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自然就是紅辰的遺書,吳晴愣愣的盯着那張紙,她從那張紙上看到了‘吳晴’兩個字。
紅辰抓起遺書遞到她面前:“你要看嗎?”
吳晴接過來,展開看字跡並不熟悉,她問道:“你寫的?”
紅辰點點頭,吳晴把紙撫平,從頭看了起來,第一句話‘如果吳晴死了’。吳晴擡起頭怒目而視:“你爲什麼詛咒我?”
紅辰撇撇嘴,解釋道:“這是,遺書,你繼續看。”
“遺書?你年輕輕的寫遺書幹嘛?”
紅辰也不是願意寫這玩意兒,不過眼下紅辰沒有跟她拌嘴的心。只是輕聲的問了句:“晴兒,你能想起來多少事?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吳晴正在看遺書,沒有回答他的話。紅辰的遺書並不複雜,字數也不算多。只有四分鐘的時間,想多寫也來不及。
‘如果吳晴死了,我的財產做如下劃分:所有的不動產都歸我母親江淑瑤,存款、股票、基金歸大哥紅星,尚京集團我的股份作如下分配:百分之三歸宗雲飛、百分之三歸馮強、百分之三歸阮浩、百分之二歸周書榕、百分之八十歸父親紅建軍、百分之九歸大哥紅星。’
‘如果吳晴活着,我所有的財產均歸我的妻子吳晴全權處理,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
吳晴的眼睛裡只剩下了六個字‘我的妻子吳晴’,我都結婚了嗎?那個比潘安都漂亮的男子竟然是我的老公?
我這是什麼命啊?居然嫁了個這麼帥的老公?而且貌似我的這個老公還很有錢,又是不動產,又是基金、股票、存款的,還在尚京集團有股份。
吳晴是知道尚京集團的,哪個尚京人會不知道尚京集團呢?那可是尚京的驕傲,能在尚京集團做個保安都是榮耀。
我這個帥老公居然有股份,最難得我老公對我這麼的好,只要我活着所有的財產都是我一個人的。
紅辰也一直都在看着吳晴,她怎麼會失憶了呢?這場變故也確實是夠嚇人的,生死瞬間如此驚魂,嚇失憶了也是有可能的。
沒關係,失憶也許是暫時性的,就算是永久性的也沒關係。好歹沒有傻掉,還知道餓知道自己叫吳晴,這就夠了。
紅辰的臉上慢慢的綻放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目光裡全是**-溺。吳晴舉着遺書,揚起小臉:“你寫的哦,說話算數!”
“算數!”紅辰不怕失去所有的財富,只要有她就夠了。
“我要離婚!”吳晴開心的抖着手裡的紙,紅辰一臉黑線,這怎麼失憶了還記得要離婚呢?
離婚這兩個字刻到她心上了嗎?她難道真的就這麼想離婚?
“哈哈哈”吳晴把紙捲成筒狀砸了紅辰幾下:“財產都歸我一個人了,我不要你了。”
我去,原來她是說笑話的。紅辰鬆了一口氣,故意愁眉苦臉的討好道:“姐姐,求**。”
吳晴剛要說什麼,突然‘唉喲’一聲,肚子上被人踢了一腳,吳晴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腹部隆起。
“啊?!我懷孕了?”吳晴感覺自己還是個黃大閨女呢,都不知道哪兒冒出來個帥老公,看他顏值高也就認了。
她還沒想過跟老公發生那檔子事,怎麼突然間肚子都這麼大了?
紅辰輕笑着把耳朵貼到她的腹部:“你都忘了吧?你懷的可是一對同卵雙胞胎。”
“雙胞胎?你這麼厲害?”吳晴興奮的脫口而出,紅辰都讓她給說得紅了臉。
吳晴展開手裡的紙,仔細的看了看落款,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紅辰’。紅辰?尚京紅辰?
吳晴擡手端起紅辰的下巴,盯着他的臉認真的瞧。傳說中尚京的少年天子?吳晴在電視上、報紙上、雜誌上看到過紅辰,只是沒怎麼注意。
關於紅辰的商界傳說很多,她也沒怎麼在意過,只知道紅辰很高冷,又帥又有錢,這就是她對紅辰所有的印象。
紅辰笑嘻嘻的看着她,她的眼裡只有莫名的驚詫,而紅辰的心中有的是劫後重生的喜悅。
“好了,什麼都別想,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紅辰拿起蛋糕開始喂她吃,吳晴確實是餓了,她真的就聽話的吃了起來。
一口氣吃了兩塊蛋糕,才從身邊人的吵嚷聲中捋出點頭緒來,好像他們在說飛機出事了,然後大家都被留在這裡了的意思。
居然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事,吳晴問道:“我們這是從哪兒去哪兒啊?”
“從馬爾代夫去上海,飛機出了故障暫時飛不了了,在等待救援,沒事的,你不用怕。”
馬爾代夫?上海?吳晴對這兩個地方都很陌生,她問道:“我們去馬爾代夫做什麼?爲什麼要去上海?”
“我們去馬爾代夫渡假啊,我去上海談生意。”紅辰纔不會說是她要求去上海的,更不會告訴她跟彭繼輝有關的事。
既然她忘了,那就趁着她忘了把她帶回家,這豈不是天公作美?紅辰心中竊喜,乖乖你可千萬別太早醒過來,起碼讓我順利把你騙回家。
“我們真的結婚了?我怎麼會嫁給你的?”
“你這是怎麼說話?我有那麼差勁嗎?”
“我們怎麼認識的?”
“……”
紅辰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這個事,怎麼認識的?我走錯屋了,然後就睡了你,你能接受這樣的說辭嗎?
紅辰不傻,這樣說吳晴會以爲自己是失了貞潔才嫁給他的,那感情就淡了。
吳晴努力的回想終於想起了另一件事,她是有男朋友的。“我爲什麼會嫁給你呢?陸景林呢?我記得男朋友是陸景林啊。”
“他坐牢了。”
“你陷害的?”吳晴的眼中燃起了怒火,她的男朋友明明是個謙謙君子,怎麼會坐牢?
她又怎麼會嫁入豪門?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曲折?會不會是紅辰這個紈絝子弟用了什麼不見光的手段?
“你怎麼會這麼想?他犯的是強-奸罪,判了三年零七個月,你認爲這個罪是我能陷害得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