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袁露的肩膀,袁露的肩膀被她掐得生疼,她又不敢跟吳晴來硬的,只好笑着往開掰吳晴的手:“吳姐,你放開我啊,好疼。”
“吳姐,你怎麼了?”
“吳姐,你沒事吧?”
“吳姐,有話好好說,你別掐露露啊。”
“……”
吳晴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了,她的嗓子又犯病了,急性喉炎她這是第二次犯了。第一次是被紅辰強-暴了之後,在警局裡哭得犯了病。
吳晴小時候經常犯肺炎,後來不知怎麼肺炎就好了,現在改成了犯喉炎。病這個東西,就是沒有的好,什麼病長身上都不舒服。
吳晴顧不得太多了,她必須要知道是什麼人害紅辰,她絕不會放過害紅辰的人。就是死也要拉着這個殺人兇手一起下地獄,她絕不能讓害紅辰的人逍遙法外。
“說!”吳晴暴怒的眼睛瞪得有些像金魚的眼睛,她沙啞的喝聲帶着淒厲的味道。袁露被她嚇得臉都直抽,她是想對吳晴微笑以緩和氣氛的,結果又笑不出來,就一抽一抽的。
抽的吳晴直想大耳光抽她,就沒遇上過這麼急人的。
“說,說什麼啊?”袁露完全忘了吳晴到底在問她什麼事。
“說那個人,什,有”吳晴哈哧哈哧的喘起了粗氣,不過她的手一點都沒鬆勁,越抓越緊,抓得袁露就快哭了。“有什麼,特,點。”
吳晴斷斷續續的話,加袁露緊張到一片空白的大腦,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溝通,袁露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問了句:“你說點啥呀?”
端木雅雅一隻手扯着袁露,一隻手想要拽開吳晴的手。她倒是聽明白了吳晴的意思,她對袁露說道:“吳姐問你車底下的那個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你快說,說了吳姐就放開你了。”
“啥車呀?”袁露還被嚇傻了,別說吳晴連端木雅雅都想給她一個大耳光,你說啥車?
“奔馳。”端木雅雅也沒什麼好氣了,不過爲了能問出一句明白話來,她還是耐着性子補充了一句:“就你照相的那輛車,車底下的人你看清楚沒?”
“沒,沒看清啊。”袁露眼淚真的掉了下來,吳晴掐的很緊,因爲用力過度指甲都泛起了大片的白。
“男,女?”吳晴每說一個字都很費力。
“女,女的。”這句話袁露懂了,她用力的點點頭,非常堅定的能肯定是個女的。“她長頭髮,穿的羽絨服,帽子抽得很緊,外面還纏着圍巾,我沒看清臉。”
女的,吳晴也不知道紅辰得罪過多少女人,更無法猜測會是什麼人向紅辰下了這麼重的手。
吳晴覺得這個信息量太少了,少到了幾乎沒有價值。僅僅知道是個女人有什麼用呢?吳晴很失望,她無力的鬆開了手。
“對了,她眉心有顆紅痔,不大但是很鮮豔。”袁露當時還以爲那個人是特意點的紅點呢,就多看了幾眼,確定是顆紅痔。
紅痔?眉心?吳晴立馬想到了陸景然,陸景然的鼻樑上有顆紅痔。吳晴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鼻樑。
“對,就是那裡。”袁露描述的不夠準確,那個位置剛好在印堂穴向下一指,基本上就是戴眼鏡時卡住的地方。
陸景然,竟然是陸景然!若是別人吳晴還有可能袖手旁觀,但是陸景然跟紅辰有什麼仇?有什麼怨?
陸景然跟紅辰之間的結肯定就是陸景林,如果不是她吳晴,陸景林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跟紅辰有一點點關係。
歸根結底紅辰的這場災難就是她吳晴間接帶來的,果然又一次被紅母說中了,吳晴就是紅辰的掃把星。
吳晴眼前一黑,耳邊全都是嘈雜的尖叫,有一道清晰的呼喊聲傳進吳晴的大腦:“小吳吳!”。
吳晴睜開眼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天板,潔淨的一片白色。她轉了轉頭,發現自己正躲在病**上。
手背上還扎着吊針,彭繼輝站在窗前向外望着。整間屋子特別的安靜,吳晴眨眨眼睛靜靜的回想。
今天她是陪着彭繼輝去參加一個老鄉聚會,然後她無意中的撞破了紅辰車禍案的真相。犯罪嫌疑人居然會是吳晴怎麼都想不到的陸景然。
陸景然曾經替吳晴擋過一刀,紅辰出了所有的治療費用,給她住最好的病房,安排最好的醫生,以營養費爲由給了她一大筆錢。
吳晴想不通陸景然怎麼會突然對紅辰下手,紅辰並沒有對陸家人趕盡殺絕,從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了,直接放他們一家三口走了,之後紅辰也沒找過他們家的麻煩。
直到後來陸景林不知死活的公然欺負了吳晴一次,他當衆大罵吳晴,還掐得吳晴脖子上青紫一片。
紅辰一怒之下啓動了吳晴告他強-奸的那樁案子,那樁案子證據充足。有龍御酒店的監控視頻,加上孫經理的錄音和紅辰與吳晴抽血的化驗結果,幾乎可以達到零口供定案了。
那個案子一啓動很快警察就把陸景林給抓捕歸案了,錄了口供之後就直接關押了起來。年前不久才移交檢查院,提起了公訴。
吳晴真心覺得這樣對待陸景林已經是網開一面的恩典了,這種渣男,紅辰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弄得他生不如死。
想陸景然肯定是因爲哥哥被抓了,纔對紅辰懷恨在心的。吳晴輕輕的咳嗽引起了彭繼輝的注意。
“你醒了?”彭繼輝轉過身,溫柔的朝吳晴的**邊走了過來。“感覺好點沒?”
吳晴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的嗓子還是疼的像着了火,只能是儘量的減少說話。
“想吃點什麼不?”彭繼輝笑吟吟的彎下腰,擡手摸了摸吳晴的額頭。吳晴一直也沒有發燒,就是嗓子問題比較嚴重。
在吳晴醒過來之前,彭繼輝舉着霧化的管子,放在吳晴嘴邊讓吳晴被動的吸收藥物,足足堅持了四十多分鐘。
吃東西吳晴倒是不挑,她現在也沒有吃東西的想法,她就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