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又快又穩的開離了濱河水岸,吳晴感覺心留下了,人卻被強行帶走,牽扯得心臟絲絲連連的泛疼。
司機姜小光和保鏢秦波從後視鏡看到吳晴低着頭悄悄的用面巾紙擦眼淚,兩個人默契的裝瞎,心裡暗笑這小兩口真是膩人。
紅總那副戀戀不捨的樣兒就像誰把他媳婦搶跑了似的,這位車子剛啓動就開哭了。四五天的分離算個什麼?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紅辰看着路虎駛離了別墅,他傻呆呆的望着車子遠去的方向,一陣涼風吹過,他打了個冷戰。
這才發覺自己穿着睡衣站在門口,趕緊回屋換身衣服匆匆忙忙的上班去。坐進車裡,身邊少了個人。
他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想你了。”
盯着電話等了半分鐘沒有迴音,紅辰放下手機剛要啓動車子,忽然響起短信提示音。“趕緊去上班,別忘了看看我的抽屜。”
紅辰回了個“k”,高高興興的發動布加迪威龍,風馳電掣般的衝向尚京集團。下了車一個人走進總裁專用電梯,原來吳晴不在連電梯都這麼空。
到辦公室紅辰不開自己的電腦,先去拽開吳晴的抽屜。抽屜裡好多的信封,都非常漂亮,粉紅色的、粉藍色的、嫩黃-色的、果綠色的……
紅辰把這些信封都拿到桌子上,亂亂的堆了一桌子,他卻覺得很好看。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附帶一句:“老婆給我寫的信,你們有嗎?”
宗雲飛回微信永遠是最快的,簡單的兩個字:“得瑟!”,接下來阮浩也回了個:“顯擺!”,後面的馮強字數略多:“你就是個拉仇恨的。”
吳晴坐在車裡捧着手機,看到紅辰朋友圈裡他們熱鬧的回覆,止不住的眼淚‘吧嗒’‘吧嗒’的砸到屏幕上。
紅辰掏出信紙,一封一封的看下去。都是吳晴以前寫給他的,自從他要求吳晴一天給他寫一封信,吳晴基本上每天都會抽時間給他寫點什麼,有時候寫的長一點,有時候短一點。
偶爾也有不寫的時候,比如紅辰陪她過夜的那幾晚,她實在是沒有時間寫。長篇的、短篇的、散文的、詩歌的,紅辰看得美滋滋的。
挑幾張他特別喜歡的,拍下來發到朋友圈裡使勁的得瑟。這個年代能收到手寫的信都是莫大的驚喜。
何況這麼漂亮的信封、精美的古風信紙、娟秀的字跡更兼行雲流水般順暢的好文采,紅辰哪有不得瑟的道理?
明天要出差,今天的工作量還是很大的。紅辰信沒有看完就出去開會了,回來又審閱了很多的文件。
中午鄧升給他叫的外,他隨便吃了幾口,沒有吳晴吃飯也覺得特別沒意思。他利用午休的時間把吳晴寫的那些信都看完了。
撥個電話給吳晴,她還在路上就快進入城區了,情話加廢話說了一個小時。除了說過好多遍的叮嚀以外,又格外囑咐她要堅持每天都寫信給他的好習慣。
“嗯,我會的,我一定天天給你寫信。”吳晴心裡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是我不會寄給你的,你也許永遠也看不到了。’。
“真乖,啵~”紅辰心裡暖暖的,人離得多遠有什麼關係?心靠得近就溫暖。
掛了電話紅辰繼續投入工作中,今天要安排的事情特別多。吳晴也很快到了縣城,她根本沒有家,只好找個賓館先住下。
小縣城別說五星級,就是四星、三星的也沒有,有個四層樓的康福賓館就是縣城裡最高檔的住所了。
一樓大廳,二樓洗浴,三樓單間,四樓套間。秦波在車上就跟吳晴商量:“晴小姐,咱們開一個套間行嗎?”
套間分裡外屋,住他們三個完全沒問題。秦波考慮住一起比較方便保護她,這樣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你問問紅辰,看他同不同意咱們住一個屋?”吳晴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她纔不要跟他們住一起,那還有個跑了嗎?
秦波尷尬的撓撓頭:“那那那,您說了算。”
吳晴親自到吧檯用她的身份證開了一個套間,用秦波和姜小光的身份證開了一個單間。
“晴小姐,這不行吧?”秦波可以不跟吳晴住一個屋,但是必須住一個樓層,保鏢就是保護主人安全的,一個在四樓,一個在三樓,她被人綁架了,秦波都不一定能知道。
“反正我肯定是住套間,你要是嫌單間不好,自己去退房開套間吧。”吳晴擡腿就上樓了,姜小光提着兩個皮箱在後面跟着。
秦波只好到吧檯去開套間,說什麼也不能跟吳晴分住兩個樓層。“小姐,麻煩你把這個單間給我退了,給我開個跟吳晴對面或者緊鄰的套間。”
“對不起先生,套間已經沒有了。”服務員不大,也就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長的五官還算端正,只是臉色有點黑紅,沒有化妝,頭髮毛毛刺刺的,村姑跟都市白領就是不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如此也只好這樣了。秦波擡腿上了樓,單間就單間吧。他剛到二樓,外面進來一對情侶,到吧檯直接開了一個套間。
服務員拍拍胸口,也沒撒過謊,感覺真緊張。手裡捏着五張一百元直冒汗,吳晴給她五百塊錢小費,讓她騙秦波說套間沒有了。
姜小光把皮箱拎到四樓的套間,按吳晴的要求放到裡間的衣櫃裡,衣櫃還有個鎖,鑰匙就在上面插着。
吳晴把鑰匙揣進兜裡,看看時間都一點多了,帶他們倆到外找個飯店吃了頓飯。他們問吳晴下午有什麼行動,吳晴就給了兩個字:“休息。”
說休息果然就是休息,吳晴吃完飯直接就回賓館了。算一算今天該是給紅母答覆的日子了,說好了要考慮一個星期的,無論如何該給她個說法。
吳晴坐**上胡思亂想了許久,做了幾個深呼吸,最終鼓起勇氣撥通了紅母的電話。紅母看到吳晴的電話號,接起電話冷冷的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