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虎豹騎

他也這是道謝嗎?

曹朋心裡面啞然失笑。

不過,他也知道,以夏侯恩這樣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了不得。再者說了,曹朋也沒有想過要救復侯恩,所以夏侯恩的感‘激’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權作一段善緣吧。

“子羽將軍,你我同爲曹公效力,何來感謝二字?

不過呢,這邊出了這等事,想來老夫人也很着急。官驛那邊,就請子羽多費心,我自押解這些人,回軍營處置。天亮以後,咱們還要動身。希望接下來,可以平平安安,一路順暢。”

吳老夫人雖然沒有出面,但肯定能知道,夏侯恩被俘的事情。

讓夏侯恩過去,一方面是給老夫人報平安,另一方面也有周旋之意。夏侯恩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曹朋話語中的好意?心裡面,不由得一陣感‘激’,朝着曹朋再一拱手,上馬急急而去。

“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

曹朋看着夏侯恩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他從楚戈手中接過了那支丈八蛇矛槍,入手沉甸甸的。

以曹朋現在的力氣,使用這支蛇矛也頗爲費力。不過,他對蛇矛本就沒什麼興趣,而且這支蛇矛,以平常人的眼光看,也許算得上一支好矛。可是在曹朋眼中,卻顯得是一文不值。

“把它收好!”

“喏!”

曹朋命人清理戰場,清點人數。

此次劉備派出三百白睡負責護送家眷,以張飛之勇”再加上關平”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誰料到,張飛臨時起意,挑釁曹朋。

不但是自己成了階下囚,三百白睡也成了曹朋的俘虜。

“子幽,去把德潤請來。

夏侯蘭出了心中一口惡氣,顯得氣定神閒。

二話不說,胯馬離去。而這時候,甘寧一手牽着馬,一手持大刀,來到曹朋跟前”把大刀呈上。

曹朋並未去接那支大刀,而是從馬背上取下麂皮刀鞘,放到了甘寧手中。

“公子,你這是……”

“興霸,爲上將者,寶馬神兵缺一不可。

如今你已有了烏騅馬,手中焉能沒有寶刀?此河一大刀”雖不是神兵利器,卻是家父在去年親手爲我打造。留在我手中,不免使寶刀‘蒙’塵。興霸如今沒有趁手兵器,我便把這河一斬,贈與興霸。他日興霸乘烏睢馬”持河一斬,建功立業時,我與家父也會感到非常高興。”

甘寧聞聽,不由得心中一陣‘激’動。

他的龍雀被毀,一時間也找不來合適兵器。

而河一雙刀也的確是趁手,只是沒想到曹朋如此爽快”將雙刀贈他。

“寧,謝公子孕愛。”

“好啦,天也不早了”咱們回營再說。”

曹朋爽朗大笑,上馬返回軍營。

郝昭和楚戈則帶着人”將那三百白睡兵趕進了兵營之中,嚴加看守…

曹朋和甘寧回到軍帳坐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夏侯蘭帶着闕澤前來。

“大兄,老夫人那邊情況如何?”

“一切甚好,公子無需擔憂……”夏侯恩剛纔過去了,接替了守衛。不過他的態度,可是比之前,要好許多。”

“是嗎?”

曹朋呵呵一笑,話鋒一轉,“劉備的家眷,如今成了階下之囚。還有那張飛、關平…………我正在想,該如何處置他們?劉備此人,非同等閒,若殺了張飛的話,可斷他一臂。”

“不可!”

闋澤連忙擺手。

夏侯蘭有些不滿道:“有何不可?難不成,只需他上‘門’挑釁,卻殺不得嗎?”

“不是殺不得,而是不能殺。”

闕澤當然明白夏侯蘭心中的怨氣,不由得笑道:“劉玄德,梟雄也,喜怒不形於‘色’。曹公雖說對此人頗有猜忌,但同時也格外器重。若殺了張飛,劉備未必會與曹公反目,但卻會把恨意施加於公子。公子如今雖有戰功,但若說在曹公心中地位,恐怕還無法和劉備相比。

公子此前義釋呂布家小,正在風口‘浪’尖。

得罪了劉備,恐不是一樁好事。以我之見,此事還當大事化小,權作是給劉備一個面子。”

而曹朋心裡,也確實不忍殺害張飛,更不忍禍及劉備那兩位夫人。

其實,甘夫人和麋夫人也‘挺’可代嫁給劉備之後,便顛簸流離,幾次落入敵手。

說起來,不過是兩個小‘女’孩兒,曹朋還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辣手摧‘花’的主兒。

至於張飛,更是他前世幼時所崇拜的偶像。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長阪坡,喝斷當陽橋,何等威風?

心裡面不禁暗自感慨一聲:我還真算不得心狠手辣!

“不殺也罷,只是,“”

“公子可是覺得,被欺上‘門’,心裡不舒服?”

“那是自然。”

“呵呵,我倒是有一策,說不得能使公子心裡,舒暢一些。”

“哦?”

“剛纔我來的時候,見營中有一些俘虜。那些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豪勇之士。雖成俘虜,卻頗有秩序,不見慌‘亂’。觀其裝束,當爲劉備手下‘精’銳。似這種‘精’銳之士,劉備手中恐怕也不會太多。公子若想出一口惡氣,不妨將這些‘精’銳之士扣下………公子的兵馬並不多啊。”

把白睡兵‘私’吞下來?

這個想法,很有見地……

曹朋心裡面,也一直想組建起一支類似於陷陣一樣的衛隊。

可兵卒易招,銳士難求。陷陣銳士,那是經過千錘百煉,一次次生死搏殺才練出的‘精’兵。

想要找到這種銳士”可不那麼容易。

就以曹朋手下的三百人而言”那參加過曲陽之戰的軍卒,雖說也經歷過生死考驗。可是和郝昭的二百陷陣相比,有着極爲明顯的差距。銳士,可不是一兩場搏殺,就能夠磨練出來。

白睡兵…

曹朋有些心動了!

“公子如今雖無實權,卻是騎都尉。

況且令尊諸冶都尉,還有鄧海西的屯田都尉之職,都可配備‘私’兵。五六百‘私’兵,算不得逾制,公子又何必擔心?況且”公子如今不過蟄伏,早晚一飛沖天。身邊又豈能沒有親隨護衛?”

閣澤的話,說到了曹朋心裡。

他擡頭向甘寧看了一眼,片刻後輕聲道:“那這些傢伙,不好歸順啊。”

甘寧哼了一聲,“不降者殺……降者錦衣‘玉’食。公子,白睡悍勇”但求得也是一個富貴耳。”

“那麼,此事就由你和子幽負責。人危之前,需處理妥當。”

“末將必不負公子之託。”

甘寧長身而起,與夏侯蘭走出軍帳。

曹朋和閣澤相視一笑,突然問道:“那麼我這支衛隊,當喚何名?”

闞澤想了想,“既是衛士,何不喚以“黑睡士,?”

“黑睡士?”

曹朋一怔,不由得哈哈大笑。

劉備有白睡黑睡士“……這算不算是與劉備對上了?也罷反正早晚要對上,黑睡,便黑睡。

不得不說這幫子白睡兵骨頭很硬。

一開始甘寧和夏侯蘭招降,只有三分之一願意歸順。後來甘寧大怒連殺二十名不願投降歸順的黑睡,才使得這幫兵卒一個個低頭。不過,甘寧,兇惡,之名,也隨之在軍中豎起。

第二天一早,二百多白睡,盡數歸附曹朋。

再加上此前曹朋手中的二百多兵卒,雖經昨夜一戰損失十數人,可人數反而增加了近一倍。

曹朋又把俘虜過來的幾十匹戰馬一併歸入自家名下,算上早先的五十名騎軍,加起來有八十多騎。夏侯恩看到之後,二話不說,從自家軍中又‘抽’調出來了十幾匹戰馬,曖給了曹朋。

夏侯恩傲氣歸傲氣,卻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曹朋昨夜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投桃報李,比之早先,似乎親熱許多。

湊足百騎,曹朋索‘性’喚之爲,飛睡百騎,。把白睡披衣反穿,便成爲了一支獨特的騎軍。

“曹都尉,老夫人讓我問你,那些俘虜怎麼處置?”

曹朋想了想,回答道:“把張飛關平,還有兩位夫人留在官驛,讓亭長好好伺候。從此到許都,也有百十里路程,步行未免不太妥當。命人通知新汲縣,設法轉告劉備,讓他自己想辦法。”

反正是不可能歸降,張飛那夯貨罵起人來,又尖酸刻薄。

曹朋可不想帶着他們在身邊,給自己找不自在。

他命甘寧爲飛睡騎軍侯,以夏侯蘭爲節從。而後讓夏侯蘭護送車仗先行離去,他則帶着甘寧夏侯蘭和楚戈三人,來到官驛‘門’口。

“小賊,敢來送死?”

張飛這會兒已經醒來,見曹朋,立刻破口大罵。

要知道,曹朋不但搶走了他的馬,還奪走了他那一身獸面殯鐵魚鱗甲。而且,那一身甲冑,此刻就穿在甘寧的身上。除此之外,連趕車的馬匹也被曹朋搶走,令張飛更是暴跳如雷。

曹朋眼睛一瞪,厲聲喝道:“張三黑子,你若在出言不遜,可別怪我不給你大哥面子。”

“你………

“我過來,是要告訴你,我們要走了。

這路上不安全,而且你們又沒有坐騎,難免會有危險。我已命人通知許都,想來過兩日,你夾哥就會帶人來接你。

你呢,最好老實一點。你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嫂嫂可全靠你來保護。”

張飛氣得,幾‘欲’咬碎鋼牙。

“矛來!”

曹朋伸出手,楚戈立刻摘下那支丈八蛇矛槍,遞了過來。

曹朋接過之後,催馬上前,擡手將丈八蛇矛槍倒‘插’在地上。

“你的兵器還給你,好好保護兩位夫人,莫讓她們受了驚嚇。”

說罷,曹朋搭手,與從房間裡走出的甘夫人和麋夫人,遙遙欠身。

“兩位夫人多保重,咱們許都見!”

甘夫人臉一紅,溫婉回禮。

麋夫人卻怒道:“小賊,待返還許都,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曹朋啞然失笑,“夫人想不與我善罷甘休,只怕是玄德公會不高興吧!此等厚愛,曹朋但受不起。”

說罷,他長笑一聲,撥馬就走。

甘寧對張飛道:“三將軍,若有機會,咱們再鬥一次。”

面對甘寧,張飛倒是表現的頗有禮貌。

他爲人雖說粗狂,但也分人。甘寧的武藝和他相差不多,同樣驍勇善戰,張飛心裡,還是很敬佩。

拱手回道:“興霸,好好照拂老烏,將來我必從你手中車回。”

甘寧大笑,率領飛睡,疾馳而去。

但見飛睡披衣在風中獵獵,百騎飛奔,卻氣勢雄渾。

“姐姐,剛纔那小賊是什麼意思?夫君爲何會不高興呢?”麋環畢竟年紀小,聽不明白曹朋的語帶雙晃甘夫人那如‘玉’粉靨透紅,朝着曹朋的背影啐了一口。

她伏在麋環的耳邊輕聲解說,麋環的臉,頓時通紅“小賤,你……不得好死。”

聲音越來越小,麋環突然撲入甘夫人懷中,放聲大哭。

從小到大,兩個哥哥待她甚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後來嫁給了劉備,雖說是顛簸流離,卻也受人尊重。可是曹朋,卻讓她體會到了另一種感受。昨夜那兇狠的一刀,方纔那離去時的風采,都讓麋環有一種不尋常的感覺。她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心裡面很委屈,很難過。

離開辰亭之後,曹朋很快便追上了車隊。

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順順利利,直達許都城外。

一晃,便是一年半,曹朋再一次回到了許都。遠遠的,看到許都巍峨城牆,心中陡然生出感慨。

前方大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

曹朋連忙使車仗停下,催馬迎上前去。

就見一股黑‘色’洪流,呼嘯而來。清一‘色’的黑‘色’大宛良駒,約有兩千之多。爲首馬上一員大將,黑盔黑甲,胯下一匹黑馬。兩千鐵騎奔行,可謂聲勢浩大,只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眩暈。

“籲!”

鐵騎在在距離車隊大約三百步左右,驟然停下。

兩千騎齊刷刷止住,爲首那員大將,帶着幾員小將縱馬上前。

“虎豹騎曹純,率子丹,伯權,恭迎祖母。”

說着話,三人滾鞍落馬,單膝跪地。

吳老夫人從車仗中走出來,在夏侯真的攙扶下,看着曹純三人,臉上透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子和,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祖母。”

三人起身,曹朋這纔看清楚,曹真赫然也在其中。

虎豹騎!

曹朋看着眼前這支威武雄壯的鐵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威震三國的虎豹騎,終於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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