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石小海和紅辰把黎曉曉和趙冬扔到夜市上,他們倆去了鄰城之後,這兩天多就沒再見着黎曉曉和趙冬的影子。
黎曉曉只在第二天清晨給石小海發了一條信息‘感君恩澤深如海,愧借浮生三日閒。’,趙冬也給石小海發了一條信息‘錯種情根三生誤,寧教今宵不辜負。’。
當時石小海的手機屏幕摔碎了,他的電話卡插在紅辰的備用手機上。他在洗手間裡洗漱,這兩條短信字數實在太少,屏幕一亮就全被紅辰看到了。
紅辰長嘆一聲,這兩個人,他們偷-情偷的這麼明目張膽,不只做了還向石小海彙報一聲。
石小海洗完臉出來,紅辰把手機遞給他:“我不是故意看的。”
石小海戳亮屏幕看到這兩條信息,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盯着看了有一分鐘,嘴角慢慢的開始上揚。
他點開短信開始回覆,紅辰挪挪腳步湊過去看。石小海給黎曉曉回了四個字:“好生珍惜。”又給趙冬回了四個字:“恣意憐卿。”
這兩天紅辰總是魂不守舍的,常常出神,愣愣的發呆,他堅定的相信吳晴跟彭繼輝走到了一起。
第三天天氣非常的好,小城鎮的天特別的藍,空氣也乾淨得帶着甜味。
吃過早飯石小海開車帶着紅辰趕往張家,幾個小時的車程很是枯燥。紅辰打開筆記本開始處理公務,石小海好心情的唱了起來。
“月殿神仙歸洞天,此地空餘楊柳煙。唉,門掩了梨深院,粉牆兒高似青天,恨天不與人方便,怎禁得我意馬心猿。怎當她臨去秋波那一轉,哎呀,今番是哦,定把這透骨相思病兒纏。”
他唱的是越劇著名的《西廂記》選段,是張生的唱段。紅辰第二次聽到他唱越劇了,紅辰雖然不是戲迷也聽得懂越劇。
紅辰有一大部分的生意在上海,跟上海人聽過很多場的越劇。他聽得出來石小海的唱功不錯,想不到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唱越劇。
越劇舞臺上的男人已經幾乎少到了快要絕跡的地步了,演員基本上全是女人。扮相秀美,唱腔甜潤,藝術效果非常的好。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紅辰也開始意馬心猿了。不知道母親的病會不會有大的起色。
今天上海的天氣也特別的好,晴空萬里沒有一絲雲彩。吃過早飯彭繼輝就開始催吳晴換衣服。
“快去換衣服,要出門了。”彭繼輝真是拿吳晴沒辦法,成天穿着一件孕婦袍,再加上一雙拖鞋就沒了。
別的女人懷孕都出去散步,她就在屋裡悶着。這樣不只是影響心情,影響孩子的發育,而且如果順產的話也會加大難度。
“我不出去,你要出去就自己出去,老拽着我幹什麼?”吳晴不喜歡出去,她的心都鎖起來了,人哪來的精神往外跑?
爲了孩子的健康,她堅持每天在跑步機上散散步,打開窗子透透氣。如果不是爲了孩子,她恐怕真的就把自己關了絕對的禁閉了。
“去複查,你不出去查我啊?”彭繼輝不耐煩的衝她做了個鬼臉。
“複查啥呀?”吳晴孕檢的日子明明沒到呢嘛,有什麼可複查的?
“腳,腳踝,腳脖子。”彭繼輝連着點了三下頭。
“誰說的?”
“大夫。”
“我怎麼不知道?”
“跟我說的。”
“……”吳晴特意晃了晃腳踝,挺好的,一點也不疼了。“我好了,不用查了。”
“這你說了不算,趕緊的吧。”彭繼輝把她推進了臥室,然後他出去把門帶上。等了一會兒,他又催:“你快點好不好?我的小祖宗。”
吳晴無奈的只好換了一身衣服,複查就複查吧。吳晴也不會搭配衣服,隨意拿一件就往身上穿。
穿完了照鏡子發現不倫不類的,脫下去換一件再穿上。真的好懷念跟紅辰在一起的日子,衣服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問題。
紅辰每天都把搭配好的衣服給她放到**頭,紅辰的要求是每天都得穿新衣服,再喜歡的衣服也不可以連着穿,一個月之內任何一件衣服不能上身三次。
現在吳晴自己過日子,一件孕婦袍穿半個月不換,連洗都不洗。開始還覺得很自由,時間久了又開始懷念有人給搭配衣服的日子。
好不容易換好了衣服,她磨磨蹭蹭的走出臥室,以爲彭繼輝肯定很不耐煩了,沒想到他倒是不催了。
彭繼輝又不着急,只是怕吳晴不肯出門才故意催她的,既然她同意出去了,那快點慢點倒是無所謂的事。
彭繼輝扶着吳晴慢慢的坐進車裡,然後他才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幫吳晴繫好安全帶:“坐穩啊。”
彭繼輝緩緩的啓動車子,吳晴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我還以爲你要發射火箭呢,就這麼個速度也用得着提醒我坐穩?”吳晴坐慣了紅辰的跑車,早習慣了風馳電掣的感覺。
彭繼輝哼了一聲,車速還是沒有快多少。“照顧你是孕婦還不領情,開快怕嚇着你。”
吳晴也哼了一聲,沒有再理他。彭繼輝開着車在街上慢慢的轉悠,走到哪兒就和吳晴聊到哪兒,就像他是吳晴的嚮導似的。
吳晴對上海的街面還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兒是哪兒,聽他介紹一下也挺好的。不知不覺的一個小時過去了。
吳晴發覺不大對,那天從醫院回家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怎麼還沒到醫院?
“你是不是找不着醫院了?”吳晴直接懷疑彭繼輝是個路盲,怎麼轉了這麼久都沒到醫院?
“找醫院幹什麼?”彭繼輝極其自然的****了一句,吳晴當時就懵了。這人是有病嗎?明明是他說的要帶自己出來複查,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帶我去醫院的嗎?”
“我騙你的。”
騙?騙還說的這麼順溜?騙還這麼不心虛?吳晴抓着他的肩膀,小粉拳狠捶了幾下。
“騙子!你個大騙子!”吳晴正捶着,彭繼輝突然一個急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