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佩瑤等玄音宗的人隨着楊神秀進入了神秀宮後,天柱周圍那些大人物們也紛紛的退走了。
“多謝劍聖前輩出手解圍了。”蘇小玥望着那些大人物們散去後,便朝着李青拱手道。
“蘇姑娘,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李青擺了擺手,問道。
“您對於我夫君失蹤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蘇小玥想起最近的這些事情,心中就極度的沉重。
原本聽到徐塵的消息時,蘇小玥的心裡還是十分喜悅的,只是讓蘇小玥沒有想到的是,徐塵剛剛一出現,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讓蘇小玥很不理解,在如今的東玄大陸上,白秀死了,李天歌也應該死了,那還有誰是徐塵的敵人,這背後似乎有着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並不只是蘇小玥嗅到了,李青更加也有所感觸,道:“現在徐塵失蹤了,這一切都不好妄下定論,但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
“話雖如此,但……”蘇小玥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蘇小玥再次朝着李青拱了拱手,道:“劍聖前輩,我們還打算去玄音宗附近找找我夫君的線索。”
“也好,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及時通知我。”李青微微的點頭致意,道:“一切小心爲上。”
“多謝劍聖前輩提點,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蘇小玥道了一聲謝,對徐生煙一行人說了一聲,便率先飛上了天空。
“前輩,告辭了。”徐生煙等徐家的人也紛紛朝着李青拱了拱手,便跟着蘇小玥的腳步一同離開了。
李青望着蘇小玥她們離去的背影,並沒有立刻離開這裡,而是望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或者說是望向了那天邊的一座山峰。
在那座挺拔的山峰上,有着一行黑色斗篷人,爲首的便是那日與徐塵相會,自稱是陳白的男人,陳白把剛纔在天柱那邊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如果沒有李青的出現,或許現在天柱那邊早就已經打了起來,這是陳白最想要看到的事情。
陳白眯起了雙眼,問着身後的李承武道:“南蕪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派人去李家了,本來這次李青閉關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但……”李承武有些猶猶豫豫的說着。
可是,還沒有等到李承武說完,陳白便打斷了李承武的話,道:“我不想要聽過程,我只想要看到結果,李青多久可以死?”
“主人,要殺李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可是神邸境九重巔峰,距離不束神境只有一步之遙了啊!”李承武有些爲難的說道。
“我只想要結果。”陳白語氣平淡的重申道。
“這……這……”李承武依舊面帶爲難之色,眉頭更是擰在了一起,道:“主人,現在時機還不太成熟,如果再等一段時間,我們一定會找到機會將李青殺死的!”
“是嗎?”陳白的嘴角勾勒起了一道弧度,道:“我已經等了十年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沒有聽到李青死亡的消息,你們就要死!”
陳白的語氣裡雖然沒有太多的情緒,但卻能夠讓人感受到陳白的殺意,如果李承武沒有做到,絲毫不用懷疑,李承武一定會死!
“是,是,是,主人,我這就去辦!”李承武感受到了那份殺意,額頭上的冷汗頓時便冒了出來,有些慌張的施了一禮,便離開了這座山峰。
而陳白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陳白只需要一個結果,因爲陳白知道,如果自己要想讓這東玄大陸亂起來。
徐塵和李青,還有薛青泉,這三個人必須要死,徐塵現在已經沒有了神力和記憶,已經成爲了陳白手中的棋子,自然可以不用死。
但李青和薛青泉這樣的兩個人,不僅僅是有着超然的名望,更加是有着絕對的實力,這兩個人,必須要死。
否則,這大陸亂不起來,那麼,陳白的狩獵計劃也就無法實施。
所以,在陳白準備實行狩獵計劃的時候,就已經着手準備刺殺李青和薛青泉了,只是一直沒有等到時機。
而現在李青的出現,讓陳白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了,李青和薛青泉必須要死,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
這或許,正如陳白自己所說的那般,他已經等了十年了。
等到白秀死了,李天歌也死了,徐塵也失去了神力,還有着許許多多的人死了,陳白再也沒有過多的耐性等下去了。
只是,現在應佩瑤暫時的低頭,陳白想要覆滅玄音宗的計劃,暫時擱淺了。
“呵呵,王正玄既然你這麼喜歡湊熱鬧,那我就如你所願了。”陳白的嘴角再次露出了笑容,吩咐身後的人道:“等會兒,派人去通知李春花他們,把徐塵他們送到王家。”
“讓我們王家主好好的招待徐塵!”
“是,主人!”陳白身後的那些黑色斗篷人齊齊應了一聲,便朝着中州的某個方向飛了去。
在他們所飛往的方向,有着一片巨大的森林,現在雖然沒有飄雪,但在這片森林裡卻有着幾分陰寒的氣息,那些早就已經落葉的樹木,也不免爲這冬季增添了幾分蕭索。
唯有森林的溪水淌流之聲,極爲的悅耳,而在溪水的某處,有着一些石巖,在那石巖當中,徐塵正在認真的爲周玲兒包紮着傷口。
在徐塵和周玲兒脫離了李春花她們一行人的護送後,李春花她們便一直追趕在了徐塵與周玲兒的身後。
在這一路逃竄的過程當中,若非周玲兒拼死護衛徐塵的周全,恐怕徐塵早就已經落入了李春花的手中。
爲此,周玲兒也在先前的戰鬥裡負傷了,一名玄音宗的弟子用音律釋放出神力,在周玲兒那肌膚如玉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此時,周玲兒或許是因爲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在徐塵清理傷口的時候,那弱小的身子更加是不住的在顫抖着。
“再這樣下去,我們怕是躲不過玄音宗那些人的追殺了。”周玲兒一邊咬着銀牙,一邊趁着空隙說着,道:“不知道北地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讓我們脫離現在的困境?”
“不要說話,我先幫你把傷口包紮好。”徐塵的神色很平靜,彷彿並沒有受到外界一切的影響。
如果非要說徐塵的眼神裡有着神色變化,那也是當徐塵看到周玲兒胳膊上那血肉橫翻的傷痕時,徐塵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讓徐塵有些意外的並不是周玲兒的傷,而是周玲兒那傷口上流出來的鮮血並不是殷紅色,而是褐黑色的,像是幹竭了許久的鮮血一樣。
周玲兒似乎也察覺到了徐塵的異樣,便解釋了一句,道:“我和倩倩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那個神秘雖然讓我們復活了,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復活了。”
說到這裡,周玲兒便停頓了一會兒,輕笑了一聲,道:“我和倩倩她們只不過是神秘人手中的傀儡而已,行屍走肉。”
“是嗎?”徐塵似乎相信了這個解釋,眉頭便舒展開了,繼續爲周玲兒認真的包紮着傷口。
“先前我們應該追錯了方向,現在我們去那邊找找看,徐塵他們肯定在那邊。”
就在徐塵在周玲兒處理傷口的時候,在他們的西邊方向傳來了一陣零碎的聲音,還有着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正在朝着徐塵二人這邊趕來。
“北地王,她們追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周玲兒警惕的拿起了身旁的劍,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
在第一時間,周玲兒便熟練的樓主了徐塵的腰,便極爲快速的飛上了天空。
現在徐塵早就已經沒有了神力,在這一路的逃串下,徐塵也早就習慣了周玲兒這樣親暱的舉動,如果不是周玲兒這樣一路帶着徐塵逃跑,徐塵恐怕早就落入了玄音宗那些人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