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綰素也很好奇,“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但是最近趙佑珺的精銳勢力都在向高昌轉移,現在應該是他最薄弱的時候,我準備這兩日找個時機動手。”
洛綰素還是想不明白,爲何趙佑珺會突然與高昌有所勾結。“表哥。謹防有詐。”
“我知道。”
……
幾日之後,元涯將洛綰素帶了一處靜謐的地方,看着這門臉和招牌似乎是秦樓楚苑,可是門前爲何沒有招攬客人的姑娘呢?
“表哥,這是哪裡?”
“採擷軒。”
“好奇怪的名字,是紅樓?”
“是,但是這裡只爲達官貴人提供享樂,一般人可能連聽都沒聽說過。”
洛綰素點了點頭,就跟當初的凝香閣一樣,只不過那個讓趙佑玹燒了,這個今日怕是就要讓自己燒了!
“走吧。”元涯拉着洛綰素舉步走入。
樓內還是一派歌舞昇平的萎靡之相,元涯帶着洛綰素越過人羣來到了二樓。
“夢夢,你好香啊!”趙佑珺抱着一位衣衫裸露的姑娘,手下不老實的亂摸着。
“爺,您這麼急幹嘛。夢夢還沒陪您好好喝一杯呢。”夢夢嬌聲嬌氣的,說的趙佑珺骨頭都酥了。
說話間,夢夢纖纖玉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送至自己脣邊,朱脣輕啓將酒含在口中,低頭將酒送進了趙佑珺的嘴裡。
如此誘惑,趙佑珺按捺不住,大口的將酒嚥下,抱起夢夢轉身來到牀上。手下胡亂的撕扯着夢夢身上僅有的薄紗,低頭將要吻上的時候。突然身體僵住,整個直直的摔倒在一旁的牀上。
元涯推門而入的時候,夢夢就站在一旁守着。“你下去吧。”聽到元涯的命令,夢夢頷首退出了屋子。
元涯走到牀邊。伸手在趙佑珺的身上封住了他的幾齣大穴。
“表哥,我有話跟他說,你先出去一下吧。”
元涯看了看牀上的趙佑珺,服用了散功散,還被點了穴,應該無礙了,轉身也出了房間。
洛綰素坐在牀邊,看着牀上不得動彈的趙佑珺,“你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你想做什麼?”
洛綰素沒理會趙佑珺的驚恐,繼續平靜的說到,“我曾以血肉起誓,重生戮滅,矢志不渝!”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三番兩次要置我於死地?”
趙佑珺的疑惑都在洛綰素的預料之內,“不記得了嗎,我與你一天二里仇,三江四海恨,全部始於你將我燒死在行刑架上的時候!”
“你這兒瘋女人,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不懂,因爲那是前世的事情。趙佑玹,你血洗月靈教,活活將我燒死,做了這麼多,不過爲了你的萬里山河和長生不老,到頭來,我再世爲人,你卻落得個不得善終!”
“你……你……”
“是不是想不到,我竟然可以死而復生!”
“你到底是誰?”
“我的話都說完了,帶着你問題見鬼去吧!”洛綰素說着。舉起手中的刀向趙佑珺的胸膛刺去。
本應該躺在那裡乖乖受死的趙佑珺卻突然起身,一隻手捉住洛綰素舉刀的手臂,另一隻手快速的點了洛綰素穴道。
洛綰素瞬間被釘在那裡動不得,也出不了聲音。
“原來你真的是月靈教的妖女,洛綰素,我還真是小看了你!至於你說的死而復生,我很感興趣,我們的日子還長着呢!”
趙佑珺一記刀手將洛綰素打暈,帶着她從密道離開了。屋子外面的元涯等了一陣子,心下越來越焦躁,聽着屋內沒了聲音,敲了敲門也沒人應,慌亂之間踹門而入,然而,屋內竟然是人去樓空!
元涯瘋了一般的通知各堂主尋找洛綰素的下落,此事也鬧到了相落塵的耳中。爲了瞞過諸位長老,相落塵私下動用教主令諭,四大護法率其部下,全力尋找洛綰素的下落。
可是洛綰素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明知她被趙佑珺劫走,可是追查起趙佑珺的勢力,卻大部分都在高昌。
元涯一怒之想衝到二皇子府邸將趙佑珺綁來,幸得相落塵阻攔。
“不要衝動!現在相思下落不明,若是觸怒了趙佑珺,相思怕是也難以活命。且這皇子被劫,若是皇上追究下來,你是要整個月靈教爲了你的衝動而毀滅嗎!”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相思落在他手中,多一刻便又生命危險,我們到底要怎麼做!”
“趙佑珺詭計多端,他將大部分勢力轉移無非是掩人耳目。相思一定還在商都城內,派人盯死趙佑珺,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還有,各堂也要繼續尋找相思,一定要快!”
相思失蹤,相落塵也是心中煎熬,人剛回來沒多久,便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相思有個三長兩短,要如何跟長老們交代。且月靈教的血脈就這樣斷了!
趙佑玹收到消息的時候,洛綰素已經消失了兩日。
“啓稟六爺,有消息傳來。”
“說。”趙佑玹看着手中的資料沒有擡頭。
“近日商都城內崛起一股勢力,四下蒐集消息,行動迅速,十分謹慎,下面的人追查不到源頭,只知道這股勢力在蒐集二皇子的消息。”
聽又文提到趙佑珺,趙佑玹緩緩擡起頭,“還有呢?”
“二皇子身邊也多了許多監視他行蹤的人,看起來來頭不小,各個都是高手。”
趙佑玹越聽越不對勁,他也早就收到消息,趙佑珺將勢力轉移到高昌,現在該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可是並未覺察出洛綰素有任何行動,現在忽然一下涌出這麼多針對趙佑珺的人和事,趙佑玹越想越覺得事情有異,心中不安的感覺也是越來越強烈。
“去給我查查二哥前幾日的行蹤,要細,我要知道他每一天都在幹什麼!”
又文領命退了出去,只用了一日的時間,又文帶回來的消息讓趙佑玹徹底失控了。
又文將夢夢帶到了趙佑玹的面前,“六爺,屬下查過二皇子前幾日的行蹤,並無可以,除了採擷軒那日有些不尋常。”
“你說!”趙佑玹看着跪在地上的夢夢。
“奴家不知,只是有個公子給了我好多錢,讓我將藥下到恩客的酒杯中,他說不會死人,只是睡一覺而已,我……我只是貪財……我什麼都沒有做……”夢夢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
若說那個恩客是趙佑珺,那另一個人應該就是洛綰素身邊的男人,可是爲何趙佑珺最後竟然無事?除非……
趙佑玹不敢想象,除非洛綰素出了事,那一切便能解釋清楚了。那股勢力是月靈教,因爲洛綰素失蹤而四處打探關於趙佑珺的消息。
趙佑玹慌忙招來了弄月與納蘭蘭軒。
“現在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全力給我尋找相思的下落。”
“那丫頭又怎麼了?”弄月皺着眉頭看着趙佑玹。
“我要是沒猜錯,他被二哥抓了。”
“趙佑珺?那丫頭被趙佑珺抓了?”弄月和納蘭蘭軒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是。月靈教已經在找了,你倆也調動所有的人去給我找,一定要找到她!”
“老六,不是我說喪氣話,你那個二哥你是知道的,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相思落到他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你最好多些心裡準備。”
趙佑玹擡頭狠狠的瞪着弄月,“少廢話,若是相思少跟頭髮,就算是踏平整個二皇子府,我也在所不惜!”
“我這就去!”納蘭蘭軒轉身便走。
弄月無奈的看着趙佑玹,“老六,你真的陷進去,你還記不記得你要做什麼!”
“我記得!但是同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一次,你明白不明白!”
弄月一個健步來到趙佑玹面前,“她不是依依,依依還躺在那裡等你去救她,你在做什麼,你在爲了另一女人慌亂的失去了自我,你對得起依依嗎!”
“她不一樣……相思不一樣……她不能有事!”
看着趙佑玹失神的樣子,弄月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趙佑玹一人靜坐,腦海中全是洛綰素的模樣,他不敢想象趙佑珺將她囚禁起來會做什麼。
洛綰素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一股陰潮的腐味直鑽心肺,洛綰素咳得直吐苦水。
慢慢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洛綰素想活動一下,誰知手腳都被手臂粗鐵鏈拴住,別說動,這樣的鐵鏈,洛綰素拖着都費勁。
洛綰素渾身無力的坐在牆角,漸漸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警惕的向後挪動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以在廣扛。
“開門!”
男子背對光亮,臉上一片漆黑,洛綰素不知來者何人,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了過來。
“醒了?”男子蹲下身看着洛綰素。
洛綰素這纔看清來人,“是你?”
眼前的人讓洛綰素大吃一驚,趙珞,趙佑鈺名義上的哥哥。
“二小姐很吃驚?那倒也是!”趙珞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餓了吧,吃點東西好嗎?”
洛綰素戒備的看着趙珞,沒有伸手接他遞過來的食物。“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別院的地牢,條件是簡陋了些,過幾日便會給你換個地方。二皇子當你如珠如寶,怎麼捨得你一直住在這裡。”
洛綰素心下了然,趙佑珺自己的人被月靈教監視不得空,所以他纔會做出讓勢力轉移的決定,這樣一來,才能降低自己的戒備心。與趙珞狼狽爲奸怕是早在趙佑珺的預謀之內!自己這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真真正正的着了趙佑珺的道兒。
趙珞看到洛綰素只是發愣沒有反應,伸手抓住洛綰素的手,將手中的食物放在她手上。洛綰素慌忙抽回手,戒備的看着趙珞。“你要幹嘛!”
“二小姐別怕,我沒有惡意。二皇子交代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
“趙佑珺人呢?”
“二皇子事忙,得了空自然會來看你的,二小姐莫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