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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她的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一具溫暖寬厚的胸膛,有一雙大手緊緊將她圈進了懷裡,她捂着發酸的鼻子擡頭,撞進一雙清幽瀲灩的眸子裡。
由於剛纔摔下來時的條件反射,她的身子本是騰空而起,想借力使力把身子穩住,沒想到有人先一步將她接住,並摟進了懷裡。
於是此刻,九歌的姿勢是,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一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她覺的有點尷尬,想要下來,奈何腰間的那隻手摟的緊緊的,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想起這幾天她在孫家過的水深火熱,而他卻和蘇墨染在這棟別墅裡你儂我儂,九歌心中的小火苗就蹭蹭直往上冒,她冷着小臉瞪他:“放我下來!”
男人也不說話,只一雙幽幽的深眸定定的望着她。
九歌被他看得直發毛,心想他不會是直接就把她仍出去吧?
良久,頭頂傳來他一聲清淡的嗓音,“你壓到小黑了。”
“啊?”九歌傻眼。
陸旗安垂眸看了看她的胸口,嘴角略彎了彎,九歌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正在她的胸口間拱來拱去,一雙小爪子扒着她的領口往下扯,露出裡面淺藍色的文胸,它好似還不盡興,伸出小舌頭往她文胸裡面舔了舔…。
九歌的身子僵在了那,腦子蒙了蒙,“它在幹嗎?”
“它在舔你。”
“可不可以放我下來?”
“不可以。”
“啊——”
終於,在那雙毛茸茸的小爪子要伸進她的文胸裡面的時候,九歌徹底爆發了,“這隻小色狗!小色狗!”
九歌掙扎着要從陸旗安的身上下來,奈何他一雙大手如鐵鉗一般將她圈的緊緊的,九歌沒辦法,只好騰出手將小黑從自己身上拽下來,一把將它提溜在空中,九歌指着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氣呼呼的道:“你這隻小色狗,我九歌的豆腐也敢吃,你太膽大包天了吧!別以爲你是隻比熊犬,長的可愛點我就不敢打你!”
九歌將它倒提過來,惡狠狠的接着訓斥,“我告訴你小黑,以後如果你再…。”她突然停了停,把小黑提溜到自己面前仔細看了看,接着只聽她一聲驚叫,手指狠狠戳在了小黑的腦門上,“天了嚕,你竟然是母的,那我們是同性啊,你爲什麼還要輕薄我,你搞清楚性別了沒?要輕薄你應該輕薄陸旗安啊,他纔是公的!”頓了頓,她又是一聲驚叫“天哪小黑,你不是拉拉吧?”
陸旗安嘴角抽了抽,太陽穴突突直跳,就這麼石化般的愣在那裡看這個小丫頭和一隻小狗自說自話了半天。
見她一副煞有介事的認真小模樣,陸旗安咳了咳,最終還是憋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太過明媚,猶如山花開遍漫山遍野,直接晃花了九歌一雙眼。她呆呆的看着他,不自禁的開口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的只想撞牆,這真是怎一個賤字了得啊!
好賤啊!
陸旗安嘴角傾了傾,雙眸光華湛湛,眼底的笑意似溪流般涓涓流淌,他將懷中小人的身子提了提,抱着她大步往大廳內走去。
九歌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他的身上,頗爲懊惱的推了下他堅實的胸膛,“那個,你快放我下來!”
“抱順手了。”
“啊?”
“懷裡抱個圓滾滾的小東西,覺的挺舒服的。”
“……”
一直進了主廳,陸旗安纔將她放下來,九歌抱着小黑直癟嘴,“這個小東西舔了我一身口水。”
“對於與它相似的物種,它是比較親近。”陸旗安拽着她進了一間小浴室,“所以,你給它洗洗澡。”
九歌憤憤不平,“我哪裡與它相似?”
“比如,圓滾滾。”
“……”
九歌氣的嗷嗷叫,“我纔不要給它洗!”
“哦,那麼這些東西你就別拿走了。”陸旗安指了指落在他腳邊的一個塑料袋子。
九歌怒了:“那是我的衣服!你憑什麼不讓我拿?”
“從法律層面上來講,那些衣服都是我的所有物。”陸旗安提溜着小黑,一把將它甩到九歌的懷裡,“快去洗!”
九歌憋足的一口惡氣一下消弭於無形,懨懨的道:“我不會洗,萬一把它洗壞了怎麼辦?”九歌與他商量:“要不我們一塊給它洗?”
“它是母的,我是公的,不太方便。”陸旗安倚在門框上笑容淺淺的回望她,“我大致給你說一下怎麼洗,你照做。”
半小時後。
九歌頂着一頭亂髮出來,眼眶紅紅的,渾身溼噠噠的,像是一隻落湯雞,“它不讓我洗,它撓我,你看——”
她伸出自己的小胳膊,白嫩嫩的肌膚上幾道紅紅的抓痕,九歌直摸眼淚,“大概是不喜歡母的,想要公的伺候它。”
陸旗安揉了揉太陽穴,“大概你是弄疼它了。”
“我還是覺的找個公的來伺候它比較好。”
“哦?比如?”
“比如你。”
“……”
陸旗安黑着一張臉從沙發上起來,一把拽住她的小胳膊,“走,咱們公母一起伺候它。”
九歌偷偷吐了吐舌頭,眼底閃過一抹捉狹,乖乖的隨他進了浴室。
折騰了一個小時,小黑終於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油光水亮,陸旗安將它送去臥房,九歌則累的躺在了沙發上。
天了嚕,給狗洗澡比人還麻煩,她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不一會,陸旗安走了出來,踢了踢躺在沙發上挺屍的九歌,“去洗澡。”
九歌磨磨蹭蹭的起來,提起地上的袋子:“我得走了,不然孫夫人又要不高興了!”
陸旗安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太晚了,今晚不要走了。”
九歌甩開他的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陸旗安雙手插兜,打眼瞭了她一眼,“你指什麼?”
九歌幽怨的瞪着他:“我不要再呆在這裡做燈泡了!”
“你有做燈泡嗎?”陸旗安挑眉,十分無辜,“什麼時候的事?”
九歌咬着嫣紅的嘴脣,看了他一會,張牙舞爪的撲過去,“丫再讓你裝!再讓你裝!”
九歌的小拳頭一拳拳打在他的身上,又快又狠,陸旗安也不躲,只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小兔崽子你倒下的去手!”
九歌被他緊緊箍在懷裡,也不說話,眼圈卻泛了紅,陸旗安嘆了口氣,擡起她的下巴,大手輕輕摩挲在她的眼角:“小九…。.com”
“小九來啦?”輕柔的嗓音自他們身後響起,蘇墨染一襲淺薄紗裙款款從樓上走下來,待到他們近前,她清淺一笑,打趣道:“你們兄妹大半夜的說什麼悄悄話呢?”
此時的九歌,正被陸旗安緊緊抱在懷裡,而九歌的一雙小手正摟在他的腰身上,姿勢可謂曖昧至極,作爲陸旗安的愛慕者,蘇墨染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甚至,連一點點的尷尬表情都沒有,只看着他們的眼神頗爲無奈,“天不早了,你們兄妹快快睡覺吧,不然明天起不來嘍!”
九歌終於找到心底的那絲絲莫名的不對勁在哪裡,就是這兩個字,兄妹!
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九歌,她與陸旗安的關係,僅限於兄妹!
而她,是作爲陸旗安的另一半,陸家未來的女主人,站在這裡提醒着他們,不要逾矩。
九歌放在男人腰間的手,慢慢鬆開,她擡眸看着眼前的女人,那身纖薄的白色紗裙,輕薄的能夠看清她裡面所穿的內衣,簡約卻不失性感的設計,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的越發出挑,光裸的肩膀完全暴露在外面,肌膚晶瑩又剔透,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着瑩潤的光澤,一雙纖長的美腿筆直而勻稱,自大腿根處往下看,那風景…簡直另人染血脈噴張…。
兩個字,尤物。
而這樣的尤物,某個男人每天晚上都能看的到。
九歌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問:“你這樣穿,不冷嗎?”
蘇墨染愣了愣,繼而笑着道:“不冷,屋子裡有暖氣。”
不冷嗎?爲什麼她明明穿的很多,反而覺的那麼冷呢?
“小九,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太晚的話舅媽會擔心。”蘇墨染過來拉住她的手,牽着她往外走,“舅媽現在可是一會也離不開你呢。”
九歌隨着她走了幾步,她想,難道就這麼走了?
身後那個男人無聲無息的,丫丫的,怎麼也不攔着她,好歹你客氣一下啊!
“蘇姐姐,你不介意我和表哥告個別吧?”猛然停了腳步,九歌笑容甜的發膩,蘇墨染被她這突然而來的大笑臉慌了神,愣愣的點了下頭。
九歌轉身,一步步走向那個男人,剛纔那大太陽般的燦爛微笑唰一下沒了,木着個小臉走到他面前——
踮腳、摟脖子、啃上男人的脣,九歌的動作一氣呵成,那叫一個連貫,溫涼帶着水果味清香的小嘴剛一碰上男人的脣,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頃刻間變得幽深一片,嘴角慢慢微微揚起。
在他脣上肆無忌憚的啃着,九歌的吻一點也沒有技術含量,小獸一般就知道咬,陸旗安眸中帶着璀璨的光華,垂了眼皮兒,輕輕啓開了牙關…。
陸旗安等了半天,可那丫頭的小舌頭,愣是不知道伸進來。
笨丫頭!
微微嘆息,他的大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傾身重重吻上她,將她整個脣瓣都給含了進去。
“唔…。”九歌睜大眼,木偶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接,那雙深邃的眸子似是蒙上了一成水汽,霧一般,迷濛一片。
兩人吻的渾然忘我,另一旁的女人,卻慘白了一張臉。
蘇墨染就站在那裡,一張臉沉了又沉,直至最後面無表情,一點情緒也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旗安吻的正起勁,九歌卻突然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脣上,他輕嘶一聲,眉頭微蹙,九歌就在這時一把推開了他。
“蘇姐姐,我們可以走了。”九歌回身,衝她甜甜一笑,瀲灩的紅脣帶着一層水光,微微有些發腫,蘇墨染看了她良久,臉上優雅得體的微笑慢慢有些崩不住,她歉然一笑,道:“小九,我突然想起來,司機好像不在…。”
“這樣啊…。”九歌卻一點也不在乎,臉上的笑容越發甜美,“那我住下來好了,明天再回去。”
這一次,九歌發現,蘇墨染那張優雅的麪皮兒終於破了相,她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聲音也不復以前的輕柔,有些冷,“好吧。”
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了聲謝謝,九歌挺着小胸脯,噔噔噔,視而不見的從某個男人身邊走過,哼着小調上了二樓自己的臥房。
“旗安,我覺的,小九對你的一些親密行爲…。似乎不太妥當。”九歌走後,蘇墨染盯着陸旗安,細聲細氣的開口。
“哦,哪裡不妥當?”陸旗安挑眉,問的很認真。
“你們畢竟…。是表兄妹…。怕是要遭人非議的…”眉間一抹愁緒染上,蘇墨染輕聲軟語,別樣的楚楚可憐,“再說了,小九也有了合適的對象…。”
凌厲的眸子掃向他,陸旗安眉頭緊鎖,“誰?”
“刑二。”蘇墨染道:“小九似乎與他很合的來,阿姨也覺得他們合適,準備…。”
“我不同意!”陸旗安語氣生冷,目光涼薄,“小九的終身大事,我說了算!”
“可是…。”蘇墨染還想再說點什麼,陸旗安已經轉身大步離開,只對她淡淡的道了一句晚安,那抹高大俊挺的背影就已經消失在樓梯間。
蘇墨染垂眸,兩側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九歌頂着一頭亂髮和黑眼圈迷迷糊糊的下了樓,餐桌上,陸旗安早已等在那裡,見她下來才放下手中的報紙,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九歌慢慢走過去,小心的拉開椅子坐下來,端起一碗粥先抿了一小口,搭眼偷瞄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一派悠然的喝着咖啡,心中竟然涌起淡淡的失落。
“沒洗臉沒梳洗就吃飯嗎?”陸旗安蹙眉,訓斥的語氣好像在說自己家的孩子。
九歌吐吐舌頭,“哎呀我忘記了。”
她匆匆跑到洗手間,簡單的把自己整理了下,又換了件衣服,便走了出來。
坐下來繼續喝粥,九歌特別注意了下,吃飯的時候儘量不發出聲響,可她堅持了一會,發現這是一項高難度動作,不知道那蘇墨染是怎麼做到的。
正懊惱着,一雙大手伸了過來,按在了她的眼角上,“怎麼每次都洗不乾淨,還有眼屎在。”
他扳着一張臉,動作卻非常輕柔,一下一下幫她把眼屎摳出來,九歌覺得在吃飯的這種時刻摳眼屎,真是不太文雅,好像也辱沒了他陸家大少爺的風采,於是她不好意思的動了動,小聲道:“我來吧。”
“不要動。”他扳着她的頭,仔細的看了看,九歌的一張小臉幾乎全部嵌入他的掌心,他看着她的眼神那麼專注,那麼溫柔,九歌心中暖暖的,不自禁的朝他笑了笑。
掌下的肌膚細膩溫軟,陸旗安的拇指從她眼角滑過,落在她凝脂般的臉龐上,他微微捧起來,有種珍寶在手的錯覺。那個小人卻衝他沒心沒肺的笑了笑,燦若朝霞,暖若春陽,陸旗安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漣漪點點盪漾開來,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湖。
他鬆開手,不自在的咳了咳,“去,給我做兩籠包子?”
“呃,這…。你…”九歌傻了,
剛纔一瞬的旖旎心情消失的乾乾淨淨,大早晨的,讓她做包子,沒病吧?
“我不要!”
“那些衣服不想要了?”
九歌咬牙,算你狠!
她乖乖起身,老老實實的趕去了廚房。
爲了那天不在孫夫人面前丟臉,她只有忍了!
正忙碌着,就聽外面好像有人在一連聲的叫着她,九歌探出頭去,還沒看清是誰,就感覺一個肉乎乎的小東西一下黏在了自己的懷裡,接着就聽他烏拉拉的一串兒的大話:“姐姐,你好狠的心啊,這麼多天也不來看我,你是不是心裡只想着陸旗安,把滾滾都忘記了,你不能這樣,不能有了男人忘了滾滾……”
九歌聽的直犯暈,尤其看見站在他身後,笑的一臉騷包的男人時,腦仁都霍霍的疼!
“姐姐…。”滾滾摟着她的脖子,又親又摸,哈喇子抹了她一身,“姐姐…姐姐…。你想不想滾滾?”
九歌擰着他的小臉,“想…。想死了…。”
“那你親我一下。”滾滾倔着小嘴湊近她,一臉鬼馬。
九歌嘟着嘴巴剛湊過去,一道黑影過來,滾滾已經被某個一臉陰沉的男人整個提溜了起來。
“死小子,皮癢了是嗎?”
滾滾哇哇大叫着:“陸旗安,你真不是爺們!連小孩子的醋也吃!”
“滾一邊去!”陸旗安黑着臉將他一把仍在了沙發上,“找打!”
九歌趕緊過去,拉起滾滾上下檢查着,“疼不疼?” шшш▪ тTk án▪ ℃ O
“嗚嗚……好疼…。”滾滾眼淚汪汪的趴進了她的懷裡,九歌氣呼呼的衝着陸旗安大喊:“這麼小的孩子,萬一被你摔死了怎麼辦?”
陸旗安涼涼的掃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冷笑:“小九,這麼喜歡孩子,不如你生一個?”
九歌白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抱起滾滾上了樓。
“姐姐,媽媽說讓你給她打個電話,她有事對你說。”上了樓,滾滾窩在九歌的牀上,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她:“這是媽媽的新號碼。”
九歌接過來,看了眼號碼,不是本地的,想來小白已經離開了青城,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沒有與她聯繫,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電話打過去,很快便被接了起來,小白的清冷的嗓音響在電話的那一端,不是問的滾滾,卻是——
“小九,你能想辦法讓我見一面阿依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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