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散夥

幾個漁夫在河水中一會兒潛進河底,一會兒露出水面換氣,來來回回好半天也沒能找到徐通的蹤跡。

這時候,柳先生和一衆下人來到了河岸邊上,他衝着河中喊道:“我家大人呢?”

船伕看向河岸的柳先生,隨即撐船靠近河岸。

柳先生一見船伕,急忙問道:“我家大人在什麼地方?怎麼沒看到?”

船伕面露悲色道:“那位大人他,他恐怕已經填了河了。”

“什麼意思?”柳先生眉頭一皺。

船伕解釋道:“船在河中沉了,那位大人墜入河中,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恐怕人已經不在了。”

“你是說我家大人墜河而亡!”柳先生身子往後晃了晃,險些癱坐在地。

幸虧身邊的下人眼疾手快,提前把他攙扶住。

船伕一臉悲傷的點了點頭,說道:“還請節哀,俺已經盡力了。”

“不可能,我家大人怎麼會死,若是人死了他們還在河中找什麼?”柳先生用手一指河中正潛水的漁夫。

船伕回過頭看了一眼,說道:“他們在撈屍。”

柳先生這一次沒有接話。

早在他過來時沒有見到自家大人的身影,便想到了自家大人落入河中的可能,甚至已經溺水而亡。

“柳先生,大人是做他的船,一定是他害死的大人,不如把他抓起來見官。”邊上的一個下人用手指着船伕說。

船伕急忙用長篙一撐河中淺水的地方,使船往河中移了移,同時嘴裡辯解道:“在渡口的時候俺就說過了,你們的木箱又沉又重,不能全都搬到船上,可你們偏偏不聽,非要把木箱都搬船上,現在船沉了,怪不得俺。”

“你還在這裡狡辯,我看就是你害死的我家大人。”邊上的那人一口咬定是船伕害死的徐通。

船伕乾脆不在理會他們,一撐長篙,離開河岸,划向河中間。

柳先生站在岸邊一言不發。

邊上那下人說道:“柳先生,如今大人生死不知,依小的看,恐怕凶多吉少,咱們肯定是去不了京城了,不如就此散了吧!”

聽到這話,柳先生橫了他一眼,呵斥道:“說什麼胡話呢,只要沒找到大人的屍體,便不能認定大人出事,全都給我沿着河岸往下游去找,一定要找到大人。”

嘴裡是這麼說,心中卻對徐通生還已經不報可能。

作爲幕僚能做的就是找到徐通屍體,對朝廷和徐通的家人也能有一個交代。

一些下人開始沿着河岸往下游走。

就在這時,有下人說道:“柳先生,大人落水這麼久都沒找到,除非大人變成魚,否則落水這麼久,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對,除非是魚,不然誰掉河裡這麼久沒露面也會被淹死。”有下人幫腔道。

“弟兄們,大人都死了,咱們這活也別幹了,留在這裡也沒有人會給咱們工錢。”

“對,大人都不在了,咱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不幹了,回家。”

“可之前的工錢怎麼辦,這個月的工錢還沒拿到。”

“還拿個屁工錢,大人都死了,誰還給咱們工錢,渡口上還有些行李,乾脆咱們把行李一分,就算抵了工錢。”

“咱們大人在大同做過巡撫,沒少撈銀子,說不定渡口的行李中有不少值錢玩意,走,咱們回去分行李。”

下人們成羣結隊的往渡口走去。

原本那些往下游去尋找徐通下落的下人,這時候聽到其他下人的話,也都沒了繼續往下游去的心思,轉身跟隨其他人往渡口走去。

柳先生見到這一幕,氣的嘴脣直哆嗦,嘴裡罵道:“斯文敗類,斯文敗類,你們這些斯文敗類。”

不管他在後面如何叫罵,這些下人根本沒有人搭理他,反倒是下人們開始互相爭着往渡口跑去。

渡口上堆放着不少沒有來得及運到河對岸的行李,每個人都知道先到渡口,便能先一步搶到渡口上的行李。

柳先生知道自己攔不住那些返回渡口的下人,乾脆不再阻攔,自己一個人留在岸邊,盯着河裡那些正在打撈徐通的漁夫。

河岸上這麼多人離開,自然被船上的船伕見到,幾個浮出水面的漁夫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船伕對河裡的漁夫說道:“那位大人肯定被河水衝到下游去了,在這裡肯定撈不到,想要找到屍體只能去下游找。”

河水中的幾個漁夫沒有說話,心中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之所以要再這裡撈,完全是因爲墜入河中的人是個大官,擔心自己會被官府怪罪。

船伕繼續說道:“看到沒有,連他們自家的人都不管了,咱們還管個什麼勁,反正人不可能還活着,乾脆咱們也別撈了,各回各家算了。”

河裡的一名漁夫說道:“咱們現在回去,會不會被怪罪?”

說着,他看了一眼站在岸邊的柳先生。

船上的船伕說道:“人又不是咱們殺的,關咱們屁事,而且就算有人怪罪,也是怪罪俺,畢竟人是從俺的船上墜入河中。”

幾個漁夫一聽,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人又不是從他們船上出的事,就算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隨後,幾個漁夫紛紛從河水中出來,上了各自的船。

岸上的柳先生見到後,大聲喊道:“都上船做什麼,繼續找,我家大人只要沒找到,你們誰也不許上船。”

有漁夫面露遲疑,有些不知所措。

船上的船伕這時候說道:“甭理他,俺看他也就是那位大人身邊的師爺或是幕僚,如今他家那位大人都死了,他算個屁。”

幾個漁夫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紛紛划着船離開。

岸邊上的柳先生見到漁夫要走,急的在岸上不停地大喊,想要讓這些漁夫回去繼續尋找徐通的下落。

可惜他在岸上,而那些漁夫駕船在河面上,他想要阻攔都做不到。

船伕看了一眼還在河岸上大喊的柳先生,嘴角出一抹冷笑,低聲道:“這個傢伙到是忠心,別人都去搶行李去了,他還想着替徐通找回屍體。” wωw⊙ ttκǎ n⊙ C 〇

“你說什麼?”正划船的漁夫看向坐在船首的船伕。

船伕笑了笑,說道:“沒說什麼。”

“哦。”

漁夫見對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追問,繼續駕船朝渡口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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