死我們所有血族嗎?”
“老傢伙,你是不是記憶不太好?如果我真的想害死你?你恐怕早就死過成百上千回了,哪裡還有力氣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顏笑笑對他很無語,直接白了他一眼,回道,“如果不想死在這裡,我勸你帶着你們的人趕緊走吧!我們東歐與血族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們想打架,我一個人就能分分鐘滅了整個法老院。我手上有法寶,我想剛纔我法寶的威力,你也見識過了。”
阿爾法的臉色很難看,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剛纔只要顏笑笑再心狠手辣一點,恐怕他們所有人都全軍覆沒了。
“妖女,你到底想怎麼樣?”阿加法盯着顏笑笑,神情中滿滿都是戒備與警惕。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不過是想結個婚而已。”顏笑笑瞥過他,擡手朝地上一指,“可是你們自己看看,你們這幫不請自來的傢伙,把我的婚禮現場搞成什麼樣子了?”
阿爾法和阿加法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滿地的紅玫瑰花瓣凌亂地散落着,原本佈置美好的現場此刻經過一番惡鬥,完全是一片狼藉。
阿加法還是不服氣地冷哼一聲,回道,“我們是把婚禮現場搞亂了,但那也是因爲你們在抵抗,如果你們乖乖跟我們離開,也不會搞出這麼多事!”
“是嗎?”顏笑笑沒有想到這幫老傢伙居然如此冥頑不靈,伸手再次做出要拿白玉骨的動作。
頓時,阿爾法就被她的動作給嚇住了,一臉緊張地盯着她的手,生怕她再次把白玉骨拋到半空中,“你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