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也在側耳傾聽,起初聽到的和大家是一樣的,正待把問詢的目光轉向白鶴生的時候,卻是驟然隱隱聽到了某種怪異的聲響。
起初聽着並不清楚,像是悠長的音樂聲,但是隨着聲音的慢慢放大,徐超聽明白了,這竟然是近乎於和尚唸經的梵音。
但聽一個個不知道具體意義的詞彙在這個聲音之中起伏着,交錯着,鉤織成某種怪異的音律,在徐超的耳膜之外組成一道道的衝擊波,震撼着他的心絃。
這是一段聽着非常平和的音律,就彷彿是春風一般,吹拂在人的心頭,讓人心神寧靜,又如雲端的香夢,讓人沉醉其中。
片刻之後,在海露等人終於是忍不住竊竊私語的時候,髯伯忽然嘆息一聲,將手中的鑽石雙手奉還給海露,說:“慚愧,險些墮入邪念。”
他這番舉動和剛纔那般哭哭啼啼的想要將鑽石據爲己有的模樣大不相同,別人看着無不驚奇。
徐超卻是嘉許的望着白鶴生,微微點頭。
他不知道白鶴生究竟是如何將那樣的音律傳播出來,但是卻很清楚的知道,正是這樣的音律,讓髯伯心神寧靜,最終理智的將鑽石還給了海露。
看看髯伯一臉的失落,徐超說道:“髯伯,看您對這塊鑽石情有獨鍾,現在就只是看了這麼幾眼,就歸還給了海露,心裡只怕是十分難過。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髯伯來到這裡之後,就跟白鶴生說了說話,其餘時間所有的經歷全都放在那塊鑽石上了,這一會兒,有些一夥的望着徐超,不知道徐超究竟是哪一位。
白鶴生沒有徐超的允許,不好多說,簡單的介紹說:“這位徐超先生其實是這塊鑽石的原主人,正是他將這塊鑽石轉贈給了海露小姐。”
髯伯肅然起敬:“徐先生居然捨得將這樣真貴的鑽石送給海露小姐,足見徐先生對海露小姐的一番深情厚誼,老朽佩服之至。徐先生有話儘管明說。”
徐超呵呵一笑,說:“我的意思是,這塊鑽石不若暫時寄放在髯伯您那裡,並且由您來考慮,將這塊鑽石怎麼樣磨光處理一下,比如做成戒指,比如做成項鍊什麼的。需要多少錢,到時候您給我一個數,我再支付給您。”
髯伯激動莫名,差點沒有撲上來狠狠的擁抱徐超;他顫抖的雙手和徐超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說道:“徐先生這個意見大善。能夠爲這塊鑽石磨光打造,那是我的榮幸,什麼錢不錢的,徐先生就太見外了。”
對於徐超的這個提議,海露自然是沒有異議,看着髯伯小心翼翼的把鑽石收進自己隨身的包裡,就他這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海露也不擔心出現什麼問題。髯伯在家接到電話的餓時候,是準備吃飯了,這會兒反正這一桌也算是剛開始吃,就給髯伯添了位子,大家一起聊聊。
髯伯是硬生生的擠在了徐超和海露之間,主要的是想多問問那塊鑽石的事情,比如怎麼來的啊,在哪裡來的啊之類的。
作爲這個行當的老江湖,他清楚的很,諸如這般大小的鑽石,市場上是沒有流通的,來路肯定是有故事的,他很希望能夠藉由這塊鑽石發現一個礦,能夠搜尋一下,看看是否有更多的驚喜。
他卻不知道,這塊鑽石實際上乃是徐超這位淘寶店掌櫃從庫存之中取出來的,是不是地球上的產物,徐超自己都不敢保證。
所以,爲了讓老先生稍安勿躁,徐超直接一句“家傳”,打消了髯伯的諸多美好幻想。
艾拖這會兒老實的要死,他就算再傻,現在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這位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老人十之**還真可能是鑽石界的高人,連這位高人都認同了徐超拿出來的那塊鑽石的的確確是真正的鑽石,他還在這裡胡扯,說那是有機玻璃球,那就是純粹自找不自在了。
就因爲找不成別人的不自在,所以他現在很是不自在,尤其是發現自己主動去跟夢琪和賈琳琳說話的時候,明顯人家都不怎麼搭理他的時候,臉上很是掛不住。
“我出去一下。”小聲跟慧穎說了一句,艾拖準備自己出去透透氣,不在這裡憋屈着了,剛到了房間的門口,想要拉門的時候,們卻被人從外面慢慢的推開了。
一個穿着黑西裝走路晃晃悠悠的中年男子帶着十二分的小心走進門來,差點沒跟艾拖撞個滿懷。
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唐先生。
艾拖想着出去,心情鬱悶的他不想搭理人,就像繞開唐先生,偏偏唐先生也不願意搭理他這種壓根不認識的人,也想繞開他,你繞我,我饒你的,偏偏誰也沒繞開誰。
唐先生就火了:“你麻――”
擡腿就是一腳,踹在了艾拖的膝蓋上。
艾拖粹不及防之下,慘烈的哀嚎一聲,就斜斜的摔在了地上。
慧穎嚇壞了,叫了一聲“艾拖――”離座飛奔過來,扶住了歪在地上的艾拖。
於筱楠和毛亞東都看得出來徐超不怎麼待見艾拖,但是好歹這個艾拖馬馬虎虎也算是今天中午徐超請來的朋友,一看出了這事,立馬站起來了;毛亞東訓斥道:“老唐,你幹嘛呢?膽子大了?在這兒也敢撒野。”
唐先生哭喪着臉,湊過來,先是朝着徐超尷尬的笑笑,又說:“毛先生,對不住對不住,我心裡着急,一時沒控制住。那啥,一會兒沒事送醫院去看看,醫藥費、營養費什麼的,我加倍給。”
艾拖本來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疼得臉都變形了,勉勉強強被慧穎扶着站了起來,怒視着唐先生,喝問道:“你什麼人啊你?說動手就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夢琪看他也不順眼,本來樂得看他笑話,這會兒聽他大聲叫嚷,很是不悅,說:“艾拖,人家這位老唐唐先生不說了麼,有急事你又擋路才踢你,還說一會兒帶你去醫院,你還吵吵啥?先看看唐先生什麼事再說唄!”
艾拖怒道:“你閉嘴!你跟誰一夥的?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夢琪也怒了,豁然起身,怒道:“你――”
徐超皺着眉頭,輕咳一聲,說:“於小姐、毛先生,麻煩你們扶艾拖先做那邊沙發上,一會兒我有事問他。”
於筱楠和毛亞東在白鶴生那裡得了眼神的暗示,二話沒說,七手八腳的就把艾拖按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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