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穩住小蘭,畢竟,小姑娘這是頭一遭,從小到大還沒遭過這種罪。用小蘭的話說:我不是怪你什麼,只是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陰溝裡,不說軟牀,連個稻草堆都沒,實在令人無法想象。再不濟你好歹也把我扶到車上吧?”
我一陣惡寒,這丫頭,當時那個情況她是忘了,嗷嗷的直往上撲,我哪裡顧得了那麼多?
眼下先從車上找了些紙巾相互擦乾淨穿好衣服,然後想辦法找人來救。
翠翠目前依然昏迷,喊了幾聲都沒反應,也不敢胡亂動她,生怕有內傷。
幸好,翠翠的手機還能用,趕緊打了120和110通知他們我們的所在。地址還是從車載gprs上找的。打完電話我才知道,原來車上還有個車載電話,可以撥打緊急電話,只要按一下就能直接說話。另外,頭先小蘭感覺出自己不對勁,所以想回家,在屏幕上設置的箭頭也是回家的方向,並不是醫院的方向。
聽完這些,我那個汗呀,看來以後真得好好學學這高科技了。
很快小蘭的父母就來了,母親緊張的圍着女兒上看下看,捏捏這裡摸摸那裡,以確認女兒身體無大礙。父親則反反覆覆的提問讓女兒回答,生怕這場車禍讓女兒腦袋受損。
確認完兩人又盯着我猛看,那眼神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翠翠的父母。
“小子,你說你老大不小的和人飈什麼車?現在出事了你滿意啦?”
我滿腹委屈,“叔叔,我沒飆車?”
“沒飆?”一旁的母親也發話了,“沒飆好好的就掉溝了啦?你的技術還真是好啊。做了錯事還不承認,叫我以後怎麼把小蘭交給你?”
我還來不及驚訝,小蘭先開口道:“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和我是普通關係。”
她媽則一甩頭,繼續敘述自己的觀點,“普通關係?普通關係你能讓他開你的車?不要說是你開的車,你的技術我是知道的。”
爸爸也開始幫腔,“你說普通就普通,這小夥我看也不行,沒有上次那個叫大致的穩妥,今天要是大致在或許就沒這回事。”
這時小蘭再也說不出話了,徑自先上了車。我則以四十五度角擡頭感嘆:“怎麼120還不到啊?”
剛說完,就聽一陣嗚哇嗚哇的聲音傳來,120姍姍來遲。
醫生剛把翠翠擡上車,大致就帶着警察趕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問道:“小蘭沒事吧,匪徒跑了嗎?”
我還沒答話,小蘭媽就搶先說道:“小蘭沒事,你怎麼現在纔來,一早跑哪去了?”
大致一臉慚愧,“就方便了下,沒想到出了這事。”
小蘭爸一看,皺起眉頭,低聲問我,“後生,你們怎麼回事?我還以爲小蘭和大致分手了呢
。我可跟你說明,剛纔說你都是開玩笑,如果你想和大致競爭,我支持你,不要灰心。”
我聽了面上一熱,趕緊躲開,去看翠翠的傷勢。醫生只說目前無大礙,詳細情況要到醫院檢查纔有結果。
然後警察過來做筆錄,聽他們說,追我們的那輛車一死一傷,另有問題得等那個傷的醒來再問。
既然小蘭身體無大礙,記了筆錄後就可以離開。
這次是輛悍馬,大致做司機。臨走前小蘭紅着眼睛對我低聲道:“明天打電話給我。”
在醫院裡,和同來的警官聊了聊,才知道追我們的車是輛黑車,車主根本查不出來。現在初步懷疑是有人想綁架小蘭,用來勒索贖金。誰讓小蘭的爸爸是市十大傑出企業家呢。
過了一會醫生出來,說那個傷的綁匪因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兩位警官對望一眼,同時嘆氣,起身告別。
這次汽車追逐案便不了了之,至於我提到的先前另有兩輛車追逐我們,他們說等了線索再查。
警察走後,我看着護士推着那名死者出來,趕緊裝作家屬去看,掀開白色牀單,死者睜大眼睛望着我,眼裡一股不可思議,顯然是死不瞑目。
靠,死在醫院有什麼死不瞑目的。
我心裡閃過一個念頭,緩緩將被單蓋上。
翠翠的父母是第二天早上纔來的,在醫生沒檢查出結果前我不敢打電話給他們。
幸好,翠翠都是皮肉傷,除了額頭那個傷口較大,其他都無大礙。
這次事故告訴我一個教訓,無論是那種情況,系安全帶是多麼的重要啊。
送了翠翠回家後,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上課。因爲是在醫院的躺椅上混了一夜,晚上不時有人來往打擾,所以一到課堂我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睡的正香,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擡頭一看,兩個體育系的師兄冷冷盯着我,“出來一趟。”
不會是學生會主席有請吧?我腦袋裡閃過王偉那陰陰的一笑。懷着忐忑的心情,在全班佳麗的注視下跟着他們出了教室。
這是我第一次到本校如此嚴肅的地方,學生會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和所有的政治辦公室一樣,裡面煙霧繚繞,氣氛壓抑,所有人都繃着一張臉若有所思,除了喝茶和咳嗽再也沒其他聲音。
我被兩位師兄按在中間的一個椅子上,感覺就像回到了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批判大會。
王偉坐在另一端,手裡拿着一本毛選,自顧自的抽菸,看都不看我一眼。所有的審問都是由一個眼鏡男來進行
。
“蕭侃是吧,據我們學生會統計,你入學一年來共計缺勤56次,遲到206次,在宿舍使用違禁電器5次,均被宿管沒收後又要回,和人吵架三次,本應計警告後因兩人和好未計,夥同其他人殺死食堂的狗吃肉一次。這是有記錄的。另外無記錄的則有:半夜自宿舍窗戶往外撒尿無數次,晚上晚歸翻牆進入無數次,偷看女生宿舍無數次,私貼小廣告無數次,損壞澡堂蓬頭無數次這些,你都承認嗎?”
我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眼鏡男,就像看到凹凸曼忽然跟着小怪獸扭探戈。隨後釋然,他們畢竟是學生,做事還不敢那麼大膽,我還以爲一進門他們就會對我進行一番拷打呢,看來剛纔準備很久的王八拳顯然是用不上了。於是悠然說道:“這些我都承認,你們打算怎麼辦?”
話一說完他們顯然愣住了,稍後眼鏡男面上一絲欣喜,拿着那張罪狀厲聲喝道:“認了就簽字。”
我借了好幾個師兄終於借到一支筆,瀟灑的畫上我的名字。心裡黯然:“這幫傢伙太離譜了,要栽贓居然連筆都不準備,顯然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快認罪。
“要畫押嗎?”簽完字我小心的問道,努力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不用了。”眼鏡男高興的拿過那張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笑着說道:“好了,認完這些就沒你的事了,按照校規,你的罪狀足可以勸退處理。”
“勸退?你們居然要勸退我?”我大聲說道,語氣裡一絲驚慌,“天哪,我好不容易上個大學,居然要被勸退?完了完了,這下要丟死人了,將來回家怎麼好意思見人。”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眼鏡男的嘴角明顯地抽了一下,高興的快要爆出來。不過那位學生會主席的面上則一臉苦楚,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過我也顧不上了,沒心思跟這些孩子家鬧,直接站起說道:“那到時你們辦好手續通知我就行,我自己會走。”說完徑自出了辦公室,心裡暗笑:學生會?居然有人把學生會和黑社會相提並論。轉念一想也對,若換個沒有勢力的窮學生,他們可不就是黑社會了。
哼哼,我倒要看看,誰有本事把教育部長介紹的學生勸退。
快要到樓梯口忽然被王偉叫住,他邁着悠閒的八字步晃到我跟前,和聲說道:“蕭侃,其實事情可以不用這麼糟,至少目前不用,昨晚的車禍我聽說了,你和小翠沒什麼吧?”
“沒什麼,小翠額頭擦破了點,其他沒什麼。”我一臉困惑的答道。心裡暗笑,丫的還以爲他有機會呢。
王偉見狀額前開始出汗,結巴着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們之間,有沒有別的事情?”
我裝作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問我和翠翠有沒有上過牀,嗨,五年前都上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只留下一臉驚訝的王偉在原地承受打擊。
剛走到樓下,就收到信息:蕭侃,我們走着瞧。
我不以爲然的笑笑,回信息給他:小樣,等着你呢,先把我勸退了再說。
結果,晚上吃飯就發生了意外。我剛把飯打好,還沒找到座位,就被人絆了一個趔趄,差點撲倒。
擡頭一看,一個金髮長毛冷冷盯着我,“媽的,走路沒長眼睛?敢往老子腳上踩。”此話一出,周圍學生立即閃開,顯然是給我們騰地方。
我看了看盤子裡香噴噴的飯菜,心裡估算了下,還是忍一把算了,倒了多可惜。於是笑嘻嘻的點頭:“對不起,您腳沒事吧?”
長毛一愣,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按理對方應該會扔了盤子和自己動手的,這樣身後的弟兄也可以一擁而上。可這個和自己身高一樣的傢伙居然給自己道歉了,難道是認錯了人?對方並沒有像描述中的那麼強。
不過既然收了錢,事情就要辦妥。於是長毛再次冷哼一聲,“屁話,老子新買的阿迪王都髒了,除非你給老子舔乾淨”
話未說完,我的菜盤子就扣在他腦袋上了。
媽的,還沒幾個人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的。
不好意思,今天不知怎麼地電腦癱瘓,存稿調不出來,只好憑記憶弄了3000字,正常一日至少5000不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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