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語楓緩緩的打開它,只見話中女子,生得形容嫋娜纖巧,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嫺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豐美的女子,雙眸含情,一身粉色的衣裙,手裡拿着一枝梅花。懶
旁邊一個大大的梅字,蒼勁有力,一看就出自男人之手,毫不疑問,這肯定是司馬俊磊提的,從字跡行間她似乎能看出他當時的悲痛心情。
“她就是梅兒是嗎?果然很美,的卻值得的畫幅畫珍藏着來懷念她。”韓語楓淺笑着說到,掩飾心裡淡淡的酸味。
“並不是,我並沒有懷念她,我只是愧疚,時刻的告誡自己,她是因爲我而死的。”司馬俊磊的語氣很淡,眸光淡淡的掃過她的臉暇。
“其實你應該是愛她的,”如果不愛,怎麼會畫的如此惟妙惟肖,如此的逼真,如此的珍藏。
“也徐吧,曾經。”梅兒死後,他一度心痛欲絕,自責不已,他曾經以爲那就是愛。
韓語楓把畫像輕輕的放好,語氣輕淺的到:“司馬俊磊你這麼多的女人,你都不曾真心對過,如果你愛過她,我想梅兒即便是死,也是幸福的。”
“真心?”司馬俊磊身子一僵,寂靜半響,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到:“我不知道什麼是心,什麼是愛?直到最近我想了好久,才漸漸的想明白。”蟲
韓語楓靜靜的聽着,並沒有催促他。
“以前的日子裡,我誰都不愛,因爲我沒心,對誰我都沒有用過心。”司馬俊磊的脣角無聲地揚起一道苦澀的弧度。
“沒心。”韓語楓輕皺眉頭,她不懂,人怎麼會沒心?她只知他此刻挺得異常筆直的高大身軀,看起來似乎散發着幽冷的孤寂氣息。
“今天,李玄冰說過一句話,極爲動聽。”司馬俊磊的嗓音沉穩無波,緩緩道:“完整的愛,一生一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不懂。”韓語楓疑惑的擡眸望着他,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他忽然回過神來,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拂開她額際的發,指尖輕畫她的眉眼,低低地道:“我對梅兒,是喜歡,是欣賞,對翠荷,只能是責任,對別人我無心也無意,我這樣說,你可懂。”
“懂。”韓語楓垂下美眸,他是在說的他的無可奈何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對你,我似乎失去了這個資格。”司馬俊磊放下手中的玉釵,手肚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龐,語氣自嘲到。
“…….”不知爲何,韓語楓的眼眶竟開始泛紅,鼻子發酸,她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司馬俊磊的脣角揚笑,眸底卻是一片黯淡。
韓語楓看着他脣邊毫無歡意的笑容,有些揪心。她很輕地開口:“那我呢,你還沒說,你對我可有心?可曾用心?”
“語楓。”他突然輕喚道,黑眸閃爍着複雜的光忙。
“恩。”韓語楓揚起小臉,對上了他的俊眸。
“對於你,我想用心的去愛。”他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清,“這份有愛的心,你要嗎?”
韓語楓怔怔出神地凝望着他,眸中有抹水光不自禁地閃動,一滴熱燙的眼淚,無聲地滾落臉頰,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只是覺得心很酸,很酸,也很痛。
“眼睛不舒服嗎?”司馬俊磊輕輕的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好像並不想知道她心裡的答案。
“沒有。”韓語楓用力的搖着頭,她知道他一定懂。
“這是你寫的詩是嗎?笛音嫋嫋斷腸,天涯飄零孤獨……….爲什麼寫這麼悲傷的詩?”司馬俊磊突然拿出哪天她遺落在書房隨筆而提的詩。
“是,我一直想知道,怎麼樣的女子,會讓那麼才華橫溢的人如此愛戀?怎麼的愛情纔會讓人如此的傷心斷腸?或者說,是我一直嚮往那麼的愛情。”韓語楓眸中有些迷離。
何謂愛?何謂情?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兩情相悅長相廝守的愛情?
兩個人一起沉默,良久。
司馬俊磊把斷開的玉釵放到木盒裡,然後衝着門外揚聲吩咐道:“來人。”
“王爺,有什麼吩咐?”一個侍衛應聲而進。
“找個地方,把這個埋了吧。”他指着木盒吩咐到。
“是,王爺。”侍衛拿着木盒退了出去。
“爲什麼這麼做?”韓語楓疑惑的問道。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應該讓過去,更何況,我根本沒心,留着又有何用。”司馬俊磊淡聲答道,因爲他的心裡在也沒有別人的位置。
“那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春雨?她不是有意的。”韓語楓轉移話題問道,她不想在和談論這個話題。
“你是王妃,在這個王府任何事情你可以做主,你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司馬俊磊沒有直接回答她。
“恩,那我先回房裡。”韓語楓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好。”
韓語楓失神的回到麒麟居,呆呆的坐在牀邊,一天之內,居然有兩個男子對她說迥異卻同樣令人動容的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對於你,我想用心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