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象到楊沐郎內心的陰影,就如同她被百里星辰折磨在身下那種厭惡與絕望,不然她絕不會動起殺他的念頭。
紅珠端着洗漱用品走了進來,見千頌兒一身便服打扮,她放下臉盆,不明的說道:“娘娘,您這麼晚還要出去?”
“去叫心月一起,隨本宮出去一趟。”千頌兒一邊說,一邊繫好腰間的腰帶。
紅珠上前幫她把衣物穿好,然後點頭退了出去。
夜色中,她們走的非常急促;因爲正是夏季,所以來往的宮人比較頻繁。
楊沐郎的住處永遠都是那麼安靜,靜悄悄的感覺,讓人不忍心去驚擾。
千頌兒站在門口,遠遠便能看到楊沐郎在屋裡專心的研製着草藥;認真時候的他,將他沉穩的一面凸顯的更加分明,更加令人有種安全感。
心月和紅珠走在前面,進去四處查看了一下,確定這裡沒有其它人,才示意千頌兒走進來。
早就察覺到隱約的動靜,楊沐郎並沒有去在意,但是已經分神的心思,卻再不能收回來。
“咚咚咚!”
直到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他才擡眼看過去;千頌兒就像一個幻覺中的影子般站在門口,一身便服,讓幻境變得那麼真實。
他彷彿知道是她的到來,存在他的氣息中,彷彿一直瀰漫着屬於她的味道。
千頌兒被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她收回了目光,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楊沐郎已經起身迎了過來,恢復了一臉冷漠的表情,看樣子是要恭敬的行禮問安。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用刻意的拘禮。”千頌兒在他行禮之前,先開口說道。
楊沐郎頭擡眸看了她一眼,其實,他最怕彼此以這樣的一面相見,所以他還是恭敬的說道:“娘娘這麼晚來,敢問是所爲何事?”
千頌兒沒有回話,而是朝一旁的心月和紅珠使了個眼色;心神領會的她們,也很恭敬的退了出去。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想問你。”千頌兒又低低的開口說道。
“娘娘裡面請。”楊沐郎邊上一退,給她讓路先走。
千頌兒走進裡面的桌子邊坐下,看着楊沐郎只是在旁站着,明顯還是拘於禮數。
“坐吧,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接下來的話,也只屬於我們兩個人。”安靜的屋子裡,將她的聲音也帶着異常柔和。
楊沐郎聽了這話,也就在她邊上坐了下來。
千頌兒從袖子裡拿出一支髮簪看了看,然後遞在他面前,“你告訴我,這支髮簪是什麼來歷,你到底又是誰?”
自從楊沐郎送給她的那塊不明之物遭到百里星辰懷疑,百里星辰甚至不惜暗中派人前往西域國秘密調查那個東西的來歷。事後又聽到關於那個不明之物的各方面傳言。
有人傳言那是西域國宮中的令牌,有人傳言,那是象徵西域國皇室子孫的身份象徵,甚至有人傳出,那是可以號召整個西域國軍馬的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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