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晚會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讓人把她提前送回去了,我是因爲幫漳老的忙所以才走得晚了些,放心吧,你那個寶貝女朋友不會有什麼事的。
一句話說到這裡,見皇宮翼還皺着眉頭,似乎還在猜測着些什麼的樣子,老爺子又接着開口,那語氣彆彆扭扭,怪怪氣氣的,像是在吃醋一樣的感覺:“更何況你爲了她連自已最害怕的事情都能夠刻服,我就算是再不怎麼喜歡她,顧及你也得把她照看好,不然到時候你爲了她跟我翻臉,直接跟我斷絕關係,我以後不就少了一個兒子養老送終嗎?”
見老爺子一提到這個,皇宮翼立馬就把那心收起來了,那看着老爺子的目光略有些不好意思:“都什麼時候的事了你還在這裡說,我不就是多問了兩句麼,行了行了,不問了不問了。”
皇宮翼說着,衝着皇宮老爺子揮揮手:“那老頭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去哪兒?”皇宮翼剛準備走人,卻是皇宮老爺子一句話攔住了他:“今天跟我回去。”
“啊?”皇宮翼一愣,看着老爺子不明白他突然冒出來的話是幾個意思:“你讓我回去幹嘛啊?我這明天還有工作呢,不是你自已說讓我在公司裡好好學習的嗎?我這個堂堂總經理,要是遲到了可不好。”
“喲,現在你倒是還知道拿工作的事情來堵我了啊?”皇宮翼那一句話一出,皇宮老爺子看着他的眼神帶着幾分趣味,一句話挪揄着,語氣中染帶着幾分笑意,就在皇宮翼也跟着嬉皮笑臉的時候,皇宮老爺子卻是臉色一板:“老子讓兒子回一趟家還有那麼多廢話?你哥住在家裡,也是天天去上班,怎麼就沒見他上班遲到?把他給我帶上車,回去。”
皇宮翼在那裡嬉皮笑臉,而皇宮老爺子顯然是已經有了點火氣,後一句話衝着那站在他身邊的西裝男說着,一個眼神遞過去,西裝男立馬就上前,根本連給皇宮翼半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哎,老頭,你怎麼說讓人綁就綁啊,行行行,不就是回去嗎?我自已有開車過來,你看這邊還有人在看着,我好歹也是個公共人物,你這……”
“在那裡廢話那麼多。”皇宮老爺子語氣很是不耐煩,一招手,那西裝男便壓着皇宮翼,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他給塞到了車子裡,任憑皇宮翼在那裡掙扎都沒用,皇宮老爺子更是迅速的上了車,車門一關,根本讓他連下車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老頭,你至於嘛你?不過就是讓我回家而已,瞧那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綁架作案呢。”看着身邊的皇宮老爺子,皇宮翼語氣中多的是無奈,皇宮老爺子沒有理會他,只是沉着臉坐在那裡,皇宮翼又說了幾句之後,見皇宮老爺子沒有反應,也是無趣的沒有再開口。
然而,一句本是玩笑的話,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在實際上跟綁架作案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綁匪是他的老爸,不會撕票,不會要贖金而已。
就在他準備拿出手機來給婉晴打個電話的時候,手機剛一拿出來就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老頭你幹嘛啊?”瞪着那手的動作速度一點都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的皇宮老爺子,皇宮翼下意識的就要從老爺子的手裡奪過手機,可是老爺子卻已經先他一步的打開車窗,把手放到了車窗外。
那架勢無聲的在跟皇宮翼透露着一個信息:‘你大可以過來拿,但是在你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是它先掉下去,還是你先拿到,這就說不準了。’
“你平時天天捧着手機也就算了,今天難得跟我同坐一輛車,我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說話,聊聊嗎?”
“……”皇宮翼一陣無語,看着皇宮老爺子,那是滿肚子的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來。
今天這老爺子這感覺怎麼有點像無賴啊?可是,好吧,他的話從某一方面來說也算得上是實話,但是明明是他之前他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不理他的好嗎?怎麼到了現在就好像什麼事都成了他的過錯了一樣?
“這手機我先沒收了,看你今天的表現,我再決定還不還給你。”皇宮翼還沒有從老爺子這舉動中反應過來,老爺子就已經在那裡自顧自的說着然後自顧自的把手機給收了起來,縱然皇宮翼一陣瞪目,到最後也是無可奈何。
婉晴參加慈善晚會,原本是一件還算挺好的事情,結果弄得一身的傷,還混了一身的腥水,雖然說慈善晚會上的事情有舍墨壓制,漳家做爲操辦這場晚會的主人家也會盡力幫忙,但是有些事情,不存在遠要比存在的好。
因爲不存的在永遠都不存在,而存在的,無論人們怎麼去隱瞞,去壓制,用很多很多的東西去掩藏這個存在,但終有一天,或許在甘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它還是會浮到水面上來,那樣的傷害力度,依舊不容小視。
醫院裡,沐亦賢,晨羽傑,甚至是就連徐餘,裴汶華這兩個僅跟婉晴有過短暫的交情的兩人也都守在了病房外,等着給婉晴做檢查的醫生出來。
甚至是就連沐古城,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的,在回家之後都給沐亦賢打了一次電話,詢問婉晴的情況。
沐亦賢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給名洪打了電話,名洪在不知道超了多少紅燈,超了多少車纔在第一時間裡飈過來。
“人呢?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氣喘吁吁的跑到沐亦賢面前,名洪一連拋出好幾個問句,那抓着沐亦賢肩膀的手也是用力得過分,臉上的神情和那語氣都十分十分緊張,這種緊張讓沐亦賢不由得挑了挑眉。
名洪確實是個愛惜自已手底下藝人的人,也懂得跟自已的藝人交流,加深感情,但是如果說在一個藝人出事後緊張到臉色發白,簡直說就像是天都塌下來了一樣的表情的話,這是絕對過了頭,也是絕對不正常的。
“我在問你人在哪裡有沒有事!”見沐亦賢半響沒有說話,名洪的情緒有些失控的衝着他吼了一聲。
“她陷入了昏迷,初步檢查後背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再加上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導致情況有點不理想,至於具體的還在做檢查。”歇力的忍住皺眉的衝動,沐亦賢儘量維持着臉上的表情看着名洪,見名洪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一下子鬆開了他蹲坐在地上,在瞬間變得有些頹廢的模樣。
“是誰做的?那個人呢?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爲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去參加一個宴會,到最後直接進了醫院?還在這裡跟我說情況不理想?”再開口時,名洪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到,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是我爸……”沐亦賢的話還只是有了個開端,蹲在那裡的名洪一耳一聽着沐亦賢這話,那三個字就像是一個異常敏感的詞一樣,讓他嘩的一下站了起來,剛剛恢復平靜的臉一下子滿是陰戾之色。
“是你爸?”名洪一下子衝到沐亦賢面前,異常粗暴的一把抓住沐亦賢的衣襟,那一副彷彿要吃人的模樣,也不知道是針對沐亦賢,還是因爲沐亦賢剛剛的那句話。
“你爸*還是不是個人,連自已的親生……”在震怒之中,名洪一句話幾乎差點脫口而出,可是在最後緊要的關頭,那兩個字的禁忌,卻是硬生生的把他暴走的理智拉了回來。
“什麼?”沐亦賢皺着眉頭看着名洪。
找回了理智的名洪像是突然醒覺自已的舉動一樣,連忙鬆開沐亦賢:“我是說他連你這個親生兒子的朋友的都傷害。”
“名洪理事長,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沐亦賢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隱約不悅的看着名洪。
“沐總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是沐總的爸爸發現了婉晴,那個傷害婉晴的人已經被抓住了,現在被漳家控制住了。”一旁的晨羽傑開口爲沐亦賢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我剛剛情緒有點激動,抱歉了。”晨羽傑的話很明顯的讓名洪鬆了一口氣,那臉上的表情也有所緩和,轉過頭看着沐亦賢,難得的出聲道歉。
然而沐亦賢卻沒有理會他,只是一雙眼睛盯着他打量,名洪似乎也察覺到了,剛扭過頭,正在彆扭之際,病房門在這個時候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了?”一眼看到醫生,名洪連忙走了過去。
然而沐亦賢的眉頭卻是越鎖越緊,越鎖越緊,到最後直接打成了一個死結。
名洪剛剛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而他眼裡的憤怒甚至是暴戾他都看在眼裡,那兩個字明明就是‘親生’!,‘連自已的親生……’親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