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和十三年年末,大魏朝發生三件大事。
最首要便是元成帝下令,漠北三州駐軍,分別陳兵額侖咔嗒山脈昆穆、祈合、奉託關口。出了關口向前推進不足二十里,便是漠北皇庭治下最南方部落納罕。
緊接着,元成帝新得十一皇子未滿週歲,連同其母雲貴嬪,中毒不治,接連隕歿。此案後經刑部層層排查,又接監察司暗報,終是撥雲見日,查出幕後主使寶林曹氏,更牽扯出第三件舉朝皆驚的大事。
貴妃李氏,勾結兩朝東晉文王麾下特使,意圖謀逆逼宮,扶持大皇子奪權上位。元成帝暴怒之下,將李氏廢黜庶人,鴆酒賜死。其身後安國公府褫奪國公府爵位,滿門流放。大皇子宗政淳因未曾直接牽連此案,僥倖保命圈禁皇子府,終生不得復出半步。
另有與之相較,毫不起眼的正三品督察院左督御史被吏部尚書奏呈貪贓枉法,證據確鑿,被罷官免職,留待候審。
丹若苑裡,慕夕瑤筋疲力盡趴在貴妃椅上賴着起不來
。
“主子,待會兒還有家宴,殿下吩咐,您需按時列席。”趙嬤嬤無奈看着瑤主子這副懶散模樣,心裡暗自焦急。再不梳洗更衣,怕是又要落在人後。
“歇息一刻鐘,遲了你家殿下自會派軟轎過來,礙不着事兒。”慕夕瑤是真累得恨不能睡死過去。
又是滿月宴。這回雖無外人生事,可之前月子裡想方設法對付貴妃和安國公府,已是讓她好一番費神。至於赫連葳蕤那個女人,倒是放手得乾淨。棄車保帥,廢掉個三品實職文官,勉強能讓慕夕瑤解氣。
罪魁禍首何人,至今依然沒有頭緒。只知曉對方與兩朝皆有聯繫,且文王麾下使臣已被驅離,回去後當是逃不過罷官的下場。依慕夕瑤看來,文王未必就是接頭之人,這樣顯而易見的漏洞,對方不可能留下。不過既是能將文王推出檯面,背後之人身份,應當也是極其顯赫。
宗政霖藉此良機移花接木,抹除背後之人痕跡,與第五佾朝密謀之後,不僅給貴妃扣上私通叛國的帽子,更是乾淨利落廢掉宗政淳這個禍根。同時向東晉發難,獲取額外兩成通商收益。
這回多方聯手欲將慕夕瑤除之而後快,本以爲勢在必得,卻不想被她輕巧避過,還間接成全宗政霖稱王之路更進一步。
第五佾朝經了此事,曾在宗政霖面前戲言,“與側妃過手,運道先輸一成,其餘九成,五成保命,四成留下或可一搏。”
宗政霖扶額大笑,“嬌嬌誇口,她乃宜夫宜子命格,寶貝得緊。在其之上,尤其招財。”
慕夕瑤的原話是,“妾這般宜室宜家,相夫教子,說旺夫都顯得膚淺。再者說,妾坐這兒隨便搗鼓搗鼓,那銀錢不乖乖流進荷包?殿下,您得了妾這麼個寶貝,誰敢說嬌養着不對?就是被您捧手心裡,心肝肝的疼着,妾還覺着稍顯不足
。”
那小不要臉的,當時說這話可是頤指氣使,擠眉弄眼。宗政霖笑罵,屈指輕敲她腦門兒,那女人跟着就來上一句,“殿下您輕點,不得過會兒還是心疼。”
就這麼個嬌氣包包,招人嫉恨卻從不吃虧,之後必定是可勁兒報復巴拉好處,這樣子的慕夕瑤,宗政霖樂意稀罕。
“嬤嬤,胸口處勒得有些緊。”沐浴過後,終於舒緩過來的慕夕瑤,極爲窘迫的發現,今兒這身華貴錦袍怕是上不了身。產後胸前越見飽滿,之前量的尺寸已是不能再用。
“嬌嬌漲奶怎地不說。”宗政霖從身後摟住她腰肢,對身前女人極爲滿意。纖腰窈窕,****豐盈,小女人天姿麗色,好生招人。深嗅一口頸側幽香,宗政霖俯身湊近她耳廓,輕輕摩挲。“這樣撩撥,可是想了?”
“殿下!”慕夕瑤羞惱。這男人何時不聲不響進得門來?方纔那句話,可不是說與他聽!“妾很快就好,您外間侯着?”她丹若苑的人,一見宗政霖就集體叛逃,連聲通傳都沒膽子留下,可想而知六殿下在她院子裡何其強橫霸道。
“本殿自是與嬌嬌解難。”話音方落,慕夕瑤尚未完全拉攏的外衫已被宗政霖剝落,裡間綢衣擋不住男人蠻橫力道,分崩離析過後,只餘小兜兒顫巍巍掛在玉頸之上,胸前風光一覽無餘。
“殿下您收斂些。”慕夕瑤推攘他不規矩的手掌,羞得面紅耳赤。“晚宴即到。”
宗政霖眸色深幽,俯身銜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握了慕夕瑤腰肢,喟然長嘆。“卻是還需等到宴後。”手掌覆在她平坦小腹,宗政霖十分期待,“無小兒顧忌,才得暢快。”
無恥!慕夕瑤擰他耳朵。這男人惡趣味何時能糾正過來?但凡在寢塌之外,總是控制不住極易動情。這樣的宗政霖,慕夕瑤應付起來有些捉襟見肘。沒法子,臉皮沒人家厚,力道又軟乎乎沒個震懾,往往都是讓他偷着得手,好不羞人。
“殿下,妾不漲的。”看他還摟着人不放,慕夕瑤小臉通紅,羞澀開口。就怕他藉口行事,迫使她“姍姍來遲。”家宴時候,幾人說話本就口無遮攔,再這麼趕着趟的送上去給人說道,慕夕瑤豈能甘心?
宗政霖知她羞窘好臉面,也不勉強太過,只必需的好處卻是從不心軟
。“嬌嬌勿怕,本殿解解渴,定放你離去。”
慕夕瑤身子一顫,接着就是止不住的低吟輕喘。宗政霖素了太久,脣下力道有些失控。
“嬌膚****,香汁馨甜。”男人低聲讚歎,握上她胸前嬌挺緩緩揉搓,似愛不釋手反覆流連。
慕夕瑤仰着脖子,被宗政霖可着心意來回揉弄。
“美人嬌啼,益發妖豔。”宗政霖含笑調侃,不忘在她身上落下親吻。
“殿下,停手。”慕夕瑤眼眸中盈盈水色泛開漣漪。“晚間,晚間定然……”定然如何,卻是絕口不提。
宗政霖放緩力道,等着她自投羅網。“嬌嬌,晚間如何?說出來,說出來便放了你這回。”
臭男人是看她臉皮薄,成心欺負人?慕夕瑤被宗政霖揉得渾身火熱,上半身毫無遮擋,就這麼偎在衣冠楚楚的男人懷裡。
比不要臉,渾話她也會說!到時何人生生受折磨,慕夕瑤篤定有人比她更爲不堪。
“殿下,”慕夕瑤攀上他脖子,踢了繡鞋,瑩白小腳勾上男人筆直雙腿。“晚間,自是被翻紅浪,情濃蜜意,可好?”
小手劃過男人下巴,輕撫喉結,之後順着胸腹緩緩向下,“再是鴛鴦交頸,你中有我。”
宗政霖被慕夕瑤大膽撩撥打得措手不及,清楚感覺出她小手和玉趾令人心癢的勾弄,身上已是不由自主起了反應,正欲將人拉下停了這場戲弄,卻聽她嬌嬌柔柔,就這麼望進他眼裡,一字一句,字字撩火。
“解開香羅帶,剝得赤條條。插上一根梢來,把奴兒渾身上下咬。殿下,您來呀~~”
小黃段子什麼的,妾記性忒好,出口成章,不下兩手之數。
慕妖女媚眼如絲,就這麼妖妖豔豔口吐淫詩,激得宗政霖瞬間眸色赤紅,身子已是緊繃到極致。
“放肆!何處學來***?”話是這樣教訓,大手卻黏上她身子,片刻捨不得離開
。
“那要是不要?”慕夕瑤眨着水眸,挺着兇器,就這麼晃晃蕩蕩間,迷了宗政霖神智。
本是一場逗弄,如今卻騎虎難下。宗政霖緊繃着臉,面對慕夕瑤如此露骨的邀請,終究是承受不住。
“嬌嬌。”一把擒了這妖精,壓着她使力磨蹭兩下。“如今給了可好?”
“殿下~~”慕夕瑤羞澀低頭,小手探進他袍服。“如您所願。”隔着褻褲剛一碰上火熱硬挺,便聽頭上男人悶哼出聲。
“這樣,”再使力套弄幾下,舒服得宗政霖仰首喘息。
“自是不行。”正暢快間,宗政霖被慕夕瑤一掌推開,愉悅感戛然而止,神思也慢慢清明。
“殿下,妾可是說了,不行。”您別一副吃人樣子,自個兒沒耐性聽完就急吼吼上鉤,這急色毛病,妾治不了。
宗政霖渾身冒火,看着不遠處披着輕紗的女人,鳳目中神色更見黝黯。
“點了火想逃?”除了她,再無人能如此挑起他興致。可惜慕夕瑤太過頑皮,常常令他氣得牙癢。
“您問的可是晚間。要不要妾提醒您,這會兒時辰不對。”慕夕瑤高昂着頭,有恃無恐。宗政霖被她抓了話柄,按這男人脾氣血性,就是再難受也會硬挺過去。
“好極。嬌嬌,今夜若是兌不了現,本殿保準你今後再不會有張牙舞爪的機會。”宗政霖話雖狠厲,但姿態卻不可否認,是服了軟的。
慕夕瑤目的達成,阻了他當下不規矩,又佔盡上風,自是春風得意,好不暢快。
“殿下,您不妨拭目以待。”到時您若下得了手,再說不遲。妾可就老實躺那兒,您自己舍不捨得動作,都與妾無甚干係。
慕夕瑤脣角高高揚起,看着俊臉陰沉的宗政霖笑得高深莫測。
殿下,就衝您對妾這着緊勁兒,妾就篤定您今晚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