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熙的入住記錄遍佈尚京的各個酒店,而紅辰的入住記錄就簡單極了,只有龍御酒店一個。除了最後一條是1314房,上面長長的一串都是龍御酒店2030房。
“查吳晴的!”藍雨熙的聲音都走了調,她被人當衆爆光了**,她當然也要掀開吳晴的醜聞。
牆面上出現了吳晴的身份證影像,然後輸入她的身份證號,突然室內安靜的好像都沒有人呼吸了。鼠標按下,出現一屏白紙,竟然一條都沒有,她就沒在酒店開過房。
“不可能!”
“不能吧?”
“……”
質疑聲一片,牆面上出現一行字:“誰懷疑數據的真實性請報上名來。”
頓時安靜了,千餘人彷彿瞬間蒸發了一樣。牆面上出現了陸景林的身份證,接下來就是他在尚京酒店開房的記錄,還真不多,只有二十多條。
二十多條也足夠讓吳晴震驚的了,有三四條日期是出現在他們分手之後,前面的十幾條竟然從三年前到大約十個月前都有。
其中有兩條被紅線框上,後面的漢字說明如下:“兩個人身份證登記的,請細看。”
細看什麼?當然是看出生日期,另一個人的年齡大出陸景林十七歲。話說那人是男是女?兩人一起開房?
過了兩秒鐘那人的身份證也曝了出來,是個老女人,身份證上的照片不怎麼好看。身份證下面又出現一張照片,是那個老女人在一家珠寶店門口照的,濃妝豔粉穿得像舊社會的地主婆。
“鑫鑫珠寶行女老闆,十一年前喪偶。”簡單的一行字,沒有多說什麼,似乎也用不着多說什麼了。
吳晴不敢相信她跟陸景林相處的四年裡,有兩年多他是跟那個老女人搞在一起的。她邊上學邊做家教還打着零工省吃儉用把錢寄給他的家人。
她畢業就急忙找工作,雖然工作乾的很不如意,還是忍耐着不敢跳槽,因爲有一個月沒工資就要斷炊,她的錢爲什麼這麼緊張?還不是因爲她的錢都拿給陸景林了。
他呢?心安理得的着她的錢,還去外面亂搞。就連分手都沒平心靜氣的談一談,而是對她破口大罵,言辭侮辱也就算了,還用那種聲音刺激她。
憑什麼?吳晴氣恨難耐‘騰’的一下站起來,就要下去找陸景林理論。酒店裡並不是一團漆黑,那豈不亂成一鍋粥了?應急燈都亮了,光線只是昏暗。
“陸景林!”吳晴還沒有動地方就聽一聲厲喝傳進耳朵裡。“你不是說你以前沒有過女人嗎?還說吳晴倒貼你你都沒要,那個老女人是怎麼回事?”
紅辰拉着吳晴坐下,沒有開口安慰她,只是緊緊握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你還有臉問我?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陸景林狠狠的甩了藍雨熙一記耳光:“你個小婊-子,外表清純骨子裡-淫-蕩,你就是個下賤齷齪的白蓮,少跟我裝嬌嫩。”
大廳人多聲音很雜,接二連三曝出這麼多的信息,難免議論之聲如春蠅般嗡嗡繞耳。陸景林與藍雨熙這對渣男賤女的吵罵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但在前臺近處的人肯定都聽到了。
大廳的旋轉燈、水晶燈突然亮了起來,又是一陣尖叫聲。衆人還沒有安靜下來,陸景林分開人羣直接跑到紅辰面前大吼起來。
“紅辰,當衆曝光別人的**是犯法的!”陸景林所有的形象都毀於一旦了,被那個又胖又醜的老女人**過的事情已經宣揚得人盡皆知了,儘管他挺無恥的,臉皮厚度也不是無止境的,他還怎麼面對所有認識他的人?
“沒錯,我也在考慮要不要報警?”紅辰從容淡定的笑道:“我的**也被曝光了,我也想知道是誰幹的。”
“除了你還有誰?”
“話不是這樣講,你有證據嗎?這裡這麼多人是誰的可能都有,唯有我和吳晴一直在最前面,衆、目、睽、睽,我有打一個電話嗎?我有指揮誰做什麼嗎?”
陸景林被問得啞口無言,的確沒有什麼能證明這些就是紅辰做的。明知道和能拿出證據來是兩回事。
紅辰朝司儀招招手,司儀拿過麥克風彎腰帶笑的遞給紅辰。紅辰拉着吳晴向臺子的中心走去,他們在臺上站了幾十秒鐘之後大廳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今天藉着穆老夫人的壽宴跟大家相聚一堂真的很高興,壽宴中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風波是始料未及的。攪鬧壽堂非我紅辰之意,但既然這風波中有與我相關的事,我就有必要澄清一下,佔用大家一點時間,望多多理解。”
一段不長不短的開場白之後,紅辰平靜的再次開口:“我身邊的人我跟大多數的人都介紹過了,現在我要重新介紹一遍。”
重新介紹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紅辰改主意了?吳晴攪了穆家的場子,分明是不懂事,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紅辰呢?而且她還跟陸景林不太清楚,聽說倒貼還讓人家甩了。
“我是她的男朋友兼老闆,她是我的女朋友兼助理。我的責任是保護她、愛護她、呵護她,她的義務是依靠我、依賴我、依附我。我不敢說給她一輩子的雍容富貴錦衣玉食,但我敢說只要我還有手,就一定把她捧在手心裡。”
紅辰看着陸景林冷冷的說道:“我絕不會讓她再過那種經風歷雨的賺錢去養男朋友的日子,辛辛苦苦的打零工,不吃不喝的攢錢,一個月的薪水三分之一給男朋友的母妹寄去,三分之一供養男朋友,剩下的三分之一去掉水電費、交通費、房租費連飯錢都沒有,以時間緊爲藉口不吃早飯,打着減肥的幌子不吃晚飯,好身材餓出來真是有道理。”
紅辰狠狠的白了吳晴一眼,他不只心疼還很生氣,竟然缺心眼到這種地步。
“儘管如此她的男朋友對她依然不忠誠,不忠誠到什麼程度恐怕超出你們的想像。別人的事我不想說,我跟大家說這些就是想說一句話,別拿吳晴的過去跟我說事,你們沒人比我更瞭解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