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痕再擊殺三頭魔獸後,手腳利落地將三頭魔獸的晶核取出,並向着那具被灰犀狂暴撕裂的酒剎屍體走去。
然後,在一片碎肉中,莫痕皺眉找了許久後,纔在一旁找到它的晶核。
做完這一切之後,莫痕揮了揮手,歪着頭對着藏在胸口的獵辰系統內的落落道“落落,出來吸收能量了。”
不知道爲什麼,等獵辰系統完全覺醒後,莫痕便發現它不能主動吸收能量了,只有在叫了落落之後,由落落下指令,才能吸收他所獵殺屍首的能量。
“呵。。。。”半響過後,落落才伸着腰,打着哈欠出現在莫痕身旁。
莫痕看着眼前這個小傢伙的疲憊表情,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難道落落還需要睡覺麼?
落落出來後,隨意地掃了前方一眼。那雙有些倦意的雙眼陡然睜大。“哇塞,主人你怎麼做的。才短短一會兒工夫,怎麼就獵殺了足足四頭納氣階的魔獸?這不科學啊!”
莫痕聽了,不禁白了它一眼,“你主人也想啊,但是你認爲我有這個能力麼?”接着莫痕撇了撇嘴,道“它們自己爭鬥,最後被我漁翁得利了。不過它們最後一刀是我給的。名義上這些魔獸應該屬於我殺得吧?”
說着,莫痕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顯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額。理論上是這樣的。”落落點了點頭,撇了撇嘴“你居然也會不好意思。”
“恩,對了,等等吸收時不要將它們吸成齏粉,要有個形狀,起碼要讓別人知道這魔獸是被人類殺死的。”莫痕刻意地忽略了落落的話語。
他拍了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對着正準備吸收那些魔獸能量的落落喊道。
“OK。OK.”落落不在意點了點頭,小手一揮,射出四道光芒吸收起那些魔獸的屍首能量。
能量吸收得很快,不一會兒便吸收完畢。而魔獸的屍首也如莫痕所言,從外表上看並沒有多少改變。
“主人,本次吸收能量值4000點,加上以前的,全部算起來你的能量值已經達到5000點。”
“恩。”
莫痕滿意地點了點頭,在確認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後,直接抽身離去。
他知道,剛纔那駭人的能量波動,肯定引起了某些強者的注意。甚至那頭遠離此處,位於酒剎谷的酒剎王者都可能注意到。
所以他必須快一點離開這裡。而且,莫痕吩咐落落,也有另外一層更加深刻的含義。
“希望你們酒剎一族之間的感情,能我所預料的深厚吧。”莫痕看着遠處那片狼藉的戰場,喃喃自語道。
此刻的莫痕,站立在一個能夠觀察到那片狼藉戰場,卻不易被發現的地方。在這個地方,莫痕能發揮出自己豐富的捕獵經驗。
自從進入到這個森林之中,莫痕便感覺到自己像魚兒遊入大海,找到了歸屬一般。那是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實力增進,亦不是術法的強大,而是一種找到了家一樣的感覺。
或許莫痕,天生便適合在這種叢林生存。
“吼!”
就在莫痕凝神遠望的時候,遠處的森林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巨吼。在莫痕視線可及的地方,幾道巨大的昏黃色波浪在落日之森中浮現。而後快速地向着那片狼藉的戰場接近。
“來了麼?”莫痕眯了眯眼睛,眼睛開闔之間,一抹冷冽至極的光芒一掠而過。
“狩獵的帷幕,開始慢慢的升起吧!”
低聲的呢喃,蘊含着冰冷。
WWW ¸ttκǎ n ¸C○
遠處,那幾道昏黃色的波浪終是來到了狼藉的戰場。
幾道極爲龐大的身影自落日之森中一掠而出,重重地踩在那片戰場之上,帶起一陣塵囂。
那幾道龐大的身影,赫然便是幾頭納氣階的酒剎。
這幾頭酒剎環繞了一下狼藉的戰場,很快便發現了那二頭酒剎的屍體。
它們邁起步子,來到屍體旁邊。
接着,一聲悲憤的怒吼聲猛然響起。顯然,它們發現了酒剎的死因。
若是與其他魔獸廝殺而死,它們也不會如此憤怒。畢竟弱肉強食,這是千古不變的規律。但是,從這兩具屍體看來,很明顯就是被人漁翁得利了。
這,讓酒剎一族如何不怒。
身爲酒剎一族的戰士,可以戰死,卻不允許這樣憋屈的死去!
一頭氣息最爲強橫,身形最龐大,胸口有着一道猙獰疤痕的酒剎用那雙被殺意充斥的嗜血雙眸仔細地掃視了周圍,試圖尋找到一絲兇手的痕跡。
而其他的酒剎,看到這頭疤痕酒剎的動作後,亦學着它的動作找尋起來。
這時,一頭酒剎突然低吼一聲,向着一處微微隆起的土包跑去。
接着,那頭酒剎輕輕地撥開上面的土,露出其下的東西。
“吼!”
看到土包中的內容,那頭酒剎憤怒的悲吼起來。
咻!
這時,察覺到這裡異常的疤痕酒剎身形一掠,下一刻便出現在那頭酒剎的身邊。
接着,疤痕酒剎握緊了拳頭,一股宛若實質的殺意洶涌而出。
“人。。類!”
一道模糊不清的話語,竟然從這頭疤痕酒剎的嘴中一字一句吐出,隨着吐出的,還有比冬天更加冷冽的殺意!
土包中,顯然是那頭被灰犀殺死的酒剎。在這頭早已殘缺不全的屍體的頭顱上,亦有着一個碩大的黑洞。
那裡,便是魔獸晶核所存放的地方。
而在這頭酒剎的旁邊,有着一塊染血的黑色布料。看起色澤,顯然是剛遺落不久。而能夠擁有這東西的,只有是人類!
確定了兇手之後,疤痕酒剎沒有再停留。揮了揮手,身後四頭酒剎立刻小心翼翼地擡起這三具屍體。顯然,它們是想要把族人的屍體帶回家裡安葬。
就在它們將它們族人的屍體擡起來時,內裡早已腐朽的屍體,再也經不住它們的搬動,頓時砰的一聲化作漫天齏粉,飄散開去。
死無全屍!
氣氛,瞬間在此刻凝固。
數道憤怒的怒吼,自這片林地響起。巨大的吼聲,如同一陣巨大的聲浪,將林間的鳥類驚起。
死無全屍,這是對酒剎一族來說最羞辱的做法,而莫痕的做法,真正地將疤痕酒剎心中的憤怒徹底激起。它對那些酒剎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飛身而起,飛速向着酒剎的大本營掠去。
關於人類出現在這裡的消息,它得儘快向它們的王報道。
它要復仇! 它們的死,只能用人類的血祭奠!
在酒剎一族中,若論對各種生物的仇恨值來列一個排行的話,人類必定會排在第一位。而且與第二名的距離也會拉得非常遠。
原因無他,酒剎一族的酒剎酒在人類社會非常受歡迎。因此,每個酒剎族羣便都遭了秧。
俗話說懷璧有罪,酒剎一族的實力不強,卻偏偏掌握了這門罕見的技藝。於是每一年,都會受到來自人類捕獵者的覬覦。
雖然來犯的人類實力不強,卻勝在數量衆多,陰謀詭計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每一年,都會有無數酒剎死於人類之手,有時甚至連整個酒剎一族都會被端掉。
或許,有人會問,爲什麼不把酒剎酒直接送給人類?
答案是殘酷的,每一個酒剎族每年釀造的酒剎酒是一定的,而這些酒剎酒,在其繁衍後代時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事關整個族羣傳承的酒剎酒,又有哪個酒剎族羣會奉獻出來?奉獻了,那就代表絕後!這種事,誰也不能,也不敢去做!
“人。。類!”不斷在森林中翻騰跳躍前進的疤痕酒剎,輕輕地摸着胸口那道猙獰的傷痕,用人類的話語含糊不清道。
這道傷口,便是在上一次人類來掠奪的時候被一名人類攻擊造成的,而那天,那羣強大到足以將它們滅族的人類雖然沒有擊殺它們一族,但是卻也搶走了它們十分之七八的酒剎酒。
那一年,它們的族羣受創嚴重,直到很多年後才恢復了一些元氣。
而這道疤痕,也是疤痕酒剎的恥辱。每次摸到這道疤痕,疤痕酒剎便會想起那些可惡的人類。然後憑着這股仇恨的力量,執着地變強着。
憑藉着胸腔中無時無刻都在沸騰的仇恨,短短的數年裡,它便從納氣階低段上升到納氣階巔峰,距離鍛魂階也僅有一步之遙,是王之下酒剎一族最強大的戰士。
“報。。仇!”疤痕酒剎低吼,腦海中閃爍着那羣人類的醜惡嘴臉,速度再次暴增,向着大本營飛去。
“王!我們要開始復仇了!”
。。。。。。。。。。。
與此同時,在前往落日之森的路上,一隊人數約莫5人的冒險者小隊正飛快地前進着。
從他們身上散發的強橫氣息上看,除了二個納氣階巔峰實力之外,剩下的竟然都是鍛魂階。而其中那個位於隊首,身着灰色練功袍,身形消瘦,有着一雙陰翳眼睛的中年男子。其氣息之強橫,已經有衝擊鍛魂階高段實力,有着鍛魂階中段巔峰的實力。
這時,一個身形矮小,長相滑稽,猶如一隻瘦皮猴子的修者看着越來越近的落日之森,對着那個實力最爲強大的中年男子諂媚笑道“楊哥,我總算知道上一次你爲什麼不把那羣畜生斬盡殺絕了。”
“哦?”楊哥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猴子,爲啥?”
“楊哥,你就別謙虛了。”猴子笑道“如果殺了,那麼今天我們就沒有這麼多酒剎酒拿了。你真是深謀遠慮啊。難怪你是隊長。”猴子看着楊哥,其望向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深深的崇拜和佩服。
此刻,楊哥雖然面容依舊陰翳,但是其眼角的跳動,卻暴露出他對於猴子奉承的享受。
他點了點頭,道。“當初不殺它們,就是爲了這一刻。”說着,楊哥不屑的哼了一聲,道“現在的那些修者,就知道斬盡殺絕,掠奪一切的資源。導致現在修者世界的天材地寶越來越少。”
說道這裡,楊哥不禁憤慨起來。其陰翳的臉龐也有着憤怒之色涌動。顯然對於這些鼠目寸光,只顧眼前利益的修者有着極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