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手機也就吳晴這種碼字工做得到,她沒有社交圈,不需要用手機來維持朋友間的,她不需要甚至她很厭煩跟別人。
她沒有工作,不需要用手機來跟客戶溝通。她的時間都是屬於自己的,她可以隨意的安排自己的生活。
當然她如此‘享受’的背後必須有強硬的經濟實力做支撐,不然一個寫手在沒有熬出頭的情況下,沒有工作會餓死的。
她不需要交際是因爲她不需要刻意的去和誰交朋友,她只要出現在人羣中就是焦點,自然有別人主動過來巴結她。
不因爲她吳晴長的出奇,也不因爲她吳晴會寫書,只因爲她吳晴身邊站着的男人叫紅辰,這就足夠了。
有人給她遮風擋雨,她當然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活。這樣的清福不是誰都有機會去享的,手機也不是誰都可以說不玩就不玩的。
她新辦的電話號不是用她身份證辦的,就隨便弄了張卡,只和紅辰一個人。吳晴不喜歡別人打擾她,但紅辰的打擾是她不介意的。
紅辰趕過來的時候她們娘倆正有說有笑的聊着,氣氛好的讓人不敢相信這是曾經鬧到用生死威脅對方的兩個人。
江淑瑤這一瞬間幾乎忘了對面坐着的人是吳晴,真的把她當成是剛結識不久的一個小朋友般對待。
吳晴更是根本就不知道從前她們之間有着怎樣的矛盾,她只是試着在和江淑瑤交往,她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好,讓江淑瑤更多更全面的瞭解自己。
從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既然忘了,既然所有的人都不願意舊事重提,那就當它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
日子是要往後過的,最重要的就是當下,既然現在其樂融融,既然現在相談甚歡,那就是可以繼續交往下去的。
如果孩子真的是紅辰的,如果江淑瑤對自己改變了看法,說不定這一輩子就可以這麼順理成章的跟紅辰相愛到老了呢,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婆媳和順、夫妻恩愛的過完這既短暫又漫長的一生了呢。
紅辰還沒有吃晚飯,他過來坐下也沒有點新的菜品,就用這一桌子剩菜祭了一下五臟廟。他也是故意要吃的,他故意每道菜都嚐嚐。
江淑瑤和吳晴沒有人管他,她們繼續聊她們的。紅辰很納悶,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無間了?
這可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這兩個人要是真的和諧了,紅辰寧願買大.腿粗的高香衝着南天門燒。
吃完了飯三個人一起走出江南人家,江淑瑤把吳晴買的藥和煎藥壺從車上拿了下來,一股腦的塞進紅辰的後備箱。
江淑瑤回了紅家老宅,紅辰帶着吳晴回到人民醫院。紅辰也不知道吳晴買了什麼,反正拎上去就對了。
吳晴去裡間碼字,讓紅辰在外間工作。紅辰也沒多想,她怎麼安排都好吧。過了一個半小時,紅辰聽到門聲響,便回頭望去。
只見吳晴端着一隻黑色的碗施施然的朝他走來,碗裡冒着熱氣,飄着濃濃的藥香。吳晴巧笑嫣然的勾起嘴角,媚眼如絲的飄向紅辰:“大郎,該吃藥了。”
‘鐺’紅辰手裡的中性筆一下墜.落,筆尖敲在玻璃茶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紅辰笑得直咳嗽:“晴兒,咱們家裡我行二,紅星纔是大郎,你給他送去吧。”
通常情況下想到一個美女端着藥碗,嘴裡說着‘大郎,該吃藥了。’,都會聯想到一個謀殺親夫的鏡頭。
“少貧嘴,趁熱喝。”吳晴壞壞的笑着:“你要不喝我就灌。”
“怎麼灌?”紅辰也壞壞的笑着:“碰個皮兒杯?”
“啐”吳晴頓時紅了臉,她把藥碗撴(音du)在茶几上,一把擰起紅辰的耳朵:“你會的不少啊。”
紅辰疼得直咧嘴,伸手抓住吳晴的手腕,想把吳晴的手分開一點,吳晴的手勁是隻加不減。
“老實說,你是不是經常狎(音xa)妓取樂?”
就她這個動大刑的架式,有多少實話不給嚇回去了?誰敢實話實說?況且實話實說紅辰也不是個浮塵浪子,他還真的沒做過。
“你把男人想的太乾淨了,現在只有****沒有狎妓。”
“好啊,那你嫖過幾回?”
“我就嫖過你一個,幾回我也記不清楚了。”
吳晴把他按到沙發上一頓猛捶:“你給錢了嗎?你就敢說嫖?”
“給了,你沒要是你沒要的,我確實給了。”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以後就別想再碰我。”
“那不行,弱水三千,我嫖一回就上癮,你不讓我嫖我就出去嫖。”
吳晴右手繞過紅辰的後頸,把他的頭固定在自己的腋窩,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左手端起藥碗,完全不管紅辰躺不下也坐不起來的姿式有多難受,就把藥往他的嘴裡灌。
紅辰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被她灌的很難受,儘管他努力的配合着喝藥,還是灑得衣服褲子上都是藥湯。
紅辰抽出面巾紙擦了擦,根本就擦不乾淨。醫院裡沒有備用的衣服可換,這個時間讓別人給送衣服過來也不大合適。
難看的顏色配上難聞的氣味,對紅辰來說絕對是不能忍的。若是別人濺到他衣服上一個水點子,都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吳晴把他弄的這麼狼狽,他連一個字也不敢抱怨。吳晴還怒氣衝衝的盯着他,不依不饒的審問,問他到底有沒有過**的惡行。
“你一會兒懷疑我是彎的,一會兒懷疑我****,你就不懷疑我正常。”紅辰無奈的扔了小半桶的面巾紙,中藥湯怎麼也擦不掉。
“那你說你正常嗎?你哪兒學來的那些名詞?”
“還不都是你告訴我的?不然我哪知道什麼叫倒掛葡萄架?”
吳晴驚愕得閉不上嘴,這些會是她告訴他的?真的嗎?吳晴笑道:“那我告沒告訴過你什麼叫金彈打銀鵝?”
“光告訴過我這個詞兒,一直沒給我解釋過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