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繾綣 燃文
寵欲59
夜晚,整個江州沉浸在濃重的夜色中,遠天邊的那一彎月鉤,豐滿而袒露的胸懷正在均勻地呼吸着,好象在消除白晝的疲勞。
英禾一整天,也沒有起身,懨懨的躺在牀上,裹着被子,要麼翻看手機,要麼睡覺,就連飯,都是穆霖端進來喂她吃的。
穆霖給英禾倒了一杯熱水,吩咐她要喝掉之後下樓去收拾碗筷,看着她把自己熬的白粥喝的乾乾淨淨,心裡也泛着暖意。
感情不就是這樣,平平淡淡,俗然相守。現在的穆霖,便是在複雜中尋獲簡單,在滿足中消遣平淡。
這樣的感情,雖然不是那麼轟轟烈烈,那麼浪漫多情,可是,卻能長久永依。
他一直心有猛虎,但是爲了一處美麗駐足,細嗅薔薇。
他不喜歡說,也很少去告訴英禾他愛她這件事兒,因爲她覺得愛情不是靈魂,沒有那麼形而上,所有不能用行動表示的愛情,在穆霖這兒都是胡扯。
所以他用心呵護,細心照看。
只爲他的小女兒,他的,小女人。
他只是怕,怕有一天他先走了,留下她的小女兒受盡思念的苦,他也怕,怕她的小女人現在只是心智未全,等到完全的那一刻,他怕她會離開他。
一雙冰冷的小手,悄悄的從他的身後環抱,一句悄聲細語地,“謝謝你。”道盡英禾對穆霖的感懷。
這麼多年,無論是虛或者實,她都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出於各個角度各個方面的愛,不過是作爲丈夫,還是作爲男人,亦或是作爲丈夫。
所謂幸福,就是你面對的那個人,他的情緒,和你的情緒在同一個頻率上。讓彼此不再是夢夢兩重虛。
自始至終,她都是那個她,而他,變得比原來那個他更加美好。
所以她感激。
英禾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小小的個子只能夠得到他背部中央稍微往上一點點的地方,靜靜的,感受着他的呼吸,他清爽的肌膚,感受着他,帶給她的寸寸溫暖。
雖然她錯過了夏花絢爛,但是,她走入了深沉的秋葉靜羌,在這樣寧靜致遠淡定柔和的美好裡,有他,陪着她。
在美國的那四年英禾時常想,最大的悲哀莫過於長大,從此之後,笑不再純粹,哭也不再徹底,可是她現在才明白,經得過時間的愛情,也可以讓她像個孩子一樣,在他爲她營造的世界裡,恣意哭笑,放縱苦樂。
英禾的身子很累,嗓子也很痛澀,她輕輕的閉上眼睛,深深呼吸,此刻,心卻是暖的,是美好的。
多想讓這個時間定格,多想讓彼此的幸福綿延至遠方,在遙遠的地方幻化出一個清晰的輪廓,叩印在彼此的心裡,腦海裡。
穆霖依舊洗着碗,就那樣被她抱着,此刻兩個人的愛情是安靜的,令人心曠神怡。
沒有太大的波折,沒有過於激烈的情緒或者情節,可是這份兒愛,就這樣堅定的存在着。
他的愛,就如同她的,都願意把彼此,吞噬到盡頭。
“還沒洗完呀……”英禾仍然緊緊的抱着他不肯鬆手。
“傻丫頭,你快回去躺着吧,樓下玻璃開着呢,海風涼,別再凍着了。”
“我不,我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你……”英禾嘟嘟着小嘴,抱着穆霖的雙手又緊了緊。
“哪有那麼誇張,聽話,先回去躺着,我一會兒就上去了。”
“恩(三聲)恩(四聲),我要看着你洗完,和你一起上去。”英禾就像是一隻樹袋熊,牢牢的掛在穆霖的身上,死活都不肯鬆手。
穆霖怕她凍着,乾脆將手洗乾淨,關了水龍頭,將英禾打橫抱起,走出廚房。
“以後叫阿姨來洗,或者我洗,你就別那麼忙活啦,又做飯又洗碗的……”英禾穩穩的躺在他懷裡,小手繞過他的脖頸摩挲着他的鎖骨。
“你不是說,不喜歡這裡有阿姨?要屬於我們兩個的私密空間?”
“唔,那倒是,照你這麼個飢渴法的,還不得現場直播啊……”
說到現場直播,穆霖突然就想起高子良在辦公室裡自擼的情節,抑制不住的笑起來。
這一笑,讓英禾以爲他實在笑話她,小手去抓扯他的黑髮,“你幹嘛,我說的不對嗎?!”
“別鬧,我沒笑你。”穆霖躲閃着同時加快了腳上的步伐,省的還沒把人抱到地方,自己先摔一跤。
“那你笑的誰,啊~~”英禾被穆霖扔進牀裡,摔了個屁股蹲兒,雖說這牀是軟的,但是還是讓她小痛了一下,她方欲起身去打,被穆霖一把抱住,他嘴角扯出一抹淫、笑,對着英禾勾勾手指,“來,我告訴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十八禁的事兒……”
等穆霖說完,英禾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模仿着從穆霖那兒聽來的高子良的動作,開始場景還原,“啊~額……”
“哈哈哈哈哈。”英禾的小臉通紅,也忘了自己嗓子痛,笑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岔了氣兒。
“笑死我了,高叔叔他……哎,我一定得告訴菲兒姐,哈哈哈。”
“行啦,就是爲了讓你開心一下,你別刺鼻子上臉,好歹給人留點後路。”穆霖捏着她的小鼻頭,看着她高興,自己也忍不住燦笑,這丫頭,一高興起來就沒了形,方纔在牀上撒潑打滾,還雙腳只踢踏,簡直就不像個女人……
“還有什麼衰(sui)事兒沒有?哎我說,”英禾突然眸光狡黠,湊近穆霖的耳朵,輕聲問道,“你們兄弟三個,就沒有坐在一起擼管過?比比誰射的遠?啊哈哈哈哈。”
穆霖登時頭掛黑線,一股黑雲從身後緩緩升起,他撇嘴道,“你還真是個女流氓。”
“哈哈哈,你們有沒有比過那裡誰的最長,誰的最短啊~~~”英禾手指着穆霖的襠下,笑不可遏,一頭仰過去,捂着肚子,兩行淚滑過面頰,“啊,真是笑死我了。”
現在的穆霖,非常後悔,方纔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纔會選擇告訴英禾這件事兒,因爲他完全忘記了英禾的聯想和惡搞的能力,是多麼的具殺傷力和破壞力。
沒錯,他的三觀,已經盡毀。
“好了好了,別笑了。”穆霖趁着她笑的時候,去給她接了杯熱水,“你嗓子不痛了啊,啊?喝點水,別笑了,越笑越幹,越幹越疼。”
“啊哈哈哈,好像不疼了,快快,你快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或者再跟我說點你們的衰事兒,我真的,我明兒病就好了。”
“……”
等英禾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穆霖已經幾近吐血身亡,因爲她接下來問的問題讓一個已經接近4o歲的男人實在是招架不住。
“你一般什麼時候擼管?”
“你自己擼管的時候會想什麼?想我嗎?還是想一個a/V女、優?哪一個?”
“你們仨就真的沒有一起看過黃、片?像我和談菲兒那樣,咩哈哈,別害羞嘛,小哥哥~告訴我唄~”
穆霖將她緊緊按壓入懷中,用一個最有效的方式讓她閉嘴。
可是穆霖沒想到,當英禾上氣不接下氣幾近窒息的緩過來之後,緊緊的問了一句,“真的沒有擼過嗎?”
“……”
好吧,也許她生下來就是被老天派來折磨他的,這一折磨就有可能是一輩子,不,是必然。
“不要再說火星文了,我聽不懂。”穆霖慢條斯理道,微微眯起雙眼,看着她撒潑打滾。
“火星文?穆霖,您老人家居然知道火星文?啊哈哈哈,這不是9o後的專利嗎?你居然知道……哈哈,你還挺潮流呢啊~”英禾赤果果的嘲笑讓穆霖聽起來很不舒服。
他一把將她壓入身下,“要不,給咱倆的故事取個名字?9o後迷上7o後?”
壓抑的聲,帶著令人戰慄的眼神,緩緩的露出微笑,英禾覺得自己仿如陷入一種魔力織成的網,她心跳如擂鼓,內心深處升起一股莫名的顫抖。
英禾知道,這下,她玩大了,玩脫了……
她感受到他越來越危險的氣息,穆霖熱燙的鼻息噴拂在她的臉頰,燙的她幾乎睜不開雙眼,睫毛呼扇呼扇的,嗓子也愈發的乾燥。
身下就跟別提了,她方纔因爲來回翻滾,芳ru一半渾圓都暴露在外,小腹處他的那個小蘿蔔似乎在慢慢的變大。
英禾突然變得靜默,她不敢再調笑他,也害怕將他體內的邪魔喚醒,因爲英禾知道,愛、欲時的穆霖和平時大相徑庭,絕無相同之處。
“好啦好啦,我鬧着玩的……”
“鬧着玩?方纔不是見你挺開心挺活潑的,恩?”
“方纔是方纔,我生着病,快樂快樂是好事兒,對吧。”英禾知道他動了真格,只能打拖延戰術。
她艱難的從他的身下抽出手臂,食指去觸碰他高挺的鼻樑,“啊呀呀,我是病人,你得讓着我。”
他舔咬上她的食指與中指處,順著指關節脣咬而下,粗噶道,“以後再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我就用身體回答你。恩?知道否?”
“唔……”英禾呢喃着方想要說話,穆霖的脣貼上她纖細的頸項,張開口,以齒摩挲,手已經覆上她白皙飽滿呼之欲出的ru峰,以自己堅實的小腹,摩擦着她的腹部。
悸動的麻顫像由指頭擴散,從血液、從每一處感覺神經覆遍全身,英禾登時渾身一顫,那種撼然,她當然懂得,代表着什麼。
“唔……”英禾點點小腦袋,強迫自己拉回已經快要遊離的意識,她可不想再凍一個晚上,要知道,穆霖的體力,是她承受不了的。英禾茫然答話,“知道了知道了,那個,我嗓子痛,該吃藥藥了~~~”
她嗲着聲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吃我好得快。”穆霖的脣角勾扯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脣覆上她的脣,輾轉廝磨。
看來,她的迂迴戰術,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