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水生之所以會如此說,主要是出於一個顧慮,他初來乍到,並不清楚這裡的勢力分佈,看對方輕易的派出如此多金丹期的高手,其背後的勢力定然是雄厚之極。雖說團滅了眼前這夥人後,他大可孑然一身的傳送走,但呂傲霜等人的性命就值得商榷了。可怎麼說,呂傲霜也是他的師姐。除非是性命厲害攸關之事,否則蕭水生總要念上一點香火之情的。
不過,對方若是一意相欺,蕭水生也不介意殺人的。
他的話音剛落,對方之中立即就跳出了一個融合後期的修士,此人滿臉麻點,臉色殷紅如猴屁股。只聽他一臉不爽的罵道:“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識相點,快給我滾開,不要阻礙少島主我尋覓雙修道侶”
“閣下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蕭水生雙目一寒,赤魄劍瞬間祭出,衆人只覺的眼前亮起一幕耀眼的赤光,下一刻,一柄躍躍欲試的血劍架在那位少島主脖子上,對方的防禦法器甚至沒有起到哪怕半絲的遲延作用。
“你——”
“給我噤聲”蕭水生怒喝一聲,那傢伙嚇得不敢在言,而將求助的目光投到一位顴骨高突,長着三角小眼的修士身上。蕭水生隨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那位修爲達到金丹後期之人,此刻他臉上倒沒有驚慌失措,蕭水生也由此猜測對方可能不是什麼島主。
他半眯起眼睛,沉聲問道:“你就是這裡的主事之人?”那人排衆而出,露出幾聲陰鷙的笑意道:“沒錯道友好眼光,好手段犬子言語無狀,得罪了道友,可否先饒了他。其他的事一切好說”剩下的十人默然無言,顯是以他的話馬是瞻。
這倒是令蕭水生一驚,他瞄了瞄處於赤魄劍利刃下的少島主,又看了看此人,露出了半晌沉思之色。身後地呂傲霜突然開口道:“師弟,此人言而無信,狡詐多變,不要信他”蕭水生聞言失笑。意有所指的說道:“師姐,你着相了。修真界是向來是以實力爲尊的且看師弟我來處理這一切”
忽然,他對着那位島主一笑。大方的移去了架在那位少島主脖子上的赤魄劍。蕭水生注意到,那位島主眼中閃過驚疑不定的神色。或許他還沒有見過這麼愚蠢的行爲蕭水生自嘲道。
那少島主一經脫困,立即閃身到衆人身後,只露出一雙仇恨的雙眼牢牢地盯住蕭水生。其餘諸人見少島主已然解圍。都將目光望向那位金丹後期的修士。想必是在等待他下達翻臉的命令。
不過,那修士卻因爲蕭水生地話和他古怪的舉止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望着蕭水生身後的呂傲霜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蕭水生又開口了:“不知道友尊姓大名,隸屬何派啊?屆時,在下或許可以去拜訪貴派呢”
“鄙人性殷,殷在興乃屬津月海
海沙道島主”殷在興冷冷回答道。
“原來是殷道友”蕭水生點點頭笑道。“殷道友年紀輕輕,就執掌一島,真是可喜可賀啊一看今日造訪的各位,就知道貴島人才濟濟了想必貴島地元嬰期的前輩也有不少”殷在興一愣,正思索他此言地用意時。身後地那位少島主嘲笑道:“蠢貨。我爹既然是島主,那島上自然是我爹的修爲最高了”
蕭水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蠢貨。當真是蠢貨既然如此——師姐,你想要生擒還是屍體?”他出言一出,在場之人全都愣在當場。須臾呂傲霜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嘴角輕忽忽的說道:“那,我要這些人的屍體”
“師姐有命,師弟我自然照辦”蕭水生笑嘻嘻的應聲道。
但很快,他面色一冷,一把招了赤魄劍,對着這一干十二人說道:“只能怨你們的命不好了,說實話,今日我心情異常糟糕,真的很需要以殺戮來泄”蕭水生伸出舌頭,一舔嘴脣,同時將冰魄劍也凝結了出來。
亮麗如雪地劍身反射出了蕭水生此刻地眼神,那是一種無可言喻的冰冷。“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地法寶省的你們下地獄後仍舊拿着手上的一堆破銅爛鐵到處如瘋狗似的亂吠”
蕭水生一眼就將一行十二人行爲映在眼裡,對於他們因憤怒而全力着催動各自手頭可憐之極法器而憐憫不已。“嚶——”赤魄、冰魄雙劍出強烈的擺動尾音,同時化形轉化成了兩道致命的怒龍,“冰火劍光”蕭水生將雙手平舉,肆無忌憚的以其硬撼十二道流光溢彩虹芒。
摧朽拉腐
勢如破竹
十二道虹芒就如同撞上礁石的水流,在冰火劍光的強勢之下徹底毀滅成了色彩繽紛的光點,熒熒點點的消弭在了空氣之中。蕭水生不露目無表情,雙手一擺,冰光劍光劃過一個巨大的弧度,氣焰囂張的赤藍雙龍以滔天蓋地之勢狂然瀰漫向那十二人。
那位少島主先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威壓,掉頭就飛遁而走既然有人帶頭,下面自然就有人效仿其餘六位融合期的修士也不是忠貞勇猛之輩,見狀想也不想,緊緊尾隨其後的遁離。“蠢貨,你們的遁光是逃不過這兩柄劍光,還不快回來”殷在興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
可危難時刻,誰又會聽他的話。他固然和剩餘的五人聯合各自的放棄法器架起防禦光罩,可能不能承受冰火劍光還是兩可之事,這種情況下,他們實力低微的幾人又哪敢冒險?就這一會的蹉跎,冰火劍光已狠狠抵上了那層青紅夾雜光罩。
雖說這光罩僅是防禦法器所激起,但催動它們的,也是六位金丹期的修士。他們齊齊施力之下竟真在短時間內擋住了冰火劍光的凌厲攻勢。一時間,藍色、赤色、紅色、青色光芒同時大漲,比拼起了硬實力。
蕭水生一邊馭動冰火劍光,一邊分出心來,祭出了那個青色的叉子。此岔名爲分影叉,也是難得的一件中品法寶,眼見六人就要逃竄而走,蕭水生目光一瞪,這漂浮不定的分影叉立即消失,下一刻,它已分成了六柄一模一樣的青色叉子,瞬間化爲了六道青虹,對着那六人後背激射而去。
“啊——”六聲慘叫聲,不約而同的響起,驚得青紅光罩內六人心神出現了暫時分散蕭水生抓住機會,全身心的催動冰火劍光壓上,一陣難堪的擠裂聲出現,這青紅光罩終於因爲法寶與法器品階的差距崩潰,而來不及遁走的光罩中的六人,則一一被冰火劍光掠過身體。
空氣一時凝固住了。殷在興與其餘五人金丹期修士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如同被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呆立在當場。
蕭水生卻冷冷一笑,將分影叉與赤魄、冰魄雙劍收歸了體內。一陣青風吹過,同時也傳來了六聲清冽的爆裂聲——殷在興六人成了六具無頭的屍體,緩緩的倒下。
“師弟,你——”一向沉穩淡定呂傲霜此刻也難掩眼中的一絲震驚之色。蕭水生淡淡一笑,並沒解釋什麼。他清楚她爲什麼如此驚訝,畢竟以金丹初期的修爲,輕描淡寫殺掉六位金丹期的修士,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時,一旁觀戰已久的阿里多五人全都歡欣雀躍的飛行過來,爭先恐後的與呂傲霜報平安。
“師姐,你打算在這裡開宗立派麼?”蕭水生望着露出淡淡笑意的呂傲霜,忽然漫不經心的問道。呂傲霜拍拍五人的肩膀,示意他們離開後,方纔蹙額問道:“怎麼,師弟,你覺得此舉有何不妥嗎?”
“不妥倒是沒有,師姐意願我自然不會干涉。我已找尋到了返回星雲大陸的方法,此行只是找師姐敘敘舊就離開”蕭水生搖了搖頭道。聽了蕭水生此言後,呂傲霜臉色微變,若有所悟的說道:“師弟,你先跟我來”隨即她便化身一道流光往旁邊的一處峻山掠去。
蕭水生露出奇怪的神色,略一踟躕也飛遁了過去。
不久後,兩人便在此峻山的半山腰處停下了。身前是一條泉音叮咚的清澈甘泉,蕭水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呂傲霜,後者掏出一個青灰色的玉牌,注入法力對着厚實的山壁一照,青灰光芒閃過後竟現出一條黑不溜秋的通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