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雲飛這待遇也不像是普通客人啊,陳酈從紅包的厚度上就看出了父母的態度。她很高興,很高興的把宗雲飛的紅包給沒收了。
陳母拿出一瓶很多年前買的好酒,那還是陳酈要考藝術類院校,聽人說要給考官送禮纔買了兩瓶高檔酒,結果沒找對門路,酒沒送出去,陳酈的術科證也拿下來了,最後居然是文化課分數不夠導致她沒有考上。
陳酈復讀了一年,努力補習文化課,結果文化課成績太好了,又瞧不上眼藝術類院校了,最後考上了大,畢業後就順利進入宗雲飛的公司,一直打拼到現在,從小職員變成了老闆娘。
陳母打開酒,宗雲飛趕緊的上前接過酒瓶:“我來倒,我來倒。”宗雲飛給陳父陳母倒上了酒,陳酈伸手就把酒瓶子給搶走了。
“你這孩子,你幹什麼你?”陳父皺眉衝陳酈使眼色,別說趕上過年,就是平常人家第一次來也不能這麼不禮貌啊。
新姑爺上門還有不喝酒的?陳父搶過酒瓶就給宗雲飛倒酒。
“他不會喝酒。”陳酈鬆開了酒瓶又去搶酒杯,陳母攔着她,陳父也瞪她。
宗雲飛尷尬的笑着:“行了,叔,我真不會喝酒。”
“過年了嘛,也不讓你多喝。”陳父說着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按照習俗酒都是要倒滿的,一杯也就是二兩半,宗雲飛至少喝六杯不會醉的。
‘不讓我多喝?把酒癮勾起來,然後不讓我喝了?’宗雲飛笑微微的端起杯子:“陳叔、阿姨、酈……以及陳總監,新年快樂!祝願大家新的一年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和和美美。”
“好。”陳父給了簡單的一個字總結,擺擺手示意宗雲飛坐下,端起杯子豪爽的一飲而盡。
宗雲飛看一眼陳酈,陳酈白了他一眼。陳父的酒量特別好,陳酈怕宗雲飛喝醉了才說他不會喝酒,第一次上門就喝得爛醉說得過去嗎?
宗雲飛端起杯子緩緩的把一杯酒喝了個乾淨,陳母一個勁的給宗雲飛夾菜:“這孩子真夠實在的,多吃點菜。”
陳父又抓起酒瓶子,陳酈伸手把宗雲飛的酒杯拿走了。
“放下!”陳父皺起眉頭:“怎麼這酒是你錢買的嗎?咋就這麼捨不得讓人喝呢?”
“慢點喝沒事。”陳母搶下酒杯放到宗雲飛面前,還不停的數落陳酈:“你別那麼多事,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男人?誰的男人?陳酈小臉塗上一層粉暈,攔不住她也就不攔了。她還想背後悄悄問問父母的意見了,看來沒有問的必要了。
她看一眼宗雲飛,形象是不錯。身上全是帶着標誌的名牌,陳酈特意讓他‘樸素’點的。平時宗雲飛的衣服多半是手工定製的,再不然就是限量版。
這一身名牌還是再現買的呢,不然都沒有。陳酈覺得這樣挺好,太寒酸了也不行。讓陳酈沒想到的是,即使是如此的包裝過後還是引起了一點轟動。
大年初三的早晨,陳酈訂好了飯店要請她的小夥伴們吃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同學、鄰居都是同一批人,因爲父母們全在一個單位,住在職工家屬區。
他們這一代孩子都在同一個幼兒園升到同一個小學、初中、高中,來來往往就這些人。前兩天陳酈帶着宗雲飛挨家的拜了一圈年,正式向大家介紹了宗雲飛。
聽說陳酈有了男朋友,大家的新年話題裡又多了一個項目那就是坐一起八卦這個宗雲飛。
都在背後評估他從頭到腳的名牌加一起值多少錢,大家的猜測範圍在二到四萬之間。不得不說大家的眼睛都是油鍋裡煉過的,宗雲飛那身行頭正好了三萬八千塊。
大家算的只是他的衣服、鞋子,有個沉默不語的小夥子叫劉剛,在大家都不怎麼開口說這個事,馬上要轉移話題了的時候,他突然說了句:“你們看宗雲飛的手錶值多少錢?”
“手錶可沒法猜了,那從五塊錢到五十萬,甚至五百萬的都有。”
“手錶真假可不容易看出來,我們老闆有塊勞力士,二十多萬,二十多萬啊,要是我買兩輛qq開,人家就買塊手錶。”
“要我看他的手錶也便宜不了,從頭到腳全是名牌,還開個q七,說不定那塊表值個萬八千的。”
“哎,劉剛,你能看出來他那表值多少錢不?”
劉剛笑着搖搖頭:“我可不會看手錶。”不過他心裡把後面的半句話咽回去了,‘我會看鑽石,他手錶上的鑽石至少七位數了。’。
手機震動,劉剛一看是陳酈打來的,他滑屏接起電話:“喂,哦,我們九個都到了,你去接一下彩霞吧,好。”
宗雲飛開車和陳酈去接了另一個女孩子,然後一起到了飯店。飯店不小,不過談不上什麼星級,在這個小城鎮就算很高檔的了。
預定的包間在三樓,他們直接上樓去了。推開房門一陣熱浪般的歡呼聲,這種發小間的聚會是最放鬆也最開心的。
只有宗雲飛一個人算是外人,所有的人都沒話找話的去跟他說句話以示親切,這樣一來他倒成了最的人物。
儘管宗雲飛竭力的低調,在這些人裡還是顯得鶴立雞羣。他平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名牌,在這些人眼裡都是奢侈品。
酒過三旬,大家提出要玩真心話大冒險。一副撲克牌剔除大小王,其餘的每一個人都從剩下的2張牌中隨意抽取2張。
然後同時亮牌,不允許玩家之間互換牌。兩張牌色相同玩家,接受懲罰。其他人按順序對該玩家提出真心話或大冒險。
要回答問題就必須是真心話,要麼就選擇罰酒一杯。這種惡搞類的問題,平時在單位也玩到膩了,大家都是老油條,誰都會擦邊式樣回答。
“宗總,你覺得你本人好看還是照片好看?”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問太深刻的問題,就隨便問了一下。
“關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