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她是魔鬼的幫兇,縱容他狠狠撞擊她靈魂深處,毀了她
伍賀南的臉色陰沉得瘮人。
良久,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一隻腕子,聲線陰森卻隱隱透着一股冷靜,“你出來,咱們談談。”
被他握住一隻手,姚汀沒辦法擋住自己胸前的光景,漸漸地面紅耳赤起來,“你鬆開我,我要洗澡,請你出去。”
伍賀南沒有鬆手,小女人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徹底拉下臉來,“伍賀南,我是你妹妹啊,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
男人臉色微變,旋即鬆了手,“我在外面等你。”
……
伍賀南帶上浴室的門,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可是姚汀洗澡時還算平靜的情緒完全被他毀了。
她哪裡還有幾分心思好好洗澡,從浴缸裡爬出來走進淋浴間,簡單沖洗了一番便走出來裹上睡袍。
推開門,赤着腳往外走的時候,莫名瑟縮了一下。
也許是浴室裡水蒸氣的溫度太高。
也許是外面的溫度太低。
畢竟漸入深秋,她感覺鼻子溼漉漉的,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卻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端坐沙發上的男人卻皺起眉,走到門口,將恆溫器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他陰着臉,長臂伸展試圖箍住她的腰,姚汀卻掙扎開了。
“別碰我好不好,我困了,我想睡覺。”
她推開他,赤着腳,頭髮還是半溼的,緩緩往牀邊的方向走去,到頭便躺下。
伍賀南走上前去,她像只美人魚一般動作靈活地鑽進被子裡。
他陰沉着臉,聲線也很低,“這麼不願意跟我說話,天才剛黑,這就要睡了?”
姚汀合着眼,彷彿已經瞬間入睡了似的。
伍賀南理解她心情差,撥了撥她的身子,她不肯動彈,認認真真地執着於裝睡。
他也不想強迫她,於是起身去浴室裡去了風筒,在她牀頭邊連上電源,動作很輕地撈起她的身子。
姚汀不曉得他要做什麼,自然掙扎了一下。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他打開風筒,將溫度和風量都調到適中,另一隻大手撥了撥她溼漉漉的頭髮,“你睡,我不吵你,就給你吹個頭發,天涼,這麼睡過去一定頭疼。”
姚汀忽然便放棄了掙扎。
她一動不動,眼睛始終是合着的。
彷彿沉沉睡去,依偎在他胸口。
伍賀南動作熟練又輕柔地吹着她柔軟細膩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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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情差到極點。
恨不得出去酗酒到深夜。
哪裡會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可即便是裝,她也必須裝出自己睏倦得無法睜眼的樣子。
她只能自我安慰着,她並不是還愛他,還想和他在一起。
只是因爲太困太累,疲憊得不想再動彈,所以纔會在他懷裡睡着。
自始至終,她都不敢睜眼。
因爲眼睛裡熱熱的溫度,那麼溼潤。
只要一睜眼,一定會有很多不該存在的液體全都涌出來。
那麼她就會袒露自己的內心。
……
伍先生的動作很熟練。
這麼多年,他不曉得給姚汀吹過多少次頭髮。
可能成千上百。
不過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兩個人激烈的歡.愛過後,汀汀累得動彈不得,像一條快斷氣的美人魚,蜷縮在牀上,不管身上身下多少黏膩。
渾身的痠疼讓她只想就這麼沉沉睡去。
伍賀南便會抱她去衝個澡,然後抱着她給她吹吹頭髮,一切收拾得當時,纔會放她安穩睡去。
此時此刻他抱着姚汀。
這一刻他伺候着的小女人,彷彿真的是他的妹妹。
他滿心憐愛,滿心呵護。
好像全然沒有了情谷欠的意味。
連他都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大約是第一次,在沒有做過愛的情況下,他抱着她暖暖的身體,耐着性子替她吹頭髮。
……
伍賀南心中感慨萬千。
姚汀心中卻是滿滿的回憶。
過往的歲月裡,其實他們之間溫情的時刻並不少,反而是很多很多。
她幾乎對這個人分享了自己的一切。
她的開心,她的興奮,她的沮喪,她的痛苦。
包括她的童貞,包括她的身體。
除了最開始的反抗,後來的許多年,她都認命般,更像是墮落般地,縱容他。
任由他狠狠撞擊在她靈魂深處,撞擊在她心上。
如果說伍賀南是摧毀她人生的魔鬼,那麼她就是魔鬼的幫兇。
……
汀汀本來一點睏意也沒有。
可是風筒的溫度暖暖的,頭髮吹到差不多幹了的時候,伍賀南調至暖暖的微風。
她莫名地被睏意席捲,睡着了。
夢裡,她夢見了自己十七歲的那個仲夏夜。
那時候她視伍賀南爲猛獸,明知道他心懷不軌,卻不得不與他同在一處屋檐下。
她逃了很久,本以爲伍賀南會畏懼她爸爸的權威,也會考慮到她尚且年幼。
沒想到她才十七歲……
就被他毫無預兆地撕碎了裙子。
那個晚上她從抵死抗拒到被迫屈從。
最後她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都喪失了。
伍賀南給她洗了澡,然後也是這樣抱着她,替她吹乾了頭髮。
……
不知不覺中,竟已經熬過來五個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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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和Fausina通話過後又沒了睡意。
她好幾日沒有住在主臥了,平日裡看劇用的iPad甚至還放在客房。
她懶得下牀去拿,又或者說,不想離開主臥。
萬一婆婆又想留她一起住可怎麼辦。
她現在……
只想和自己的老公睡在一起呀。
……
沁寶打開牀頭櫃,發現自己讀到一半隨意亂丟的幾本書都被薄悅生整整齊齊地擱在抽屜裡。
她拿了一本出來,隨意翻看讀了一會兒。
一段時間過後,薄悅生推門而入。
見到沁寶開着檯燈看書,他似乎有點驚訝,“你怎麼睡醒了?”
沁寶沒說自己是被老師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她軟綿綿的小手手衝他招呼,“叔叔你過來嘛。”
薄悅生在她那一側的牀邊坐下,沁寶厚着臉皮湊上去,主動用自己的小臉貼在他掌心裡。
“叔叔,你要幫我轉學嗎?”
薄悅生沒有回答。
“嗯?”
他輕咳一聲,“你不願意轉學?”
她心裡是不願意的,又怕忤逆了他的好意,他會不開心。
斟酌了半晌,她軟綿綿地道,“我……就是有點捨不得晉大的同學朋友,而且也熟悉了嘛,我不想去陌生的地方……”
沁寶突然想起商譽,怕他誤會,忙補充道:
“我捨不得我的小夥伴啊,比如喬蕎,還有其他的……女孩子。”
薄悅生沒什麼波瀾。
沁寶不願意轉學在他意料之中。
她性格被動,肯定是怕生的,不願意去一個陌生的環境。
當時他也不是鐵了心非要帶她走,只是見到自家的小姑娘被欺負得那麼可憐,一時之氣。
他捏了捏沁寶的臉,“不想轉就算了,沒事,別有心理負擔,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沁寶呆萌的大眼睛瞬間就變得亮晶晶。
她沒想到他這麼容易鬆口,頓時就覺得輕鬆多了,拽着他的胳膊撒嬌,“叔叔你真好……那咱們,睡覺覺吧,你困了嗎?”
薄悅生本來是準備休息了,但是沁寶這個樣子,眼睛裡閃着曖.昧的光,顯然就不是誠心想睡覺。
沁寶穿的是長袖的睡裙,她覺得一點都不性.感不勾人,難怪他說感覺不對勁。
她伸着白嫩的小手主動解開衣釦,羞嗒嗒地道,“老公……嗯……”
薄悅生哭笑不得,大手拽住她領口,“好了,別鬧,睡覺吧,乖乖的。”
沁寶臉色一變,“爲什麼呀,你爲什麼不想碰我……”
男人扶額,一頭黑線,“不是不想碰你,是我今天狀態不好,怕你不滿意,好了,改天好不好,不早了,明天你上午有課。”
“……”沁寶嘟着脣。
氣鼓鼓地瞪着他。
糾結半晌,忽然一個猛子將揪住他領口將他翻身撲倒——
嬌小可人的小妻子騎在他腰上,趾高氣昂地道,“哼,本寶寶要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