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小宛出了這大事,也不能改變這男人深愛她的事實。
五指彎曲緊握,尖細的指甲落入掌心,隱約的刺痛與烙印的紅印,點點的水珠不斷滲出,腥味在空氣中漂浮着。
“我絕對不會放過這賤人的。”
面目猙獰的柳容兒咧開一抹得意的笑容。
既然這張醜陋的面孔已雲天看見,無需任何的遮掩,繼續以這態度說話。
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浪費了這麼多心思和時間,連哥哥也爲了她的終身幸福犧牲,怎麼可以讓他的性命白丟了呢?
“你!”
“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沈小宛就該爲她付出犧牲,而不是威脅我服從你的命令。”
黑影不斷竄上,將暈黃的燈光全給遮掩看,不留一絲的光亮。
“你想我做什麼?”
早就知道這女人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做我柳容兒的男人!”柳容兒雙手抱胸,眼裡閃爍着勝利的光芒,“只有這樣,你才能保護她。”
只可惜,沈小宛能夠活着的時間並不長。
應該說,她就沒想過讓這賤人繼續活着。
柳容兒得知沈小宛被御澤野帶出國,爲了將那件事隱藏起來,不壞她的好心情,這倒是給了自己充足的機會。
國外最容易找到的是,殺手!
上官雲天正在爲此而沉思,千萬個不願意,爲了保護沈小宛已經沒別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
“明日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知道了。”
上官雲天曾提出,要柳容兒在記者招待會做出聲明,表示這一切都是誤會,沈小宛根本沒有買兇殺人。
柳容兒怎能從了他的心思呢?
一旦說出這樣的話,他肯定會甩開自己。
一定要將這男人牢牢捉在身邊,直到沈小宛死去爲止。
無奈之下只能暫且順從她的意思。
微弱的燈光透出淡淡的暈黃,些許的冷意從中溢出,不斷加深,從未有過半分的暖和。
一家佈滿暈黃燈光的高級
酒店空空如也,客似雲來四個字似乎永遠都跟它沾不上邊。
優雅端莊的老婦人端着熱茶喝着,眉眼透出冷厲的光,擡眸看着對面的人,脣角一揚。
“你的寶貝女兒真是做了不少好事,連我孫媳婦都敢動,你是不想有立足之地嗎?”
“御老夫人別生氣,容兒是受了打擊纔會神智不清,胡亂做事。”柳志成滿心着急。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她出馬。
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她親自出馬,不是爲了御澤野,是爲了沈小宛。
可想而知,御老夫人多喜歡這女的。
容兒捅出大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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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不清?呵呵,這四個字用得真容易。”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說,“看電視了嗎?看見你寶貝女兒面目猙獰的樣子嗎?”
“柳志成,你竟然跟我說,她那副模樣是神志不清?”
如果柳容兒因爲神志不清做出這種事,比她更神志不清的人多了去了,怎麼不見他們對孫媳婦胡來呢?
對御澤野,對曼迪公司下手都沒關係。
唯一不允許就是對孫媳婦下手。
這筆賬不討回來,怎麼可以?
老太太早已經滿腔怒火,聽聞孫媳婦和他相處融洽的消息,因她答應做他未婚妻,高高興興回來。
怎會料到會出了這種破事。
柳志成哽咽,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容兒那副模樣確實不像是神志不清,咄咄逼人的一張小嘴,斷定是沈小宛害死了浩辰……
這還有什麼好反駁呢?
“御老夫人,請你放過柳家。”
柳志成低着頭弱弱請求道。
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放不放過柳家,這由我孫子來決定。”她不放過柳家,御澤野更不可能會放過柳家。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好不容易保存柳家一口氣,如今,怕是撐不下去。
“我找你來談話,是想你牢牢記住,是你的寶貝女兒將柳家推進深淵,要怨要恨,只怪你有這麼一個女兒。”
老太太猛然站起,欲想離開卻被柳志成擋住了去路。
眉宇緊皺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底裡充滿了諷刺,毫無半點的憐惜。
這傢伙爲了保存柳家,連一絲的尊嚴也給丟了。
就算御澤野再度放過柳家,終有一日,也會敗在柳志成的手裡。
“我在這跟御老夫人賠罪道歉,請御老夫人跟御澤野美言幾句,放過柳家行不行?”
生怕這話不能改變她的決定,重重磕着頭,碰地的聲音在偌大的餐廳顯得特別明亮。
額頭都滲出點點的血絲,乍看上去特別可憐。
正常人都會爲此而產生些許的同情。
“你要賠罪道歉的對象不是我,是孫媳婦。”老太太冷着一張臉,諷刺一笑。
“告訴我,她在哪裡?”
黑霾更是快速覆上整張小臉,雙頰因憤怒凹陷下去,完全沒有半分的平靜。
告知這傢伙孫媳婦的所在,豈不是給柳容兒對付她的機會?
她確實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婆,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直覺更加準。
那女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孫媳婦的。
老太太抿着脣不說話,轉身朝另一個門走去。
就算柳志成磕死在這,也不會有半點心軟。
回到車上掏出手機,給御澤野撥打電話。
嘟嘟嘟的忙音不斷在耳邊響起,等了許久,這才接通了。
“老頑童,你能不能安靜點?”御澤野皺了皺眉,側目看着不遠處的沈小宛。
輕風吹拂着,心情變得越來越舒暢,一抹暖和的夕陽落下,擡手將肆意飛舞的長髮壓下。
光是看着,心臟的跳動不斷加快。
撲通撲通的聲響彷彿要將四周的聲音蓋住,一瞬間,御澤野便爲了她而丟了意識。
直勾勾看着沈小宛,彷彿他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好好看着孫媳婦,別讓她出問題。”
“柳容兒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眼皮不斷跳動,不詳的先兆越來越明顯,老太太的心更加不安了。
“我不會讓柳容兒動她半根汗毛的。”
更何況,他們現在在國外,這女人又怎麼可能得悉他們的去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