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突然燃起了大火,村民紛紛跑到山上滅火。他們看到石金英已經在滅火,都很吃驚,看到石金英滅火非常投入,就沒有打招呼,但等大夥熱火朝天撲滅了大火,就有不少人走到石金英身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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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隨意猜測了一陣起火原因,沒有人能猜出是石金英趕走蛇精引起的,石金英也沒有說。嘻嘻哈哈一陣,紛紛各自回家,石金英卻留在山上解除蛇精的法術。
蛇精的法術不高,石金英很快就解了。想到蛇精已經逃脫,心裡也隱隱感到有些不妙,蛇精知道了她在這裡,如果找來她的仇家前來報仇,她就麻煩大了。她想前去追趕,想了想還是作罷了,這裡的事還沒有辦完,找到蛇精也不見得一下子就能找到,以後有機會再說。然後,她沿着小溪一邊走,一邊觀看小溪水的狀況,卻意外發現了一處泉水流進小溪裡。
泉水在小溪右邊的山腳,距離小溪不算太遠,汨汨泉水慢慢流淌着,然後匯入小溪中,流到秀峰外面。石金英很興奮,雙掌合攏,嚐了一口泉水,清淡爽口,略帶一些甜味,飲用有益健康。
石金英立即想應該讓村民飲用泉水,她站在泉水口看了看,泉水口比井口小很多,也不太深,如果大家都到這裡挑水喝,泉水就不夠。她使用法力,讓泉水出口形成一個大坑,可以積蓄大量泉水。同時,在另外兩處也鑽出泉水出口,也可以積蓄一定量的泉水,從而讓村民取水有幾處地方,不至於一齊來泉水時擁擠。
但如何讓村民改變習慣,石金英卻一時沒有主意。她回到張世福家,看到張仁平正要去挑水,她便叫張仁平去那裡的泉水。
張仁平起初也不大樂意,石金英責備了幾句以後,說了飲用泉水的好處。石金英想到她不便於戶戶村民去說,就叫張仁平順便勸其他人也挑泉水飲用。
張仁平一向聽從石金英的,石金英說出了泉水的好處,他便到山上挑了泉水。要求張仁平勸其他村民也去挑泉水飲用。
張仁平對石金英說的,從來不懷疑,現在石金英要他那樣做,他按照做了。但他勸別人也挑泉水飲用,卻沒有一位村民聽他的。村民不相信張仁平說的,認爲他傻里傻氣亂說。
石金英理解村民,飲用小溪水習慣了,但她相信如果胡祖義府上也率先飲用,其他人自然會跟隨。於是,石金英就勸胡祖義,讓他府上飲用泉水,做一個表率。
胡祖義聽了石金英的,特意吩咐他府上的下人挑水走遠一點,到山腳挑那些泉水。主人吩咐,下人只能照辦。當然有多大好處,他們一時也說不出來。
看到胡德貴府上飲用泉水,村民便紛紛跟隨,很快所有村民都停止了飲用小溪水,改飲用泉水。
其中一處泉眼位置因爲比較遠,一直沒有人走過去挑,天天靜靜地流淌着,流進小溪裡。反正有兩處泉水,足夠村民飲用,石金英就沒有在意。
村民改變了飲水習慣,石金英正高興,郭土生的媽媽就滿臉淚水跑來了,一把眼淚一把淚的哀求:“我求你幫幫我兒子?……”
看到郭土生的媽媽哭得很傷心,石金英心裡一驚,以爲是母子爲陳水香的事鬧起來了。她已經聽說了,郭土生希望重新和陳水香和好,但他媽媽一直很害怕再出事,母子便一直鬧個不停。因此她以安慰的口吻說:“你慢慢說,你兒子怎麼啦?”
“我兒子又被那些沒有人性的衙役打癱了……”郭土生的媽媽邊哭邊咒罵,說不下去話。
石金英明白了郭土生媽媽的意思,心裡一驚,實在不敢相信:“衙役爲什麼要打郭土生?”
郭土生的媽媽痛苦地搖頭,哭泣着說了經過。
原來,石金英給金元慶醫治了以後,金元慶很快就可以站起來了,還可以慢慢走動幾步。金元慶非常高興,多少年了,沒有能夠站起來過,如今可以慢慢走動了,就大喊大叫,有時還跳幾下。
只這樣的結果,縣老爺根本不滿意,但石金英說只能做到這樣,他也無可奈何。
胡祖蘭卻不相信石金英的話,她聽到她父親說過,石金英治好了郭土生的癱瘓。她找時間跑到郭土生家,看了郭土生的情況,郭土生果然行走如常人。
胡祖蘭再也忍不住憤怒,她認爲石金英能治好郭土生的癱瘓,應該也可以治好金元慶的癱瘓。石金英這是故意不治好金元慶,就像給她爸爸治病那樣,要整治金元慶。
縣老爺聽到胡祖蘭分析的,感覺胡祖蘭說的有道理。他怒不可遏,準備好好整治石金英。他立即叫來師爺,派出衙役抓石金英。
胡祖蘭慌忙攔住說:“老爺,不能這樣做,你如果這要做了,元慶的癱瘓更沒有人能治了。不如先讓好治了元慶的病,再想辦法整治她?”
縣老爺看出胡祖蘭有主意,便問:“你是不是有好主意,儘管說出來。”
“老爺不如先派衙役去打癱那個郭土生,讓石金英再去治,她治不好那個郭土生,說明她真的治不好那個郭土生,元慶只能命該如此。如果她治好了那個郭土生,說明石金英是在有意整治元慶,老爺就去叫石金英再來給元慶治。那時,不管元慶能不能治好,老爺都可以打到理由整治她。”
縣老爺想了想,覺得胡祖蘭說的有理。他稱讚了胡祖蘭幾句,然後派出衙役,由師爺帶着前往郭土生家。
郭土生在他家房子外幹活,衙役一窩蜂地走到他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亂棍,真的把郭土生又打癱瘓了。
聽到郭土生的嚎叫聲,他媽媽跑出去了,但她近不了郭土生,她的喊叫也沒有人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郭土生重新變成癱瘓。
衙役看到郭土生已經癱瘓了,就停下了。師爺擔心郭土生是裝的,上前踢了一腳,感覺郭土生的確癱瘓了,轉身對郭土生的媽媽說:“你家不是和石金英關係好嗎?趕緊快去叫她給你兒子治吧!”
郭土生的媽媽等衙役走了以後,咬牙背郭土生上了牀,然後到處找石金英。此時此刻,她知道只有石金英能救郭土生。
石金英聽後相當憤怒,無奈縣老爺這時候不在她面前,在的話,她一定會狠狠打一頓。救人要緊,她告別了張世福一家人,跟着郭土生的媽媽到了郭土生家,再一次幫郭土生治了癱瘓。郭土生也又像先前一樣可以到處走,下地幹活。
郭土生的情況,一直被縣老爺派出的衙役看在眼裡。看到郭土生第二天就像先前一樣,吃驚不小,趕緊跑去報告了縣老爺。
這時,縣老爺更堅信石金英是有意爲難他,他一面想對付石金英的辦法,一方面派出衙役前去請石金英來給金元慶治病。
衙役還是由捕頭帶着,但這一天沒有像先前那樣氣勢洶洶的,見到石金英,心平氣和的說話,並非常禮貌地說了“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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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英卻沒有對衙役客氣,她憤怒地看了看衙役,心想等她制服了縣老爺,再來制服他們。不過她很愉快跟着衙役去了縣老爺府上,她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制服縣老爺,不讓縣老爺再作惡。
到了縣老爺府上,縣老爺還是一臉的和氣,像上次那樣客氣地招待石金英。等下人獻上茶以後,縣老爺一邊品茶,一邊問:“我兒子吃了你的藥以後,已經能走一、兩步,你能不能幫他徹底治好?”
縣老爺本來想說更多,也更難聽的話,但說的時候,沒有說出來。
石金英又想像上次那樣說,突然想到那樣可能制服不了縣老爺。她想了想,頓時有了主意,信心十足地說:“其實,你兒子已經治好了。”
縣老爺驚訝萬分坐直他的身子,眼睛瞪得相當大。他沒有想到石金英會這樣回答,肚子裡先前想好的發火話也說不出來。“那我兒子爲什麼不能正常走路?”
“你兒子這所以這要,原因不在我,而在縣老爺身上。”石金英開心地笑起來說。她感到很滑稽,不能不笑起來。
“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縣老爺憤怒地站起來,憤怒地走了幾步,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他想發火又忍住了,他想聽一聽石金英怎樣說下去。他心想你給我兒子治病,關我什麼事呢?
石金英知道縣老爺想發火,等縣老爺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她冷冷地笑了笑說:“老爺,這是千真萬確的。縣老爺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縣老爺親自驗證。”
縣老爺不敢相信,也立即認真起來,說:“那好,本老爺就親自看一看到底是你搗鬼,還是本老爺做的不對。你說,本老爺要怎樣驗證?”
“縣老爺只要按我說的做,你馬上可以看到你兒子像正常人一樣走出來。”
縣老爺手掌拍一下桌案,興奮地大聲說:“那好,如果我兒子能像正常人一樣走出來,我就相信你說的。如果我兒子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出來,我只好對不起你了。你說,我應該怎樣做?”
石金英知道事情成了,也非常滿意。她興奮得站起來說:“既然縣老爺這樣想,我不讓縣老爺驗證都不行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縣老爺如果不按我說的做,你兒子好不起來,就不要責怪我了。”
“那是自然,你就儘管說出來。”
“那好,我就說了。不知縣老爺知不知道,秀峰山腳有三處泉水?”
縣老爺搖了搖頭說:“本老爺注意那些幹什麼?”
“縣老爺不能這樣說,這也是有關百姓生活的事情。”
縣老爺有些不耐煩說:“這和治元慶的病有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等一下就知道了。三處泉水是兩處位置偏低,一處偏高。你派出得力可靠一點的人,去偏高處的泉眼取一壺泉水回來。”
“取泉水乾什麼?”縣老爺一臉的疑惑。
石金英一擺手說:“不要問了,按我說的做,派得力可靠的人去取就是了。”
縣老爺雖說滿臉疑惑,但還是按照石金英說的做。他看了看身邊,師爺站在不遠處,正看着縣老爺。縣老爺便說:“你帶幾個衙役跑一趟。多帶幾個罐子去,免得到時候她說你們取少了水。”
師爺點頭,點了兩個衙役。
石金英叫住師爺,叮囑一番:“必須是那裡的泉水,千萬不要取錯了地方。那地方很好找的,到了秀峰以後,往山上走一段就到了。要注意,你們取水的泉眼比其他兩處高,兩處低的是村民的飲用泉水,不要取了村民飲用的泉水。”
“知道了,不就是那裡有三處泉水,位置比較高的一處就是,對嗎?”石金英說是以後,師爺說:“我已經牢牢記住了。你放心吧,保證錯不了。”
師爺帶着兩個衙役走出去以後,石金英的元神也離出身子,跟了出去。師爺聽到了她和縣老爺說的,她擔心師爺虛假應承,有意讓她難堪。
師爺走了以後,縣老爺的疑惑一直沒有減:“真的只有那裡的泉水才能治嗎?”
但石金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些,沒有半點反應。縣老爺以爲石金英不願意回答他,就沒有再問,很安靜地、有滋有味地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