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瑤靜靜的聽着,吳晴並不是像她想的那種貪圖紅辰什麼纔跟紅辰在一起的。江淑瑤對吳晴的印象不好是從接到陸景林的匿名信開始的。
知道了紅辰和吳晴的第一次是因爲紅辰走錯了房間,而房間裡又瀰漫着春-藥的時候,江淑瑤就篤定吳晴和紅辰的相遇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巧合。
從那時起江淑瑤看吳晴就怎麼看都是別有用心的了,包括紅辰給陸景林錢都被江淑瑤看成是吳晴和陸景林設下的圈套。
甚至紅辰出手對付陸景林,都被江淑瑤看成是吳晴貪圖跟在紅辰身邊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纔跟陸景林反目,利用紅辰除掉陸景林以免暴露了自己的不-良居心。
看來戴着有色眼鏡看人的話,那就真的是怎麼看都看不清本色了。現在的吳晴和當初的她是多麼的像啊,吳晴也是怎麼都看不清真相了。
真與假有時候不是誰在欺騙你,而是你願意相信誰。當你誰都不信了的時候,你就無法得到真相。
因爲真相擺在你面前你的疑心也會把它當成假相,然後繼續去追尋你認爲的真相。
而當你相信一個人的時候,你總會自以爲得到了真相。因爲那個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即使是假相也被你自以爲是的貼上了真相的標籤。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所以吳晴的選擇是極其理智的,只有跳出局外才能看清真相。
在感情中理智說明什麼?說明不愛或者是不夠愛。.pbx.愛情是能夠讓人頭腦發昏的東西,誰還保留有理智就說明愛的不夠。
吳晴醒來之後雖然跟紅辰相處的很好,但是對於她來說畢竟是突然間身邊多了一個頂着她老公身份的陌生人,接觸時日尚短,她用情的確不深,這也是她能夠做出離婚這個決定的本錢。
現在離婚對她來說並不是傷筋動骨的痛,她就要是趁着自己陷的還不算太深及早回頭,以免一步走錯,便誤了終生。
‘人都是要爲自己打算的,吳晴的想法沒有錯。’紅辰喉節抖了抖‘錯就錯在我不該她,誰愛誰就註定了活該,無論她給的是苦是甜,無論她拿走你的錢還是命,你都活該,誰讓你愛了?誰讓你先愛了?誰讓你愛的深、愛的多、愛的刻骨銘心?’
紅辰不後悔自己愛了,也不後悔自己愛的深,只是覺得老天太會開玩笑了。他單身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恰好那個人也愛自己。
偏偏就陰差陽錯的出那麼的亂子,生生的逼走了她的人,這還不算,還不罷休的又奪走了她的記憶。
愛的好好的,突然間就忘了。如果不是她肚子隆起的那麼高,如果不是他當時在她的身邊,如果不是有紅紅的結婚證,那麼現在的她是不是真的跟自己做了陌生人?
是不是真的就要在這繁華如夢的紅塵中眼睜睜的錯過?紅辰望着無盡的夜空,夜涼如水,人心如冰。
這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不是我與星際之間有多少光年。是我還深深的愛着你而你卻把我給忘了,是我與你之間錯過了多少華年。
“吳晴,我覺得你有必要跟他的家人溝通一下,或許你能多得到一些真相,有時候自己一味的猜想,會把自己的想像當成真相,而自己又總是不由自主的往最壞的方向上想。”
江淑瑤是有切身體會的,她就是這樣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沒事就胡猜亂想,然後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越想越覺得別人給她的都是假相,越想越是抓狂。
結果真相完全不是她想像的那幅模樣,所有的杞人憂天都顯得那麼滑稽可笑,所有的步步爲營的防範都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我會慎重的,謝謝你,江阿姨。”吳晴微微一笑,泯了口茶,找個人聊天心情會好許多。
茶也快涼了,江淑瑤和吳晴從包間裡走了出來。大廳上音樂驟停,燈光明亮了起來。主持人站在正前方的臺子上:“大家晚上好,首先感激所有到場的貴賓前來參加遠格集團的週年慶典……”
慶典要正式開始了,江淑瑤和吳晴點點頭就分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江淑瑤有她必須要應酬的人。
吳晴也惦記着林噠的小情緒,她走向自己的位置發現林噠已經回來了,還有陳酈和蘇嫺沒有別人。
吳晴走過去坐下,陳酈回手抓過來一份蛋糕推到吳晴面前:“你去哪兒了呀?剛纔有人瞄着你的蛋糕老半天,我愣裝沒看出來。”
陳酈邊說邊笑着,說剛纔那倆姑娘賴在這裡不走,就想吃吳晴的那塊蛋糕。陳酈纔不給她們呢,最後還是蘇嫺把她們給打發走了。
“黑天鵝的蛋糕哎,宗雲飛那個混蛋逼着阮浩買的,就咱們四個有。”陳酈拿個小勺子,挖着自己已經吃了一半的蛋糕。
“是耗子要買的,好吧?吃就老老實實吃,吃還不領情。”林噠白了陳酈一眼。
陳酈聳聳肩,撇了撇嘴:“看吧,還說不得了呢。”
吳晴看了她們倆一眼,陳酈很開心,林噠很不開心。吳晴知道林噠是在生她的氣,吳晴把蛋糕往林噠面前一推:“你吃吧,剛纔的事不好意思,彭彭是我的好朋友。”
林噠臭着一張臉,既沒有說話也沒碰吳晴的蛋糕。吳晴也沒有繼續理她,蘇嫺環視一圈,起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蘇嫺可不想捲入兩個女人的婆婆媽媽之中,她抽身走了。陳酈則好奇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彭彭?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呀?”陳酈小眼睛冒光的打聽。
吳晴說道:“就是我的朋友,我跟彭彭說話,她非插嘴,然後就惹一肚氣跑了。”
“是男、朋、友!不是說說話,是躲在包間裡說話!”林噠咬牙切齒的更正吳晴的說法,臉上明明就是大寫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