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合併大章)你匈奴王懂個屁匈奴

第125章 (合併大章)你匈奴王懂個屁匈奴

渾邪還是上了霍海的船。

他自己的船又跟在霍海的船後面,慢慢的悠着。

霍海講了一下自己的規劃,渾邪聽的一愣一愣的。

等霍海說起匈奴特色農家樂的東西后,渾邪砸吧嘴:“可是……咱在草原上時,沒有這些啊?”

霍海瞥了一眼渾邪:“你懂匈奴嗎?你不要以爲你是匈奴王你就懂匈奴。”

“你懂個毛匈奴,你對草原風情一無所知。”

“而我就不同了,草原的任何東西,我都知道。”

渾邪:“……”

霍海還真沒吹牛嗶,霍海就是比渾邪懂‘匈奴’懂草原。

對於草原的瞭解這還得從霍海小時候說起。

小時候,霍海還不懂生物學的時候,就已經學習或者說從紀錄片電視劇中看來了一些歷史。

霍海對於草原就一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幻想。

草原上,總是莫名其冒出一個新部落,這個部落一開始很小,然後突然爆發,迅速成爲草原上的大部落,這個部落的首領或者前幾代首領,很快就一統了草原。

然後給這個北方遊牧王國取了一個名字,鬼方、北戎、匈奴、鮮卑、突厥、大遼、大金、蒙古、女真。

直到霍海又學了生物學,再回頭來看自己這種想象,才知道,這些草原王國發家史描述,那就是一坨屎。

難不成什麼鮮卑什麼女真什麼大金這種,是突然猴子進化成人?這明顯不科學,也不實際。人家肯定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就好像人東子、軍子是突然發達了,不是突然出生了。

人發達之前活得好好的呢,只是沒發達。

甚至早就發達了,只是沒出名而已。

最終,霍海明白了一個真相。

這些紀錄片或者電視劇或者歷史研究的報告中,因爲缺乏一手歷史記錄也缺乏擔當,他們不敢說出真相。

同時,草原上一脈相承的殘酷生活,導致封建歷史上小部落造反永遠是永恆的主題,沒有誰敢擔這個‘挑撥離間’的責任,這也不是什麼好的正面引導,所以都不敢說出推測。

這就導致很多強大部落一開始的歷史完全缺失,就跟憑空冒出來的似的。

從五千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草原的部落,一直都是那些人,根本沒變過。

這些突然誕生後又席捲天下的王國,不過是一個部族逐漸兼併其他部落後,迅速膨脹出來的罷了。

南面玩兒兼併是權利往下放的土地兼併,是一種隱藏在權利之下的經濟侵蝕。

北面玩兒兼併是刀子往前捅的人口兼併,是一種隱藏在經濟掠奪之下的軍隊膨脹。

唯一的變化是,當某個部落開始在漠南稱霸時,他們就擁有了交配權,從而導致這個時代整個草原上基因分佈的偏向變化。

時間久了,回過頭去研究歷史的人懵逼了,每個民族雖然基因分佈比重不同,但是基因構成的樣本是一樣的。

所以,什麼匈奴,突厥,蒙古,其實就是一脈相承的。

他們唯一的區別是,在一統草原後,會迎來一個問題,是往西走還是往南走。

說實話都走不通。

往西走之貧瘠,還不如漠北呢。

往南走,就遇到南面的中原王朝了。

當然,這個只是基因方面的問題。

另一個就是環境問題,對於每個地方的人的性格等特徵形成,一直有兩種決定論,一個是基因決定論一個是地理決定論。

基因永遠是那個基因,地理也永遠是那個地理。

整個草原王朝,生存環境就是四百毫米降雨線,一直到大戈壁無人區。

就算再牛逼的草原王朝,突破了大戈壁走到了中亞各大綠洲,大河流域,甚至走到了歐洲,那也不可能長期維持統治。

因爲信息傳播是個超大的問題。

所以,同樣的基因,永遠處在同樣的環境下。

所以他們最多往中亞灑下種子,但始終融合不了新東西。

如果說草原王朝血脈上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五千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秦晉之地活不下去的漢人一直不斷的在北上。

問題是漢人的血脈也沒變過,而且漢人再牛逼的科技發展技術發展,一旦北上,沒鳥用。

還得用草原上那一套東西。

所以,別說匈奴了,上至鬼方,下到現代,這個地方的生活習慣他就沒變過。

穹廬的製作方法,那和蒙古包是一點區別都沒有,最多就是材料從羊氈變成了後面更結實的材料。

草原上牛羊肉的吃法,過了一千年,再過一千年,還是那個吃法。

草原上奶酒的做法,永遠是那個樣子。

那環境就是那些細菌那些發酵物,想變都變不了。

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中原王朝的鐵、鹽、茶的輸出,改變了一丁點草原上的經濟狀況和飲食偏差。

別的,變化真不大。

一直到工業化時代來臨之前,草原一直是那個草原。

霍海知道,自己這一套讓渾邪去經營。

長安人百分之一萬會相信這就是草原上現在的現狀,這就是草原風情!

至於爲什麼?因爲這本來就是真的,只是很多東西因爲生產力太低下,匈奴還沒發展出來罷了。

也就是說,現在匈奴處在二星科技水平之下,發展出的草原文化是這樣。

霍海直接指點了八星科技下草原的文化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無論是怎麼回事,但這風情太草原了!

提前預支文化產物了屬於是。

甚至於,這些東西在長安流行後,它們也必然迅速傳到草原上。

到時候,草原上的匈奴王聽說‘這些都是長安流行的匈奴風情,說我們就是這樣的,別說,真挺好用。’匈奴王們也得一臉懵逼‘我們什麼時候這樣了……但是,真香!’

船已經到南岸了,渾邪才記下所有的內容:“霍二公子,有個事兒本侯有點疑慮。”

霍海:“你說。”

渾邪左右看了看小聲:“我現在有錢但沒人,真要做生意的話,實在是攤不開啊,雖然牧場那邊有女工我可以去招聘,但人手還是不夠啊。”

“再一個,我在長安一點根基都沒有,我要是做太大的生意,保不齊有人針對,這我日子可就難過了,那樣的話還不如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就這麼過一輩子呢。”

“雖然這樣過下去錢會花光,但要是惹出事兒來,錢還沒花光,人就完蛋了。”

“要不……”渾邪眼珠子一轉,看向霍海:“霍二公子,咱們合作?”

“這主意本來就是你提出來的,最近不是流行個詞叫什麼……技術入股嗎?就當你技術入股了,我們五五開的股份,如何?”

霍海瞥了一眼渾邪:“宜冠侯高不識。”

高不識,是霍去病的手下,就是因爲打渾邪王他們使勁兒使的大,被封了侯。

之所以霍海提出讓渾邪去找高不識,是因爲高不識原本就是匈奴人,準確的說也是匈奴王,是一個匈奴部落的首領。

渾邪愣了一下急忙:“可不敢可不敢!”

“我怎麼敢找匈奴老鄉合夥做生意,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我哪兒擔待得起!”

霍海:“哎喲,你完了,你敢說陛下小氣。”

渾邪:“……”

霍海哈哈大笑:“你放一萬個心吧,你做別的生意找匈奴老鄉一起合夥,一定會被長安其他人盯上,但是這個生意不會。”

“本來匈奴風情的餐飲,就要匈奴人來做才原滋原味,誰又能挑出什麼毛病?等開業的時候,你再邀請陛下去參加,陛下保不齊還會誇獎你。”

“還有,你找別的匈奴降將做生意會出問題,但是找高不識不會,你別忘了理論上他是春天的時候擊潰休屠王的主力軍,按理說當時你也損失不小,實則是仇家。”

渾邪思索了一下捏着下巴:“可是,他是我的仇家的話,我找他做生意,傳出去是不是名聲不太好?最近幾個月我聽聞漢人都比較記仇。”

什麼九世之仇什麼的。

如果和仇家一起做生意是不是會被人看不起啊?

霍海:“誒,渾邪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公是公私是私。公報私仇說出來纔是真的不好聽,公仇跟私人關係又有什麼影響呢?”

渾邪一想不對啊:“那公仇不應該更看重嗎,畢竟大家張口閉口都是把國放在家前面的啊。”

霍海斜着瞥了渾邪一眼:“你還在想和高不識的公仇?高不識和你以前的公仇是大漢打匈奴的公仇,你還代表這個公嘛?”

渾邪哆嗦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是了是了,本侯是大漢的侯爺,怎麼會有什麼公仇呢,明白了,這就去找高不識!”

霍海讓渾邪先上車先走一步。

項緒上前:“公子,幹嘛把這種好生意送給這傢伙啊。”

霍海:“我這不是把生意送給他,而是讓他給一些匈奴女眷找一條生路。”

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個在牧場的匈奴女人都是有男人的。

有些人的男人早就死在草原上了,甚至有那麼十個人的男人,是霍海當時在草原上殺掉的。

這些女人在牧場的工作,收入並不高,養孩子很勉強。

而明年隨着牧場進一步發展,需要的人手在減少。

而且,今年這些女人都在製作羊毛線,編織羊毛衣出售,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利潤霍海讓她們留着了。

以長安城現在的發展,這些錢能養活她們很長一段時間。

但,情況馬上就要發生變化了。

首先就是卜式管理這些羊之後,大規模的選擇了多胎羊出來繁育。

加上花錢購入,差不多到明年年末的時候,綿羊數量要突破二十萬,甚至如果情況完美,將會達到四十萬。

目前整個上林苑的非山林地區,全都要變成牧場的範圍,並且還要從渭河上游調集草來餵養。

雖然羊多了,可不代表女工的活兒變多了!

因爲羊毛線的產量即將大漲,達到六百噸的樣子。

這還是選育不合格的情況下的產量,如果選育合格,按道理應該有八百噸羊毛纔對。

六百噸羊毛是預計最理想的情況,哪怕情況不理想,也應該有二百噸。

二百噸拿來打毛衣,可以打將近,四十萬件。

四十萬件毛衣,讓這些匈奴女工打?

有時候,產量大了,不代表工作機會變多了,反而變成了沒工作了。

就好像,滿街都是餐館了,等於大食堂的工作無了。

毛線產量大了之後,就是標準化生產了,就需要一部分人全職生產毛線了。

而打毛衣的方法就要故意傳出去了,接下來一年,長安的家庭想要穿毛衣的,那就得自家賢妻良母學打毛衣了。

只有極少數超級富裕的家庭,還有家裡沒有女眷的家庭,纔會購買毛衣。

這就導致,大量匈奴女人將會失業。

所以任何能容納匈奴女工的產業推廣,對霍海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比如渾邪他們即將開設的匈奴農家樂,就能容納很多匈奴女人。

當然了,優先讓沒有男人又即將失業的女工去。

再然後,霍海還要鼓勵這些人融入長安的生活,對於還未出嫁的大姑娘,甚至要鼓勵她們出嫁,而且不能侷限於匈奴工人羣體內部,而是要讓她們自由戀愛自由婚嫁。

回程的路上,駕車的項緒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接下來,匈奴人會被重用!

因爲匈奴人在長安沒有根底,所以他們只能依附皇權生存。

換而言之,皇帝如果要針對某個漢人羣體,也只能讓他們日子難過,但要針對匈奴羣體,能讓他們死。

而匈奴人中的聰明人,會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們會爲皇帝陛下效死力!

既然是這樣,那麼皇帝爲什麼不重用他們?

更何況,匈奴人叛逃到大漢,連退路都沒了,他們不可能再回到草原,草原上的匈奴人不可能再接納他們。

也就是說匈奴人連當叛徒的資格都沒有。

這麼一算的話,似乎接下來匈奴人要被大用了!

“原來公子的行事,都是有考量在的。”

在帶動了長安居民富裕後,公子沒忘了給匈奴人們一條賺錢的秘方。

匈奴人現在無依無靠,必然感恩戴德。

這樣一來,在利益戰車的捆綁上,就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嚴密了。

這輛車越來越大,翻車的可能性越來越小。

想通這一點後,項緒再回看自己負責的項目,又有了新的體會。

以前,沒有多少人敢真正的露富。

雖然滿大街都是人僭越,但大家都是互相慢慢的試探,沒有出格太多。

現在有公子帶頭,富人突然就有了存在感。

擱在以前,雷林這樣的富人多低調啊,就算出門,也是以司馬相如的老丈人自居。

司馬相如雖然文名盛,但近年也只是小官罷了,所以雷林出門的姿態擺的很低。

但現在呢?

雷林現在可是出了大名了,就算是隻參加了同關煤礦股東大會的人,那在長安現在都是名噪一時的風雲人物。

雷林還是董事會成員,這可以說是聲望巨大了。

同關煤礦股東大會的一員,意味着一年中你有一天可以接觸到皇帝陛下。

就算是封疆大吏,在各部州的刺史,各郡的太守,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說自己一年能見一次陛下。

這就已經是風雲人物了。

而董事會成員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此人隨時都可能接受皇帝陛下的召見,甚至主動發起會議,邀請皇帝陛下參與。

這幾乎已經等於是朝中重臣了。

大家不只是盯着同關煤礦,所有人也在盯着,哪一家企業能變成第二個同關煤礦!

既然有了這種路子,所有人都在拼命地發展,而要投資,就得露富。

露富,就等於自己宣告所有人,我是個富人。

如果有一天,霍海倒臺了,這些富人如何自處?

暴露了財富,又沒法往上爬,又沒法守住財富的富人怎麼辦?

項緒意識到,長安城所有出來做生意的非貴族富人,全部都已經自然地站在了公子的大車上。

項緒本來每天都很頭疼如何發展商業的。、

雖然霍氏產業鏈巨大,都是霍海提出的,但是具體實施到和哪些人進行中等以下的小規模合作,合作什麼,什麼時間開放什麼合作,具體要拿多少利潤,放出多少利潤給別人。

這都是要項緒來思考的。

但想通這一點後,這些問題突然不是問題了。

“所有人都是自己人?”

項緒猛然間意識到了這一點,再回頭去看穩坐沙發上的公子,突然有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原來,從頭到尾,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

霍海:“駕車看路。”

項緒回過頭去盯着道路。

走着走着項緒還是詢問到:“公子,您是不是擔心,有人發現時局的問題,而利用這些東西針對您。”

霍海:“時局有什麼不對?很對啊。”

項緒突然想起了剛剛霍海面對石德時候的表現,深吸了一口氣。

公子,和高祖皇帝太像了。

雖然坊間經常有人說高祖皇帝是個流氓混混,但項緒讀了這麼多書,明白了這麼多道理,難道還不知道背後的真相麼?

高祖的能力,那簡直是突破天際的強。

而所有人都不喜歡一個強大的人贏得了勝利這個說法,因爲這沒有傳奇意味,也沒有代入感。

試想一下,一個武水準之上,文時代巔峰的人,擊敗了霸王項羽這個文水準之上武時代巔峰的人,有問題嗎?

誰贏都正常,劉邦利用局勢駕馭局勢,製造了於自己有利的局勢,最後贏得了勝利,太正常了。

可誰喜歡講這樣一個故事。

假如有人講,一個和我一樣的小癟三,一個四十多歲遊手好閒一事無成的人,戰勝了楚霸王!

這樣就很有代入感了,這個故事的傳奇感就成了。

但,就是因爲這樣的緣由,把劉邦最強的一點,給掩蓋了。

劉邦最強的地方是,道德底線很靈活。

很多人把道德底線很靈活理解爲,道德有問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不對,那不叫道德底線很靈活,那叫道德底線極低。

道德底線靈活的意思是,面對道德聖人時,就是道德聖人,面對小地痞時,就是小地痞,面對大流氓時,就是大流氓。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格魅力爆棚。

因爲他面對任何人時,都能平等對待。

所有人面對劉邦時,都沒法說劉邦不公平,不實在,不道德,不對。都只能認了,還得服氣喊一聲‘沛公’。

人家都把自己跟你拉到同一條水平線上然後贏了你了,你還能說什麼?

真以爲劉邦跟項羽說‘分我一碗我爹做的羹’是因爲他素質奇低不孝?

錯。

劉邦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在反諷項羽。

‘你項羽我瞭解,我認定你是個英雄,所以當初才認你這個兄弟。英雄是不會幹用兄弟家人威脅兄弟這種事兒的。如果你幹了,算我劉邦看錯了人,那我劉邦也認了,到時候肉羹分我一碗,算我瞎了眼。’

劉邦賭的不是項羽不敢殺人。

劉邦其實是在用自己的爹賭項羽還是個人。

這纔是項羽從話裡面聽出來的東西。

聽到這種話,項羽還會傷害劉邦他爹麼?反而沒法兒下手了。

此時的霍海,就跟彼時的高祖皇帝一樣。

甚至更勝一籌!

誰跟他比素質低,他素質比你還低!

你要跟他比道德高,他能讓你看到聖光懷疑人生!

項緒駕車駕着駕着突然一句:“公子,在下越來越佩服您了,敬仰之情猶如濤濤渭河連綿不絕……”

霍海接茬:“猶如黃河之水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項緒:“公子就是公子,拍馬屁都高人一籌,張嘴就來,哈哈哈!”

“難怪陛下那麼器重公子。”

霍海:“等回去了你找人放出話去,就說我要在渭河上疏浚河道,修建堤壩,整修水利,讓渭河變清澈,未來供給全長安的人飲用。爲了實現這個目標,我會讓渭河河道斷流,需要大量招募工人。”

這話前半截項緒理解,後半句給項緒聽傻了。

自己剛說渭河濤濤連綿不絕呢,現在公子就要讓渭河斷流?

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兒?

這靠譜嗎?

再說,就算這事兒真能做到,這要多少工人啊?

這要多少人命搭進去啊?!

自從大漢建立以來,黃河氾濫了兩次,兩次修補河道,那都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

如今渭河沒有氾濫,突然要修河道,就算是花錢招工,真的有多少人敢來嗎?

其實霍海大可以把實情公佈出來的,畢竟土地已經拿下來了,現在公佈要讓渭河改道就行了。

只要所有人明白,現在的古河道即將枯水,自然明白古河道會枯涸。

枯涸的河道重新疏浚,修建運河,那不是很正常嗎?這施工難度有什麼難的?這施工難度比修建馳道簡單多了。

畢竟河底的泥巴好挖啊!

但霍海選擇了最有彈幕……最有聲量的公佈方法。

現在這個工程公佈出去,立刻就會引起整個長安的注意,甚至很長時間內都是大家茶餘飯後必談的事情。

之所以這麼公佈,也是霍海剛剛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霍海感覺石德的爲難,以及石德剛剛威脅要殺奴隸,絕對不是什麼他突然一拍腦門的決定。

這明顯是有智囊在出主意的。

並且,這和石慶他們現在那種一羣人個個都有主意,實則一個比一個蠢那種不同。

這背後出主意的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這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會又只出手一次?

用奴隸威脅不成,接下來是什麼?

霍海知道項緒現在在想什麼,項緒通過石德的事情,發現長安現在全是自己人,所以感覺接下來的事情很好做,所以才豪情萬丈。

但霍海同樣從石德身上,看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現在長安的商人都是自己人,如果有人想辦法打擊商人羣體進而攻擊自己,太過於簡單了。

比如,讓某個商人犯事兒,甚至引導某些商人,幹出天怒人怨的事兒。

然後帶節奏把節奏擴充到整個商人羣體。

一旦商人的道德被進攻,那還真得很危險。

因爲霍海自己都明白,商人逐利,要說商人有道德,那不是搞笑嗎?

雖然這個時代商業剛剛蓬勃的開始發展,但是靠近資本的一切都會被異化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霍海的辦法是,先搞出一個大新聞,佔據整個長安的聲量,把公共視野給糊住。

這個時刻,肯定不會有人吃力不討好的去幹什麼事兒。

就算有,那也帶不起節奏。

而在這個時期,就是霍海要整改長安商業環境,給所有商人定規矩的時候。

因爲商業過於繁榮,接下來,甚至可以選擇收稅了。

既然要定規矩,一併發佈好了。

看着遠方的長安城,霍海思慮起來:“到底是誰?”

這事情,肯定是某個老東西下場了,石德,扛不起來大旗。

他要是真的有這麼有魄力,那他爹石慶的萬年縣那兒做文章,不比在他家田土做文章靠譜?

說明石德現在做的事情,根本沒得到他爹石慶的首肯。

石慶只是蠢,何不食肉糜,並不是主動地壞。

這表現出來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長絨棉……”

因爲石德這兒的風波,霍海更加擔心隴西運過來這一批長絨棉了。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這波長絨棉最終也會泯滅在歷史中。

最終在宋明時代被推廣的還會是短絨棉,這也導致紡織業的工業化沒有到來。

現在這批長絨棉出問題,那問題就大了。

……

皇甫華騎着馬帶着雙魚玉佩到公主府上拜訪。

衛長公主正在學習打毛衣的方法,聽到通報很疑惑的見了皇甫華:“霍海怎麼自己沒來?”

皇甫華朗聲:“少尉大人有點公事,少尉大人爲公主殿下尋找了一批棉花,正在送來的路上,少尉大人怕公主殿下久等,所以特派屬下前來請公主殿下派人去接收。”

衛長公主一聽就覺得的不對勁,一般霍海的人不會老用官職稱呼霍海,而是會稱呼二公子。

衛長公主笑着:“哦?一批棉花?好!你……走近點說話。”

走到面前,皇甫華低聲:“公主殿下,二公子有一批貨,可能被人盯上了,那批貨比現在收集到的所有的棉花都重要,是一種新找到的棉花品種,是可以如煤炭一樣工業化大批量生產的棉花!”

衛長公主自然知道什麼意思:“工業化大規模生產?!”

衛長公主所求就是讓天下百姓都能穿的暖,這件事情上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努力了。

短絨棉有多厲害有多保暖,衛長公主已經見識到了,而且已經在實驗紡線織布技術了,現在得知有新式棉花:“好好好!你立刻帶人去取回來……”

“我不放心這批棉花,你帶公主府的護衛走一趟,由你全權負責。”

霍海不敢派皇甫華回去只找大哥要兵。

如果霍家的人火急火燎的話讓暗中的對手知道後,那批棉花就一定完蛋了。

棉花這種東西,一把火燒一車,撲都撲不滅,一會兒就燒沒了。

但如果是公主府的人去,就顯得沒那麼扎眼了。

二來也沒人敢跟蹤公主府的護衛,因爲這些人也是羽林衛,對於斥候跟蹤探查什麼的最是精通。

等他們出了長安過了陵縣,他們開始加速西進,應該能趕在長安動手的人之前,護住埃及長絨棉。

畢竟長安城除了霍去病的騎兵外,唯一精通騎馬奔行趕路的就是羽林衛。就算已經出事了,那麼搶救一些種子也行,能救多少救多少!

等皇甫華走了,衛長公主眺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步羌:“公主殿下,要出去嗎?”

衛長公主:“出去幹嘛?”

步羌嘿嘿笑:“當然是出去找情郎呀,就是霍公子。”

衛長公主看着步羌:“小丫頭懂什麼。”

衛長公主想的是蒼生啊。

不過蒼生好像系在霍海身上。

這麼說來,也沒差。

國慶快樂!八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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