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臺邊上那抹清瘦挺拔的身影正筆直的站在那認真插花,景甜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老公白景銘:“你看看人家未婚夫多細膩,真愛啊。
”
一身白大褂的白景銘可不願意聽了,淡漠說着:“難道我不細膩,身爲外科醫生已經細膩到極致。”
“……。”景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說的不是這方面好不好。”
“如果是說工作這一方面,還是肖大哥的最細膩好不好,生孩子耶多麼細膩又偉大的工作。”
傳說中躺着也中槍?
“嗯,他最細膩。”馬上要身爲人父的白景銘當然是順着自己夫人意思,動了胎氣可不好。
靜默一旁的肖遠烈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白池身上,眉宇間多了一份心疼,問:“景銘,小池到底還要睡多久?
一下子回到這個沉重話題,病房又有些壓抑起來。
“還真希望她能早點醒過來呢,想當初見面時她還是個活潑亂跳的女孩,再見面時竟然是在病房裡呢。”景甜感慨着。
白景銘修長手臂不動聲色環上自己夫人肩膀,輕輕安撫:“放心吧,以她現在的情況還看,會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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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銘是個權威外科醫生,他說的話絕對可信。
“白醫生,謝謝。”不知何時,沈言薄已經來到他們跟前,嗓音沉沉的又略有沙啞。
白景銘頷頷首,回答依舊是那句敬業的:“客氣了,身爲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
。”
景甜笑了,唔…這句話似乎從追他的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如雷貫耳了呢。
病房內,只聽到牀頭那些醫療設備發出的微微聲音。
“放心吧,小池她一定會醒的。”
肖遠烈輕輕拍了兩下沈言薄肩膀,這些天,他是真真切切感到這個妹夫對他妹妹用情至深,已經連續守在這好幾天不眠不休。
他也只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言薄,回去休息吧我來看幾天。”他又說着。
沈言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牀/頭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堅定又倔強的如同一棵樹般微微搖了頭:“不,我要等她醒過來。”
是的,他一定要親眼看着她醒過來,喊着他的名字,在他懷裡撒嬌。
日子總是一天天向前推移,轉眼又過了兩天。
病房裡每天都能見到他清瘦挺拔的身影,就那樣靜靜的坐在牀畔邊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沈教授夫婦和肖爸爸也來勸說了好多回,結果都是一樣。
說不動,勸不聽。
這天方連霜和方青晨過來了,也是特意來勸他回去休息。
方連霜一陣苦口婆心過後,沈言薄毫無所動。
“沈!言!薄!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鬼樣了,聽姨媽的話趕緊回去休息,弟妹我幫你看着。”
方青晨怒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那個倨傲到不可一世表弟?平日裡那張清俊冷傲的臉龐爬滿憔悴,清亮逼人的黑眸也變得無比黯淡佈滿了血絲,乾淨的下巴還長出了不少青色鬍渣,這還真是她的表弟麼?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